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看孙子把那鱼抱的那么紧,知道他不愿意伤害它,便“呵呵”的笑道:“那行吧!我们就带着它一起走。”
“嗯,好。”说着,孙子清澈的眼睛闪亮亮的看着怀里的白鲤鱼,喃喃道:“我带你一起走吧,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辈子不分开了。”
渐渐远行的两个人,一老一小的缓慢前行着。
孙子问爷爷要给这白鲤鱼取个什么样的好名字?
爷爷满脸慈祥的笑容对着可爱的孙子说:“就叫它,琉璃吧!你看它全身透着白气,我们就叫它琉璃吧!”
孙子乐呵呵的点着头,一张小脸上写满了开心。“琉璃啊!琉璃!快点长大吧!长大后我就放你去更大的江水之中,和满儿一同玩耍。”
绿色竹编中的水里,白色的鲤鱼像是听懂了般的摇了摇它那漂亮的尾巴。
爷孙俩儿带着白鲤鱼好不容易走到县城的城门口,可此时已是夕阳幕落。
守在城门口的士兵紧闭着大门不让任何村民自由进入。
老汉拉着孙子刚要靠近,就被守城的两个士兵围了起来。
“你们是做什么的?”其中一个士兵问道。
老汉答:“我们是来投靠县城里的亲戚的,我这孙子的父母刚死在了战争中,留下这刚满八岁的孙子,我老汉也将命不休矣,所以过来送孙子去我儿子家中投靠的。”
“骗人的吧!现在是非常时期,所有人不得进入县城内,说,你们是不是别国派来打探中情的汉奸。”
“不,不。官人,你看我们一老一小的,怎么像是汉奸了?你让我们进去找我儿子就知道我没说谎了。”老人家试图解释着。
可那两个士兵根本就无意想让他们进去,另一个更是将老人家狠狠的推倒在地上。
老人家吃痛的摔在地上,满儿立刻双手一伸的护在了爷爷面前。
“士兵哥哥,爷爷他真的是来找叔叔的,他没说谎,满儿可以作证。”
“嘿,这是哪来的小孩子,居然还敢挡在老子的面前,一看这俩就是奸细,杀了他们吧!”两个士兵眼里露出一种贪婪的目光。
老人家一看不妙,立刻站起来拉着孙子说:“满儿,满儿,我们走吧!不去找叔叔了。”
那两士兵一听这话,立刻放狠的目光。“你看,这老头露馅了吧!这城里的所有人都死光了,还敢说你们不是别国派来的奸细。”
“不,不。我们真的不是。”老人家抱着孙子一步步的往后退去。
两个士兵步步紧逼的瞪着这一老一少的说:“杀了他俩报告给上头,说是杀了两个奸细,一定又会得到重赏的。”
“是啊!是啊!反正人命如蝼蚁,这两个人看起来也没什么背景,杀了他们来获得重赏,不错的选择嘛!”
两个商量完,立刻举起腰上的大刀向满儿砍来,爷爷眼疾手快的用胳膊挡在了孙子的面前。
血淋淋的胳膊就在满儿的眼下砍断了。
满儿吓的大声哭喊着:“爷爷,爷爷”
老人家用身体抵挡着那两个士兵的刀子,一脸焦急的大叫道:“满儿快跑,满儿快跑!”
小小的孙子听到这些话,吓的立刻抱着背后的竹编往林中小河里跑去。
“真是该死的老头,死了还要纠缠着我们,你们动作麻力点,那个跟我去解决了那个小孩。”
后面传来爷爷以死的消息和士兵们极力追捕的脚步声。
满儿害怕极了,小小的脸蛋上全是泪水纵横着。
“琉璃啊!琉璃!快点离去吧!后面的坏蛋要杀了我,我死了,你就不能逃走了。”
满儿将竹编里的白鲤鱼小心的放在了河水中,看着河水里那透白的影子停留在他面前不愿离去。满儿痛苦极了。
“爷爷,爷爷”
小小的身体受不住那血淋淋的情景,不断的在安静的林中哭泣起来。
“头儿,找到了,他在那里。”林中有断断续续的脚步上由远至近。
满儿,还在河边上看着白鲤鱼哭啼着。
只是一声,就听到一阵满儿哽咽在喉咙里的声音断在了徐徐流水之声中。
那鲜红的血液顺着河水染红了白鲤鱼的身子,它看着那倒在血泊中的孩子,想呜呜的叫唤着他的名字,他却始终听不见她的声音。
在这夕阳完全幕落的背景中,那一老一少的尸体从温柔到冰凉,他们生逢在乱世绝境之中,还未成长却以消逝。”
故事说到这里,琉璃停了下来,她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一双泛着水泪的眼睛看着船外的某人,犹然记得那小小的身子护住身下的她,花还未熟却错过在硝烟烽火的年头。
水向东流,般支沉重的摇晃到了重重山谷之中,还能听到山林中各种动物发出来的自鸣声,在这青山绿水之中,唐碧绯难得清闲的望着这景色发了神,就差没有一壶好酒让他在船只上尽情的喝个痛快了。
船内,忧伤的气氛还没有消散,纺贤仁微闭着双眼的说:“受人一恩,必经三世清还。种种姻缘毁不了一往情深。”
坐在他对侧的琉璃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着声音的道:“苦苦的追寻茫茫的失去,太伤心的命运却是断肠人的重逢,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过去的种种,被吹散的往事如风,如今在相逢又如何不能一往情深。”
“我虽然对你们所说的故事不抱任何怀疑态度,但是,现在他不是你们该报恩的时候。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向无法回头的境地。”纺贤仁说道。
聂枫儿一听,立刻激动的站起来。
“你说什么?你这话摆明了是想对付我们。”
纺贤仁不为她的气贽所动,依旧一脸的轻松自得。“你们自己可要明白,他与你们不同,不说远的就说眼前,想必琉璃姑娘也是千年修行的道行,如果为此一朝被天劫散尽,到最后怕是失去两空,那又何必当初在两人心中种下情根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怕我们对付不了天劫吗?姐姐千年道行,又是在玲珑池里修行怎么说也是与一般的妖物成仙不同,你又为何将我们归为一类。”
“那照聂姑娘的话说来,你们是不会罢手喽!”纺贤仁轻挥折扇的望着琉璃,眼里全是睿智的灵敏。
琉璃震了震,只是低着头思考却不在言语。聂枫儿见她如此,一脸的气愤直批纺贤仁。
“你这个穷书生,到底是什么人?管别人家的是非那么多对你有什么好处?”
