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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玉皇村

  为什么要白夕莫带纱巾呢?因为白夕莫毕竟是青山寨的寨主,她终究是女生,身份和样貌在外人面前都要保密的,多一个人知道白夕莫的长相和身份,白夕莫就是多一份的危险,所以,白夕莫只要是带着白青寨的名号,不管是寨主还是一般的山贼都要挡住自己的容貌的。这是方旭的意思,平日白夕莫都会偷偷跑出去,毕竟是个山贼头目若是太明目张胆,白夕莫一个人出去的时候,总会有危险。
  白夕莫和方旭二人驾马已经来到了玉皇村,村子里的人一见是白夕莫和方旭来了,纷纷出来迎接。
  “白姑娘,方大夫,你们来了?”村里的一位大娘很是热情的迎接着。
  “李大娘,我们来给大伙儿瞧病来了。”白夕莫笑着说道。
  “本以为你们这月不来了呢。”
  “怎么会?诶?村长呢?”白夕莫问,平时都是村长直接来的,今日没有见到村长,白夕莫感到很疑惑。
  “哦,村长他去见客了。”
  “见客?见什么客人?”
  “是柳家的大少爷。”
  “什么柳家的大少爷?还要村长去?”
  “白姑娘你不知道,柳家是我们玉皇村的真正主人,我们都是这儿的佃户,每月柳家都会派人来收租,只是不知道,今日为什么是大少爷来的,村长就去照顾大少爷了。”
  “是吗?”柳家白夕莫是听说过,只是,玉皇村是柳家的,白夕莫一直不知道。
  皇城内外,对于柳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柳家是皇城最大的门户,也是全国的首富,富可敌国用来形容他们,根本就是不过分。不仅如此,柳家的大公子还是有名的将军,才二十岁出头,就已经带兵打赢了不少的战役,不论是财力还是势力,柳家都是数一数二的,就连皇家都要对他们家的势力忌惮三分。
  “李大娘,您女儿的病好些了没有?”白夕莫询问。
  “好些了,可好些了,多亏了方大夫上回的药和针灸,这回可是好多了。”李大娘的话中有着不可言表的开心。
  “那我再和方大夫去帮你看看?”
  “好好好。”李大娘说着,就拉着白夕莫和方旭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柳之衡,柳家的大少爷,也是柳家唯一的独子,最年少的将军,最年少最厉害的商人,就是这样一个厉害到不可方物的一个人,此时坐在玉皇村,村长家破旧的屋子里。满屋的家具,无一不是破破旧旧的,柳之衡就坐在主座上,一身华贵的衣袍,村长生怕自己的家具弄脏了柳之衡的衣服,愣是将自己最好的衣服给柳之衡垫在座位上。
  柳之衡,外人眼中的少年将军,并不似一般将军那样长相粗犷,倒是模样俊俏到不行,刚毅的剑眉,棕黑色的眸子,坚挺的鼻子,薄唇紧抿,让村长愣是看呆了半响。
  “那个……”柳之衡见村长半天不说话,只好先开口了,“这月的租金……”
  “啊……哦,少爷放心,这月的租金已经准备妥当了,我已差人去取,少爷您稍等一下吧!”
  “嗯。”柳之衡点了点头,“很好。”
  “少爷,您喝茶。”村长的妻子此时端了一杯茶水上来。
  柳之衡瞥眼看了看茶,泡茶用的是茶碗,柳之衡其实并不在意这些,以前打战的时候,都有半月没有水粮,只是,这茶水已经是茶比水多了,应是村长的妻子过于紧张,生怕柳之衡觉得他们小气,就放了这样多的茶叶,柳之衡实在无法下嘴,他站了起来,“我想去村里看看。”
  “好好好,那小的给少爷带路。”村长急忙跟在了柳之衡的身后。
  玉皇村所处的位置不好,时常是收成不好,这些柳之衡都知道,只是,收成极不好,连吃都吃不饱的玉皇村,为何每月的租金都会按时上交,这让柳之衡实在感到好奇,一直以来的疑惑让柳之衡来到了玉皇村。
  柳之衡看着玉皇村的样子,简直比他想象中的差了太多了,破旧的房子,田地里收成是惨不忍睹,柳之衡实在不解为什么他们能按时交租,难道他们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柳之衡猜想着。
  村长并不知道柳之衡的真正意思,只当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只是要随便逛逛,就带着柳之衡来到了村子中间,这时,白夕莫和方旭正好在村子中间架了桌子,给村民们看病。
  柳之衡摇着扇子在远处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禁呆了一下。白夕莫此时一身素色的衣裙,简单的发髻,头纱遮面只露出一双满是灵气的双眸,她就像是一只蝴蝶,在人群中飞来飞去,满是温柔的对着村民们嘘寒问暖,有孩子哭了,虽然孩子一身的脏乱,她也毫不嫌弃。柳之衡顿时觉得眼前的女子如仙子一般,善良、美丽。
  “他们是?”柳之衡疑惑的问一边的村长。
  “他们?他们是方大夫和白姑娘。”村长回答。
  “他们在干什么?”
