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过原来一个晚上是那么的快,如同瞬间。”祭离殇的声音在轩辕阁中回荡,声音中的寂寞悲伤如何也遮挡不住。
“那你和她怎么样了。”夜韵芝缓缓的说。
“我已经忘了我和她是怎样走出去的了。只记得,那是在神魔大战前最后一次看见她。”祭离殇摇摇头,继续回忆。
神魔大战,
雲曦一身鲜血,像是从地狱归来的死神,从沾满鲜血的深渊爬出,为了向伤害过她的人复仇。
祭离殇拿着长剑,指着雲曦,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惹得这生灵涂炭?平安的过下去不好吗?非得让天下大乱!”
“抱歉,我可没有你那慈悲的胸怀,那宽容众生的胸襟,我是神魔一体的混血,可没你想的那么高尚。”雲曦讥笑道。
“不!明明你比诸神还要爱这天下,比众仙还要慈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祭离殇伤心的看着雲曦,眼中充满了悲痛。
“笑话!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我?你以为我重回这神界又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向那群伤害过我的人报仇罢了!”雲曦挥舞着镰刀,柄上全是铁玫瑰,十分仿真,就连刺也都用铁铸造了出来。也是那些刺,刺破了雲曦的手,流出了鲜血。不要疑惑,这是为了能更大强度的激发死神之镰的力量,并在第一时间使用血祭。可以说,雲曦这是在用命来拼,只是为了向诸神报仇。
她红唇轻起:“让开,否则,我把你和他们一起送下地狱,跌入深渊。”
“誓死捍卫神界!”祭离殇两手抱剑,不羁的面孔透露着决绝,“若想向神界报仇,你就从吾身体上通过。”
“你……好好好!既然汝如此顽固不化,吾便没有必要手下留情。”雲曦挥舞着镰刀,鲜血顺着镰柄流下,又在空中落下,溅落在地上,出现血花。圆弧状的刀刃,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圆,如满月一般。长发在空中飘起,三千青丝在耳畔边飘动,“地狱的死神,吾以尔之继承者之名召唤你,赐予吾最强的力量,终——死神审判!”地狱死神的吟唱,来自黑暗最深处的力量包围着她,来自最黑暗的绝望,环绕在神界之中,让人无法忘记。
祭离殇两手拿剑,想要接下雲曦的攻击,然而,雲曦乃神魔之体,又是曾经的冰皇,她的力量,又怎是他怎能比拟的呢?祭离殇被雲曦的力量击飞,白色的衣服上染上了尘土,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下落。他狠狠的看着她,仿佛她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恨不得将她扒皮抽骨。
“嘛……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啊,你这不屈的眼睛,真让人喜爱,让我有一种想将它剜下来的感觉。”雲曦邪笑着,看着他的眼睛说。
“妖女!”祭离殇说出了一句让他永远后悔的话,而现在的他却毫无所知。
不知为什么,雲曦竟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明明听了那么多次了,以为自己不会心痛,原来还是会悲伤,还会是会心疼。
雲曦拿着镰刀走向祭离殇,看似很快的步伐,实际走得十分沉重。在她挥起镰刀正准备向祭离殇斩去时,一把扇子挡住了她,两件兵器在空中战斗,谁的力量强,谁就能获胜。气流将雲曦的头发吹起,三千青丝在空中飘扬,互相纠缠。
“晓洛,为什么是你!”雲曦看着身穿蓝衣的晓洛,脸上很是生气,然而心中却感到轻松。
这是爱吗?难道我爱上了祭离殇吗?雲曦心想。
“雲曦,六界大乱就是你的目的吗?”晓洛看着雲曦,皱着眉头。
“你应该知道,这是神界欠我的,欠我那两位哥哥的。若我不这样做,你要我今后以什么颜面去见他们?”雲曦缓缓的说,再没了之前在他面前的生气,也没了从前在他面前的快乐。
“……你应该记得的,你答应过给我一个愿望的。”晓洛冷冷的看着她,再没了从前的温润如玉。
“说吧,你想要什么,除了阻止我毁掉神界。其余的,我当尽我所力。”雲曦顿了顿,说道。
“放了祭离殇。”
“好。”
晓洛挑眉,她竟如此爽快?怕雲曦反悔,他让自己的神兽带走了祭离殇。却不知他的动作刺痛了雲曦的心。雲曦在心中反问:难道我就如此不值得信任?
雲曦摇摇头,在心中苦笑。罢了,就算这世上没人相信自己,不也还是要活下去吗?她转身,却不知祭离殇拿着血祭之印向她打来。
“雲曦!”晓洛看着倒下去的雲曦心痛不已,奔过去抱住了她的身体,“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他要杀你,你却……”
“这世界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就像当初我问他们为什么要背叛我一样,生对我来说其实是一种煎熬,唯有死才是我的解脱之法。况且,死在他的手中,我已满足。”雲曦浅浅笑着,随后眼中杀戮一闪,“只是可惜,没能给两位哥哥报仇。”
“呵呵,你一生为别人而活,可有想过你自己?你隐瞒真相,一个人担起所有的罪,难道你不觉得累吗?为魔王报仇,是魔界的职务;为神王报仇,应是神界内部的纷争。为了不将神魔二界的矛盾闹大,你一个人到这神界,不说报仇雪恨,却将丢在了这,值得吗?”晓洛心疼地看着她。
“不累,我怎会感到累?只要能让天下更加安宁,不让神魔的纷争牵扯到人界,我便觉得不累。值得,应为我去试过,这样就不会再愧对与两位哥哥。”雲曦烂漫的笑着,让晓洛想起了从前的雲曦,那般纯洁。
“记住,当你看见白桦的的时候,告诉他,我不是……我不是故意气走他的,只是……只是,我不能让他被我连累……”雲曦说完闭上了眼,她是笑着离开的,一如从前那般浅笑。
“雲曦!”晓洛抱着雲曦,他知道雲曦回不来了,永远回不来了。
第七章:他的过去,不堪回首【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