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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夜探奇境

  月黑风高,夜幕阴沉。
  池雨大千金,夜银,小蝶和小蛾两个双胞胎一行四人走在幽暗的森林中。夜银举着火把在前面带路,蝶蛾两姐妹分别两边并排吊尾,三人的中央正正是池雨大千金,一干人等就以这阵形向森林推进。
  原来晚宴中池雨听得金龙五大奇谈如此新奇有趣,决定要夜银带路,领着三人分别一探究竟。夜银曾不只一次告诉池雨夜晚走出金龙的校园范围是不法的行为,可是大千金哪听得进去?
  金龙除了龙涎湖的银光蛟蛇和图书馆晚上的哭声,还有另外三奇就是半山森林晚上的回旋银阵,钟楼晚上的白银蝶群,和观星顶夜晚的发光银球。
  现在,一行四人就在半山森林中,这裹开始已不是金龙警卫队的巡逻范围,随时都会有魔兽出没,而且一旦战斗起来惊动了金龙警卫队还得接受处分,所以夜银同学小心翼翼地感应着魔兽的气息,一旦经过魔兽巢穴都会绕路走。
  不知不觉,一行四人已翻过了两个山头,离金龙学校越来越远。头顶上一轮明月发暮淡银色的柔光,脚下踩着的是枯枝黄叶,身边尽是危机四伏的幽暗,这令我们的池雨大千金心中很是兴奋!
  半山森林与金龙学校隔着两座山,大约四五千米,传说森林中有一巨大魔法阵,又由于阵中有回旋式的银光,故又被称为回旋银阵。
  夜银一干人等才踏进森林不久便已看见林中闪过的银光,池雨已开始指手叫奇,后面的双胞胎姐妹也露出戒备眼神,弓着身子凝神以对,只有夜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待得四人悄步走近那半月形的银光,银光骤然消失!
  池雨已经在那裹拍腿捶地大叫可惜,看她那怨愤的神态似是恨不得抓住银光放在家裹养;而两双胞胎则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果那银光真的是甚么危险的物体,蝶蛾两女会拚死保护池雨离开;夜银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切发生,在龙涎湖时一接近银光蛟龙白光也会消失,他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接下来的探勘龙涎湖之旅也是如此,一旦靠近湖边,水中的银光水蛟身影会莫名地消失,直气得得池雨大小姐踩脚捶胸,但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和探险欲望,夜银与蝶蛾双胞胎只得陪着大千金继续夜探奇境之旅。
  来到钟楼,一众四人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成千上万只白银色的蝴蝶在钟楼顶端飞舞,白银光点一张一合,一黯一烁,彷彿和天上繁星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开了。
  ‘好美的奇景!’池雨也怔怔地主着天上的点点白银发愣出神。
  ‘池雨,别再向前走了,小心它们又消失掉。’夜银提醒道。
  ‘你管不着!’池雨一向刁顽,口是这样说,却已停下了脚步。
  ‘那你向钟楼冲剌吧。’夜银说气话了,任谁半夜睡觉的时间被人拉出来探究古怪的景物心情都不会太好。
  ‘啧!’池雨白了夜银一眼,也知这是气话,不慢不紧地问了一句:‘你们发现金龙五奇景都是白银色的吗?这其中是不是有着甚么牵连呢?何况我们一接近就消失,是不是代表那些白银色的东西是有自我意识的呢?’
  ‘你想得太多了。’夜银说完打了个泪眼呵欠,正常这时候是他的睡眠时间。
  ‘小姐在下认为这是金龙的装饰。’说话的是穿着盔甲的蛾,她见池雨没有为她的搭话而生气,才继续说下去:‘金龙的校长宁心大人身为玄幻大陆十三灵灭高手之一,绝对有能力找出五大奇境的秘密,但事到如今五大奇境依然存在,只能说是宁心大人默许的装饰品。’
  ‘有道理。’夜银点了点头,又皱起眉头,问道:‘甚么是玄幻大陆十三灵灭高手?’
