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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受伤

  晚风,轻轻的拂过一潭水池的荷叶,粉嫩的荷花也摇曳着脑袋的轻抚着荷面,荷叶下水面上,一条白色的人鱼安静沉寂于此。
  不远处,一棵像人的枫树下,片片的落叶积满在他的肩头,只是他看着她,看的几乎入了迷,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不知不觉中,情根早以深种,风一吹就更加的牢不可破了。
  躺在这看起来很自然和谐的良辰美景中,琉璃不安份的摇出了白色的尾巴,激的水面异常响亮。
  被这声响打破沉迷的于青城愣了愣,便脸红的侧过一边去,与她背对着身体。
  这一举动看的琉璃更加生气,她任性的潜到潭底深处,那蓝色无限大的空间,除了头顶上那一轮皎洁的明月倒影在水面上,她如鱼的身影早以触不可及,不知道游了几圈回来后,琉璃已经看不见岸上于青城的影子了。
  “哼!若不喜欢就不要胡乱承诺,就算是海誓山盟你也是辜负了我们的缘分”说着,胡琉璃不免心生难过。
  就在这时,那一向冷冽英俊的于青城脚步虚晃的从那只通于此的小道上走了过来,琉璃看着他,没有察觉出他的异常,便又任性的潜水而去。
  背对着她的于青城一身端坐在小道的路口中,一把反手的将剑深插到土里,那紧握着剑柄的手有鲜红的血液正缠绕在剑面上,可他却一脸警惕着四下动静。
  早以习惯了警惕的他,在刚才发现有很多人走过来时,本来只是打算出去阻止来人的,却不料太子的近身侍卫会突然的出现在这里,他们是来抓琉璃的一见面二话没说就是一场恶战,五对一的结果,虽然他胜出但也伤的不轻。
  于青城隐忍着伤痛只为护她安全,既使将来她会恨自己那也无妨,毕竟那一面,他就知道自己以经深陷其中,他没想到的是当初自己越是不断的否定,越是对她存在的肯定,如果,如果我们之间还有轮回,就请你不要在这样等候着自己,因为我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想着,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她美丽面容,于是他满足的微笑着。
  有血腥的味道伴随着风的身影飘到了琉璃的面前,琉璃透出水面仰着面的闻着血腥的来源,没过一会儿,心惊的叫了一声:“于青城!”
  不远处,一直端坐在枫树下的那个男子,如将军般守候着她的安危。
  琉璃瞬间感应到那股疼痛的认真,她的泪水如珍珠般一颗颗的掉落在水中,那悲伤的模样让人见了也会心生爱怜,只是这爱怜不由人。
  “青城,青城”她反复的唤着。
  他背对着她,近在咫尺却不愿意回应。
  平静的水面上往往隐藏着更大的风暴,只是这样相处的时光,终于,还是被一群士兵冲出来的打破了这一切的寂静。
  “快,快。快抓住那条人鱼。”
  冲上来的部分士兵,没有认出琉璃来。
  有的被琉璃的样子惊呆了,有的则是利益熏心。
  “你们还不快点抓住她,传说,吃了人鱼肉会长生不老了。”
  本来还有所犹豫的士兵在看到坐在道路口的于青城还有几乎顾忌,只是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立刻,所有的士兵将是吃了定心丸一样,全部向他身后的琉璃冲了过来。
  只觉得一股无言的冷气在周围弥漫着,一双“哧”然睁开的双目中,杀气骤然压倒部分以前跑到他面前的士兵。
  那些望而生畏的人被他这目光看的害怕,不自觉的竟一步步向后退去。
  于青城看着他们,一步步向前,逼得他们退离琉璃三米之外。
  宛在水中央的人,只是担忧的害怕着,她从没想到过这些平日里自己真心对待的人们竟然会对她也是如此贪婪,不由的在次唤了一声:“青城!”
  于青城听着恍若未闻的释放着自己的气场,不在理会身后的人逼得眼前的这些人步步后退。
  就在这时,一声响亮的笑声划破天空,密密麻麻的小道里竟自动为这人分开两边。
  中间那个没有一点感觉的走在了最前面。
  于青城看到此人,脸色瞬间黑暗了不少。
  “司徒靖!你想做什么?”
  司徒靖摇着折扇,一脸的悠闲自得的笑容看的人煞是碍眼。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你派这么多人来抓琉璃,请问她犯了什么罪?”
  “她没犯罪,但她是妖啊!”说着,他贴近的告诉于青城。
  “我想要她的人鱼肉啊!有了她我就是永久的皇帝,不老不死哈!”
  于青城忍着身上的伤痛,一脸不屑道;“皇帝,就算你做得了又如何,还不是要遭世人的唾弃,成为你父皇的傀儡,你这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世界里,为了自己的利益杀兄弟,夺人爱,没有一点是自己的心,哈哈你说来也可笑,生在帝王家,可怜帝王心”
  “你胡说,我现在可幸福了,到了你死到临头了。”
  于青城看着他,一脸的悲伤。
  “只想问你一句,我们十岁相识,我随你也有十余载,如今你连兄弟都不认,杀心这么重,我们之间是从何时开始有变化的?”
