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无之渊GodlessAbyss
十二月梦
【Spring五月第三个星期】
在我没有和他们联络的时候,他们认识了一个二翼天使。
一开始,狂风冷漠的应对,就当她是个普通的队友。这个人是伊米捷斯带来的,据说是在广场遇见的招募队友。
他们一起去迷森练功,在我忙著熟悉圣司的职位、悠楼的事件时,我的等级提昇,他们也同时在升级。
二翼天使很亲切,总是关切著队伍中的每个人,艳姬说她知道我和狂风的事情,所以她也很小心的不去超过队友的界线。
但不知道哪一天,他们两个一起迟到,一起出现。
狂风不再如此冷漠的对她,应对之间就和STER他们一样。
起初,所有人都没有很在意,队友之间感情变好当然是好事。
一直到后来。
二翼天使和狂风越来越亲密,最先发现的是STER。他看著狂风用著对我的方式,对待那位天使,於是他告诉艳姬和伊米捷斯。
艳姬观察著他们两个人的互动,知道了不对劲。
她一开始是很生气的,愤怒的去找了天使,问她為什麼这麼做。
天使起先沉默不语,后来才在艳姬逼问下开口。
『我不知道他怎麼想……但如果他真的这麼爱那一位,他可以拒绝我。』
艳姬说不出什麼话来反驳。
「小梦,妳傻了?」
拍了一掌我的头,晨星走过来,艳姬正忙著捡拾地上梅杜莎掉落的东西「认真点,这裡对你们很危险。」
「啊……是的。」
「不要太依靠补师。」
「是的。」
「不用这麼拘谨。」嘆口气,晨星挥手:「再去打吧。」
「是……」往前走去,我看著艳姬和一位二翼恶魔愉快的聊著天。
晨星找来的帮手,是同公会裡的会员:皇兽,虽然是玩恶魔但是喜欢打陆地战……
「小梦,下一摊!」艳姬回头大喊,已经準备好继续下一隻梅杜莎。
「好──」
我……
不知道……
在升级升到今天的标準后,我们分开。
我和晨星一起回到城裡,而皇兽则是和艳姬一起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甫出传光,就看到贝伊诺一个人站在喷水池边发呆。
抬头看著树梢的他,不知道是在看什麼。
「贝贝。」
「嗯?你回来啦?」看见晨星,贝伊诺露出微笑,接著又继续往上方看。
「你在看什麼?」走到他身边,晨星顺著贝伊诺的视线往同样的地方看去。
「啊……是夏茉。」晨星说。
我跟著走过去看,树梢之上,一朵翠绿的小花苞。
「是绿色的花苞?」
「嗯,那是夏茉,到完全开花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贝伊诺说著,依然目不转睛的看著:「等夏茉开了,就是夏鸣祭的时候了。」
寞落的眼神,从那海蓝的瞳中流洩出来。
「贝伊诺……」
「是说,你们今天练得怎样?」突然的,贝伊诺转过头看我,漾开的笑容有些僵硬。
「喔,我已经九十四了。」
「嗯,很快啊!果然晨星你早该带团的。」说著,贝伊诺转向对晨星说:「要是你带团,大家一定都马上进阶。」
「你想太多。」豪不留餘地的吐嘈,晨星笑:「真要说应该是要跟你出团不是吗?」
「乱说。」
「哪有啊。」
看他们两个吵嘴,我笑了出来。
贝伊诺和晨星,真的是很奇妙的一对。把他们说成一对好像也不是这样……
晨星的确会担心贝伊诺没错,可是看起来,却不太像是……
不太清楚是怎麼样,可是他给我的感觉,比较像是在守护一样宝物:只要能看著他完好如初,或者是更好,就可以了。
贝伊诺似乎……也是这样。
若算上会长,他们三个人的关係,或许比我跟狂风和那位二翼天使之间还来的复杂。
「小梦又呆了耶。」
「今天已经这样好几次了。」
耳中听到这些话,才想起这两人还在我面前。
「啊啊抱歉!我……」
「没关係啦。」贝伊诺笑著摆手:「妳又遇到什麼事情了吗?」
「我……」犹豫著该不该说,这件事情与他们并没有任何关係。
艳姬说,因為内疚,所以伊米捷斯自从他们两人走在一起后,就很少跟团。STER则是眼不见為净,最近也越来越少出现了。
『剩下我。』艳姬说:『我只是想知道妳会不会太难过。』
我难过吗?我感觉不到。
听说失恋的人会心痛,会有心碎的感觉。
我感觉不到。
我……还喜欢他吗?
