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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精神力量

  在训练室裡头,有一处较為空旷的位置摆放一座擂台。
  这种擂台是拳击比赛常见的那一种,正方形的擂台面上四处角落各有一根支桿,在这四根支桿上又连上三条有特殊伸缩性的绳索,将每一面包围起来组合成一座完整的擂台。
  现在炎辰阳双手穿套拳击用红色手套,正在擂台裡和对面的楷龙辉进行一对一的拳击对战。
  因為只是普通的切磋,所以炎辰阳和楷龙辉约定的对战规则其实很简单,只要一拳打到对方手臂以外的身体部位,那样就算是赢了一次。
  「可恶又输了!」
  炎辰阳有点心急的说著,向后退开一步,吐出一大口气调整呼吸的节奏,打算重新集中精神再次进行一波攻击。
  现在与楷龙辉的比数,是差距有点大的三比十的胜负差,也就是说炎辰阳目前只有成功避开楷龙辉手肘的防守打中三次,但是却被楷龙辉反过来成功打中过十次。
  这可不是什麼漂亮的成绩,炎辰阳虽然可以很有自信的说,他很擅长格斗的技巧,但是对上眼前的对手,却没有办法非常有自信的说。
  「看我这一拳!」
  炎辰阳出拳快速的往楷龙辉右脸颊上打。
  「你有点急!」
  前方面无表情的楷龙辉,看穿了炎辰阳现在的心态,同时也看穿了这一拳的路线,轻易的举起右肘挡下,呼吸和缓以平淡的口气讲出重点。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拳头的攻击没有停下,还在持续进行出拳的炎辰阳,虽然嘴上是这样对楷龙辉回话,但是炎辰阳自己也很清楚,他现在不只是急,还有些不冷静。
  不过在求胜心旺盛的状态下,被拉到这麼大的差距,想要冷静下来真有些困难。
  炎辰阳仔细观察楷龙辉现在的防守动作,希望能找出些许破绽。
  不过看见对方摆出的架式,依旧是牢固坚硬好像密不透风的感觉,突显出他稳健的实力,以及不容易动摇的意志力,让炎辰阳不自觉的再次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压力。
  又是实力差距吗?
  过了大约些许的数十天,炎辰阳以為经歷过与不少魔物对战,还有对上魔法异能犯罪者的经歷,应该多少累积不少实战经验。
  但是这一点经验完全不足够,让再度对上楷龙辉的炎辰阳,又再次感觉到有种难以追赶上对方的感觉。
  就是这股感觉,形成炎辰阳的压力,还有求胜的心情与想法,导致他现在心境并不冷静。
  炎辰阳也很清楚自己这一些问题,也尝试加强攻击方面的连续性与密度,想逼得楷龙辉慌乱手脚藉此突显出破绽。
  但是楷龙辉依旧如同他的表情一样,一点动摇与破绽都没有產生,如同像是一座稳固的山峰一样,在自己前进的方向上稳定的耸立著。
  真是困难!
  炎辰阳以為经歷过地动蛇颈龙的战役,应该能缩小与楷龙辉的差距,看来这想法还是有点太天真了。
  炎辰阳与楷龙辉保持距离,面对面周旋大约过了一分鐘,最后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破绽,炎辰阳只好主动开口停止。
  「先休息一下!」
  放鬆呼出一口气的炎辰阳,转身走到背后的一根支桿面前,弯下腰拿起靠放在支桿旁的一罐宝特瓶装的水,右手掌握高举起来对上嘴,直接往口中猛灌一会后,才将水给放下呼叫出像是爽快的喊声。
  「啊,解脱了!」
  此时楷龙辉自己也手持水瓶,喝完几大口水来到炎辰阳身边,依然面无表情的说话指点。
  「太单调了!」
  听见他说的话,炎辰阳表情放鬆的转头面对他的脸疑惑的问说:「你是说我的攻击方式太过简单了吗?」
  对於炎辰阳的理解,楷龙辉点点头。
  又是这样吗?
  炎辰阳有点不太能理解,过去对自己这麼说也就算了!现在也是这样吗?
  当然这并不是对楷龙辉有点一成不变的见解有意见,炎辰阳也知道自己确实有一些这种问题。
  在脑中急於想要打败对手扭转劣势的时候,思考容易就会受到冲动所牵引,无法冷静思考的状况下,攻击方式就会变得单调。
  炎辰阳也很清楚自己是容易热血充脑的人,这是一种天生的个性,说要改没有这麼容易,就像是说将有点外观粗糙的石头,磨得像是镜子般平滑可见一样困难。
  不过既然没这麼容易轻易改变,那究竟要到什麼时候才能够打败楷龙辉呢?
