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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泰隆、瑞恩、朱莉和皮皮四人,在萨乌塔的带领下和牛头兵的重重包围之下,被带入了格拉卡。经过了木制的巨大的大门,便正式进入了格拉卡。
  格拉卡内修建者很多木制的帐篷和房子,都是牛头怪们平日居住的地方,有些帐篷修建的特别高,是专门为牛头巨兽那样体积巨大的牛头怪准备的。数量最多的是与人类大小差不多的牛头兵,其次是体格稍微健壮一些的牛头侍卫和牛头护卫。萨乌塔休息的地方在格拉卡的正中心,四人就被牛头怪们带着往格拉卡的中心走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牛头怪,都在各自忙碌着,见到萨乌塔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对萨乌塔打着招呼,但当他们看见萨乌塔身后的泰隆等四个人类是,眼神中无一例外的透露出惊异。
  “怎么回事?萨乌塔大人怎么会把人类带回来的?”
  “难道这几个人类是被萨乌塔大人抓住的?是敌人?还是……”
  周围的牛头怪们议论纷纷,对着泰隆四人直指指点点的,被众多牛头怪包围着的四人自然也不轻松,浑身不自在,毕竟他们现在相当于深入敌阵了,如果萨乌塔想对他们不利,四人基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牛头怪们禁止四人私下交谈,四人只能默不作声的跟在萨乌塔身后,一路来到了萨乌塔休息的地方。
  这是一个用木头围出来的巨大的圆形院子,靠里面的位置放置了一个宝座,宝座之后是一个帐篷,这便是萨乌塔平日里休息和处理族内事务的地方。
  临近正午,艳阳高照,整个格拉卡内显得异常干燥,气氛也显得十分紧张,无论是谁身上都出了一层汗,当然也包括泰隆等四人。
  萨乌塔示意手下的牛头护卫将四人带进了他休息的院子,接着命令其余牛头怪都离开,只留下了几个牛头护卫。
  萨乌塔气势汹汹的往自己的宝座上一卧,金丝板斧顺手放在了一边的架子上,留下的几只牛头护卫分别站立在宝座前方的左右,将四人围在了中间。
  虽然萨乌塔有令,让众牛头怪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但是萨乌塔的院子周围却陆陆续续聚集了一圈牛头怪,都在看着院子里的萨乌塔和泰隆等四人。
  空气中弥漫的紧张的味道,一阵微风吹过都会扬起阵阵尘土,反观萨乌塔确一脸镇定,卧在宝座之中,旁边立刻凑上来一只服侍萨乌塔的体格娇小的牛头怪,手里端着一个大盘子,里面装满了鲜嫩的绿草。
  萨乌塔抓起一把绿草就吃了起来,宝座下,泰隆等四人被牛头护卫们拥到了萨乌塔的宝座前。
  “跪下!”一只牛头护卫冲着四人喊道。
  四人表情不为所动,看了看牛头护卫,又看了看萨乌塔,没有一个人动一下。
  “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人类!在萨乌塔大人面前居然敢不下跪!”这只牛头护卫一脸怒色,举起手里的斧子就要砸四人的腿。
  “哼!就算把我的腿打断,我也不会下跪!”朱莉掐着腰大声说道。
  皮皮用力举高了拳头,故作坚强的大喊道:“没……没错!我才不跪!”皮皮说完,一看萨乌塔狰狞的面容,吓得立刻躲在了朱莉身后。
  朱莉轻轻的抚摸着皮皮的头,她能感觉到皮皮害怕的一直在发抖,朱莉冲皮皮笑了笑,小声说:“没事的,别害怕,有我们呢!”
  一旁的泰隆和瑞恩面无表情,双臂抱在胸前,也是一副非常坚决的模样。
  瑞恩哼笑一声说道:“这就是你们牛头怪一族的处事方式?蛮不讲理,就知道用蛮力让别人屈服吗?”