  ‘拜托,那是常识。’池雨轻抽淡写地带过,低声惊呼:‘看!那群银蝶好像聚合到一起了!’
  钟楼顶上空不计其数的银牒上下飞舞着聚到一块,形成一个毛茸茸的银球,球体内荡漾出丝丝雪白色的光纹,以螺旋状飘散于直气中,时而聚散,最后卷旋成一个大光茧。
  在钟楼不远处的四人看见这景象不禁被吓呆了。眼前的异变来得太突然,这种怪诞的景致如不是当夜三更闲逛至钟楼还真是看不到。池雨怔怔地看着,竟不自觉地向前踏前了数步,缓缓地向钟楼走去。
  蓦然,光团中闪出一瓣瓣古怪的光符,古怪符文绕着银蝶光团旋转,一个接一个的光符竟互相排列起来!
  ‘是那个!’夜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因为夜银见过那些符文!记得在图书馆的地下室,记得室中银弓的背墙处和天花板上,正正刻着这些古怪符文!
  ‘精灵族的圣纹!’蝶蛾异口同声地喊道。
  ‘甚么圣纹?’夜银疑道。
  ‘夜银同学应该听说过精灵族分为雪精灵族、雨精灵族和花精灵族三大分支的吧?’蝶把魔法师长袍的帽子除下,见夜银点点头,才慢慢说道:‘精灵族能得以统一全靠两大圣物,而每件圣物身上都有属于精灵族特有的圣纹。’
  ‘一件是魔源之镜,传说此镜不但能反射一切魔法,而且又能照出结界的支点和结构,是所有魔法师的恶梦!目前只知道精灵女王世代承袭的圣物。’
  ‘那另一件圣物呢?’夜银迫不及待地问。
  ‘另一件是银晨之弓,听说自精灵建国以来已经遗失了,原因不明。该不会就在这裹吧?’蝶几乎在自言自语。
  夜银心中一凛,暗自思忖:该不会昨日在图书馆地下室捡到的那把银弓就是甚么银晨之弓吧?天啊!不小心捡到精灵国的圣物了!
  夜银忽地想到银华的死,一股报复的心思油燃而生:回去把银弓折断了再丢到妃凌房间门口,让她跪在自己面前哭丧着脸!不行不行,单单缨暇一个自己还勉强应付得来,但如果全校上百个精灵冲上来群殴的话盲大事不妙了。
  又回心一想:呸!夜银啊夜银你还是个男人吗?银华的死可以就此算了吗?反正得罪了精灵族,也不在乎得罪多与少了,大不了一拍两散逃离金龙,过着自己向往的冒险生活!
  夜银在挣扎着。
  就在这时,由于池雨走得太过接近钟楼,那光团和古怪符文凭空消失掉!成千上万的银蝶淡化为光般的粉末溶合在空气中,黑沉沉的夜空上彷彿蒙上了层层银色雪雾。
  目光锐利的夜银瞥见光雾中闪过一道细小的银光,这惊鸿一瞥,他看见了一枝‘箭’状的物体直破云霄,消失于天际。夜银考过弓箭战职试,自然认得那是一枝银箭!
  夜银不尽暗惊:难道说半山森林中的月形阵,龙涎湖中的银蛟影,甚至那个未探勘过的观星顶的发光球都是一枝箭?
  ‘该死!’池雨破口大骂:‘感应力怎么这么强?’
  ‘为甚么你每次都要走得那么近?’夜银没好气地说问道:‘测试银光感应的底线吗?’
  ‘不是!’池雨跺跺脚怒道:‘只是想捉一两只回去养养罢了!’
