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见到耀邦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向大厅走了过来,尽管有耀邦搀扶着,但老人手里还拄着一根拐,走的也很慢,须发皆白的老者,看上去让人觉得精神很好的样子。
走到近前,“爸,您坐这”武天明说着抽开椅子,让老人坐下。
等老人坐好后,大家才依次坐了下来。“爸,这是飞云,天华的儿子”武天明指着飞云向老人介绍道“这孩子,刚刚从城里来”
“呃”老人点头示意表示明白,“刚刚耀邦扶我的时候说起过了”
“想不到到,当年流着鼻涕要人抱的小孩都长这么大了”老人感慨道“真的是老咯”
“爷爷,您不老,正是老当益壮呢”耀邦说道。
飞云听到老人的说话,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不知道知道呢么开口,也不知道怎么称呼。
“飞云,这是你三爷爷”武天明看着欲语却无言的飞云说道“你爸小时候可粘你三爷爷了”
“三爷爷,您一点也不老,您这白须白发,到显得您呐仙风道骨的样子”飞云当即道。
“你们呐,都是在讨好我,我心里明白”老人道“天明呐,你都当爷爷了,我已经是曾祖父了,你们看云峰都能满世界乱跑了,我能不老吗”
一时间,听老人这么说也真不知道怎么说。
老人看着飞云,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着。飞云注意到老人看着自己的目光,觉得很不自在。
“三爷爷,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啊”飞云终于还是受不目光的注视问道。
“像,真是像,实在是太像了”老人捏着苍白的胡须道“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你说是不是啊,天明”老人问道“就和天华年轻那会儿一个样”
“是啊,就是这身子骨看起来比天华那会儿单薄多了”武天明道。
二伯母看着飞云,到现在她还没仔细的看过飞云,这飞云留着一头短短的碎发,乌黑浓密的眉毛下面有着一双并不大的眼睛,黑色的眼眸给人一种深邃的感觉,配上那不大的嘴,加上脸上那似有若无的笑容,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再看看飞云一米七几的身高,虽然有点单薄的身材,但怎么看都是一表人才。
“爸,飞云还真是一表人才哩,这身子单薄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看天明年轻那时候不也瘦的仅啊,现在还不都吃胖了,我看那飞云还没长开”二伯母说道。
这话说的飞云很不好意思,值得在一般听着插不上嘴。
“飞云,这两年你是怎么过的呀?今年也该高考了吧”耀邦不想就着飞云的相貌谈就扯开话题道。
“嗯,今年刚高考完,下半年就要念大学了”飞云道“不过现在成绩都还没出来呢,也不知道到时上哪个大学”
“飞云叔叔要上大学了,峰儿也要上大学”云峰在坐在耀邦的身边插口道。
“好哦,峰儿先上幼儿园,长大了再上大学,明年爸爸就送你去”耀邦对儿子解释道。
“峰儿上幼儿园爸爸要送我,那么飞云叔叔上大学,飞云叔叔的爸爸也要送的吧”峰儿天真的说道。
“嗯,飞云叔叔自己去的,没人送”飞云对云峰说道。
“那是为什么啊”
飞云想着想着的大学新生入学,许多的的新生都要父母送的,“飞云叔叔的爸妈都不在了”飞云回答着小云峰的问题,却想起了爸妈,眼眶一下润湿了,说话的声音也有了一点呜咽。
看到飞云脸上的变化,耀邦感觉到了飞云的变化,不止耀邦全屋子里的人都感觉到了只有小云峰不知不觉。
“飞云叔叔,你怎么哭了”云峰问道,不知不觉中,飞云泪水钻出了眼眶。
看着落泪伤心的飞云,“峰儿,别说了,你把飞云叔叔都弄哭了”耀邦对着小云峰呵斥道。
看着生气的父亲,云峰躲到了母亲的怀里不敢说话了。
“飞云啊,叔父和婶娘的死是个意外,不要难过了”耀邦对着飞云劝说道。
飞云抽泣着,泪水不住的从眼眶里流下来。
老人看到抽泣的飞云,泪水也不住的从眼眶了迸流而出,“天华夫妇,多好的人呐,说没就没了”
“爸,天华兄弟那是个意外,我知道你和天华投缘,可是天华兄弟走了两年了您不伤心了”武天明劝道,天华刚走的那时候,老爷子也是一直哭,后来好不容易才慢慢淡忘了,而现在一下子又被勾起这事伤心啊,武天明担心老爷子这么哭下去身体受不了。
“飞云啊,你也别哭了,你看三爷爷都哭成这样了,你要在这么哭下去”我们也得陪着你们哭了”武天明劝道。
这一时间啊,满屋子的人都在劝这一老一少。
这哭的呀是越哭越伤心,飞云把压抑在心中两年多的苦闷一下的都发泄了出来,怎么也劝不住啊。
一众人等,饶是好言相劝,可是没什么效果。最后,劝的人说的都口干舌燥了,可是还没有劝成功。
不过这么好一阵子,这哭声也渐渐的变得不那么的强烈了。
看着眼里还噙着泪水的老爷子,但总算是不哭了,一家人才算是放心了。
哭了许久的飞云,也不再哭泣了,许是哭累了,但我想跟多的是压抑在心中的情绪在这一哭中释放了很多,人也放松了,所以才停下了哭泣。
“我原以为,东西在我这就没事了,没想到,哎,还是没想到啊……”老爷子在那喃喃自语着,也不去擦拭脸上的泪痕。
二伯母小心的给老爷子擦着脸,“爸,你说什么啊”二伯母听着老爷子的自语声问道。
“是啊,爸,你刚刚在讲什么,什么没想到啊?”二伯父也问道。
“没,我什么也没说”老爷子守口如瓶,一副我不知道的样子,可正是这样子,让大家觉得一定有什么事。
“三爷爷,是我不好,让您陪着哭了一场”飞云上前说道。
“飞云啊,这不关你的事”老爷子说道“爷爷我也是伤心,你爸妈是多少的人啊”
看着眼前的飞云,老爷子又想起了早逝的天华,老爷子暗想着‘这东西在我这,也不保险,天华那么早就去了,再也不能让飞云也出事了,这真是诅咒啊’
谁也不知道就在刚刚一下之间,老爷子想了好多。
这第一次的晚饭就这么在伤心劝解中过去,真的是没吃出什么味,要说有味,也就是真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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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