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兄,你啷个跪在这里啊?”丁点儿好不容易止住悲声,抬起衣袖揩了揩眼泪问道。
眼看白芷咧开嘴又想开嚎,丁点儿警觉地在嘴边竖起食指:“嘘!”
细问之后才明白,原来是白芷兄欲讨好花大当家的,主动承担起端汤煨药的重任。昨晚的汤药煮得烫了些,花大当家的不知就里,猛地一口灌下去,被烫得舌头起泡嘴唇脱皮,暴怒之下又让白芷兄回味了一盘拨毛刑的滋味。
丁点儿听完大汗:这凉帽山的娘们儿真毒啊,别说那些关在牢里的囚徒,就是我与白芷这样的压寨郎,好歹也有一定身份地位,下面的毛都从来没长齐过,还有天理吗?
“白芷兄,你想不想报仇雪耻?”丁点儿压低声音问。
白芷抬起朦胧的泪眼,茫然地摇了摇头。别说报仇,就是一句怨恨的话他也不敢说啊,这个曾经意气风发、满怀忠君报国理想的孔孟弟子,在凉帽山女匪的断情摧残下,早就抛弃了尊严和血性,唯一存留的,仅仅是那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白芷兄,你看看这个。”丁点儿神秘兮兮地掏出《洗髓经》。
“啥子书?我看眼。”读书人就是读书人,对书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敏感,看到没见过的书,就象色狼见到美女一样,难以抵挡那种诱惑。
“此乃奇书。”
第10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