  当炎辰阳闭紧的嘴唇如同在口中嚼苦瓜一样变形,无奈到有种想要大嘆一口气的冲动时,忽然听见训练室的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好奇的炎辰阳忍不住将视线瞧过去,就看见梓吟乐往这裡奔跑过来。
  「小~辉!……哎?原来小阳阳也在啊!」
  梓吟乐大喊的来到擂台旁边,看见炎辰阳站在楷龙辉一旁,毫不掩饰过分活泼的面貌,睁大眼睛张口露出讶异的表情。
  「是啊!有什麼问题吗?」
  对於梓吟乐的到来,炎辰阳并不意外;反正根据过去的经验,只要楷龙辉在哪裡,梓吟乐几乎都会跟著出现。
  「哎呀!我是没问题啦!看你跟小辉的样子,难道正在练习拳击当中吗?」
  「算是,现在正在休息一会。」话说完,炎辰阳又顺便抬头灌了一口水。
  「是吗?话说小阳阳你过来的时候,有跟小优打过招呼吗?」
  「小优?」
  听见梓吟乐忽然说出对某人的称呼并提起与问话,让炎辰阳一时疑惑起来的想究竟是在说谁的时候,随后才惊讶与明白的想到某人。
  「难道妳是在说綾晓优她吗?我在经过教室的时候倒是有跟她说一下话。」
  虽然她看起来并不欢迎我出现。无所谓的炎辰阳默默的想。
  「这样吗?那她有跟小阳阳你说过她被炒魷鱼的事情吗?」
  「炒魷鱼?什麼炒魷鱼?」听见梓吟乐像是在说起莫名其妙的事情,炎辰阳完全听不懂的歪起头来。
  不过随后炎辰阳就看见梓吟乐露出讶异的表情。
  「哎!原来小优没有跟小阳阳你说啊?亏我还想跟你说一件很棒很令人开心的事情!」
  梓吟乐将没头没脑的话题说到这裡,炎辰阳都忍不住听得迷糊的说:「什麼跟什麼?綾晓优到底发生了什麼事情?副队长妳能先跟我说清楚是怎麼回事吗?」
  炎辰阳将话说到这裡,对方才发觉到自己说得太快没有讲清楚,梓吟乐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淘气的吐舌头说:「哎?啊!抱歉,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然后梓吟乐就如此这般,将綾晓优发生的事情给讲解清楚。
  「……原来是这样啊!」
  搞清楚状况的炎辰阳这才明白,為什麼今天碰见的綾晓优,态度比平常过去还要不客气,原来是因為这件事情,惹得她心情非常不好想迁怒人啊?
  不过炎辰阳随后接著想到说:「那刚刚副队长你说令人开心的事情又是什麼?」
  炎辰阳想说,既然梓吟乐先说起綾晓优被解聘的事情,然后又提起什麼很棒又开心的事情,肯定又是跟綾晓优有关。
  梓吟乐看起来比平常笑得更开心的说:「那件事啊!当然是綾晓优找到新工作啦!」
  「……原来是找到新工作啊?」
  对於这种事,炎辰阳不知道该怎麼反应,应该说并不是不太能体会,丢了一份工作又再找到一份工作那种喜悦心情,只是这种答案有点太简单与缺乏震撼,因為都事先知道了綾晓优丢了工作,猜到她找到工作很令人开心是很简单的事情吧?
  「对吧!很令人开心吧!」不过看梓吟乐的样子,她确实像是真心对綾晓优的事情感到高兴。
  「是吗?那她又找到什麼工作呢?」
  炎辰阳想既然是令人开心的事情,那就代表一定是相当不错的工作才值得让人高兴,并有点小好奇的向梓吟乐问起这件事。
  不过炎辰阳却完全没预料到,梓吟乐接下来开口说出的工作场所,竟能让他感到惊讶。
  「我听说是担任木偶动漫街裡,黑女僕咖啡厅的服务生喔!听起来很棒吧!」
  「喔,原来是木偶动漫街的黑……什麼!」
  一听见是这裡的工作地点,炎辰阳当场愣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麼会是这裡啊?炎辰阳感到惊讶,木偶动漫街这裡前三天自己才刚做完工作,没想到綾晓优竟然接著要去这地方工作?
  炎辰阳忍不住对这种巧合感到诡异,思考起与她究竟有何种奇怪的缘分,同时也想知道綾晓优是怎麼找到这裡的工作?
