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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遇

夏日的夜晚总是短暂的,当启明星升出在地平线的那一刻,东方露出一线肚白。凌霄慢慢睁开双眼,经过一夜的调息,除了经脉顺畅一些外,就是肚子饿的十分厉害,凌霄起身下床,走到窗前,呆望着外面陌生的一切。
颜家是镇上的大户人家,颜家的小姐颜玉清更被颜父视为掌上明珠,别看颜玉清年方二八,不仅美貌无双,而且吟诗赋对,针工女织无所不会,厅堂厨房无所不能。是镇上第一号美女,也是全镇上男人梦寐以求的娘子。
一早颜家的佣工就开始做活了,粗犷的嗓门安排着佣人们砍材的砍材、挑水的挑水,样样分工明确。这时,凌霄看清了粗犷的脸,浓眉大眼,方脸短髯,臂膀宽绰,一看就是孔武有力的人。“嘿嘿,这小要饭的醒了,想不到这臭小子这样命大!”粗犷汉子向内院传声道,“张武,你就不能小点声!小姐还没起呢!”一个稍年长的佣人低声说道,“你知道什么!昨日小姐见这小子总是不醒,亲自到别的镇上请大夫,而且大夫医完走后,小姐仍在盯着那傻小子看,估计是看上那小要饭的了!”张武同样低声回道。“张武,你怎么敢造小姐的谣?”边上一个佣人接口道,张武转头回道:“李大哥,你要不信,咱就赌赌看,小姐,不出一时半刻准得出来看那小子。”李大哥摇头表示不信,附近的几个佣人其实都竖着耳朵听着呢,大伙抱着看热闹的态度,听着他们斗嘴都习以为常了,至少能为他们索然无味的生活中添加些乐趣。
果然不出张武所料,“张武,那位公子醒了啊?”内院传出温婉的声音,“是,小姐。”张武冲他们扬扬头回道,众人的神情都惊异了,没想到还真让张武猜着了。
又转过了一会,颜玉清奕奕然从内院走出,今日与往日打扮又有不同,衣服艳丽了,发簪明亮了,轻启莲步,似缓则急,不一刻便来到凌霄屋的门前,“公子,你醒了么?”玉清轻声道,过了好一会仍不见回话,玉清于是转口道:“骄阳烈似火,车马绕前行;当街枕路睡,不知君忆清?”,凌霄这才从梦中醒转,知晓她说的是那一日的情形,遂开口道:“请进”。
凌霄看到的是一个与自己身高相仿,面如芙蓉,柳眉俏眼,眉宇间顾盼生情,纤纤素手扯着衣袖,凌霄一下子竟怔的说不出话来。话说凌霄的确没见过什么美女,除了自己的娘亲外,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的美女。
还是玉清先开口道:“公子身上无恙了吧?”,凌霄讷讷道:“恩,好多了。”,言罢自知失言,又说道:“多谢姑娘搭救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说完话躬身拜下。
玉清推门进来,见凌霄临窗而立,虽然衣衫褴褛,但也掩盖不住身上那种由内散发出的儒雅气质。再举目看他面容,剑眉星目,朱唇皓齿,竟有种芳心暗许的冲动。犹记得昨日,从他身上解下的宝剑来看,定是出身高贵,就算不是望族之后,也是名门正派之流。因此心里对他十分礼让,很是把凌霄看作自己未来的夫婿,照料的自是用心。只是奇怪,他为何衣服这么破烂不堪,如沿街乞讨的乞丐一般。
玉清见他拜谢,也作揖道:“公子言重了,小女子名玉清,姓颜。不知公子贵姓高名?”。凌霄见她如此诚恳,依实答道:“在下姓月,名凌霄。”“此生不负凌云志,敢把九霄揽梦怀。公子的名中好大的气魄啊!”玉清微笑道,凌霄见玉清随口成诵,顿时心生满身的敬意。“不敢,不敢,名字都是爹娘胡乱起的。”凌霄顺口说道,当提到爹娘,凌霄面色先是青后是绿,再然后变成了紫色。泪水在眼中一圈一圈的打着转。
玉清看着他脸色的变化,疑惑着问道:“公子,你怎么了?”“哦,没事,没事!”凌霄强装淡定应道。玉清本想问点什么又不好直接说出口,转念一想说道:“想必公子饿得慌了,我去叫人准备些酒菜。”说着退出去,凌霄对着玉清的背影朗声道:“多谢小姐!”。玉清抿着嘴合门而出,心里面那高兴劲就甭提了。
外面的佣人看见小姐出来,嘴上笑盈盈的,比平时更漂亮了几分。张武看到玉清的神情,对玉清嚷道:“小姐,你什么时候许上人家了!”,玉清不怒反喜,对张武笑道:“本姑娘许配给谁,难道还要你批准么?”众人偷笑。
不出一刻,玉清身后跟着丫鬟端着酒菜再一次走进凌霄的房间。玉清对凌霄道:“公子,请慢用。”凌霄再一次拜谢。
凌霄的确是饿坏了,看着满桌吃的,片刻间风卷残云般一扫而尽。打了两个饱嗝,丫鬟忍不住用衣角掩着嘴笑。玉清看凌霄吃的很称心,自己也很满意,看来这几样菜他并不讨厌,又回想了一下菜名,使自己记的深刻一些。
玉清想了又想,心中打定主意,顿了一下说道:“不知公子家乡何处,何以沦落至此?”,“在下京城人氏,因家中逢难,所以出逃至此。”凌霄略微思考答道。玉清看向凌霄的目光,见他目光并不闪躲,知他说的是实情。不觉心里对他又多了些同情。
转身对丫鬟道:“玉儿,你带公子梳洗一下,再找一身得体的衣服。”玉儿答应着对凌霄道:“公子请跟我来。”凌霄于是起身,先是对着玉清,躬身深施一礼,这才和玉儿转身而去。玉清望着凌霄的身影,由欢喜陷入沉思,到底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呢?
也不知玉清等了多久,玉清觉得很短暂,可能人在认真思考一件事的时候时间会过的比较快吧,当她发觉时丫鬟已经领着凌霄推门进来了,再一看凌霄似变了个模样,更加丰神俊秀,可是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人喊马嘶。
张武在外面大声嚷道:“小姐,不好了!小姐,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