  “你们!!”高举着斧子的牛头护卫气的脸都歪了。
  “够了,退下。”萨乌塔并没有生气,而是平静地命令了一句。
  “是,萨乌塔大人!”牛头护卫答应着,退后一步站在了一边,但是眼神中透露着仇恨的眼神瞪着四人。
  其实不止这一只牛头护卫,基本上除了萨乌塔之外,其他牛头怪看着四人的眼神都是不怀好意,好像随时要冲上来把这四个矮小的人类砸成肉泥一样,这也是让四人极度不舒服的最大原因。
  萨乌塔不紧不慢的吃着鲜草,眯着眼睛看着宝座下得四人,泰隆、瑞恩、朱莉和皮皮就这样站在下面看着萨乌塔,萨乌塔没有说话,泰隆等四人也不说话,双方就这样互相对视着。
  对峙了一段时间,泰隆内心中反倒平静了下来,虽然四人不知道萨乌塔有什么打算,至少他并不是盲目的仇视人类。
  就在这时,萨乌塔说话了:“说吧,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你们胆敢撒谎,后果你们是知道的。”说着,萨乌塔拍了拍一旁架子上的金丝板斧。
  泰隆向前一步,没等他说话,旁边立刻冲出两只牛头护卫,两把板斧架在了泰隆的脖子上,泰隆面不改色的看着萨乌塔,萨乌塔一挥手,两只牛头护卫这才慢慢的后退。
  泰隆大声说道:“我们今天进入格兰之森的目的是寻找雷鸣废墟,由于我们并不熟悉这里的路,于是才误闯到了你们的居住地周围,正想离开的时候就与牛头兵发生了冲突,事情就是这样。”
  “嗯?雷鸣废墟?”萨乌塔心里一阵疑惑,但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依旧面带狰狞的问道:“你们找雷鸣废墟干什么?”
  “因为昨天异常的天气变化,是由于一个神秘的会引发暴风雪的魔法师引起的,那个魔法师虽然被我们打败了,但是我们手上的线索显示雷鸣废墟似乎与这件事之间有联系,所以才想要去寻找雷鸣废墟。”泰隆一字一句清晰的回答道。
  萨乌塔稍微抬起了一点身子,对着旁边一招手,一只类似军师的牛头怪凑了上来,萨乌塔小声问军师牛头怪:“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军师牛头怪小声对萨乌他说:“报告达人,昨日的异常天气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虽然我族并未因天气受到什么损失,但有几只牛头兵在巡逻的时候被冻成冰块这件事您也是知道的,虽然具体原因还未查明,但我觉得此人所言非虚。”
  “嗯……”萨乌塔点了点头,想到上午在雷鸣废墟附近调查的事,也感到泰隆所说的事情确实很有可能。
  这时萨乌塔看了看朱莉,朱莉一见萨乌塔看着自己,楞了一下,纳闷的说道:“看我干什么?”
  萨乌塔接着问泰隆道:“这个女人之前就在格拉卡附近被我们擒获过一次,这次她又埋伏了起来,这你又作何解释?”
  朱莉抢着说道:“我只前不就跟你们解释过很多次了吗?我就是单纯的想在格兰之森中修炼身手,谁知道就闯入了你们的地界,你们又没有立下什么提示,难道怪我不认路吗?再说这次我就是来寻找我的同伴们,哪里是故意埋伏,等我赶到的时候,双方已经交手了,我难道要掉头逃跑?看着同伴被你的手下所伤?”
  泰隆在一旁点了点头说:“我相信我的同伴。”
  “哼!我凭什么相信你?证据呢?”萨乌塔哼了一句问道。
  泰隆回头看了看朱莉,朱莉无奈的说:“这个要拿什么来证明?又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些事。”
  泰隆点了点头,回身对萨乌他说:“我们拿不出证据,但事实就是如此,你可以用自己的眼睛判断。”
  “没有证据……”萨乌塔表情一沉,从宝座上站了起来,冷冷的看了看宝座下的四人,来回踱了几步,牛蹄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旁的瑞恩插话问萨乌塔说:“我虽然来到阿拉德大陆的时间不长,也不清楚人类和牛头怪之间到底有什么冲突,结下了什么仇怨,但是为什么二者之间连最近本的信任都没有呢?”
  “哈哈!!信任?”萨乌塔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大笑了几声,萨乌塔用力一指周围的牛头怪们,大声说道:“我何尝不想相互信任,但是你看看周围!你看看我手下那些满身伤痕甚至失去了性命的牛头怪!”
  四人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四周,格拉卡内不少建筑都有损坏的痕迹,而且周围围在院子外的众多牛头怪多多少少都有伤痕,很难在其中发现几个健全的牛头怪,而这些牛头怪们无一例外,都透露出一种仇恨的眼神。
  萨乌塔似乎说到这些就显得很气愤,喘着粗气大声说道:“最早的时候,牛头怪一族和精灵族一起守卫格兰之森,被人们称为森林的守护神,正是因为精灵族的结界魔法才使得我们世世代代安稳的生活在这茂密的密林之中,基本没有和人类有太多的接触,那个时候的日子是如此平静和安详。然而就在格兰之森的大火之后,精灵族人一夜之间消失不见,我的父亲-上一任牛头人族长也死在了火灾之中!而在那之后缺少了结界魔法的我们,开始与人类频繁的发生了接触。但是!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牛头怪在人类眼中变成了怪物一样的存在!‘异变’导致了你们人类内部的信任缺失,继而将怀疑的目光转向了我们,大陆各地的牛头怪们屡屡遭受人类的袭击,有的被人类奴役,有的被人类杀害,如今大陆之上只剩下格拉卡这一块人类还没有涉及的牛头怪们的栖息之地。信任?我拿什么去跟人类谈信任?等到格拉卡都被人类毁灭的那天,我难道要带着我的族人们跪在你们的皇帝、你们的女王面前,祈求着你们所谓的信任?!”
