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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团聚

凌霄与玉清等众人回到颜府时已是暮色,他们看到时却看到一个人比他们先到,此人年过四旬,中等身材,衣着华贵,这正是颜家的真正主人也是颜玉清的父亲颜真。
前些时日颜真到浙、广一带探望老友再顺便采购些用品,时去半月有旬,念及家中仅有女儿持家,因而提早回来周全。不想返至家中却遭受重大变故,看着如被强盗洗劫一般的宅院,颜真当时两眼一翻差点晕了过去,幸而身边佣人扶住。正自焦虑不安,抬头看到自己女儿和一众佣人已打院外进来,可是还看到自己的女儿和一个年轻人走的很近,心中甚为不解。
玉清见到父亲回来,马上跑上前去,抱着颜真的右臂,泪语嘤嘤的道:“爹爹,您可算回来了!”,说着又破涕为笑,接着道:“不介山上的那群强盗到咱家抢劫,还把女儿抓了山去!”,这时张武指着凌霄正色说道:“幸亏前段时间小姐把月公子救了回来,想不到月公子武艺如此高强,土匪第一次来时被他杀了一人把匪众吓退回去,然而月公子说他有事要办,和小姐约定三五日即回,不想这伙匪徒没过两日又来了,还请来两位高手助战,小人武功地微,没能保护好小姐,请老爷责罚!”言毕跪身请罪。
颜真把张武扶起,听张武这一番话总算明白个大概,从头到脚上上下下打量了凌霄一遍,心思道:“此子年少如此,将来定将不凡!”,手捻胡须含笑对他点了点头,凌霄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头尴尬的一笑。
颜真转头对玉清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玉清看了看父亲,瞧了瞧凌霄,面色微微泛红,羞涩的接口说道:“他们把女儿与众人抓到山上,软禁在后宅,女儿并未受到什么胁迫。据月公子说他返回颜府时不见众人,料想是不介山的土匪又来抓人,于是又匆忙赶到不介山上及时救了女儿和众人。”
颜真先是震惊后是稍安,抚掌对凌霄笑道:“月公子不仅品貌出众,而且一副侠义心肠,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少侠!”。“前辈不必过谦,在下为报答小姐救命之恩实属应当!”,凌霄恭谨说道。颜真见凌霄不骄不躁,说起话来更是恭谨谦虚,心下更是钦佩。
颜真对两边说道:“去准备一下晚饭,好好招待一下月公子。”
过不多久,晚饭就准备好了,凌霄没想到这顿饭会这么丰盛,几人吃饭时言谈甚欢,颜真说他还有些事需要办理,便提早离席。颜真一走,凌霄也要起身离开,张武在旁边悄悄碰了他一下,见凌霄仍是不解何意!张武只好起身离桌顺势拍着凌霄的肩膀道:“月公子不必着急!还请你少陪一下我们家小姐么!”言罢哈哈大笑转身欲要离去。
凌霄顿感窘迫不已,玉清也稍显不自然,对张武啐声道:“还不快滚!”,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高兴的。可就在张武出外门不小心被门槛绊倒在地,二人见此玩笑一阵,但很快又陷入沉默。凌霄感觉气氛有些压抑,便对玉清说道:“我给你讲个笑话吧!”,玉清先是吃惊的看着他而又兴奋地拍手道:“好啊,好啊!”。
凌霄定了定音色,开口道:“从前有个姓陆的人不仅机智过人而且又及善言辩,有一天,他的朋友对他说道:“如果你能说一个字让你的邻居妇人笑,再说一个让你的邻居妇人骂,我愿意好酒好菜招待你。”,这位陆姓人来到邻居家院前,看到一个妇人站在门前,恰巧一条狗也在门前趴着,陆姓人急忙跪在狗面前大叫声:“爹”,妇人见状大笑起来,陆姓人起身又对妇人跪下,正当妇人大惑不解时,陆姓人开口大叫道:“娘”,于是妇人破口大骂。”
玉清听完,直笑的前仰后合、百态魅生,凌霄也笑着注视着她不禁微微发愣,玉清被凌霄看的有些娇羞,轻“哼”一声起身离去。凌霄自觉无趣,也起身回至房中。
当晚,张文若拜别汪伦与葛老三,带着李汉三的尸首返回风砧宗途中,思虑道:“如果让师傅他老人家知道我们下山助纣为孽,想必不仅会废了我的武功,也会把我逐出师门,可若不请师傅出手,已经夸下海口,这可如何是好?”,正躁动不安时,灵机一动,想道:“师傅一向与毒王交好,不如请他出手,凭他的毒功这世上又有几个人逃脱!”,想到这里稍稍安定,打定主意,回去就这么说。
夏日的夜晚本是短暂的,但炎热起来会让人感觉无法忍受,关上屋窗更会热,打开窗反而有蚊虫飞进来。凌霄在屋中落枕无眠,思潮起伏,这段时间的发生的事环绕在凌霄眼前,他不敢相信在世上至亲的人仅剩下师傅,可是师傅却不知所踪,凌霄想不通,想不通这世上最不该发生的事都发生在自己身上,为什么一定是自己?凌霄心中反复想着。越想越是烦躁,凌霄从床上坐起,从身上摸出“大方广佛华严经”,
其上曰:“佛在摩竭提国阿兰若法菩提场中,始成正觉。其地坚固,金刚所成;上妙宝轮,及众宝华、清净摩尼,以为严饰;诸色相海,无边显现;摩尼为幢,常放光明,恒出妙音,众宝罗网,妙香华缨,周匝垂布;摩尼宝王,变现自在,雨无尽宝及众妙华分散于地;宝树行列,枝叶光茂。”
凌霄读了经文首段,百思不得其中真义,猜测是佛在成佛时的众生显相,但不甚解其中内义,径自闭上双眼,耳旁若有万佛诵咏,凌霄不知身体周围星辰慢慢显现出来,逐渐绽放光华,凌霄此时竟已入定,如果不知大师在这一定会非常惊讶,只读卷首一段经文就已入定,这是人人都想要的莫大造化。
颜真外出拜访,此时正从院外回来,蓦然发觉一只陌生手捂住自己的嘴,黑色的匕首刺穿自己的咽喉,颜真感觉自己的血液向外喷涌,想大声叫喊,却只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