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勒想变回轩雅,却发现女孩的身体有着很严重的伤,尤其是脸上。塔勒只好把自己隐形,赶快回瑞布斯的宿舍。
塔勒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学校宿舍,打开瑞布斯房间的门,一阵浓郁的食物香味飘了出来。
塔勒流着口水的看着香喷喷的北京烤鸭、港式烧卖。
瑞布斯笑着说:‘顺利的搞定李姿仪了吗?’
塔勒扑向美食,开始大口大口的吃,嘴里塞满食物,口齿不清的应了一句:‘嗯。’
‘你今天一整天只有吃一点点的早餐,所以我买了很多你喜欢吃的东西。对了,你看。’
瑞布斯献宝似的,从一个塑胶袋里拿出一只…蝎子。他真的去买了。
‘吃吃看,这一只还满贵的。’
塔勒看着瑞布斯递给她的蝎子,干脆一点,她把蝎子往嘴一丢,脆脆的、刺刺的,肉好少,不过她觉得比蚱蜢好吃多了。
看着塔勒的吃相,瑞布斯疑惑的说:‘蝎子不是要剥壳吗?’
‘要剥壳吗?’塔勒大惊。
‘不知道耶,不过蝎子的壳看起来很硬,应该是要剥壳吧。’
塔勒真的无言了,这种事情应该先问清楚吧,精明的瑞布斯有时候就是会少根筋。以后绝对不要让瑞布斯张罗餐点。
塔勒把烧卖一颗一颗的丢进嘴里,她问瑞布斯:‘采容的爸爸说他会把我们调查的事情跟我们说,是你去跟他谈的吧?’
‘嗯,既然我们帮他解决这件事,要一点报酬不为过吧。’
‘对了,我有一个东西给你看。’
塔勒拿出封印着高杰左手的人偶,瑞布斯见状,ㄧ脸厌恶的说:‘这个人偶真奇怪,好恶心的感觉。’
‘当然恶心啦,里面封着高杰的左手。’
瑞布斯小心翼翼的用食指碰一碰人偶。‘这是人皮吧?’
‘宾果!是人造皮肤。’
‘OH MY GOD!这种恶心的东西你居然放在身上!’瑞布斯不断的用衣服擦拭碰过人偶的食指。
‘还好啦,我是不觉得恶心,这是个了解欧阳家怎么施法封印的好机会。’
‘我警告你,不要把那个人偶放床到上或放到我桌上。’
‘喔。’塔勒无奈的应了一声。
瑞布斯对事物的喜好很明显,喜欢就喜欢,讨厌的人或物最好别靠近他,不然后果自负。
塔勒拿一个干净的塑胶袋把人偶装起来,因为这里是瑞布斯的房间,找不到可以放人偶的地方,塔勒只好随便塞进她的背包里。
吃完消夜后,塔勒洗了个澡,香喷喷的走出浴室,看到瑞布斯在办公桌前面用功。
她随口问问:‘瑞布斯你在做什么?’
‘出期末考题。’
没想到瑞布斯还记得学校的工作,看着瑞布斯认真的神情,塔勒忍不住脱口而出:‘瑞布斯,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瑞布斯放下原子笔,疑惑的看着塔勒。
‘这个CASE是我接下来的,你是被我拖来帮忙的,虽然到后来事情的发展可以说进行的很顺利,可是我却浪费了你努力查到的资料,而且也没和你商量就自行下决定,这段时间里我的表现很任性,你都没说什么,而且你昨天还被我伤的那么重。’塔勒越说越小声。
瑞布斯笑着说:‘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有很多人不会反省自己,你会这样想,表示你也渐渐长大了,再说,我从来没怪过你。’
瑞布斯这次说的话没有挖苦的味道,幸好瑞布斯没有生她的气,塔勒大大的吐出一口气。
‘你吃宵夜的时候心情闷闷不乐,就是为了这件事?’