  “方大夫和白姑娘是鼎好的人啊,他们每月十五就会来村里给我们的村民布医施药。”
  “收费吗?”
  “怎么会?他们不仅是免费的送医送药,而且他们还给我们的村民送钱,不然,我们怎么会有钱交租的?”村长对方旭和白夕莫的感激是无法言表的。
  “什么?”柳之衡更加疑惑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村长顿了顿,他知道白夕莫和方旭是白青寨的人,也知晓他们的好意和目的,只是,这些都不能与柳之衡说,他是将军,怎么可能让他知道白夕莫和方旭是山贼?“他么就是一般的好心人。”
  “一般的好心人?不能把!一般的人这么会拿出这样多的钱财?而且还是每月都拿来。”柳之衡不相信村长的话。
  “这个……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三年前他们就忽然来为我们送医送药了,我们就觉得白姑娘和方大夫是菩萨心肠的人,送与我们的钱我们也就收下了。”
  看村长的样子,的确像是不知道,柳之衡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觉得自己怎么问都问不出什么,还不如自己去问。
  柳之衡摇着扇子,走向了白夕莫和方旭他们。
  白夕莫正给一个大叔受伤的腿上药,方旭看见了走过来的柳之衡,看来人,方旭就觉得不是一般的人,他停下了手中的活。
  “你们好,在下柳之衡。”柳之衡倒是有些礼貌的打了招呼。
  听见声音,白夕莫转过身,见到柳之衡她也是一愣,这是一个长得漂亮的男人,白夕莫的第一反应,她原本觉得方旭是世上最俊俏的男人,见到柳之衡,他却比方旭更胜一筹。
  来着不善,方旭不着恒色的来到了白夕莫前面,对柳之衡也是礼貌的一抱手,“在下方旭,这是吾妹。”方旭并没有说出白夕莫的名字。
  白夕莫也没有说话,她也看出来者不善,在方旭的身后没有义气的往前站。
  “哦,这位姑娘没有名字吗?”柳之衡好奇的问。
  “姑娘家的芳名实在不好告诉兄台,若是兄台要唤,吾妹姓白。”
  “白姑娘。”柳之衡还是极有礼貌的打了招呼。
  白夕莫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表情。
  “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柳之衡问。
  “兄台请说。”方旭说到。
  “令妹姓白,兄台姓方,这实在让再下不解。”
  “哦……吾妹与我并不是亲兄妹。”
  柳之衡了解的点了点头,“不知可否问你们为何要给玉皇村的村民们布医施药?”
  “是吾妹善心,再加之,在下不才,会一些医术,我们才会为他们瞧病的。”
  “那……给他们的钱财呢?”
  “钱财与我们本就是身外之物,温饱既是足够了,送与这些需要的人不是很好吗?”方旭倒是很圆滑的回答了。
  “敢问,兄台是何许人?”
  “我们就是一般的小家小户,不足以到处说。”
  柳之衡看方旭的样子,他知道方旭说的不是真话,却又不知该什么说了,“兄台与令妹的好心实在让人心生敬佩,在下佩服。”
  “兄台言过了,天色不早,我与吾妹也该回去了,先告辞。”方旭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还是觉得先走比较好。
  “慢走。”柳之衡也抱拳说道,看着方旭和白夕莫离去的背影,柳之衡越想越觉得这对兄妹不像他们说的那么简单,一定有他们不能说的秘密。
  “他们真的是他们说的吗?”柳之衡问村长。
  “小的不知,应当是吧!他们来的时候也没有多说,难道我们要驳了人家的好心吗?”
  柳之衡沉思了一会儿,“你们这样一直受人家的施助也不是办法,医药还可以接受,难道你们要一直用他们的钱交租吗?他们现在愿意助你们还算好,若是他们有一日断了资助呢?你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