  第四十五话妃凌的心计
  夜银认为那并不是错觉,他亲眼看见银色光团散成的白雾之中有一支银箭射向天空。望着池雨意犹未尽的模样,夜银知道要向最后一个奇谈的地点进发了。
  观星顶位于金龙最高的龙角峰,龙角峰地势崎岖不平,曲折迂回的道路坎坷不平,甚是难走。越往上攀爬山势越是险峻,走到后来,夜银只能咬住火把徒手抓岩壁向上攀。
  观星顶上有一圆锥形铁塔,塔设前后两门。当夜银一行人迈入塔内那一刻,眼前顿时开朗,铁壁上镶嵌的魔法石感应到生物的气息,泛出淡淡绿光,为众人照明。
  上到塔顶,一行四人都没有发现传闻中那发光的银球,倒是发现了精灵国的大公主妃凌和剌客缨暇,两人正在低声讨论着甚么,可是当她们也发现夜银一行四人后也很有默契地噤声了。
  ‘两位好雅兴啊,半夜三更爬上山顶吹风么?’池雨那剌耳的娇稚童声在宁静的夜晚特别响亮。
  ‘呵呵呵。’妃凌不置可否地笑笑,目光落在夜银身上,蓦然收起笑容说道:‘半神国和人类的关系真是异常密切啊,池雨小姐半夜也是睡不着出来散散步吗?’
  妃凌一句‘也是’暗示了自己也是出来散步的,池雨只是对妃凌笑了笑,继续东张西主望地寻找金龙五大奇谈之一的发光嫌球。妃凌和缨暇交换了一个眼神,精灵公主微微点点头,缨暇向前迈上几步,对着夜银说道:‘夜银阁下,上次的事多有冒犯,请您别见怪。’
  ‘我不见怪。’夜银淡淡地说道。
  ‘怎么这裹没有发光的银球?金龙的奇景呢?’池雨愤慨地说道。要知道她千辛万苦爬上山顶来,可是甚么也看不到,心中难免有些失落,甚么愤然。
  ‘四位晚上是来看金龙五奇的吗?’妃凌公主歉然一笑,耐心地解释道:‘我和缨暇刚刚来到山顶时的确看见一个发光的小银球,可是当我们一接近,银球就消失了。只怕今晚无缘再睹奇景了,扫了池雨小姐的兴致,真是万分抱歉。’
  ‘啍!’池雨撇撇嘴,满脸不快,对着身后的两双胞胎说道:‘回去了!都没甚么东西看了。夜银不跟来吗?’
  ‘不了,我还想在山顶吹吹风,看看风景。’夜银咧嘴笑道。说实在的,夜银之所以会陪着池雨夜探奇景一是被池雨威胁,二是觉得当天让她赴空约心中愧疚。
  ‘明晚找你进餐,到时放我鸽子要你好看。’池雨留下这一句后就向着山下走去了。
  在池雨看来,男子见到自己都是谄媚讨好的,约她共进晚餐的异性不计其数,她主动约别的男子进餐更是少有。而如今池雨主动约今年的新生代表想结识一番,却被放鸽子!潜意识地,池雨对夜银心中即有几分厌恶,也生出几分兴趣来,这是她自己也想不到的。
  池雨要‘征服’夜银!她暗自思量:要让这叫夜银的男子倒跪在自己的裙底下!
  留在山顶上的夜银完全不知道池雨此刻的心情,望着天上的星辰,就像十五年来在森林中感慨时也会抬头观主星星般,现在一切都变了,唯一不变好像只有天上的星辰。
  ‘敢问夜银同学留下来有话要对我说吗?’妃凌问道。
  ‘公主殿下,如果你试过憎恨一个人吗?’夜银问道,自那天宴会之后心中的恨意像被抽走了,这是他不能理解的,明明银华被精灵国杀害,明明是精灵国恩将仇报,为甚么就是恨不起来?难道仇恨会随着时光而消逝的吗?
