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的动作,唇上好像还有他冰冷的气息,再看他的动作,苏怡不自然的红了脸,傲娇的扭过身去,无视他。
亲都被亲了,还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难道亲回来吗?!
“你不亲我,我亲你也是一样的。”
她生气的样子让墨肖勒愉悦的弯起了眉眼,她生气的样子只觉得可爱,还想在亲一亲。
不过他也知道,不能做的太过,否则会适得其反。
“我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
第一句话就带着浓浓的悲伤气质,苏怡也不生气了,扭头过来看着他。
“你眼里那算什么?同情吗?我可不需要,我需要的是……”他凑过来,唇几乎挨到她的耳边,两人的距离极近,苏怡的身体紧绷着。
“你。”
一个轻快的暗哑音节从他的唇发出,传进她的耳朵,飞过耳膜,耳涡,直达进心脏,苏怡呆呆地看着他,忘了言语和动作。
本来距离都很近,墨肖勒看着她只觉得心动,按住她的肩膀,脸,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
几乎是本能的,苏怡闭上眼睛,又是那个熟悉的味道在鼻尖散开。
那个夜晚好像不存在似的,到第二天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的多选择遗忘,不过显然的两人之间也开始渐渐回温,就跟付若初的伤越来越好一样。
Alexander很早就离开了,走之前还跟他们透露了一个令人激动的消息——付若初就快要醒了。
天知道,苏怡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是多大的欣喜,多大的焦躁。
喜的是付若初终于要醒了,躁的是付若初醒来,她的脸部修复手术还没有做。
就好像背着大人做了坏事一样,会在大人回家之前,把所有的东西都给藏好,苏怡也有这种感觉,她下意识的不想付若初知道自己脸毁容的事。
她想在付若初醒来之前,能够把她的脸给修复完整,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再跟她解释。
但是她从未见过那为美容大师lillian,墨肖勒跟她提过,没说多久进行手术,只是说那边在等。
等什么?墨肖勒不说,林湛不说,就没人知道,这里除了他们和Alexander,其他的根本就不知道lillian现在在干嘛。
接受到苏怡越来越差的脾气,墨肖勒也察觉到了苏怡的异常。
“怎么了?”
“什么时候lillian才会为付若初做手术?”这件事很重要,不能有半点马虎,她怕付若初会在做手术之前醒过来,看到自己的脸的那一刻,那还有多绝望。
那时候她该怎么办呢?无论说什么付若初都不会听她的一个毁了容断了手脚的女人,怎么会承受的住。
而她的双亲该怎么承受,这件事苏怡都不敢告诉付若初的父母,他们回原谅她吗?
不会的吧,她自己都不原谅自己。
“lillian那边还在准备,就快了。”
还是这个回答,苏怡想骂娘。
准备?准备个什么要花这么长的时间?就快了,去尼玛的快乐!每次都是这个。
“我不要这个答案,能不能给我一个具体时间,能不能不要敷衍我?”苏怡的情绪有些激动,她不知?,肯定会吧他们拉入黑名单,直接就走人了。
“怡雨,你在害怕什么?”慕容建皱着眉说到,她的那些话,他都不敢说。
慕容建一句话却让苏怡的火焰燃烧的更旺,她不顾及场合的几乎怒吼出来。
“墨肖勒,你别忘了,若初变成这个样子你也有责任!你必须治好她!”
林湛看苏怡的眼神很不善,面对墨肖勒,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敌人。
“我会的,你不要太担心了。”她的情绪来的莫名其妙,但是又那么理所当然,这几天苏怡的态度已经说明她的情绪不太对,只是一直压抑着。
今日有这么大的反应也多半是实在压不住才爆发出来。
“我怎么不担心,那是我比亲人还亲的朋友,跟你没关系,你当然不担心!”
“苏怡你先冷静一下。”再说下去,就真的把苏怡给点燃了,只会让矛盾更加的巨大。
“冷静?我一直都很冷静。”苏怡看了她一眼,神色冰冷,不参杂一丝的情绪。
“你别太担心了,我去问问。”墨肖勒不愿看着现在这样的苏怡转身就直接离开了。
“……”等她离开以后,苏怡立马冷静了下来,为自己刚刚做的事后悔。
她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不安全都把怒气附加在墨肖勒的身上,她做了什么啊!
她想追出去道歉,可是自己的腿怎么都迈不出去,她的身体不受她控制!
“墨肖勒……”
“怡雨,你没事吧?”这样子的苏怡真的让人很担心,特别是刚刚情绪外放的时候,几乎让人怀疑是不是换了一个人在这皮囊里。
“我没事。”尽管她知道此刻自己的脸惨败的吓人,但是苏怡还是嘴硬的不承认自己的悲伤。
“我想自己静静,可以吗?”
在场的人都明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慕容建率先走出去,而肖扬是拖在最后出去的。
“苏怡,什么时候,你才能不要这么自私。你伤害了他,你想过以后怎么偿还吗?”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在为墨肖勒打抱不平。
苏怡直觉他说的不是墨肖勒,他和慕容建关系才是真的,怎么可能会帮墨肖勒说话,那么是为慕容建说话吗?
可是,她什么时候伤害过慕容建了。
苏怡疑惑的看着肖扬出去,心里还很诧异,不仅仅是因为他说的那些话,还有刚刚他看她的眼神。
他的眼睛里面明显的有根本就没隐藏的讨厌,什时候,肖扬也开始讨厌她了?
“若初,我该怎么办?”
我既希望你快点醒来,又害怕你醒来。
我怕你醒来的时候会怪我,怕你怨恨我,可是你不醒来更让我感到害怕我。
房间里没有人,她捂着自己的唇,慢慢的滑落在地上,靠在病床的床边,两行清泪缓缓的落下,打湿苍白的脸庞。
只有在没人的时候,她才敢把那些焦虑的事拿出来,她不敢对着别人说,她怕有人责怪她的自私。
她只是太害怕她的朋友的怨恨,责怪,那个人对他那么重要,重要到一句话就可以让她遍体鳞伤。
第268章 既希望你醒来,又害怕你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