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贤仁一声不哼的将他拉起来:“她们都为你牺牲如此,你也该清醒了吧!”说着,一把将他拉向门外,然后二话没说的将唐碧绯按到水缸里,唐碧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吓倒的,挣扎着,纺贤仁现在只差一心想让这呆子去死的心情了。
喝了好几口水,呛的唐碧绯一鼻子,纺贤仁不满的松开他,冷冷的道:“现在不是你要活就活下来,是生不如死的活着,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当初我说不要接近琉璃,你硬是坚持的和她在一起,当初说过不能娶她,你也不听劝的将她娶到身边,结果呢?结果了?明明知道不能在一起你还骗她们,现在呢?现在你开心了,琉璃不辞而别,枫儿为了你牺牲了自己,现在就算你用几辈子都赎,都赎不回所有的罪过了,我也不管你了,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你好自为知吧!”
说完,看也不看的就甩手离去。
唐碧绯落魄的看着那绝然而去的背影,孤孤单单笑着,刚开始是小声的笑最后是越笑越大声,几乎是要把这几辈子的狂笑都笑个干净一样,透着心寒的笑着,笑到最后连眼泪划过脸庞都不知道,那混合着泪与苦的滋味在那个清晨的早上彻底决裂开来。
几日下的狼狈,唐碧绯依旧不思进取的喝着酒,那日纺贤仁离开后,天空便下起了大雨,他在大雨中坐了两个小时,要不是头上那顶会动的枫树替他遮挡,他很有可能就真的会在大雨里坐上一天一夜,第二天,唐碧绯就染上了风寒,但他依旧喝着烈酒不顾自己的身体。到第三,第四还在虚弱中的身体彻底放弃活下来的期望。
各种病痛一时间全找上门,他自己又不去理会,结果到了第五日,他就只能躺在床上,彻底昏迷。
另一边,一身清冷仙气的白衣少女突然出现在热闹的集市上,也不晓得因为什么?那少女和无知的市民们在街上吵了起来。
此时,刚好还在生唐碧绯气的纺贤仁正好经过,本来他也不会管这种闲事,只是他一出门就黑着一张脸在加上他真的是走了狗屎运了,就算是出个门他都可以遇到现在眼前出现的这种鸡皮蒜毛的小事挡住回老家的路。
说来也不是他狠心想扔下那呆子一个人在这京城,但现在他都自暴自弃的没有了一点志气,就算他有在好的理智也会被他无知的疯狂而折磨透,他不敢在冒险呆在他身边了,本来跟在他身边也没遇到过什么好事,时不时会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小事也就算了,现在到好连他自己都想早日寻死去见阎王,他能阻着,拦着吗?连他最心爱的枫儿也为了他牺牲了,真不知道他还想怎么样?
他一门心思烦恼着,眼前的路又被看热闹的人堵着,任哪个心情在坏一点的人看到了会不生气,所以,这会当纺贤仁被人阻着过路的时候,恶魔本性的他彻底暴露出了本性。
只见,他念着咒。没一会儿,手里就凭空多出了把青鸾剑,他阴着脸的笑着:“你们在不给本公子闪开,休怪手中的刀剑无眼。”
众人一回头,就看到那满脸黑气的纺贤仁不自觉得纷纷让开了条小道。因为大家都看到了他手中的青鸾剑,怕他像疯子一样伤害到无辜。
人群一分开,那一抹白衣少女的影子就出现在他面前,刚开始纺贤仁没留意,一门心思只想快快的离去到度口上,可是当和那少女打了照面的时候,他愣住了,对方也愣住了。
“琉璃”纺贤仁震惊的叫出那消失了半个月的人。
而对方却没有应声,只是冷冷的望着他手中的青鸾剑,像是害怕又像是嘲笑。
“琉璃!”又唤了一声,纺贤仁差点没跳起来的欢呼着,他冲过去一把抱住来人。
那少女尴尬又气愤的推开他,但依旧一句话也没说的准备转身就离去。纺仁贤没打算放开她,只是一会儿,他就自顾自的牵着她的手微笑的离去。
“唐碧绯终于不用在要死要活了,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枫儿终于有救了。”
像是对某件事情寄托了希望,纺贤仁同时对她的回归报有强烈的希望,但,那少女一言不发的停了下来手一甩轻蔑的问:“你是谁?怎么会有上古神器青鸾剑?”
见她停下来,不走,那刚才起争执的市民又冲了上来的说:“这姑娘拿了我两个包子,钱还没给我就走了,你说她长的如此漂亮,怎么比我这糟老头还缺钱的,这世道怎么什么样的人都有。大家都来给我评评理,看这公道不!”
纺贤仁这下才看到,琉璃的手上还捏着一个未吃完的包子,一下子黑着脸的道:“你身上没钱吗?”
那女子不哼声,只是望着他手里的青鸾剑。纺贤仁一看她那眼神,立刻将青鸾剑收回的摇了摇头:“休想打它的主意,老人家她欠你多少钱,我替她还你就是。你也别在找事非。”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钱袋又从钱袋里取出了几个铜板,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在京城的开销太大了。出门时带了那些银两似乎都不够他和唐碧绯用的,本来之前就在乱挥霍。近半个月,唐碧绯那儿天天吃酒,住店,现在还没到会考就以经穷到钱袋空空,这估计才是纺贤仁离开的第二道难题,没钱。
替琉璃付了那欠的包子钱,纺贤仁想着终于可以带她回去的时候,对方依旧动也不动的看着他。
他奇怪的回头:“琉璃,走啊!你要呆在这里多久?唐碧绯都要为你去死了,在不回去,估计就只有为他收尸的份了。”
那女子没有神情的盯着他,又问:“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这里的所有人都记不得我是谁?你怎么会认识我?”
