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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拼图时间
  窟卢塔族拼图
  好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这种心情一天比一天还要渴望。
  「為什麼不行?」
  「因為这是规矩。」
  「这才不是理由呢!!这种规定有什麼正当合理的依据吗?」
  「小孩子别不懂装懂了,规矩就是规矩不需要理由!!」
  「我绝对不认同这种话!!连小孩子都说服不了的规矩有什麼意义!!」
  「我没话对你说了回去!」
  「那我就随便乱来了可以吧!?」
  「酷拉皮卡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过如果你破坏了规定,受惩罚的可是被你留下来的家人啊,别忘记了。」
  「……!!」
  「如果你无所谓的话,我也没话可说了。」
  「臭老头!!」
  长老真是个老顽固!只是去外面的世界有什麼不可以的!
  我离开长老的家。
  「又来了酷拉皮卡真是不长教训。」
  「最近每天都这样。」
  「他就那麼想看外面的世界吗?听说外面充满了歧视与偏见,不是什麼好地方啊。」
  「反正长大成人就能得到允许。」
  「而且也没有比这儿更好的地方了呀。」
  族人们的说话声传入我的耳中,我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走出森林是这裡最大的违规行為,一旦违反规定谁也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因為从未有人违反过规定。
  我快步走到一处小河边。
  「酷拉皮卡!!」
  派罗微笑的叫住我,他可是我第一个好朋友。
  「派罗。」我微笑地叫他的名字。
  「你差不多该放弃了吧?」
  「不要!我现在就要去外面的世界!绝对!!派罗你其实也想立刻就去外面吧。」
  「哎……的确不过……我的眼睛和脚都不怎麼好……」
  「这根本不是问题。」
  「而且……我还是不想给家人带来麻烦……」
  「这倒是……唔……為什麼会有这样的规矩呢!他绝对是在看不起小孩子,还说什麼没成為大人就不能接受外出的试验!!连外面的语言都不肯教给我!老是说不行!!」
  「……」派罗看著我很久。
  「怎麼了?」
  「你眼睛好红啊。」
  「当然啦,因為我在兴奋嘛!!」
  「听说外面的人不是这样的。」
  「!?」
  「一兴奋眼睛就会变红的听说只有我们窟卢塔族而已,所以米塞尔阿姨还有奇库塔先生他们这些外面加入我们一族的人,即使生气眼睛也不会变红。」
  「真的!?」
  「嗯,我也是听爸爸说的,我问他為什麼会有这种规矩?然后他就告诉我了,其实这本来是要保密的,他说外面世界的人会歧视与自己不同的人欺负我们,所以必须长成能保守秘密的大人,才能到外面去。」
  我开始向前跑起来。
  「酷拉皮卡?」
  「待会儿再见!!」
  128名同胞与富饶美丽的森林,这便是对我来说世界的全部,直到一年前见到希拉為止……
  酷拉皮卡回忆中……
  发现一名外面世界的女人倒在森林的一处位置。
  「没事吗?」我问她怎麼了。
  女人虚弱的倒在地上开口说话。
  「什麼?她在说什麼?」听不懂她说的话。
  「听不懂是外面的人的语言。」派罗。
  女人左手拿出一个圆形的容器,右手食指朝瓶口。
  「她是不是想喝什麼?」派罗。
  「我去河边打水!!」我把那个圆形的容器拿走,跑去河边装水。
  装满水的容器交给她,她喝下了好几次水后,露出高兴的表情看著我们,然后她从包包拿出一本书,在我们面前一直说著听不懂的话。
  「什麼意思?要给我们吗?」我问派罗。
  「但是一收下就会被人发现我们和外面世界的人说话了。」
  我从坐著的树根站起身来。
  「酷拉皮卡!?」
  「在这儿等著!我去拿爸爸的词典来!」
  「誒!?被发现的话会关地牢的!!」
  通过词典的交流一直持续到她的脚治好為止,非常神奇的是她每次伤快治好时,都会又摔倒弄出新的伤来,我们给她找了个洞穴安家还给她提供食物,她则告诉我们外面世界的事,我们利害一致。
  这件事是我们三人的祕密。
  她给我们的书是以猎人為职业的主角冒险传记,听说是令她立志成為猎人的重要的书,我和派罗将书藏在两人的秘密基地裡,每天拿著词典读的热火朝天。
  洞穴裡留下希拉的信,即使不用字典我们也已经能看懂她的信了,信的内容是酷拉皮卡和派罗真的很感谢你们,我的脚伤已经好很多了,差不多是时候回去旅行了,如果有朝一日能在外面的世界见面就好了!如果那时我已成為了猎人就更好了,我期待那一天哦拜拜!希拉。
  「她一定是觉得当面说再见太痛苦了吧。」派罗。
  酷拉皮卡回忆结束。
  在那之后我们依然每天读著书,每读一点对外面世界的嚮往便会更多一分。
  我推开眼前长老家的门。
  「长老!!你把书藏在哪儿了!?」
  「不知道呢。」
  「还给我,那是很重要的书。」
  「等你长大成人吧。」
  「為什麼不能立刻还给我啊!!」
  「你现在明显被那本书影响了,对外面的世界抱著过剩的幻想!!现实跟书不一样可没那麼多好人!!」
  「爷爷你也读了书吗!?怎麼样!?吶!!吶!!说~~实话嘛!!很有趣吧……!?」
  我露出笑容问他,心中却想著真是的还问什麼感想,搞得好像这本书是他写的一样……
  「……嗯,是本好书,充满了梦想与勇气,我这把老骨头都忍不住心胸雀跃起来。」
  太好了!长老对这本书感想很好。
  「对吧!!太好了!!」
  「但是毕竟只是天马行空的故事。」
  老顽固!