  「是綾晓优她自己找到的吗?」炎辰阳口气疑惑的问。
  「不是,是刚刚小夏带来的朋友小萌推荐给她的喔!」没注意到炎辰阳对此件事讶异的反应,梓吟乐依然笑容满面的回答。
  炎辰阳才想说,綾晓优她怎麼会这麼巧合找到木偶动漫街裡的工作,原来是黑野萌推荐的啊!。
  「是这样啊!这麼说今天冬瑜夏也有来魔防局?」炎辰阳问。
  「对啊!不过小夏刚刚和小萌离开了,说要庆祝小优找到工作,去帮我们买晚餐!」
  「这样啊?」
  把话听到这裡,炎辰阳想起刚刚经过教室那裡,并没有看见冬瑜夏和黑野萌也在场,所以大概可以猜测是在自己经过之后,才跟著出现在綾晓优面前讨论出这件事情的吧?
  理解清楚这件事情的情况经过,炎辰阳心中正打算中止这件话题,转头面对楷龙辉刚开口,想说要继续切磋练习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肚子收缩起来的飢饿感觉。
  咕嚕!
  随后肚子饿的声音,毫不掩饰的从肚子裡传出来,炎辰阳看看楷龙辉与梓吟乐的表情,不由得尷尬的傻笑起来。
  「……楷龙辉,要不要我们现在出去吃一顿?」
  既然肚子发出飢饿的声音已经成事实,炎辰阳只能尷尬的敷衍过去,藉此转移话题让自己不要成為被过分注意的目标。
  「……好!」
  楷龙辉似乎也看穿了炎辰阳现在的心情,口气平淡的接受邀请。
  ******
  綾晓优听完红莲枫说明有关封印手环,是金属混入封印魔石的粉末製成的物品,以及為什麼会被管制起来等等原因,让她忍不住妄想起自己被迫害的画面直到冷静下来以后,红莲枫才说明完毕。
  「这下明白了吧!」
  红莲枫说明完毕之后,才将綾晓优手腕上的封印手环拆下,綾晓优也才停止她莫名恐慌的表情。
  「……嗯,我明白了。」
  简单来说,就是数量稀少然后為了避免被坏人拿来使用,才被限定在只有魔防局等政府或特殊机关才能够拥有吧?綾晓优这麼理解的想著。
  「那麼接下来,就来说明有关同属相消的概念。」
  「同属相消?」
  「没错,我来慢慢解释给妳听。」
  红莲枫再度转身走回讲台上,拿起黑板沟上的粉笔,随意的在黑板上画上了两图漩涡线,然后才回头侧身面对綾晓优,手持粉笔指向黑板上的两个漩涡线图。
  「綾小姐妳应该知道我的能力是起风吧?」
  「是啊,上礼拜我有看过新闻,所以我知道!」
  在魔防局眾人大战地动蛇颈龙的那一天晚上,透过平板电脑的萤幕,红莲枫施展出的起风能力,强大的威力当然印在綾晓优的脑海中,想要不知道也难。
  「是吗?那就好说明了!其实简单的讲解,同属相消就是指在双方都是相同的魔法异能之下,同样的能力对彼此使用,反倒因為彼此都能够操控同样的能力,导致最后都会被彼此解除的现象。」
  「什麼意思?」红莲枫开头说明的有点过於笼统简单,让綾晓优一时皱起眉头无法理解清楚。
  「我详细解释给妳听,妳看这黑板上是我画上的两个旋风图样,指的是两个起风能力。」红莲枫一边指向一边说明。
  原来这两个图案是指风啊!綾晓优觉得自己这麼想有点失礼,不过看起还真的是画得太随便了。
  「嗯,我听懂了!然后呢?」
  然后红莲枫就在两个旋风图案的下方,画上了两个简单笔画的箭头,保持角度互相指对一个空白处接著说明:「当双方互相使用起风能力来攻击时候,同时因為双方都能控制起风,当然能做出消除的举动,所以最后会变成两人的能力,都被对方解除的现象。」
  听到这裡,綾晓优顿时明瞭理解的说:「也就是说,在双方都是相同的起风能力,双方都有能施展或停止起风能力的情况下,双方甚至都能操控对方的能力攻击或停止吗?」
  綾晓优说出理解出的推论,红莲枫露出讚赏的笑容点点头。
  「嗯!没错,綾小姐的理解力真强,我本来还担心说明这一段可能还会不太清楚。」
  綾晓优有点自豪的说:「其实还好啦!听从红小姐刚刚的解释,我可以明白的理解成,假设双方都有遥控器与电视机,虽然他们都可以用自己的摇控器控制自己的电视机开关,但是双方电视机都有在场的时候,彼此之间也可以用遥控器去控制对方的电视开关。」
