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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弃神之伤

君伤为何,恐日无多??
星象逆转,无数的邪星在一夜之间,越聚越多。一切,都将结束了,烛龙也好,六界也罢。可是这些又与我这小石头有何关系呢?可是我还是惆怅,还是哀伤,六界之中,最可怜苦楚的怕是凡界了吧。
我是无能为力的。当日,韶华以己之力封我妖力,就是怕我力量强大足以乱世之时祸乱众生。想必这一切只是因为我不是他与神后亲生所为吧。从未有一人真心的关心过我,即便是那灵山已经石化的应龙,也是守在韶园,监视我一举一动的上神吧。
我终究算是何物?如今,还不如一个快要成邪神的莫狸。
沧海桑田,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我一样卑贱的物种了吧。借着韶华上神的一滴血修炼成型,恍若千年,都不知自己身份原来如此卑微,血统也不过是借力而来,并不纯正。难怪韶华与神后将灵山赐给我,原不过是让我明白自己不过是一颗石头。
九尾狐摇着尾巴,从天而降。
"韶汐,你心乱了,这般会让邪力有机可乘。终有一日你要参与诛邪的行动,如此下去,不等你苏醒你便与莫狸无异。"它一抬腿,将我丢入水边。
几十年过去了,怪物的鲜血,粪便,都脏过我的身。可这又如何?我依旧如此,依旧要忍受着一切,只因为我原本的渺小。
若是当初,没有韶华救神后心切所落在我身上的那滴神血,如今我怕是已经成了路中的一颗垫脚石,或是沉在海底变成微尘,不然就依然在乾坤洞中终日浑噩。
没有阳光,没有白天,只有数不尽的黑暗。
"沙子死时,让我告诉你,想想他曾经救你时对你说的话。"我被泡在水里,挤压的感觉很不舒服。
沙子的话......我来回的衡量他救我时所说的话,才想起那么一句道生天,天生母。沙子,竟是比烛龙更关心我的人,可惜,他却死了......
"烛龙的伤势已经大好,不日便会带着你的六魄寻到此处。"九尾狐用尾巴将我身上的水扫干,从新踢回到草丛中。
烛龙的伤好了,便要来寻我吗?我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我还能如何?他让我忘了他,如今我也无情无欲了,他还要如何?寻到我六魄,是想让我回到曾经的模样吗?如今这般也挺好,至少不会因为他而备受煎熬。如果可以选择,我是否可以不让他找到我?
"孩子,你的颜色在变化,我知道你还不想面对。但是我不能不告诉你,你不能再逃避了。诛邪行动已经开始,用不了多久,应龙便会被我再次唤醒,韶华的力量已经存在于你身上,你明白吗?"九尾狐语重心长道,严厉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一只狐狸。
诛邪行动,与我有何关系呢?几十年已过,我得到过什么?不过是你每年来为我清洗一次,每一次还力道不清的将我揣到水边。如今,我也并未是逃避,不过是可怜者必有可恨处而已。
"其实烛龙对你的爱,从未变过,只是造化弄人。"
爱?九尾狐,你怕是聪明的过了头才会说出如此令人发指的话吧。
终不知是谁可悲,为了让我接受现实参与你们的诛邪行动,让烛龙如此的牺牲吗?看来诛邪是多么重要,重要到能让他放下尊颜"喜欢"如此卑微身份的我。
伤我,杀我,最后解释成一切都是因为爱。如此的虐爱,要来有何用呢?只因为我身份配不上他就如此的羞辱我吗?真当我是唤之则来,挥之则去之人?
九尾狐走后,出现了最不该出现的人,莫狸。
"看到了吗?你即便不是韶华与神后所出,也与韶华同出一脉,身上留着的血也属韶华。论辈分,与他同出一辈,身份地位却并不比曾经的低贱。但是烛龙却觉得你只是一石人,伤你如此,你又何必为他着想,不如助我一臂之力。"莫狸祸乱着我的心,但是我却是那样想的。
你莫狸算何东西,让本上神助你一臂之力?还真当是无人能将你降服吗?我虽六神无主,却还是分辨的出是非好坏。即便是我不喜烛龙了,以他对我所为,他日便杀了他又如何?与你合作,我但凡能讨得半分的好?
"你也不用急于回答,多考虑一二,烛龙与你多有不同,神族血脉至你,已是旁支韶华所出,最多也只是个旁支的血统。若是此次不将烛龙消灭,他日以往常他对你的欺负,还容得下你?"莫狸有些嘲笑道,拾起草丛中的我,细细的查看。
"咦?你......你你。"莫狸化作腾蛇而去,我不知道他从我身上看到了什么,只是悲哀,如今的他还能活多久,竟来向我一个弃神求助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