“哎!聂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唐兄弟毕竟是我的朋友兼未来官场上的同僚,我现在不护着他,更待何日?”
“你,你这个死书生,凭什么在这里气宇轩昂的?我家小姐哪一点配不上那家伙了!”说着,聂枫儿走到他面前一手插腰一指着他那张秀食可餐的脸,骂道:“别以为你是人,我就拿你没办法,信不信我立刻就吃了你,好为我修行更上一层楼,想来你这个家伙的肉质吃起来,一定是又苦又难吃的那种。”
她说完,纺贤仁就一脸的嫌弃样的反击。“你以为我是包子吗?还又苦又难吃,你要是真的吃下了我,小心毒死你这泼妇。”
一听到“泼妇”二字,聂枫儿眼睛就瞪大了的怒视着他。
“你说什么?有种的在说一遍”
“泼妇,泼妇。怎么样?”纺贤仁还在那边叫器的得意着。
这边的聂枫儿眼睛已经冒火的火升三丈高,一脸的杀气着实而起。
“纺贤仁,我一定要杀了你。”
说完,聂枫儿手向上一伸,一把紫色的剑就凭空而出,她看着他,将手中的剑拔出鞘一把又细又长的剑直指纺贤仁的喉咙。
纺贤仁望着脖子上顶着的剑,定了定心神的说:“我不出手阻止,不代表我比你弱,是因为我一出手,你们就毫无回手之地。”
聂枫儿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只是将手又往前顶了顶,剑峰毫不客气的刺破了纺贤仁的皮肤。
“如果,我的意见你不听的话,那么姑娘你就别怪我动手了。”纺贤仁话一说完,双眼微闭,嘴里念念有词的说了几句咒语,没一会儿,在他的身边白气轻腾恍如轻烟般,聂枫儿还没看清他手里握着的是什么东西,只觉得有热感灼着皮肤刺痛,刺痛,手一松,紫色的剑就掉在了地上。
耳边只听到琉璃紧张说了句:“青鸾剑!小心。”便就吃痛的被剑气所伤的倒在了船头的一边。
聂枫儿和琉璃躺在船板上望着面前的纺贤仁,一脸的惊讶。
琉璃抱着聂枫儿问:“你手上怎么会有青鸾剑?”
纺贤仁望了望船板上的两个人,又看着自己手里的剑。背对着船尾的某人不让他看见自己在作什么。只是轻唇浅笑,一脸的不正经。
“呀,呀,呀!你说这柄剑啊!呵呵,是我爷爷送给我的,说来也巧,那天正好听我爹爹说起过它的来历,你们猜猜看,我若拔出它来对付你们,你说你们会怎么样?”
“要么打回原形,要么死!”琉璃眨着细细的睫毛毫不掩饰的回答道,那倒在甲板上的模样远远看去,妩媚温婉,只是她轻咬着嘴唇的扬着脸看着他,一脸的深不可测。
“不过!你也会死,打开它以你现在的力量根本就承受不了那样的灵力,莫说,你现在能不能好好的运握,单单是拔出来也会气血逆行,这对于现在的你估计也是不小的挑战吧!”
“哈!被你看出来了,不过!你真的能看穿我不会拔出它吗?我的力量也是高深莫测的,只是有时候会灵有时候就会失灵。”
“你这个家伙,太可恶了,我聂枫儿一定不会放过你,要杀就杀我,别为难姐姐,她已经有了上千的道行了,你若把她就这样打回原形,别说我会死在你的剑下,就算是我自己自灭也会化成厉鬼来向你索命。”
“枫儿”琉璃扯着她往后退。
聂枫儿只是转头望着她的脸,一脸的状烈:“我知道大将军最爱的就是你,不枉我这么护你千年,若世上真的还有情,我定会一往而深。”
第6章重逢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