  「没错,就是这样,綾小姐妳理解的真清楚!」红莲枫表情明显的惊喜,好像是在叙述竟然说得比她清楚明白一样。
  「这就只是逻辑上的问题,没什麼困难的!」綾晓优完全得意起来。
  「不过,」红莲枫苦笑态度谦虚的说:「本来我想要用双方都有一把刀,彼此都抢来使用的方式来说明呢!」
  「是吗?可是这样也能说得通啊!没什麼问题。」綾晓优认同的回答。
  接下来,保持微笑的红莲枫继续说明:「是吗?那麼既然綾小姐就已经理解到这种程度了,那妳也该清楚魔法异能在这样的规则下,只要是特性完全相同的两种能力,彼此都能互相干扰与妨碍。」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要干扰与妨碍总会有些界限吧?比方说操控距离之类的。」綾晓优很快理解的说。
  红莲枫又忍不住讚赏的说:「嗯,很好!綾小姐妳又说到重点了!没错,虽然双方都能操控彼此的能力,但是彼此互相都有所谓的操控能力的范围与界限,所以要如何干扰对方使用能力,完全看自己的控制距离在哪裡。」
  「可是如果是消除呢?」
  「消除的话,根据目前的纪录与实验,最大消除距离只有自身為中心半径一公尺左右。」
  「这麼短?」
  「对,就是这麼短!所以即使有一段距离的控制能力能够妨碍对方,但是要远距离消除对方的能力是不可能的。」
  「那这有原因吗?」
  「原因啊!这目前没有精确的解释,只能说是天生的防御界限,只在保护自身的范围内吧?因為妳想想妳有被自己的能力伤害过吗?」
  「嗯……没有!」
  听完有关同属相消的解释后,綾晓优低头思考了一下,想要整理清楚并在脑中记忆。
  然后又想到一个问题。
  綾晓优抬起头来疑惑的问起问题说:「这麼说,要是以红小姐的情况来说,要是遇上相同能力的对手,双方的能力都互相无法產生效果,最后不就会变成只能徒手格斗对战的局面了吗?」
  很简单理解的道理,能力都无法对方生效,綾晓优以自己的情况来思考,当使用念力远距离攻击对方,然后对方用念力远距离攻击自己,在双方都有能自我消除能力的保护机制下,最后会很容易变成无法分出胜负的局面,变成可能要靠近和对方扭打成一团才能分出胜负。
  不过面对这种问题,红莲枫的表情变化却是好像觉得,这问题挺好笑有趣似的。
  「对啊!如果以我的情况来说,确实包括有这一条和对方格斗的选项。」
  红莲枫回答的话中,有一丝的隐藏细节,綾晓优完全敏锐的发觉到,并表情讶异的接著说:「包括?难道说红小姐妳还有第二条选项!比方副能力之类的?」
  经过一整天的课程,这点基础知识綾晓优也清楚的差不多了。只是看红莲枫的表情,这副笑容怎麼好像是在说明还不只是这样。
  「如果是副能力的话,我确实是有,但是如果只是这样的水準,我就没办法升格到勇者阶级了。」
  「什麼意思?」看红莲枫有意隐瞒随后给惊喜的模样,綾晓优觉得接下来将会听到非常重要的事情。
  「虽然接下来的知识,綾小姐可能用不到,不过基本上每位魔法异能者都有义务必须知道,同时这项也是我接下来要教给妳的。」
  「要教什麼?」
  綾晓优忍不住期待与好奇,红莲枫将要说出怎麼样重要的答案,随后红莲枫终於将话给说出口。
  「那就是,精神力量!」
  本来以為会多麼了不起,可是一听到这名词,綾晓优当场呆愣住,一时完全无法理解。
  「……什麼!难道是指意志之类的吗?」
  綾晓优觉得应该不会是这样,随便将猜测说出口,不过却见红莲枫点头承认说:「没错,精神力量就是指附加在魔法异能上的意志。」
  但是这样的回答却让綾晓优更不能明白了。
  「可是……我平常使用念力就能够靠自己的想法操控了,这样还难道不算是靠自己的精神操控?」
  自从得到魔法异能念力后,綾晓优每天三不五时就随意的施展使用,不管是举起家具还是让自己飘浮起来等等,这些行為做起来一点困难与障碍都没有,感觉就像是身体上多出许多手脚一样。