塔勒躺到床上。‘对阿,因为我在乎你阿。’
过了很久,发觉瑞布斯怎么那么安静,抬头一看,看到瑞布斯正在傻笑,塔勒双手在瑞布斯眼前晃来晃去,他好像没看到,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么开心阿?
反正他开心就好,塔勒躺回床上,对瑞布斯说:‘你不可以当掉我的法文喔。’
‘…………….’
※※※※※※※※※※※※※※※※
距李姿仪事件的三天后,采容打电话轩雅和瑞布斯她的宿舍,采容会带她们到欧阳家的总部,到时候她爹会解释一切。
瑞布斯跟轩雅到采容的宿舍,轩雅按一下采容家的门铃。等了一下,没人在家吗?
轩雅看看手表,没迟到也没早到,再按几下,还是没人来应门,正当轩雅拿出手机准备拨电话的时候,门的另一面传来精采的碰撞声,没多久门被打开了。
采容满头乱发穿着睡衣,慌慌张张赶来开门。
看着采容的样子,轩雅有股想笑的感觉。‘你刚睡醒阿!’
看到门口站的人是她昨天约来的人,采容比个请进的姿势,打个哈欠后说:‘我去准备一下,你们自己找地方坐。’
采容拿了几件衣服走进浴室,轩雅跟瑞布斯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采容的房间和普通女生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屋子内有些地方贴了符咒,桌上放一个水晶阵、八卦镜、桃木剑还有一些念珠。
虽然之前轩雅和瑞布斯有偷偷潜入过,不过当时是为了找证据,因此对于房中的摆饰也就没多注意。
瑞布斯对书架上的易经、奇门遁甲什么的书很有兴趣,拿了一本安静的看起书来。
轩雅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正,坐了下去。
‘我可以看电视吗?’轩雅对着浴室喊道。
‘可以,遥控器在桌子上。’
轩雅随便转电视频道,又问采容:‘你怎么睡到现在才起床?昨晚去当小偷吗?’
‘别提了,去捉一个狡猾的恶鬼,害我到早上五点才能睡觉。’
此时转到一个十几年前,重播再重播的卡通,内容是说一个小学老师左手封印一只恶鬼,因而拥有捉鬼的能力,他的学生不是八字太轻就是上辈子做太多坏事,老是遇到鬼,而那个老师只好苦命的为学生免费抓鬼。此时刚好一个学生被马桶下的鬼抓住,要被拖到马桶内,那个学生死命的抓着马桶边缘。
看到电视上的卡通情节,轩雅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好可怕喔。’
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的采容讶异的看着轩雅。‘这种骗小孩的卡通有什么可怕的。’
瑞布斯也特地的将注意力从书上转移到轩雅身上,关怀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又继续看书。
轩雅发抖的说:‘马桶下面是化粪池耶,他要被拉到粪坑,大家都知道粪坑里面有什么东西,难道你们不觉得很可怕吗?’
‘………….’
‘………...’
采容拿起一个小包包,装做没听到轩雅说的话,很果断的说:‘我们该走了。’
真是的,她的笑话有这么冷吗?轩雅摸摸鼻子,关掉电视,跟着采容准备到他们的总部。就在他们踏出大门的时候,采容房里的电话响起。
采容又走回房间接电话,接到电话没几秒,采容的脸色变的非常难看,轩雅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看到李姿仪的鬼魂,采容连眉毛也没动一下。
轩雅把注意力放在耳朵上,仔细的偷听电话里的内容,不会很难,因为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激动,说话的声音很大。
‘二小姐,大小姐出事了,老爷请您赶快回来一趟。’
‘发生了什么事?今天我要带客人回去。’
‘大小姐和赵先生自杀了,目前陈医生正在帮大小姐急救。’
‘……………………..’
‘二小姐,您在听吗?’
‘………………………..’
‘二小姐、二小姐。’
‘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采容放下电话,神情变的冰冷不可侵犯,冰冰的看着电话发呆。
‘采容?你没事吧?’