  看着情绪激动的萨乌塔,以及周围伤残的牛头怪们,泰隆等四人愈发体会到了萨乌塔的无奈的心情。
  瑞恩接着说:“可是……可是你应该明白,任何生命都有善恶之别,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是那样邪恶的存在,以偏概全难道不会太偏激了吗?”
  萨乌塔平息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是的,我明白,但是一个人的善恶不会写在脸上,我难道要以全部种族的生存当赌注,依靠自己的判断来评判一个人类值不值得信任?我不是神,万一我看错了呢?那将带来我们牛头怪整个种族的覆灭!我赌不起也输不起,因此,即使错杀,也不能给恶人任何可乘之机!即使背上了骂名,我也要让我的族人活下去。”
  “这……”瑞恩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确实站在萨乌塔的角度上考虑,这种事情真的很难办,因为萨乌塔不是孤身一人,他的肩上担负着更加沉重的责任和负担。
  一旁的泰隆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双拳紧紧地攥着,闭上眼深呼了一口气。
  “没错,你说得对,如果我站在你的角度上,我也会这么做的……”泰隆突然说道。
  萨乌塔看着低着头的泰隆,静静的听着泰隆的话。
  泰隆接着说道:“我很明白,被其他人当作怪物、被当作异类而被怀疑的那种无助的心情,在遭到背叛的时候才会更加伤心,心里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怨恨命运的不公,甚至怨恨整个世界,明明自己没有错,明明自己也是受害者,为什么非但没有人同情,反而雪上加霜的给我更多的伤痛,心中那股仇恨无处发泄之时,真的想过世界毁灭了才好……”泰隆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萨乌塔看着泰隆的左手,他知道泰隆是个鬼剑士,大陆上鬼剑士的事情萨乌塔也略有耳闻。
  泰隆继续说:“但正是因为经历过这种伤痛,才会更加珍惜这份信任!仇恨和猜疑是无法改变任何事的,只会带来毁灭。相信希望,向着梦想中美好的明天努力,付出过一定会有回报。我曾经以为自己失去了生命中一切值得留恋的东西,亲人、朋友……感觉自己就是被全世界遗弃的人,只能在自我毁灭的道路上走下去。但是!最后我没有!即使绝望过,即使伤心过,坚持下去,忍受了下去,之后我遇到了更多人……”
  泰隆一指身后的瑞恩、皮皮和朱莉继续说道:“如果当初我就一直抱着绝望的态度活下去,我今天就不会有这么多值得信赖的伙伴。我很庆幸我没有绝望,过去没有,今天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任何抱怨的情绪,我也很幸运,遇到了这么多可以接纳我的同伴,因为失去过,所以我才更加珍惜如今这得来不易的情谊。我相信世界上还是有好人!还是有值得信赖和托付的人!如果连活着的世界和身边的人都不相信,那不正是把自己活着的证据给亲手葬送了吗?我不会那么做,我永远不会!所以,今天你相信我们也好,不相信我们也罢,我们都会为了自己的梦想,自己的坚持战斗下去!就算赢不了,我们也会拼到最后!”
  “没错!”瑞恩、朱莉和皮皮同声说道。
  四人表情认真,眼神坚定的看着萨乌塔,萨乌塔沉默的看着宝座下得四人。
  “啊……神啊……为何此时此刻我会觉得如此无助,拥有在强大的力量也抵不过自己内心的无力……”萨乌塔慢慢闭上眼睛,心里长叹着。
  泰隆看了看闭着眼睛的萨乌塔,话锋一转,缓缓说道:“我能感觉到,你真的很难选择,肩负的责任和使命让你无法相信别人,但是你内心中却又特别希望相信别人和被别人相信,如果不是这样,你早就可以早丛林里杀掉我们四个,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但是你没有……我虽然不知道你具体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们一次,我们会用行动来证明一切……”
  “萨乌塔大人!不能相信他们!”
  “萨乌塔大人!您难道忘了我们多少同胞惨死在人类手里?失去亲人的痛苦难道就这样忘记吗?”
