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听了心里十分地紧张,立马握住了陈允正的手说:“允哥哥,那他们都是魔教中的人吗?他们为什么要擒拿你呢?”
陈允正点了下头,低头沉吟说:“之后我一路打听过来,才晓得他们原本是想要把你我两个人都擒拿住,接着叫他们魔教之中的两个部下假扮作我们的模样,在这军中就可以控制住我这十八万大军部队。”
莲儿听得心里头一颤,暗道原来擒拿住自己竟是这样的阴谋,连忙又询问着:“那这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陈允正嘿嘿笑着,说着:“再后来我又一想,现在他们在那暗处而我们却在明处,想要破坏掉他们的这个计谋,没有办法只好我暗地里制住了他们假扮成我的那个辉簕教的人,接着我再假扮成他,之后在他们之间光明正大地来去自如,他们自然也不会生出什么怀疑来的。”
莲儿听说他们原本是想假扮成允哥哥,不想却被允哥哥反而给假冒了一通,展颜哈哈一笑,说:“允哥哥,你老是这样坏,就是对待敌人也全是些小偷坏招试。嘻嘻。”
陈允正看莲儿刚刚还在哭,小脸蛋上还带有一些泪水,此时又展颜笑着,仿佛刚刚盛开的一朵杜鹃花,嘿嘿笑着,从怀里拿出了逼迫刘世强做好的和他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往脸上一戴,然后笑着对莲儿说着:“莲儿郡主,在下辉簕教刘世强有礼了哦。”
莲儿见允哥哥从怀中取出一张薄皮贴在脸庞上,立马就装扮成一个黑眉大眼的中年男子,心里头十分的好奇,忍不住用手去摸了摸允哥哥的脸,只感觉到这人皮面具抚上去就和真的人脸一样的,只是允哥哥的那双深邃有神的双眸,自己怎么样也不会忘记的。
莲儿毕竟是年少时期,看到新奇的一些事物便是十分的好奇,现在这会看到可以易容的人皮面具,哈哈一笑,询问着:“允哥哥,这就是想要假扮成你样子的那个男人吗?这人皮面具做工当真是巧的紧呀。”
陈允正开怀大笑,对莲儿说着:“对呀,我假扮成那人以后,就走到辉簕教人当中,说我现在就假扮成陈允正的样子给你们瞧瞧,然后就撕下了这人皮面具,其余辉簕教的人看到我的这张真脸,全都叹服说:‘刘副舵主的手艺当真巧的很呀。’呵呵。”
莲儿听他讲的十分的有趣,这小鼻子不禁的皱起来噗哧笑着,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询问着:“允哥哥,那在你的床上残留着香味的人就是假扮成我模样的女子吗?那她是什么人?她为何要躺在……躺在你的小床上睡觉呢?”
陈允正听了呆住了,想起蓉儿那张沉鱼落雁般的美脸,与她看着自己的时候那霜深情的眼睛,叹了一口气,说:“说起这位姑娘你是知道的,便是那天我们在江淮楼上看见过的蓉儿姑娘啊。”
莲儿面色立马一变,撅着嘴哼了一声,自顾自地说着:“当真是她,当真是她!”
陈允正“嗯”了一声,继续说着:“这位蓉儿姑娘倒是相当地有身份地位的,她可是辉簕教主最疼爱的小女儿哦。”
莲儿“哦”的一声,幽幽的说着:“这个教主的千金那还是个长得闭月羞花之貌的小美女儿呀。”口气中带着酸溜溜的醋味,转过头向允哥哥看去,瞧见他听见自己说了这话,不由得眉头皱起来,似乎心里头有些不高兴。
莲儿不禁心里头颤了起来,暗想允哥哥肯定是以为我就是个小家子气的女孩儿,所以就不愉快了哦。不过转念又一想:你要那个蓉儿姑娘躺在你自己的小床之上睡觉,可是想过我这心里的感受吗?我一心一意待你,没想到你竟然……你竟然……。莲儿心里头翻来覆去,此时心里矛盾极了。
莲儿独自心里酸了一阵,抬头瞧见陈允正仍旧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一件很难决断的事儿,心里头又软了下来,伸手把陈允正的手握住了,轻声问着:“允哥哥,你是在想些什么呢?”