轩雅靠过去,看着那张不知是悲伤、难过、愤怒、讶异还有开心的表情。都有吧。
‘对不起,家里出了一点事情,今天没办法请你们过去了,我要赶回去处理,再见。’采容机械式的说完话之后,飞也似的离开了。
采容现在应该非常惊慌吧,连门都没关。轩雅帮她把大门锁好,看到瑞布斯站在门外沉思。
轩雅问瑞布斯:‘你也听到电话里的内容了吗?’
‘嗯。’
‘那个跟采容一起自杀的赵先生,应该就是那天在山上看到的赵大哥吧!’
感觉好像会有重大的事情发生,就像一颗石头丢下水池,涟漪不断的扩大,不断的扩大。
这是怎么回事?她无法呼吸,心脏猛然的急速收缩,隐隐约约,采容离去的背影,有着死亡的轮廓。
‘你没事吧?’瑞布斯发现轩雅不对劲,关心的问。
轩雅摇摇头,这次第六感来的好强烈,她的头有点晕,她蹲了下去,等待晕眩的感觉退去。
她在害怕。
她害怕什么?
轩雅搞不清楚,人家说算命的无法算自己的命,那是因为关于自己的未来,自己就无法客观。事不关己,关己则乱。现在她的情况就是这样,强烈而混乱的感觉一涌而上,轩雅无法分辨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瑞布斯慌了,他抱起轩雅,开始奔跑。
‘瑞布斯,你要带我去哪里阿?放我下来,我觉得好多了。’
‘真的吗?’
‘嗯。’
瑞布斯把轩雅放下来之后,说:‘你差一点把我吓死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不过唯一知道的是,再过不久会有不祥的事发生。’
瑞布斯想了一下说:‘和采容的姐姐自杀有关吗?’
‘可能有,可能没有,我不知道。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轩雅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原本想睡一觉,可是闭上眼睛却一直睡不着。
她一直在想,祭女是什么?为什么采容的姐姐会自杀?和她的身分有关吗?祭女死掉后,会再找一个递补吗?那个人会不会是采容呢?
※※※※※※※※※※※※※※※※※※
今天是欧阳采艳的头七,轩雅和瑞布斯穿上黑色的衣服,准备去祭拜欧阳采艳。
轩雅想了好几天,还是想不出要怎么安慰采容,虽然瑞布斯跟她说不用想太多,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可是轩雅总觉得还是要说些话来安慰采容,毕竟采容一下子就失去她的姐姐和喜欢的人。
欧阳采艳的公祭会场在一家规模很大的殡仪馆举行,现场有很多名贵的车子,凯迪拉克、法拉利、莲花、劳斯莱斯,宾士反而显的寒酸。
有很多穿着名牌西服的人,可惜的是,那些人没有把衣服名贵的气势穿出来,每个人的表情像似随时随地的算计别人。
瑞布斯念了几个人的名字,都是一些有来头的领导,轩雅没看到高杰的父亲。
走进公祭会场,很多人看着轩雅碎碎私语。可能是她造型的关系,她的女孩身体毁损的比她预期的还要严重,脸部到现在还没修复完,所以轩雅的脸整个用纱布包着,之前到采容宿舍也是这副装扮。
整个会场装饰着白色的鲜花,欧阳采艳的照片在灵堂的正中央,笑的非常艳丽,轩雅跟瑞布斯严肃的走到灵堂前,对着照片鞠三鞠躬礼,一旁有接待的人拿三炷香给轩雅跟瑞布斯,拿着香拜了拜,再把香给旁边接待的人。
轩雅走到旁边家属回礼区,采容的爹看起来老了几十岁,而采容完全没有表情,看起来好像随时会昏厥过去的样子。采容的样子看的她好心痛,轩雅上前把采容抱住。
‘哭出来会比较好过。’轩雅对采容说。
采容双手回抱,靠在轩雅的怀里,压抑的低声哭泣。采容的爹示意轩雅把采容带到后面,轩雅把采容带到会场后面,瑞布斯留下陪着采容的爹。
会场后面有一些工作人员,轩雅把他们赶走之后,找了张椅子让采容坐下。