  夜银恨自己不能恨,他像忘了‘恨’这感觉。
  ‘憎恨容易引发战争,身为上位者的我不能恨。’纯凌说着也望向天空,缓缓地说道:‘为了国内太平,我们放弃了很多东西。为了和平,我们身为上位者的从小学会控制一切情绪,永远把和平放在首位。我们精灵国热爱和平,为了和平两字不惜一切代价,因为我们有责任对成千上万的子民负责。’
  ‘好一句为了和平。’夜银几乎不自觉地脱口而出:‘为了和平,可以恩将仇报,把救了你的炎煌龙杀死?为了和平可以......’
  ‘夜银同学!我们精灵国已向半神国澄清了。’妃凌公主打断夜银的话说道:‘可是你们半神国明神族和圣光族都否认有一个叫夜草的九级剌客来到我们精灵国作客,而我们也查不出那死去炎煌龙的来历,发生这事只能说是一场意外。’
  ‘意外?呵呵呵呵,意外!’夜银仰天长啸一声,向着山下走去。他从精灵国公主口中得到的答案是:这是一场意外!
  精灵族的答案明显不能平息夜银心中的愤怒,如果精灵国有一丝愧疚之意,或是能低下头颅为银华之死表示自己有做错之处,夜银还打算就此原谅精灵为‘和平’所做的一切,可是他没有听到预期中的歉言。
  夜银走后,山顶上又剩下缨暇和妃凌两人。
  夜晚的冷风迎面拂来,山顶更是高处不胜寒。妃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缨暇,你查到沐盈若真的是明神族的人,那夜银就是圣光族派进来的暗势力,如果那日精灵国宴会上的人是圣光族的人,那圣光潜派九级剌客进来古音城是为了甚么?’
  ‘公主,一定是如女王所说般:圣光族派一个会领域的九级战职进是为了我们的幻级结界的秘密!’缨暇恨恨地说道。
  ‘并非如此,缨暇,听我母亲说那叫夜草的九级战职者背后就有一个幻结界,若真如此就证明了半神早已掌握了幻级结界的秘密!精灵国最大护盾幻级结界的秘密就掌握在半神的手中!真是可恶!’妃凌悻悻地说道:‘既然半神族已有幻结界,为何还要派夜草这九级剌客进来精灵首都?到底有甚么目的?’
  ‘是想对我们精灵示威吧?’缨暇说道:‘半神族是想暗暗告诫我们他手中有我们的幻结界,对我们施压。’
  ‘要向我们示威施压的话不必派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进来吧?’妃凌解释道:‘要知道夜草是在我们精灵国的水川城考到九级剌客战职的,我们当时不知道他是半神族的人啊!在宴会中展现领域后才得知夜草是半神的人,夜草只能说是半神“暗”派进来精灵国考取战职,又“暗”潜进古音城。半神身为盟友,这一步走得不太光明正大,甚至,可以说是有预谋!’
  ‘公主殿下,半神会给予我们精灵金龙的管理权吗?’缨暇咬牙切齿道:‘妖鬼联军进侵人类帝国时若不是精灵的结界,人类和半神必要死伤无数,现在竟不守承诺!’
  ‘人类帝国是半神族的傀儡,骄傲的半神既答应了把金龙交给我们就一定不会食言,何况我们精灵只是想找回失落的银晨神弓而已,现时最大的烦恼是半神为何伪派夜草进来精灵考完战职后潜进古音城,到底有甚么目的呢?’妃凌悄悄地呢喃道:‘一切一切,只要找到夜草就会真相大白。’
  缨暇说道:‘就是不知道这叫夜草的人是明神族还是圣光族的,偏偏半神国的两大王族都否认有夜草这人。’
  ‘否认!对,就是否认!’妃凌灵机一动,两眼一片清灵,诡异地笑了笑,冷冷地道:‘我有办法让夜草自动现身!’
