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晨拉着鲁迁问:“你老婆啷个变成这样了?象全世界的人都欠她钱似的。”
“哎!没得老婆想老婆,有了老婆怕老婆,想我鲁迁当初是何等的风光,想逗妹妹逗妹妹,想泡美女泡美女,好日子一去不返呐!”鲁迁一脸愁苦,不住地哀声叹气。
想到鲁迁和马晨的铁哥们关系,狗屎娃也格外施恩,允许他俩出去叙叙旧,鲁迁那个高兴劲啊,比捡到一坨金元宝还高兴。一出门就又唱又跳的,象是刚飞出笼子的小鸟。
二人首先去酒馆狠狠地喝了一顿酒,席间都各自说起自己这段时间来的遭遇,马晨还好,一说自己开了赌馆当了老板,就免不了吹嘘炫耀一番。而鲁迁一说起狗屎娃就激动得想撞墙,越说越郁闷,越说越伤心,那酒也一杯接一杯地灌进肚子里。
夜色降临,鲁迁早已喝得酩酊大醉,马晨一看差不多了,就准备送他回家,这小子说什么也不愿回去,还说难得出来一次,要玩就要玩开心,并要马晨开钱逛妓院,马晨想你醉成这样不是浪费钱么?为了哄他便说:“好好好,我们去妓院玩。”却直接将他扶回家里去了。
一到门口,鲁迁口齿不清地嚷道:“这妓院怎……怎么黑……黑灯瞎火的,咋不点灯呢?”
马晨敲敲门,狗屎娃开门一见鲁迁醉成那样就气得不行,刚要教训几句,鲁迁醉眼惺忪,以为是妓院的姑娘,一把将她搂住:“嘿!这姑娘长长……长得真象……象我老婆,来!亲……亲一个,你躲……躲啥子躲?还怕老子不……不给钱嗦?”
只见狗屎娃脸色一下就变得狰狞起来,马晨一看不妙,连再见也没说就转身走了。没走多远屋里就传来几声巨响,紧接着听到鲁迁杀猪般的惨叫。
马晨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本想和鲁迁好好地聚一聚,没曾想却连累他糟此劫难,看来这娃今晚日子不好过了,那搓衣板上的两个膝盖窝又要变深一些了。
毕竟是难兄难弟,马晨担心鲁迁会被折磨得没了人形,因此一直在门外守着没有离开。屋里热闹了两三个时晨,就见那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马晨一看,嗬!这狗屎娃可真下得去手,只见鲁迁脑袋肿得象棒槌,一只眼睛菊青,另一只干脆睁不开了,被一只穿着绣花鞋的脚踹了出来,“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随后又从门里飞出了一床破席子,几件烂衣服,紧接着那门‘哐当’一声就关上了。一看这阵势就知道,鲁迁被他的狗屎娃老婆扫地出门了。
马晨疾步奔上前扶住他,关切地问:“鲁迁,你啷个了?”
鲁迁欲哭无泪,干嚎了两声道:“苍天呐!大地啊!我鲁迁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有这么个老婆,何愁不少活二十年呐!”
马晨同情地拍拍他肩膀道:“你娃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鲁迁一呲牙:“哎呀轻点!”接着又说:“是不是错在喝醉了酒,乱说了话?”
马晨缓缓地摇了摇头:“你又错了?你错就错在不会哄人,男人接个婆娘来爪子?就是来哄的嘛!象你那样死脑筋肯定没好日子过。”
鲁迁不明所以,反问道:“你说的啥子意思哦,我还是不懂?”
“跟你一下子说不清楚,简单地说吧,就是一个字——装!比如说看到美女,要是老婆在面前,一定要表现得毫不再乎,不管你心头的口水流好长,嘴巴上的口水一定不能流出来,脸上要有看见狗屎那样的表情。女人其实很好骗的,哪怕她成了黄脸婆,你也要每天都对她说娘子你好漂亮哦,看见她换了新衣服,哪怕穿得身上怪死难看,你也要先赞美一番,再到厕所去呕吐。”
鲁迁若有所思,挠了两下脑袋:“哎呀马晨兄,真没想到你板眼还多哈,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怪不得水晶被你娃哄得团团转。”
天已完全黑了,马晨对鲁迁说:“我看你娃今晚莫想回切了,你老婆正得气头上,肯定不得开门,先到我家去住几天吧!”
鲁迁别无选择,苦笑着摇摇头道:“那就叨扰马晨兄了!”
“兄弟处说那些。”马晨很耿直。
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