轩雅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面纸给采容,采容哽咽的哭了好久。轩雅现在能做的,就是陪着她一起哭泣。
‘赵大哥是采艳和我童年玩伴。’采容边哭边说。‘我从小就喜欢赵大哥,可是赵大哥的眼里只有采艳,没有我。采艳一出生就被选为祭女,她是为了维持安灵阵的运作而出生的,所以她没有未来,她不能爱上任何人。可是她爱上赵大哥,他们两个注定没有未来。’
采容抬起头来看着轩雅,眼泪不停的流下。‘我早就告诉他们了,我早就警告过他们了,没想到、没想到,采艳和赵大哥会以这种方式来对抗命运。’
采容又低下头,不断的擦拭眼泪。轩雅拍拍她的背,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静静的听采容说话,陪在彩容旁边。
可能是为了想把沉重的气氛冲淡,采容问轩雅说:‘轩雅,你为什么要把头包成这个样子?上次我很想问你,可是却发生这件事,让我来不及问。’
‘很奇怪吗?’
‘如果眼睛跟鼻子都一起包起来就很奇怪。’
‘没办法,’轩雅举起手在脸上比了个从右上划到左下的手势。‘我的脸一分为二,会吓死人的,这是瑞布斯帮我包的,他的技术还要再加强。’
‘那你为什么不用另外一张脸?’
‘如果你想看的话。’
轩雅变回原来的样子,把女孩的身体送回“重生球”修复,重生球就是那颗制造瑞布斯身体的那颗大球,因为它的功能可以制造身体,也可以让她重回新生,所以轩雅把它取名为“重生球”。
拿掉包在脸上的纱布,感觉真是清爽。塔勒比比过短的袖子跟裤管,问采容:‘你知道有哪个地方可以换衣服吗?’
采容指了个方向。‘那边有个洗手间,你有带衣服吗?’
‘当然,这种突发状况太常发生了。’
没多久塔勒换好衣服回来,看到停止哭泣的采容眼神空洞的望着天空。
塔勒坐回原来的位置,采容用着哭泣过后沙哑的声音说道:‘你相信有西方极乐世界吗?’
‘我不知道。’
‘我相信有,可是采艳和赵大哥绝对到不了,绝对到不了……’
一个穿白色丧服的年轻道士走了过来,对着她们一鞠躬,头从头到尾没抬起来过,说:‘再过十分钟就要举行大小姐和赵先生的火化仪式,老爷请二小姐还有陈小姐准时到现场。’
采容不作声,挥了挥手,年轻的道士倒退着走,离开她们的视线。
‘走吧,就算再不愿意,也要送他们最后一程。’
‘嗯。’采容应了一声,乖乖的让塔勒牵着走。
跟人问了路之后,走到焚化炉附近,塔勒走过的地方照例听到吸气声和惊讶声。
公祭已经结束,还是有很多人留在现场,大致上可为为两种,一种是政治家的交际,一种是道士们的交流。
塔勒把采容带到他父亲身边,瑞布斯用眼神示意塔勒【你怎么又变回来了?】,塔勒看向采容,瑞布斯会意的点点头。
没多久,一副棺材从室内抬了出来,采容的爹做了一些仪式之后,棺材缓缓的被推入焚化炉,四周哭泣的声音变大。
塔勒感到一股恶心的感觉从右后方传来,她转头过去看,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看起来很斯文的人走了过来。
塔勒对他发出警告:‘你要是再靠近过来一步,我就让你到医院报到。’
那个斯文的人停在距离塔勒五步远的距离,露出温和但是塔勒却觉得恶烂的微笑,他说:‘请不要害怕,我不会对你怎样,我只是觉得你很美丽,想认识你,和你做朋友。’
‘我不想认识你,也不想和你做朋友。’
‘先不要拒绝我。’他从西装外套内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塔勒。‘我叫王财,我在中央工作,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塔勒翻翻白眼没有接过名片,让他拿着名片的手尴尬的举在空中。
瑞布斯走了过来,单手环抱住塔勒的腰,说:‘怎么了?’