  难道这样还不算是用自我的意志操控吗?綾晓优这麼想。
  红莲枫却摇头说:「那不一样,或许现在綾小姐还不明白,这说起来确实也很抽象,所谓的精神力量,是指完全将魔法异能与自身意志彻底同化融入,形成自我独特无法受到外力干扰的力量。」
  听完这句话的綾晓优只能一脸茫然。
  「呃……我还是不懂!」綾晓优还是只觉得尷尬与难以理解。
  红莲枫客气体谅的说:「没关係,这必须是长期熟练使用魔法异能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情,就算是我也无法在一开始做到。」
  「这样啊?」
  难怪刚刚会说我可能用不到,原来是这种道理啊?綾晓优默默的想。
  不过红莲枫仍继续解释说:「不过我倒是听过石全道部长,对精神力量有另外的补充说明。」
  「另外的补充说明?」
  「没错,部长是说过,只有强韧意志的人,才能够拥有无坚不摧的能力。」
  「强韧意志与无坚不摧?」
  到头来还是这种抽象的解释?对於綾晓优来说,要去理解一件没有实质根据与逻辑的事情,实在是非常的困难。
  更何况,所谓的强韧意志,就綾晓优自己理解来说,她知道那是她可能永远都无法理解的事情,好比是如何提起勇气去面对不可能的事情一样。
  想到这裡,綾晓优脑中忽然闪过一句炎辰阳说过的话。
  成為超级无敌世界第一的英雄!
  极其幼稚的一句话,让綾晓优不由得联想思考,这难道是炎辰阳要求自己,让自己意志变得坚强的想法吗?
  綾晓优才刚这麼想,忽然听见炎辰阳的声音,又在教室外的走廊上传来。
  「吃晚餐、吃晚餐、吃晚餐!」
  一脸高兴的炎辰阳像是唱童歌一般,口中不断重复喊出「吃晚餐」这句话,同时身边跟著一名,头上绑上一圈白布条,同时一隻眼睛戴上黑眼罩而且面无表情的男人楷龙辉,两人就这样很自然的走路经过教室的窗外,然后又很自然离开教室的窗外,炎辰阳歌唱的声音就这样渐渐远去。
  「……是我想太多了吧?」
  看见炎辰阳那种样子,綾晓优感觉尷尬的轻声说著。
  ******
  炎辰阳和楷龙辉一起来到待客大厅,很快的就发现一件事。
  奇怪,人都离开了吗?
  炎辰阳还记得,来的时候待客大厅这裡,还有几十个人到处分散聚集成小团体聊天,如今宽敞的大厅裡毫无任何人,只剩下还坐在柜檯处的柜檯小姐。
  算了,应该都是回家去了吧?
  炎辰阳如此思考的猜测出可能,并认定应该是这种答案,心中不多加在意来到柜檯前与楷龙辉一起,将各自的通行证放在待客处的柜台面上,并向柜台小姐交代说他们买完晚餐很快就会回来以后,炎辰阳就和楷龙辉一起走出魔防局的大门。
  不过炎辰阳一出去魔防局外,马上就发现了问题。
  「这是怎麼回事?」
  看见这种场面,炎辰阳疑惑的对眼前的情况皱起眉头。
  不知道為什麼,有将近百人的陌生脸孔,聚集在这魔防局前的广场上,而且看见他们的表情,感觉不像是一群閒来无事来看魔防局的观光客,还比较像是準备来打架的一群流氓混混,逐渐迎面步行过来。
  当炎辰阳还在觉得奇怪,為什麼会出现眼前这些人的时候,身边楷龙辉似乎已经搞清楚了状况,摆出警戒的态度口气严肃的对炎辰阳警惕说:「要攻击了,準备防守!」
  「啊?」
  炎辰阳面对这些人,虽然还是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听从楷龙辉的提醒,举起双手握起拳头面对可能会发生的冲突时,不知在何处的方向,忽然传来的发号施令的喊叫声。
  「全体人员,攻击开始!」
  嗯?是女人的声音!正当炎辰阳惊讶,怎麼会有轻柔的女人嗓音,指挥发出命令,眼前一百多人不怀好意的一群恶煞,终於开始了他们的动作,往炎辰阳的方向伸出他们的双手,同时他们身上散发出了魔力流动,然后炎辰阳就看见繁杂耀眼的攻击光火,笼罩眼前的视野迎面袭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