  他说完,司徒靖震了震,随后立刻别过脸去的道:“我从来就没说过与你是朋友,我不过是想利用你父亲罢了,对于你,我已经给了你活下去的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怪不得我。”
  “原来如此,那怪青城多情了,让太子你费心思了,呵呵,如果你还有一点兄弟情,就麻烦你给我父亲说一句,孩儿不孝了!”
  “你,在给你一次机会,你快离开那个妖怪。”司徒靖望着他的道。
  于青城只觉得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很可笑,只是摇了摇头拔剑挡在身前,喝斥道:“我曾今保护过你们,如今青城将就此而去,你们好自为知,家有父母老幼的,青城这次刀下无眼了。”
  听到这一句,有不少的士兵开始抽离出来,挡在他的面前,转眼替他护卫。
  于青城看着眼前这些人,道了一句“谢谢你们。”
  “不用谢,琉璃姑娘为我们也做了不少的事情,我们没理由为了这该死的传说就要她去死的。我们都知道你和琉璃姑娘是好人。”
  司徒靖看着有人转阵往于青城方向去,不免气愤怒喝道:“若还有人敢违抗我之令,我必将他连带祖上三辈全部从地上给挖出来,并全家处以极刑。
  而抓到人鱼的将奖赏三代,全家迁移不说,珠宝黄金也是任选的。”
  “一半是喜一半是惨”琉璃喃喃着,目光望着于青城的背影,心知他为她哪里是辜负,明明这般的付出,她竟为了这小人的搬弄是非而怀疑他,
  当下让她愧疚不已。
  不少人被司徒靖开出的条件诱惑到,刚刚还有点犹豫的人现在立刻抖落起士气,整齐向前冲。
  望着这曾今相处过的人,现在成为自己的刀下鬼,于青城犹豫的用刀柄打着上前冲上来的士兵。
  一时间,两方斗的天昏地暗,很快堆积在小道上的尸体也以恐惧的架式越堆越高。
  于青城满脸是血的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一心只知道护她周全,却不知道自己的伤势以经支持不起他的身体,那慢慢变弱的力量用意志力独自撑起的他恍如躯壳。
  这场仗是他有史以来打的最为坚难的一场,比真正要面对的倭寇还要让他心寒三分。
  很快,消耗了近对方一半的士兵后,于青城感觉自己快支撑不住了,连忙退到潭水中,趁着自己这边的人还能抵抗一会儿,转身跑到枫树的树干上,勉强扶着凸上来的世大树根爬在那上面,低头望着在水里一脸担忧害怕的琉璃。
  随着左右摇晃的水流声,琉璃快速潜水游了过来,靠近到枫树边的时候,于青城伸出胳膊挡了挡,示意她不要在靠近他。
  琉璃不明其意的仰着悲伤的面容,她依旧是那样的花容月貌支起半个身来的看着他,而他俊郎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温柔的笑容,既使到了这样的时刻也不忘的跟她誓言着:“若还有来生,我一定会娶你”
  “若还有来生,我一定会娶你”
  琉璃流着泪水的反复喃语着:“来生,来生,来生”止不住的大声哭泣在那一句。
  “杀啊!”的声音中,斩断了所有的温柔。
  没有人能阻止无止境的杀戮,没有能忘记爱着你的动心,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司徒靖的剑插进了青城的后背,还来不及告诉他,我爱他的心,就见他咽着的最后一口气反身将最后紧握在手中的长剑从身下抽出,直刺司徒靖的胸怀,那剑直直的穿了过去。
  只见那滴着血的剑上,无法触目凌冽的寒光中,于青城用尽最后力气的说:“我和你,曾经的好友,如今的敌人。”
  便披头散发的坠落到潭水中,血一瞬间淹红了整片潭水,连荷叶都忍不住为这不断的失去摇晃着脑袋。
  这一句话着实的硬生生的刺进了司徒靖的身心,他看着满脸是血的琉璃眼睛却没离开躺在她怀里的于青城,一丝无奈的苦笑后,他闭上眼睛静静的说:“青城,你说的没错,为了这无止境的帝位,我付出了很多,很多,很多”说完,便如落叶般断了线的跌落在枫树下。
  那苦涩的血一时间染红了枯干的树根。
  只见,还在发芽间的绿色枫叶,转眼间落下的树叶周围竟有一丝淡淡的红。
  剩下的士兵见两位主要的将领都死了,只见那一池红潭中,那如花般立着半个身子的琉璃动下了诱惑之心,于是,有人开始将手中的矛剑缓步走上前来,还在沉痛中的琉璃没有发现周围的变动,当危险既将靠近时,一阵风猛然的吹来,吹的人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等风静下来后,在去张望那一潭红池间,除了清香的荷花静静的摇曳着纤长的身姿,美丽异常以外,哪里还看的见那如花一般美貌的女子,更别说还是一条白色的人鱼了。
  只是后来,传说这一池的潭水旁,那绽放了十几年的枫叶转眼间也红色透顶,在也没有绿过,在也没有平静过,连同那传奇的人鱼一同淹没在这片潭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