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尚巴堤回府后,听闻婢女们来报,夫人自从下午回府后,便关在房裡,好似十分苦恼的模样。
尚巴堤满腹疑问地走到房裡,只见阳妍看著烛火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便忍不住问道:「妳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吗?」
阳妍心想这个呆头鹅若是不对他明讲,他肯定不明白,她又嘆了口气才道︰「爹爹今天说,我们必须行房,遗留我落红的证据,证明我是清白之躯才嫁给你的,才能杜绝悠悠之口。」
尚巴堤长长哦了一声。
对於南汉人这个习俗他是有听过的,虽然火罗人对於女子嫁人后的清白不怎麼有兴趣,但是娶到了一名处女妻子还是值得炫燿的,所以尚巴堤大概可以理解南汉人对於是否处子的重要性。
「这事妳就别烦恼了,包在我身上,明天绝对给妳爹有个交代。」
「什……什麼呀?」阳妍没想到尚巴堤答应得如此爽快,自己倒反而有点羞怯。
「好了,差不多时间用晚膳了,一道吃吧。」尚巴堤一派轻鬆地模样。
阳妍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想著等会儿自己就要与尚巴堤真正的洞房,一颗心跳个不停,既害怕又恐惧,虽然早就想过自己嫁给尚巴堤就会有这一天,但是,在真正要面对时,却是那麼紧张窘迫。
等到尚巴堤吹熄了烛火,上了床后,阳妍一直闭著眼,担心著尚巴堤不知何时会扑过来,脱去自己的衣服,她一手紧抓著自己的衣襟,心裡却越想越慌乱,越乱就越羞涩,可等呀等的,就是没等到尚巴堤有任何动作,正当她觉得奇怪睁开了眼,却传来尚巴堤睡著的平稳呼吸声。
阳妍柳眉一拧,慍怒不已,心道:「还说什麼包在你身上,根本就睡著了嘛!」她气呼呼瞪著尚巴堤的后背,瞪著瞪著,眼皮逐渐沉重,竟也不知不觉睡著了。
隔天清早天还未亮,尚巴堤醒来后,便把阳妍摇醒,阳妍睡眼矇矓地看向他,含含糊糊道:「嗯……做什麼啊?」
尚巴堤见了阳妍那迷濛娇美的睡脸,听著她近乎撒娇的酥软声调,手裡碰的又是她的纤柔香肩,喉咙忽然不自禁地哽了一下,觉得有些口乾舌燥,大手不禁一缩,深吸一口气才缓缓道:「妳不是要落红嘛?」
阳妍被他的话一吓,整个人都清醒了,睁大了美目,吶吶道:「你……你想要做什麼?」双颊不禁烧红,纤手不自觉地拉紧衣领,她没想到尚巴堤竟有白天办事的癖好。
尚巴堤忽然从枕下掏出了一个瓷瓶。
阳妍看著他动作吃了一惊,心想:「难道他现在要下春药?不会吧,听说北蛮子个个如狼似虎的,看他年纪尚轻就需要藉此壮阳了吗?」
尚巴堤不发一语,将瓷瓶的盖子掀开,将瓶内之物倒了一些出来,抹在床褥中央,阳妍探头一看,是血!
「你这是……?」阳妍忽然明白了,原来尚巴堤根本不想与她圆房,寧愿去用动物的血假装落红,也不想与她行夫妻之实。
尚巴堤露出一丝得意洋洋的笑容,轻快解释道:「我们只要等血跡乾涸了,妳再假装昨晚很累的模样,最好双腿虚软无力,腰酸背痛的样子,然后等下人收拾床单,就会发现我们昨晚欢好过了,如此一来,妳爹爹就不会再逼妳了。」
阳妍盯著他那气人的表情,故意嘲弄道:「哼,还虚软无力腰酸背痛呢,你真有那麼厉害吗?」
尚巴堤毕竟也是火罗族男子,一听到这质疑他雄性能力的话,也不禁变了脸色,俊目圆瞪:「妳说这什麼话,如果我真想要,现在就能让妳躺在我的身下起不来!」
尚巴堤话一冲口而出,立马觉得十分不妥,不明白自己怎麼会说出这样露骨挑逗的话,可他这样一说,下面似乎立即反应了起来,让他控制许久的情慾一下子崩溃了,下身瞬间肿胀得难受。
阳妍吃惊地也愣了半响,下意识的想避开他灼人目光,转眼朝下方看去,竟瞥见尚巴堤的裤襠登时鼓起了一大包,阳妍自然知道那是什麼,立刻窘迫不已,撇开脸去,心跳倏然加速不止。
「我……我去冲一下凉。」尚巴堤尷尬地掩饰自己的失态,飞也似的逃去泡冷水,要让自己尽速冷静下来。
还处在震愕间的阳妍,眼睁睁地看著尚巴堤双手遮著自己裤襠中央,狼狈地落荒而逃,脑海裡却还是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和他下身瞬间鼓涨起来的景象。
「啊~!羞死人了啦!」阳妍满脸通红地把自己裹在棉被裡,滚来滚去。
第十回 偷天换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