  第四十六话浪得虚名
  夜银眯着惺忪眼,打了个呵欠,昨天和池雨夜探奇境,折腾了大半晚回去也没多少时间睡觉。进去今日的召唤学广场,这里还是这样热闹,而夜银瞥见后排座位的岐恒和魅幽正谈得起兴,不自觉地向那走去,他除了岐恒也没甚么朋友。
  ‘岐恒同学对召唤术的见解实是让我佩服。’
  ‘不不,魅幽公主的理论才令我大开眼界啊!’
  夜银很远就听见了岐恒和魅幽的对话,当他走过去的时候,两人非常有默契地停下对话。
  ‘夜银,下个月战职学的名单上加魅幽一个了,呵呵。’岐恒说完拍拍旁边的座位,示意夜银坐下来,又从书包中掏出一本笔记,慢慢说道:‘规矩说明必须有五个人,现在怡琳,夜银,我和魅幽加起来才四人,差一个就凑齐五人,魅幽说她可以拉一人进来,人数方面没有问题了。’
  ‘问题回到阵形方面,我和魅幽是召唤师,夜银你是......魔药师,那我们就缺一个近战手,召唤师和魔药师不善近战的。’岐恒说完摊摊手,言下之意是第五个需要近战型的。
  ‘我的朋友也是召唤师。’魅幽耸耸肩。
  ‘好吧,找一个战士。’夜银笑笑,他心中已有适当人选,就是牧心,虽没亲眼见过她的武技,但能考取一五级战士的战职,实力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召唤学在一片实习气氛中开始。
  夜银不能提炼魔力,别说魔宠了,连一只蛋也叫不出来,这令他很失望和无奈。不能学习召唤术,就意味着夜银在战斗中少了一样技能,少了一种战斗的变化。
  在众目睽睽之下,夜银身上连一丝魔力波动也提不出来,连班上贵族都能召得出低级魔宠,他也召不出。班上的同学冷眼旁观着夜银满头大汗地召唤却徒劳无功,表情非常精彩。
  这时汝季向着夜银走了过去,他冰冷的脸上扬起一道诡异笑容,身后跟着一个大胖子冷啍一声,一双敌意的眼睛狠狠瞪着夜银。
  夜银只记得在宴会上见过汝季,他是人类帝国中姣姣者,还依稀记得汝季约怡琳做舞伴被拒绝,弄得怡琳不得不拖自己成为舞伴。而那胖子,夜银则在金龙走廊遇见怡琳时见过,是一直缠着怡琳的那个贵族。
  ‘这不是我们的新生代表夜银同学吗?’汝季冷冷笑问。
  ‘对呀,听说我们的夜银同学连弓箭也不会拉,想不到连魔宠也召不出来,呵!’胖子冷笑道:‘这就是我们的新生代表?’
  ‘龙少,谁知道夜银同学是不是隐藏实力呢?’汝季歪着头轻蔑地说道。
  ‘哦?我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绝对不是装出来的!’那叫龙少的胖子故意大声嚷道,声量足以让召唤学班上的同学都听得见。
  ‘新生代表有那么重要吗?’夜银淡淡一笑,丝毫不在意两人身上发出的敌意,最后说出了一句让人绝倒的话:‘想要新生代表的就给你好了,就一头衔而已,反正也没甚么作用。’
  ‘夜银......’岐恒拉拉夜银的衣角,悄声说道:‘左边是人类帝国百年难得一见的炼金天才汝季,今年入学试中他以首名出线,实力不凡。右边的胖子叫腾龙,是人类帝国卖炼金武器的大商之子 ,同时也是帕拉骑士团的副团长。’
  ‘新生代表可以有资格参加金龙一年一度的“风云比武大会”,而你自认没有这个资格!’汝季话锋一转,压低声量说道:‘真不知道怡琳为甚么看上你小子,一个连魔力也提炼不出的废物!’