  「这种事我也知道啦!!但是就是这份天马行空给了我一份想去外面的世界的梦想,这却是事实啊!!读了那本书因此產生了梦想,这有错吗!?」
  「可问题出在现实那边,你一旦出去……」
  每次都说现实这句,我想要去外面的世界!
  「爷爷!!你读过那本书中D·猎人的部分吗!!不可以输给这点困难!要努力活下去!!D·猎人不是这样教导我们的吗!!现实怎麼能输给书中的故事呢!!拜託你了长老,让我接受试验吧!!如果真的不合格的话,我就再也不提要去外面的事了!!」
  我激动的说出来,如果不这样说长老一定会不答应,不论如何一定要合格!
  「好吧。」长老嘆了一口气答应我。
  我认真的在家中书桌上,用功读著试验的各种知识的书。
  「长老终於向他妥协了啊。」爸爸。
  「是啊。」妈妈。
  「听说他下周要接受外出试验。」
  「真是的那孩子这刨根问底的性格到底遗传谁的呢?」
  「不是妳吗?」
  「但是我希望酷拉皮卡合格呢。」
  「妳赞同他!?」
  「因為呀,你不觉得很不爽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是不停的反对!以前的确有不少歧视还有人狩猎火红眼,可是已经有一百多年都没发生过这种事了啊。」
  「这是因為我们定期转移居住地一直隐藏行踪啊。」
  「才不是这样,时代已经不同了,现在大家都知道红眼的人都是恶魔的使者,这个说法只是迷信罢了,现在还会觉得害怕的只有族裡的老人们而已呀!!我最不爽的就是手机,没错是手机哦!!」
  「誒!?」
  「这村裡就只有长老有手机而已!!為什麼长老以外的人不能有!?」
  「哎,我怎麼知道……」
  「讨厌!真是烦死了!!尽是些不能做的事,我真希望那孩子能彻底颠覆掉村裡的常识!!」
  吵死了,书很难认真读下去,不过妈妈说的没错,要是长老和妈妈的想法一样就好了。
  「為此,我非常赞成他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不过最大的原因还是因為这是酷拉皮卡自己的希望。」
  「哎,酷拉皮卡还真是和妳一模一样,但是……我还是有点不安。」
  「什麼嘛,你就这麼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吗?」
  「不……酷拉皮卡一定没问题,我也相信他,我不相信的是……外面世界的人!」
  「说到头来,你还是和长老他们一样啊。」
  「哪儿一样了。」
  「你们过於害怕从前的歧视与偏见,因此诞生了新的偏见啊!!」
  「不是这回事!!妳太不了解外面的世界了!!」
  「当然不了解啦!!我根本没去过嘛!!」
  书无法认真读下去。
  「真是吵死人啦!!」
  长老试验的那天来到,我坐在试验的矮桌前準备。
  「酷拉皮卡加油啊!」派罗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為我加油。
  「準备好了吗?」长老。
  「嗯!」
  「试验总共有三个!!全部通过了才算合格!第一试验!!语言试验!!欲踏入外界的人必须掌握公用语言!!」
  「九十分以上合格!!考试时间是九十分鐘!!开始!!」担任试验考官的族人说明。
  三分鐘后……
  「做完了!」
  「一百分。」考官。
  「好厉害!」派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