怎样才能帮丁点儿把这姑娘搞到手呢?半点琢磨了一晚上,以自己的切身体会来说,当初我那个死鬼就是天天送花,时时甜言蜜语敲开了自己少女的心扉,最后用一根金项链就栓了自己一辈子。虽然婚后感觉他有些窝囊,毕竟人还是比较可靠,对自己十分忍让,有时想起来,还真觉得对不起他。忽然又想到他至今不知在何方落脚,心中便隐隐作痛。
一大早,半点就把丁点从床上拖起来,帮他穿上新衣服,系上新头巾,收拾得清爽利落,乍一看还真是个帅小伙。半点交待他:“别再文绉绉的冒酸屁了,人家姑娘不喜欢你这套,一会儿见到她要主动打招呼问好,眼睛放尖些,别象个木头似的杵在那里。”丁点儿使劲地点了点头。
没多久菲菲就下楼来,丁点儿一看到菲菲就有些紧张,早就想好的那些台词全忘了,也可能平时酸惯了,一激动就原形毕露。他畏畏缩缩地走上前朝姑娘躬身施了一礼道:“见过菲菲姑娘,不知姑娘有否洗漱,用过早膳否?……”然后就红着脸说不出来了。
菲菲一见这书呆子如此模样忍俊不禁,也不想搭理他,就走到桌前准备坐下,丁点儿突然想起老姐说眼睛放尖些,马上跑上前把那凳子擦了又擦说道:“但请姑娘下坐。”
一上午丁点儿都围着菲菲转,令菲菲很不自在,尤其过分的是,人家姑娘要上茅房,丁点儿一个箭步冲上去拉开茅房的门,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说:“姑娘请进。”菲菲白了他一眼就进去了。这书呆子还不走,竟然守在门口问道:“姑娘可曾带了手纸?如若忘而未带,小生甘效犬马之劳。”
菲菲气得在里面骂了句:龟儿神经病!
丁点儿大感诧异:“姑娘何出此言,小生神清智醒脉络畅达,素无有恙之兆。”
菲菲气极,大声骂道:“滚!滚得越远越好!”
半点听见骂声就知道丁点儿把事情搞砸了,她跑过来在丁点儿胳膊上狠狠地掐了几下,丁点儿痛得呲牙咧嘴大叫起来:“姐耶!掐我何故?小生何错之有?”半点真想一头撞死在茅房墙上:天啦!我怎么有这么个没用的弟弟啊!
中午时分,店里来了一个头戴斗笠身背九环大砍刀的大汉。那大汉往桌前一坐,粗声粗气地嚷道:“来两壶沱牌老窖!”
半点一看:哟!这人不修边幅满脸胡茬,木然的神情中有种掩饰不住的沧桑,举手投足间一股浓浓的江湖气,不知是哪路神仙,可不能得罪了。忙满脸堆笑地端上酒问道:“客官点菜不?我们这店里有各式炒菜蒸菜卤菜凉拌菜泡菜,价格合理童叟无欺丰俭随意……”
还没说完,那大汉使劲一拍桌子,鼓起一双血红的眼睛吼道:“我说过要点菜蛮?”
半点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这人脾气那样古怪,可别惹出啥事来,忙陪笑道:“呵呵,客官您随意就好,随意就好。”
那汉子一言不发,也不点菜,只一味地喝闷酒,桌上已摆了四五个空酒壶,手中那个酒壶也快见底了,他将酒壶往桌上一顿:“再来两壶!”
半点一看那汉子喝了那么多,就好心地上前劝道:“客官,你已不能再喝了,会伤身体的。”
汉子从腰里拽出一个钱袋,哐当一声扔在桌上吼道:“难道怕老子不给钱?少废话,快上酒!”
半点想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为客官你作想,正要开口,汉子刷地拨出大刀砍朝桌上一摔:“你上不上酒?信不信老子把你这酒馆拆求了?”
半点老板娘惊恐万状,真要是把酒馆给我拆了损失就大了,马上就依言去拿酒。
菲菲刚好从楼上下来,听见有人威胁老板娘心里就不舒服,她不服气地说道:“是哪个口气那么大啊?本姑娘来会会他。”
汉子听见有人挑衅自己,钢牙一咬就要发作,抬头一看菲菲,立时呆住了,满含杀气的眼神突然间也变得温柔起来。
第3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