  ‘风云......’夜银呢喃着,猛然想起那日在饭店内三年级的蓝逸说自己是风云榜上第三位,又想起那晚树林中那个会使用领域的警卫队长简沫迷说过自己是风云榜上的第一位。
  夜银对风云榜一无所知,风云比武大赛也是今天才听汝季说的,心中不禁对风云产生一丝好奇,甚至兴趣。
  夜银自进来金龙后日子过得太平淡了,以前在太古魔森生活每天都和魔兽战斗,每天睡觉都要打醒十三分精神。但自从进来金龙学校后,生活太平静,又因久没战斗开始手痒了,风云比武的消息令夜银精神一抖。
  而全班的同学都用一种盯着野兽的眼神望向夜银,人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讥笑的;有低声讽刺的;也有瞪眼质疑的;还有满脸失望的。
  ‘他真的是新生代表吗?’‘他好像没有战职的呢。’‘他的战职也是海银放水的贵族战职吧?’‘说起来好像没听说过夜氐这个贵族姓氏呀。’‘浪得虚名。’‘我想起了昨天那不堪入目的弓箭射术,太丢人了。’
  夜银耳力异于常人,班上人群的低声讨论自然全都听见了。他也意识到自己在群众心目中新生代表的形象渐渐被打破,心中竟不期然地有一股失落感,一种莫名的心酸。然而更多的是轻松。
  夜银回想:新生代表这位置本来就不是属于自己的,是宁心校长把自己硬推上去的,贵族的代表?他连自己的身世都不清楚,更别说贵族的身份了,实力派的代表?他连金龙的入学试也没有参加,在场实力派的没有一个会服他,所以他得不到实力派的认可。夜银自知不能服众,没资格拥有新生代表这殊荣!
  夜银看到了贵族派投来质疑的眼神,实力派射来轻蔑的眼神,他好像隐隐明白了一些东西,又彷彿甚么也看不透。
  ‘夜银同学,在下汝季,是靠真才实料考进来的学生。’汝季一身整洁的打扮,一副傲气的神情。那句‘靠真才实料’却隐隐讽刺夜银不是靠实力考进来的。
  ‘是啊,夜银同学,在下于金龙入学试也没有见过你啊!’走过来的是一个非常强壮的青年,那一身健美的肌肉把整件衣服挤得鼓胀不已,露出华美的流线形线气。
  ‘我有同感,敝人于贵族圈子中也没听说过有夜这个姓氏呢。’又有一女子站起来对着夜银质问道。
  场面顿时热闹了起来,更多的学生站起来七口八舌地质问夜银,场面顿时变得有些混乱。全班的人都对这个夜银咒骂,为今年出了一个浪得虚名的新生代表感到不满。
  精灵公主妃凌,妖族王子巨烈,鬼族公主魅幽和半神沐盈等都很有默契地噤声不言,没有一个上前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目不转睛地盯着夜银,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夜银,你自问有资格成为新生代表吗?’汝季问道。
  ‘我也许没有资格,我浪得虚名,你们去和宁心校长说啊。’夜银无奈地笑道,心中正暗骂宁心混蛋,为了不得罪各族各国把新生代表这样麻烦的东西往自己身上套,现在问题来了。
  夜银无奈的笑容在汝季看来是虚伪的讥笑!汝季看着夜银那笑容彷彿在讥笑自己虽以首名从实力派出线,但还是得不到新生代表这份殊荣。想到这里,不禁气从中来,一股无名火自心中慢慢升起。
  ‘呵呵,新生代表这种东西你要的话就和宁心校长说吧。’夜银无奈地笑着,却不知这一句深深剌激了汝季。
  ‘夜银!’汝季的吼叫声回响于金龙广场之间,他眼眶中尽是通红的血丝,扯着嗓子喊道:‘我要和你决斗!’
  广场上一片死寂,隐隐听得到一丝丝‘呼呼’的风声,数十双眼睛都停留在夜银的身上,众人都想知道夜银的答案,也想知道他们的新生代表是浪得虚名还是有真才实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