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普陀子正在狼吞虎咽吃的过瘾时,突然意识到怎么没有酒呢?便对月氏大叫道:“老夫在此,怎么没有酒呢?”,月氏拍着额头道:“倒真忘了您老人家还要饮酒,招待不周,您老人家多包涵!”,于是吩咐下人把上月皇上恩赐给月府的佳酿拿出来。
酒还未到就已流香四溢,馋的普陀子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丫鬟紧快给普陀子斟上一杯,普陀子先是放到鼻子前嗅了嗅,然后用舌头蘸了一下,紧接着又小抿一口,然后闭上眼享受一会,吐了口气道:“好酒,好酒,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凌霄看着普陀子的神情不由道:“老头,想不到,你还会吟诗呢!”。普陀子邹着眉道:“老人家我会的还多着呢”。
“霄儿,怎么能和长辈这样说话呢?”月氏看似严厉地对凌霄说,可是却一直在给凌霄夹菜。“老夫与凌霄是忘年的朋友,老夫虽是他的长辈,他也是老夫的小友”说完自己先是哈哈一笑。
这顿饭凌霄吃得很饱,也是他长大以来吃得最饱的一顿饭,单是月氏给凌霄夹的菜凌霄都没吃完。
晚宴撤下,天色已经更深沉了几分,到了掌灯的时候。
众人叙话直到三更天才不免倦意袭来,几位姨娘先后领着自己的孩子告退,而普陀子干脆扯着自己的胡子,每每要合眼的时候都要拽一下,月氏也有些熬不住了,因为要说的话实在太多,又不能一下都说完,听着霄儿讲着自己这些年的经历,才知道他吃了多少苦,幸好有身边这位老人家照顾,瞧着老人家在这作陪到深夜,完全在听她们母子谈话,想睡又不能睡,实在有些对不住。
对凌霄道:“霄儿,你把老人家扶下去休息吧,你也早些安歇,房间都已经给你们备好了。”丫鬟带着二人出去。
凌霄的房间和普陀子的房间是挨着的,是为他们二人能相互照应。一下子让人服侍就寝还是很不习惯的,这其中就有个叫函墨的丫鬟,每次抬头看到凌霄的仪容都会羞涩的深深把头低下,说话时也吐气若兰的,凌霄被这股气息吹得痒痒的,实在受不了这样的习惯。丫鬟们正准备要服侍他解衣时,凌霄急忙道:“几位姐姐还是去服侍隔壁那个老头去吧!”,一位大一点的丫鬟惶恐道:“公子,千万不能这么叫,有什么吩咐公子直接叫奴婢们做就是了,奴婢们都会听从公子的安排。”几个丫鬟躬身退出,把门合上。
凌霄把剑放在枕边,这是他在擎月宫多年来养出的习惯。此刻凌霄静静的躺在床上,床很软,很舒服。正当他要准备入睡时,隔壁突然传来普陀子无奈的求饶声,“几位姑奶奶,烦请你们出去吧,老夫享受不了这样的折磨!”,“看来老头也享受不了这样待遇啊,”凌霄心里想着。可是如何能在这样的家里生活下去呢?凌霄思索着,他已经适应了在擎月宫的生活,一下子换个环境,他还真的不是很适应。就这样想着想着,凌霄不知不觉入睡了。
整个月府都陷入了夜的沉寂,突然,一声尖叫划破了月府凝静的上空,凌霄惊的猛地睁开双眼,正要手提宝剑破门而出时,一只手把他按了下来,凌霄转头看去,普陀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了,凌霄仍挣扎准备出去时,普陀子低沉道:“凌霄,不要冲动!”,“不,我要去救娘亲!”凌霄愤恨道。“外面都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我出去也是于事无补,何况你出去简直是去送死!”,普陀子紧握着凌霄的手臂道,“不,不,我要去救我娘,就算是死我也要和她死在一起!”凌霄咬牙切齿的说着,可泪水已铺天盖地而来。
忽地,一道剑气把门冲破,“原来这里还藏着一个老不死的和一个小不死的!”其中一个黑衣人怪声怪气道,“老三、老四,快点解决,会和地点城外破庙”为首的黑衣人嘶哑的嗓音说道,说完带着余者到别处搜寻。
普陀子传音凌霄道:“凌霄,你找机会冲出去,这里交给我就好了。”凌霄只是摇着头并不答话,普陀子着急了,不知在哪里抽出的软剑率先跨出,要以一敌二。那个怪声怪气的黑衣人呵呵一笑道:“这老家伙还真是忙着去投胎啊!”说罢举刀相迎。
这边普陀子截住两名黑衣人的攻势,那边凌霄愣愣的站在原地,普陀子本和两名黑人斗得不相上下,一转身发现凌霄还站在原地,冲凌霄喊道:“凌霄,快走!”,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另一名黑衣人的剑夹着寒光到了。噗,普陀子一口鲜血喷出,普陀子不退反进,迎着剑而去倒把持剑的黑衣人吓了一跳,软剑环绕,瞬间这名黑衣人的脑袋搬了家。“哎呀!”那名黑衣人怪叫一声,他还从未见过如此不要命的打法,举刀砍在普陀子的身上。
凌霄眼见普陀子喷出血来,一下子惊醒了。“啊!”凌霄长啸一声,提着宝剑刺向黑衣人,黑衣人慌忙把刀从普陀子的身上拔出,一是凌霄不顾自身性命专刺要害,二是黑衣人为了保命气势减弱了几分,另外凌霄一下使出擎月宫三招剑式,分别是,流云追月,露月凝霜和傲月惊尘,加上配合琉璃剑,剑光如流星雨般纷纷落下,黑衣人躲闪不及,身中数十剑,一命呜呼,临死他也不敢相信会死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手上。
普陀子看着凌霄能使出擎月宫的上层剑法,总算没枉费宫主和他对凌霄的期望,尽管身上很痛苦,心里确实开心极了。凌霄扔掉宝剑,把普陀子抱在怀里,泪如泉涌,“傻小子,是人都会死的,何况老人家我已经活这么大岁数了”,言罢止不住的咳血。“不,老头,我不要你死!”凌霄大声哀求道,普陀子伸手摸着凌霄的脸,一字一顿道:“凌霄,马上这里,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以后全凭你自己照应自己了!”,普陀子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可是再想说,已经没有力气了。
第三章 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