陈允正似乎这才醒了来,叹了口气说着:“我始终在想,咱们和辉簕教之间说实话也没有一些什么血海深仇,所有的原因不过是由于一场误会罢了。”讲完便将那慕容树怎么遇到刘青雪,之后生了蓉儿,那刘青雪怎么死去,慕容树为他守着墓,直至最后杀害了那个川蜀的知府的所有事情都一一讲了来。
莲儿听到没想到这事情竟有这样多的曲折,心里头悱恻说:“唉,这个辉簕教的教主倒也是个多情的人啊。”紧接着心里又一想到:他可比你这一位狠毒的大哥要有情谊多了哦,可是我却偏偏又牵挂着你,心里头舍不下你。
陈允正哪里晓得莲儿心里头这些小女儿家的心里事,只是点头说着:“不错,我假扮成了他们教中的人的样子,见到了蓉儿姑娘,就极力劝说她,要她父亲不要再和朝廷中的人作对了,她最后才肯答应我了。莲儿,我昨天听王大哥讲,那些个北方鞑子,数年来经常性的侵扰我过的边境之处,对待我国的人民又是千般地抢掠和烧杀,他们与我们之间当然是没有话说的,等到战场上就拼个你死我活。不过这辉簕教的人喝我们全都是我国的子民,大家本是一国人,此次我如果有机会看到皇上,就一定得和他讲清楚这些个事情,如今皇上自登基到现在,一直施行仁义之政,自然不愿意看到我过子民之间互相杀害。”
莲儿见他口气如此的坚定,晓得他所思虑的,全是这些与国家和民生息息相关的大事,根本没有理睬那个蓉儿姑娘的可怜兮兮,心里头一安。暗想:他心里所想的全都是些国家大事,而自己心里头却只装得下他一个人,只要能看到他平安无事,高高兴兴的,那便也就能和他一块地高兴,自己能够陪着他在他的身旁,终会有天他会知道自己的一番心意的。
莲儿定下了主意,就不再想些什么,慢慢把自己的身子偎进允哥哥的怀抱里,偷偷地听着他那有力道的心跳声,砰砰……砰砰……,小脸蛋儿一红,轻轻地说道:“允哥哥,莲儿累了,着就要休息去了。”
陈允正听到了这个话,不由得身体僵住了,才从中反应了过来,嘿嘿一笑,说:“你看我想这些事情都快想傻了哦,竟然不晓得莲儿已经开始困了,那你就回去休息吧。”
莲儿听着允哥哥的声音回荡在胸腔里的回声,扭了一扭腰声,撒娇着说:“不要,莲儿今晚要睡在允哥哥的小床上面……”
陈允正听得愣住了,只感到莲儿的身体慢慢地变热,嘴巴里吞云吐雾,淡淡的幽香呼吸在自己那脖颈之间,不由得脖子也跟着一热,接着又听到莲儿娇嫩的声音说着:“我要你……要你抱着我进里面去,还得……你得把你的床单和被单都给换上干净的哦,不然莲儿就不在上面睡。”
陈允正心里笑着,一把就抱起了莲儿,朝着内帐里面走去,还不停地嘟哝着说:“对了,莲儿,你到现在还没有告知我你怎么被辉簕教的人给捉住的呀。”
莲儿的小嘴巴这次凑到了陈允正的耳朵旁,在他的耳朵旁娇喘的说:“偏不跟你讲,你这个贼小子一直不是非常聪明的吗?那就让你慢慢去猜吧。哈哈。”
陈允正见莲儿最终红着小脸蛋缓缓地睡去了,身体紧紧的包在被窝里,小脸蛋儿露在外头,满脸全是甜蜜的笑容,表情很是欢快,暗道今夜莲儿作了美梦呀。
这才来到小床上坐下了,缓缓地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信件来,小床的方桌子上放着一盏蜡烛,灯光有些昏暗,不停地在晃动,照在墙上的自己的身影在大帐幕上面也是晃动着的。
陈允正手中拿着这封信件,心里也像这蜡烛的光亮一样,跌宕起伏,不晓得是应该打开呢还是不应该打开,想到皇上曾对自己所说过的话语,要自己万万不要擅自拆开来看,但又想到今天在马车当中所见到的那位姑娘,觉得怎么看都不像是来给自己报信的人啊,不过她所出现的地点、时刻、方式全都是这样的巧合,这些事情自己也根本没有办法能解释得通啊。
陈允正定定的望着那封信件,只感觉到心里头像一团乱绳搅在一起理不清了,忽然身旁蜡烛的蜡烛“嘶”了一声又燃烧地大了一些,四周的光亮也跟着变得更亮了一些,陈允正心里头一叹,暗道:“莫非这些都是老天的意思?”寻思到这伸出手一把就撕开了信件。
陈允正撕开信件从里面拿出一封有些发黄的信纸,展开来一看,上面写满了字,慢慢几页纸,就凑近蜡烛看起信来,看上面写着:“允正御弟,朕心里希望你能不看到到这封信件,不过你既然都已经打开了信件,那朕就与你讲一些知心话吧……朕心里头一直有一个难言的秘密,去年秋分时期,那时朕还是太子的时候,在洛阳泛舟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姑娘,那姑娘名字叫做清莲,长的美丽无比,惊为天人。朕一看到她就喜欢上了她,就想了一个办法来接近这个姑娘,之后朕和她相识相知,才知晓她的确是这天下最聪明美貌的姑娘,朕和她呆在一起时更加是无比地开心和高兴。今年中秋后,先帝不行驾崩,朕按先帝之命继承皇位,可是根基不太稳固,朝中的皇子和大臣们有很多都不服气,而清莲只不过是一介平民家的女子,现在正当内外交困的时候,朕碍于压力没有办法把她接到宫中,只好把她隐于洛阳民间家中,朕有事微服便会与她相见。今年的十月二十五日,清莲说她想要回一趟定州的老家探亲,朕看到她苦于思念亲人,日益清瘦,就答应了下来,然后命侍卫随着一路上护送他。谁料到她一回到家就爆发了东洛十三城的站乱,潜逃回国的大内侍卫的统领告诉朕,说清莲已经被蒙古大将给擒获了,已经献给蒙古阿里城大王子的府中了。朕伤心欲绝,每天对着画遥思年玉人的模样,允正兄弟,我们真心相待,你自然不会取笑朕,朕现在每日思念起清莲来,都是翻来复去、夜不成眠,真的是忧心忡忡。朕深思熟虑后,才书写了这一封信,朕心里头最迫切的愿望便是能够与清莲姑娘再次相会于洛阳,所以希望允正兄弟你出兵北伐,帮助朕达成心中所愿,如果……如果……允正兄弟你看到清莲时,那时的她已经失去了名节,那兄弟你就……那兄弟你就……唉,朕真的是不愿意看到这样悲惨决裂的事情会发生在清莲身上。此信乃是朕亲手所写,晓得此事的人这天下只会有你和我这两人,信中有一张人像画卷,这是朕所描绘的清莲的模样,你看到之后马上烧了这份信件,以免多生出什么事端。你乃是国家的栋梁之才,朕希望你能够早日凯旋,安然的归来朝廷。”
第四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