我喜欢他吗?
「小梦喔--」摇晃著我的身体,贝伊诺有些担心的看著我:「妳真的没事吗?」
「这样有点反常耶。」晨星在一旁搭腔,弯腰看著我:「妳是不是不舒服还上线啊?」
「我……我没有不舒服。」连忙回答,以免他们误会。
「真的吗?」
「我……」低头,或许,问问他们会是好的?
「那个……贝伊诺,晨星,你们有没有很喜欢的人?」我问。
眼前的两人先是一傻,然后互看对方。那眼神并不是被拆穿的惊吓,而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无奈吧。
「问这个做什麼?」晨星冷下语气,反问我:「这是私事。」
「我没有要打探的意思,我是……是……」
「妳也喜欢上人了,对吧?」贝伊诺轻轻的笑了下,开口「妳不知道妳是不是喜欢他?还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你?」
「也许蛮接近第一种情况……我是想问,」有些疑惑,贝伊诺真的总是能猜中我的情况:「到底,什麼是喜欢?」
「是一直想起一个人吗?」
「还是一直记得过去一起做的事情?」
「或者是……」
如果这些都是,那麼為什麼我知道狂风的事情之后一点也不难过?只是,心裡有点闷。
如果这些都是,為什麼只不过是一阵子不见面,就一切变天呢?虽然,我第一个想起的总不是他。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明明我们是一对的,為什麼和其他人所说的一对,不同?
我还喜欢他吗?
我喜欢他吗?
「迷惘了吗?」贝伊诺拍著我的肩膀,轻声问:「喜欢到底是什麼,每个人应该都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摇头,回答。
「妳知道的,妳只是被太多太多外界的资讯干扰,喜不喜欢,问自己的心就知道了。」
「这是外人没办法给妳的答案。」晨星说:「喜欢这种东西的定义就和爱一样,太多答案太模糊,妳自己清楚的,不是才刚发生过吗?」
刚……发生过?
「虽然这麼说会让妳很难过,但……」贝伊诺略為停顿,「妳对放肆……不就是?」
「你不喜欢她吗?」
「我当然喜欢她,她不一样啊!」
当她离开得时候我感到非常难过,我以為我会难过到死掉……
我好喜欢她,她是我第一个交到,的好友。
她是我的朋友,但狂风不是啊!
「感情其实没有分这麼多,只在於妳怎麼想;」晨星说:「妳可以很大声的、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妳喜欢放肆,可是当外界都跟妳说,她不好,妳為什麼还喜欢他?」
「我……」我為什麼还能这麼自信的说我喜欢她?
我真的很喜欢她啊!
「她是我的朋友……」
「情人也是朋友的一种,小梦……」贝伊诺看著我:「每个人对喜欢的标準都不一样,但是同一个人绝对不会有不同的标準,妳能够说出妳喜欢谁,就不可能没办法知道自己喜不喜欢谁。」
「你能够大声的,说你喜欢对方吗?」贝伊诺问我。
我能够大声的说……我喜欢……吗?
「我不知道……」
「妳自己想想吧……」拍头,贝伊诺站起,脚步有些不稳,晨星过来拉了他一把:「这种事情只有妳知道。」
「小梦,你不要想太多旁人说的话,不能割捨的就是不能割捨,剩下的只看妳要怎麼做。」
不能割捨的就是不能割捨……我,要怎麼做?
当所有人都跟我说,放肆已经不是我们这方的人的时候,我还是好喜欢她,一直到现在……
我还是可以在别人问我的时候,大声的说我喜欢他。
但是,对於狂风呢?
春 五月 第三个星期 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