‘有只很吵的苍蝇。’遇到这种事情,塔勒通常都是交给瑞布斯处理,瑞布斯对这种事情很拿手,她只对暴力拿手。
瑞布斯看着王财,也没有接过他的名片,说:‘王财,是财政部的一个处长,听说你因为和男人有暧昧的关系,这个把柄被你的政敌抓到。’
王财变了脸色,大声喝到:‘你在胡说什么!相不相信我可以让你在北京活不下去。’
这个人有没有搞错,这里是上海耶,耍威风耍错地方了吧。
瑞布斯不疾不徐的说:‘那你相不相信我一通电话可以让你在北京待不下去?’
‘哼!无名小子,说大话也要看看地方。’
这位低智商的白目阿,这句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瑞布斯拿出手机,拨了一组号码。‘喂,我是瑞布斯。’‘是什么风让您打电话过来?’‘有个人惹到我了,他叫王财。’‘那您想…’‘我不想再看到他了。’‘我会马上处理,至于当初那件事…’‘没问题。’‘那我就等您的好消息了。’
‘谁阿?’
‘一个官位比他高的人。’瑞布斯的回答真是简单明了,切中正题,要是他说出人名,塔勒一定不认识。
在瑞布斯挂掉电话后,大约十秒后,王财的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脸色越变越难看,他的手一松,手机掉到地上,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瑞布斯说:‘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很抱歉,大人您高抬贵手,饶过我吧。’说完就磕起头来。其他人看到纷纷低下私语。
‘你在政坛上打滚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祸从口出这句话吗?有些人,不是你惹的起的,滚吧。’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有八十岁的老母亲和十个孩子要养,可怜可怜我吧。’王财苦苦的哀求,只差没抱住瑞布斯的大腿了。
塔勒疑惑的看着王财,干扁扁的身材,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本事生十个小孩的人。
瑞布斯叫了几个年轻道士,把王财给拉出去,远远的还听的到他的哀嚎。
‘没想到你居然认识一些大人物,你对政坛有兴趣吗?’
‘不,我对当政治家没兴趣,我只喜欢操控人心。’
幸好她和瑞布斯是伙伴,不是敌人,瑞布斯最大的武器就是他的头脑。
瑞布斯这一招真不错,一些原本想上前向塔勒搭讪的人,收回脚步,乖乖的站在原地。
不过塔勒还是发现到一些在角落的道士们,他们对欧阳家发出强烈的不良意念,很显然的对欧阳家有着不良的企图。
塔勒把她的发现告诉瑞布斯,瑞布斯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等待遗体火化要花很长的时间,此时采容一家人到家属休息室去休息,而塔勒和瑞布斯在会场外面闲晃。
除了在异研所之外,这是塔勒第一次以这种面貌示人,感觉很畅快,刚刚不爽快的心情,舒坦了一些些。
瑞布斯的手机又响起,他看了看手机萤幕上显示的名字,走到塔勒看不见的角落去接电话了,虽然塔勒和瑞布斯住在一起,不过她们有默契的不干涉对方的行动,所以直到今天塔勒才知道瑞布斯认识一些有份量的人物。
塔勒一落单,一些蠢蠢欲动的人开始展开行动了,首先出现的也是一位西装楚楚的政治家,而他的背后还有那些塔勒之前发现对欧阳家有不良意念的道士。
人类就是这样,瑞布斯在塔勒身边的时候,因为瑞布斯的政治实力,道士们不敢来找她麻烦,政治家也因为有了道士们的支持,才有胆子跟她搭讪。
倚强欺弱、以多胜少、各取所需,让人类卑微的欲望更显得巨大邪恶,这也是小西为什么那么喜欢人颣的原因,以人类无止境的欲望为食,把别西卜养的更为强大,
