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冷眼的坐在位子上,看著织田信澄虚弱的被绑在柱子上,再听著母亲的哭喊。
说不会不平衡是不可能的,毕竟,他终究这麼任轻的母亲只爱信行,為了信行可以杀了他的孩子让他的妻子不能生育。
他看著林秀贞脸色都刷白了,可是他决定让这些不服他的人都消失。
执行凌迟的人是前田庆次他很放心,而舒琳坚强了,可是她的内心是脆弱的,总是幻听的说有信秀的哭声,想必信秀也不甘愿吧。
信秀啊,现在你就睁大眼睛看著杀你的人受父亲的折磨,放心,父亲会為你报仇。
舒琳隆重服装配上艷丽的妆端坐在丈夫旁边,看著这一切,婆婆这麼恨她,那真是没办法了!
她看著被装在小棺材的信秀,她的眼泪不争气的滑了下来,孩子啊,妈妈在这裡,你放心,妈妈会坚强的!
浅井政澄看时间差不多了,正要让庆次动作时,土田夫人用著凄厉的声音叫他们住手。
织田信长冷眼看著母亲。
土田夫人看著长子对她的恨意,她觉得她没有错,反正都是舒琳害的,她挣脱开侍女冲到舒琳面前。
「贱人!」她素净著脸上有著憔悴与怨恨,她披头散髮的瞪著儿媳妇。
「比起您淹死孙子、意图杀了儿子的恶毒之心,本宫不及您万分之一,您能这麼狠毒,本宫甘拜下风!」舒琳狠戾的眼神对著婆婆,然后站起身来的直视婆婆,「您心疼信行与信澄,就没考虑到本宫失去的是什麼?天下间,人称虎毒不食子,但您却想要杀了长子另立二子遗腹子,竟然有您这麼样的模范母亲,连襁褓中的孙子都能杀,本宫真的是不及您,现在,该您了。」
「妳如果有信长这麼个儿子,我相信妳也会选择遗弃他!」土田夫人豁出去的说实话,「我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贵夫人。怎麼就出了他这麼个儿子?喜欢扮成女孩子样参加市集、偷供桌上东西吃、成天邋遢、还与平民交游、玩乐、带头捣蛋!」
「是,但您从来没有关心过他!」舒琳為丈夫心疼的说,「本宫十五岁就陪著他,是的,他疯疯癲癲又乱搞,但他是孤独的!」她望著丈夫的眼神有著爱恋与深情,而丈夫看著她的眼神是温柔与了解,她转而看了婆婆,「您只爱信行,没有考虑过他,没错,他很乱来,我第一天伺候他,那傢伙就拿蛇来吓我,是的,我也很想痛扁他,更觉得他没有少主的样子,但是,他孤独、无奈,我看得清清楚楚,您有没有想过,斋藤道三是个奸商,為什麼挑上他当女婿呢?」
土田夫人咬著下唇看了儿子。
「因為他懂得隐藏,疯癲之下他那颗清醒的心,正好可以对抗东海第一弓取,今川义元是大意,如果是信行,您觉得信行有办法成就像信长吗?信长腹背受敌,您只会想著怎麼拉他下台,不管他的死活,他杀了弟弟又怎麼样?这世道乱了,君不君、臣不臣,至少还有亲子,但,您逼迫他成為第六天魔王,让他孤独,现在又想要杀他,您觉得他该如何看您?」舒琳认真的问她。
「闭嘴!」土田夫人不想听。
「我的孩子,现在就在那裡装著,我多希望用著我这双手抱著他、用著我声音哄著他睡觉、用著我的体温温暖著他,可是现在他死了,我又失去了腹中的唯一孩子,信长也没了孩子,信秀是他抱著、哄著、喂著的,您成功了,让我们两夫妻受尽风霜与丧子之痛,让我们的孩子在最温暖的家死亡,让他得堂哥掐死,在由奶奶指使溺死!」舒琳痛彻心扉的流著眼泪,大声的说,「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我可怜的孩子,一出生,母亲被姑姑推入琵琶湖,好不容易长大却不满周岁就被奶奶淹死,多麼令人心痛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就这麼失去了!!!」
说一说,舒琳突然没了痛心,变成狠戾的样子看著她,「现在,给我看清楚,信澄会怎麼死,我的孩子在死前挣扎,妳的孩子也要这麼承受,放心,我不会让他死。」这时,她看了林秀贞,「您也有孩子吧?」
林秀贞发抖的看了她,「琳姬大人!!」
舒琳右手食指放在唇上,「嘘!」
林秀贞的亲戚与妻儿都被押过来,舒琳点了头,林秀贞的亲人们全数被砍头。
林秀贞崩溃的哭著,「琳姬夫人,您真的很犯贱!」
信长听到他这麼说,马上拔起武士刀把他的头砍下来,然后,林秀贞的首级从台上,滚到下面。
织田家的家臣们一阵肃静,大气都不敢吭。
土田夫人吓一跳的被林秀贞的血溅到,她从来没有看过这麼血腥的画面,就呆愣的看著儿子。
舒琳冷眼的看著土田夫人的脸。
织田信长示意下,前田庆次就动手凌迟信澄,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来。
织田信澄厉声惨叫,因為除了庆次动手,他的背后还有大夫為他背上的伤做例行性的消毒、包扎。
土田夫人看了信澄痛苦,她下意识要跑过去,可是舒琳拉著她,无辜的问她,「您是要去哪?坐好吧!」
土田夫人兇狠的要推开她时,舒琳一个用力把她推到舒琳刚刚坐的位置上,土田夫人一坐,马上有侍女绑住她并且按住她,让她好好看。
听著母亲的哭喊,织田信长沉声说,「不会死的,今天只要承受一百刀,等等就会有大夫為他医治。」
「吉法师,你是疯了是不是!!!!」土田夫人嘶声力竭的瞪著儿子。
「这是您教我的,至亲皆可杀!」信长一副「他有错吗」的看著她。
「住手!!」土田夫人崩溃的说。
舒琳冷冷的看著这一切,没有任何的怜悯,仅有痛心儿子的惨痛遭遇。
终於割下一百刀,前田庆次看了织田信长。
「把那东西赏给我母亲!」信长冷酷的说。
土田夫人哭到瘫软的看著那个东西拿上来,她痛哭流涕的说,「够了吧、够了吧!!!」
舒琳看著奄奄一息的织田信澄,「帮信澄洗乾净吧!」
一群人抬了一大缸水,往满身是血的织田信澄身上泼去,这一泼,织田信澄痛苦的大叫。
有的家臣被那水泼到,然后有人尝了那水,发现是很咸的水......,大家才知道那是盐水。
织田信长笑了笑的站起来牵著舒琳离开,像是很满意的样子。
这时,土田夫人被人鬆绑,她二话不说冲了下去,痛苦的看著孙子,她抱著他痛哭。
「信澄,对不起、对不起!!!」土田夫人抱紧他的痛哭。
「奶奶,本来,就不该杀了信秀......那孩子还小,我的孩子也这麼大!」信澄后悔的是杀小堂弟,一个武士,最最不该的就是杀了小孩。
「不要说了,要就要斩草除根,那是你伯父的孩子,他长大会有你伯父仁慈吗?」土田夫人不觉得有错的说,「孩子!!对不起!!!」
184章 凌迟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