  “萨乌塔大人!……”
  “萨乌塔大人!……”
  周围的牛头怪们你一言我一语,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响亮的呼声。
  萨乌塔沉默了一会,突然仰天长啸,“哞哞”的呼啸声穿过了整个格拉卡,在格兰之森的深处回荡着,牛头怪们立刻全部安静了下来。
  “即使拥有在强大的力量,独自一个人也不可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这个世界的法则就是要所有的生命之间互相帮助,互相支持着才能走下去……”萨乌塔缓缓地说着,声音不大,但是却很清晰,泰隆等四人和周围的牛头怪都能听的很清楚。
  萨乌塔接着说:“每当听见、看见同胞因为人类死去,内心之中的怨恨和怒火灼烧着内心,无处发泄,但是就像你说的,仇恨和猜疑只能带来毁灭,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让我的族人们在这个世界上延续下去,即使与全世界为敌我也在所不惜……”
  “萨乌塔大人……”牛头怪们看着萨乌塔没有一个不动容的,萨乌塔为了牛头怪们的生存付出了太多,甚至连父亲死于火灾的事情都没时间去悼念。
  “我的同胞们啊……如果我们的种族面临灭绝,你们还愿意相信我的选择?愿意跟随我到最后吗?”萨乌塔大声对周围的牛头怪们喊道。
  “愿意!我们永远跟随着萨乌塔大人!!”牛头怪们齐声大吼着,吼声震天,整个格拉卡的大地都被这吼声震动着。
  “这一次……就这一次……我选择相信这些人类……”萨乌塔缓缓地说道:“但我会用我的双眼,赌上我的性命去验证我的判断是否正确,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我错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与人类拼死到最后,哪怕会招致覆灭……”
  泰隆大声说道:“不会的!我说过我会承担着一切,我会努力改变这一切,这世界上的不公、怨念和仇恨,我都会承担起来,我都会努力去改变!”
  萨乌塔笑了笑,但是他狰狞的面容即使笑起来也会让人感觉很可怕。
  萨乌塔笑着说:“你太年轻了,你一个人在强大,也不可能和全世界抗衡,这种梦话一样的梦想,听起来很美妙,但是实际上不可能……”
  泰隆张开双臂大声说:“不!我不是一个人!我有我的伙伴们!我有我的朋友们!全天下、全世界、全宇宙所有期望和平,期望平静,期望所有生命一起幸福生活下去的人,都是我的同伴,我相信这股力量可以改变一切!”
  萨乌塔睁大眼睛看了看泰隆,泰隆脸上挂着充满希望的笑容。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能如此相信……”萨乌塔心中问着自己。
  萨乌塔笑着说:“呵呵,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听你说梦话说多了,感觉自己都变得幼稚了……不过无妨,偶尔这样子也算放松一下了……”
  泰隆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说:“年轻人才拥有更多可能性嘛!”
  萨乌塔一抬手对旁边的护卫说:“去,找些人类能吃的食物和水来。”
  “是!”牛头护卫领命,下去准备了。
  萨乌塔走下了宝座,亲自护送着四人,指着自己休息的帐篷说道:“来吧,咱们进去详谈,我对你们说的事情也有些在意……”
  泰隆、瑞恩、皮皮和朱莉相视而笑,这样的结果对于谁来说都很好,起码能免除一场无意义的厮杀。
  四人跟着萨乌塔往他休息的帐篷走去。
  瑞恩在一旁捅了捅泰隆说:“平时我怎么没发现你的口才这么好啊!今天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啦!”
  一旁的朱莉和皮皮满脸带着笑,看着泰隆和瑞恩。
  泰隆笑着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但是我相信,有你们在,我什么都不怕。”
  “哎哟,酸死了,肉麻不啊……”瑞恩一推泰隆,哈哈大笑着。
  萨乌塔听着二人的对话,也哈哈大笑了起来。萨乌塔说道:“仔细想想,格拉卡内出现人类的声音,这还是第一次,过去从来没有过人类进入过这里……”
  朱莉在一旁说道:“无论什么样的改变,肯定是好事,因为只有改变才会有新的世界诞生,抛弃了过去,才能走向未来。”
  “说得好!哈哈!但愿你们不是那种只有嘴上功夫的人。”萨乌塔笑着说道。
  “你不是说过你会用你的双眼确认吗?我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由你来判断就好!”瑞恩一撩头发,潇洒的说道。
  一旁的皮皮默不作声,似乎在想什么。朱莉注意到了皮皮的一样,关心的蹲下问到:“皮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皮皮低着头小声说:“不是,只是我听见大家的话,就像到了魔界,魔界之中生活的魔法师们什么时候才能像大家这样明白这些道理呢?也许无谓的争斗和牺牲就会少很多了……要改变这样的魔界,我能做些什么呢……”
  朱莉摸了摸皮皮的头说:“皮皮真是个好孩子,不过不用着急你还小,等你长大之后还拥有无限的可能性,到时候一定能够改变你的家乡的,要相信希望!对不对?”
  皮皮用力点了点头,笑着对所有人说:“对!谢谢你朱莉姐姐!谢谢你们大家!”
  萨乌塔和众人的笑声在格兰之森深处的格拉卡里回荡着,这意味着一种改变,即使只是第一步,也是开始有了改变,因为相信未来,生命总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