带头的政治家开口说话了:‘我是刘文,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你是国际巨星吗?你是知名作家吗?你常出现在电视上吗?’看他摇摇头,塔勒又说:‘既然都不是,为什么我会认识你。’
可能是头一次被侮辱,那个政治家的脸色变的很不好看,不过他还是把怒气压下。‘我的手下说你有很高的功力,我想请问你是哪一门哪一派?要不要帮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的。’说完还淫贱的笑了几声。
塔勒双手环胸,站三七步,屌屌的看着他们:‘没想到修行的人会变成政治家的走狗,不过这是你们的自由。至于我,我是不会屈服在一个普通人手下,我也不打算增加同伴,我现在只缺奴隶,可惜阿,你们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要实力没实力;要头脑没头脑,连当我的奴隶的资格都没有。’
听了塔勒的话后,他们每一个怒气高张,脸胀的通红。‘放肆,对你客气,你神气什么,如果没有那个人为你撑腰,你能斗的过我们吗?不教训教训你,当我们天山派的人好欺负吗?’
他们拿出武器,准备对塔勒发动攻击,而那个政治家站在塔勒跟天山派道士之间,政治家没想到受他雇用的道士们不顾他的安危,那个政治家有点紧张的四处张望,进退不得。
塔勒不着痕迹的布下结界,她可不希望在运动的时候有人打扰。
道士们最先出场的是一位年约三十岁的人,拿着一把粗制滥造的真剑,走向塔勒。
我的天阿,这些道士有没有打过架,全身是破绽,动作缓慢,难道那个道士以为她会站着给他打吗?
他只走了一步,塔勒一个移位,绕过政治家到了道士的面前,只有一拳,他就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等塔勒打倒三个人之后,其他人才反应过来,大喊着布阵。
‘布你妈个阵。’塔勒抓住准备逃跑的政治家,把政治家往他们一丢,刚形成的阵法不攻自破。
对手太弱,真是没劲,塔勒看也不看他们,准备走人。
‘我们天山派不会放过你的。’
‘对,我也不会放过你和你的家人。给脸不要脸,等我玩过你之后,再把你卖到黑市,嘿嘿,你应该会卖到不错的价钱。’这是那个政治家说的。
塔勒不喜欢被威胁,她也不容许有威胁存在。她,又起了杀心了。
自然的,塔勒的杀气以她为中心一波一波的散发出去,那些人被塔勒的杀气压的站不起来。
‘要…要是你杀了我们,公安和天山派不会坐视不管的。’道士们全身发抖,害怕的说。
在塔勒眼里,他们只是在做垂死的挣扎,还用了一个没有用的威胁。
‘只要把你们的尸体和灵魂消灭的干干净净就好了,尸体很容易解决,你们的灵魂就喂我的宠物吃好了。’塔勒狞笑着,活脱脱像个恶魔。
就在塔勒要发动风刃,准备把他们切成绞肉的时候,有声音阻止塔勒动手。
‘手下留人。’
‘够了,住手。’
‘瑞布斯,不要命令我,你走开,我不想把你切成碎片。’塔勒很不满意瑞布斯阻止她。
塔勒停下风刃,风刃距离那些嫩道士和政治家很近,近到他们只要动个手指头,就会被风刃切断。
‘给我个不杀他们的理由。’塔勒对来者说。
塔勒暗自的打量对方的实力,对方实力不错,可以破除她的结界,但是,还不是她的对手。
塔勒没有解除风刃,无数的风刃停在空中,隐而不发,风刃有越来强的趋势,整个空间非常沉重,彷彿只要有人一有动作,危险的平衡就会瓦解。
一个白发苍苍穿着深蓝色唐装的老人站在出现的地方。‘得饶人处且饶人,请您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塔勒冷笑着:‘我放过他们,他们就不会来找我麻烦?我放过他们,他们就不会找其他无辜的人麻烦吗?既然他们敢来找我麻烦,就要有被我杀掉的觉悟。’