见琉璃问的问题奇怪。纺贤仁这才放开她的,仔细打量着,除了模样还是原来的那个琉璃以外,眼前的这个女子,从气质到神情都表露着一副道骨仙气之感,在加上那没有察觉到的金光在她身边围绕着。纺贤仁这才叹了口气的问:“知道自己是从来吗?”
对方点点头,认真想了想:“我是在玲珑池里醒来的,醒来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只知道有好多的妖怪要杀我,所以我疲倦的与他们恶斗了一场,在然后就只记得要往这个方向走。但走到这里就不知要如何了,停留着不知所措。”
“你以经在这里徘徊了多久?”
少女眯着眼睛的说:“四五天的样子。”
“唔!没想到你成仙了记忆会消失,你是否有度过天劫?”
“天劫?”
“是的,照你现在的样子来看,以经是仙人了,但是为什么还会停留在这里,可能只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那少女仰着脸的询问:“我路过某个地方的时候有位道人跟我说,我还有未了愿的红尘俗世没度完,所以才会不能跟其它人一样顺利腾空。但我没有任何记忆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牵绊住我。让我无法顺利离开这低劣的人世间。”
“低劣?”被这话吓到的纺贤仁愣了愣,他还没想过成仙后的琉璃居然是这样形容人世间的,看来这人世间确实不是个什么好地方,毕竟不是什么人都适合活在这里的。想到这里,他顺口一问:“是否还记得自己有个朋友,叫聂枫儿的?”
对方摇了摇头:“聂枫儿是谁啊?”
“那唐碧绯呢?”本以为她估计连这个名字也不太可能会记得,却没想到对方会先沉默然后又表情僵硬的道:“我记得,他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
有点惊讶,纺贤仁看着他:“为什么?你是最爱他的啊?”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应该恨他!”她如实的回答着自己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的感受:“心里会痛痛的,然后脑袋里会空白成一片,在然后自己会呼吸好困难。”
“琉璃,这不叫恨?”纺贤仁得知她这感受,拉过她的手捂着他自己的胸口:“我这里也受了伤,但我并不恨他,恨的相对面对立的是爱,你爱他,很爱很爱,就连你自己失忆了也要回来找到他,便是更证明你的爱是大义的,无私的,你明白吗?”
琉璃眼神迷茫的看着她的手紧贴在他胸口上,愣了愣,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的说:“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心里也没有一丝想要爱的感觉,恨比爱明显。”
纺贤仁拉过她的身子,让她仔细与自己对视着:“当初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接受他,你们不听,硬要在一起,然后又在南城成婚,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已造就的结果,如今出问题了,不要光想着逃避就可以解决问题,你不辞而别有没有把我们当做你的朋友,虽然我们都一心希望着你可以走上正途,但当我看到现在的你之后,突然发现,你不管怎么样,都请别在伤害爱你的人,毕竟失去要比得要更可怕。”
后退一步,琉璃瞪着眼睛的说:“既然你如是说,就请你带我去见见他吧!我也正有此意将这心愿了了之后,便离开,绝不会在干涉你们的生活。”
“好!”说着,纺贤仁拉着她就往唐碧绯住的那家客栈走去。
大约过了半刻钟,那一白一灰的两个人这才走到唐碧绯落脚的客栈,此时客栈里的人来来往往。
小儿见到是消失好久的纺贤仁立刻冲上来一顿好招呼,等茶过半晓过,小二伸着手在他眼皮下晃了晃。
“纺公子,知道你们将来都是有前途之人,但是未中状元之前,你看你是不是要帮那个酒鬼把房钱先付了,毕竟以经连着五天没看到从里面出来的人了,今儿个难得你会来。”
纺贤仁听他这样一说,尴尬的摸了摸口袋,里面是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更何况这唐碧绯还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本来两个人住在一起能省下不少钱来的,但那日他被枫儿的事情气到了,一气之下就另选他处去住,结果他那边是结清了,这边……
那小二伸了很久,见对方一脸难看之色,突然明白了。立刻阴着一张脸的道:“那就真对不起了,本店不收留乞丐和无钱住店的穷书生。”说着,立刻换了张脸的要将他们赶出去。
纺贤仁还没吃过这种扫脸的事情,立刻挥手一动道:“不就是钱吗?都是身外之物何要被这种东西伤了和气,在说啦!又不是没钱给你们。只是现在身上真的不带多少?改明儿在给你们送来便是”说着,伸手就拉着琉璃准备跑路。
那小二机警,看出纺贤仁的意图,立刻叫来好几个气势汹汹的帮手。他一看那架势拉着琉璃的手就往外跑了出去。
“哈哈哈……”跑到气顺的时候,纺贤仁松了口气的看着身后是否有人追上来,见没人追,擦了擦脸上掉落的汗水。道:“幸亏是跑了,不然被抓到送官府,更麻烦。”
第44章兄弟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