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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这帮土匪还挺热心,非要看着马晨和水晶姑娘拜堂之后才罢休,他们在林中垒起了三个小土堆,上面插上树枝当作是香烛,又把老板娘的围裙盖在水晶头上以作盖头,并强迫他们拜了天地。
还有个土匪更过分,还要再来一遍西式婚礼,那土匪站在二人中间充当神父,他问水晶:“水晶小姐,你愿意嫁给马晨先生吗?无论富裕贫穷,疾病或健康……”
水晶本想说不愿意,但一看到半点姐姐哀求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土匪把刀架在丁点儿脖子上又问水晶:“你愿意吗?”
水晶姑娘的眼泪就象断线的珍珠往下掉:“我……我愿意。”
折腾到天快亮时,这帮土匪才嘻嘻哈哈地离去……
马晨一声不吭就往城里走,半点哭着对水晶说:“妹子,你跟土老板去吧,别来我们家了。”
丁点一下子跳了起来:“姐,这怎么行呢,水晶可是我没过门的媳妇!”
半点一巴掌扇过去:“没用的东西,煮熟的鸭子都让你给弄飞了还好意思,滚远点!”
水晶一步三回头地跟马晨去了,说心里话她舍不得老板娘,虽然她喊半点姐姐,但感觉就象母亲那样亲。
马晨突然一回头说:“你怎么跟来了?”
水晶姑娘脸一红:“我们不是刚拜了天地吗?”
“哎呀!那都是土匪搞的恶作剧,我可没当真,姑娘你还是回去吧。”马晨还在假打。
水晶看着马晨足足楞了十秒钟,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转身就向路边的大石头上撞去。马晨吓了一大跳,这姑娘怎么这么烈性?
这也难怪,那时候的姑娘特别看重仪式,一旦拜了堂就算是铁打的事实了,即使你不要她她也终身不再嫁。可不象现在的女孩子那么随便,把结婚证看得不如揩屁股的草纸。
马晨终于抱得美人归,得意之情自是无法言表,他暗想,老子略施小计就把这姑娘弄到手了,现在是不要还不得行,哈哈,老子的目标是超过当年的韦爵爷,如今已基本搞定两个,哎呀,泡妞尚未完工,老子还需努力!
马晨这里暂且不表,再说说凉帽山的土匪。花大当家的被雪捕头打伤后,由于伤势较重,一直在山后的石洞中闭关疗伤,没个一年半载看来是好不了的,寨里的大小事情理所当然在落在了二当家宋二二手上。那宋二二自是对雪捕头恨之入骨,老想着报仇雪恨,但考虑到雪捕头是官府中人,也不敢贸然下山动手,于是强忍心中怒火,暗中做好一切准备。
转眼冬去春来,农历新年刚过,裴城城里将要在大年十五晚上举行一年一度的闹元宵活动,宋二二认为这是报仇的绝好时机,因此提前就带上四个手下潜入城中伺机行动。
也是机缘巧合,她们住的那家客栈正是半点老板娘的酒馆,这老板娘见每年这个时期的客栈房间紧张,便临时在阁楼上腾空了几个房间,增加了床位,挂上招牌就成了又住宿又吃饭的酒店了。
咱们那一带有新婚夫妇在大年初几头回门的习俗,半点的酒馆虽不是水晶的娘家,但身在异乡,水晶早把这里当作是娘家了。因此这天一大早,马晨就和水晶提着腊肉挂面等礼品过来了。刚要进门,马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里出来,他一惊:这不是凉帽山的女匪么?名字好象叫什么兜兜,对,就是叫兜兜,爱吃零食那个丫头。
兜兜并没注意擦身而过的人是马晨,因为如今的马晨已是赌场老板,穿着洋气,最重要的是他长出了长长的头发,梳得溜光,并在上面打了发腊,苍蝇站上去也要打扑爬,再没有当初那个日龙垮西的小和尚的影子。
这兜兜姑娘闻得街上的小吃香味,忍不住馋得口水直流,她向宋二当家的告假,二当家的怕节外生枝被人发现行踪便不准,兜兜就使小性子在地上打滚哭闹,二当家的烦得不行就由她去了,哪想到一出门就露了馅。
马晨想,兜兜姑娘的出现不是偶然的,一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说不定女匪头子也下山来了。联想到花寨主和雪捕头的生死打斗,马晨倒抽一口凉气:难道是对付雪捕头来的?该不该告诉雪捕头呢?如果雪捕头知道了,这些姑娘必死无疑,多水灵的姑娘啊,死了岂不可惜?若不告诉他,万一被暗算咋办?一时间马晨矛盾重重不知如何是好。
马晨装着漫不经心地问半点:“老板娘,你楼上的客房都住满了吧!”
“是啊,生意好得不行,今天还有好几拨人来问,可惜房间太少了。”老板娘边忙边回答。
“哦,我看好象女客很多哈?”
“就是,那个大房间里住了五个姑娘,本来只有四张床,他们非要挤在一起。”
马晨又旁敲侧击地问明了几个姑娘的相貌,基本肯定就是凉帽山的女匪。他立即出门,找到一个混饭吃的街痞,那街痞叫阿子,无家无父母,终日里在街上以敲诈行骗为生,常常是饱一顿饿一顿,穷得连裤儿都没穿伸展。
马晨说:“阿子,想不想发财?”
这个世界谁他妈还和钱有仇啊,阿子马上两眼放光:“土老板,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想发财都想疯了,哪有那个机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