那些道士们身上的衣服承受不住风刃的压力,出现一道道的裂痕,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脚也出现血痕。
瑞布斯无视塔勒的风刃,穿过风刃走到她旁边,小声的对她说:‘不要给欧阳家惹一些无谓的麻烦。’
想到采容,塔勒开始冷静下来。的确,他们都是道士,天山派的人在欧阳家的地盘死掉或者失踪,欧阳家或多或少要负起一些责任。
塔勒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不杀你们,可以。但还是要给你们一点教训。’
塔勒把风刃的能量吸回一些,射向他们,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飞身过来,以和年龄不相称的矫捷身手,替他们一一挡下风刃。
老人意气风发的站在那些天山派的人面前,白发无风自动,看起来很威风,但是塔勒知道他为了挡住风刃,几乎把自己苦练多年的气使用殆尽,想要恢复可得要好几天才行。
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和天山派有什么关系,不过他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我无门无派,和欧阳家是好朋友,我的真名用人类的语言无法说出来,不过你们可以叫我塔勒,而他是我的伙伴,他叫瑞布斯。’塔勒对着老人自我介绍,顺便指指瑞布斯。
‘哈哈哈,老夫就交你这个朋友,我叫吴明。在下是天山派长老,我也和欧阳家家主是旧识,听说他的女儿去世,于是前来凭吊。没想到会遇到这几个叛逃师门的孽徒,便想顺便把他们抓回去。’
吴明说完后从怀里拿出一把大口径的手枪,往天空发射,射出一朵漂亮的红色火花,没多久,一些身手显然比那些饭桶好很多,穿着浅色系唐装的道士飞了过来。
‘把这些叛逃师门的人押回去,让掌门发落。’
‘是。’‘是。’
那群饭桶不甘愿的绑起带回去了,而那个政治家早就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吴明看看手枪,收回怀里。‘现在这些东西真好用,不是吗?你们要和我一起去上香吗?’
‘不用了。’塔勒看看昏倒的政治家。‘我还有一些事要做。’
‘那老夫就先过去了。’
‘嗯。’
吴明离去之后,塔勒看着政治家,美的不像话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开始想像美好的未来。
‘要用什么手段对付这个政治家呢?瑞布斯,你觉得呢?’
瑞布斯不说话,看起来脸色很臭。
‘你在为刚才生气吗?’
‘No,I don’t.’瑞布斯的语气很冲。
还说没在生气,塔勒想起,该不会是刚刚对瑞布斯说的话,让瑞布斯心生不满。
‘刚刚的情况很危险,你不应该闯进来的,你可能会被我杀掉。’
‘我不是在气这个。’
‘不然勒?’
瑞布斯很难得的用着认真的眼神看着塔勒。‘和你比起来,我的力量根本不算什么,这时候我才深深的发现,我离你好遥远。’
没想到瑞布斯会烦恼这种事情,塔勒也认真的对瑞布斯说:‘强大的力量不代表一切,我之前也惨败过,瑞布斯你的优点是你精明的头脑,这是我所比不上的,你不用想太多。而且我就在你身边阿,怎么会遥远呢?’
瑞布斯苦笑的说:‘但愿如此。’
塔勒对瑞布斯勾勾手指头。‘帮我搬这个人吧!’
‘你想做什么?’
‘我怕他睡在地上会感冒,所以帮他送到房间去吧。’
‘你有这么好心吗?’
‘是阿,其实我是很善良地。’
塔勒和瑞布斯把政治家送到太平间,绑在铁床上,怕政治家会着凉,帮他盖上白布;怕他会寂寞,塔勒很好心的把睡在太平间的人推到他身边,陪他一起睡。
她真是太善良了。
第二十章 安灵之安灵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