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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决裂 加入书签

  巧妙躲过葛维和薰缠打的岚风,这会正站在离庭园不远,通往大厅的走廊上。
  似乎还为刚刚与葛维和薰的打闹感到好笑,嘴角还挂着笑意,才抬起头来,正好就对上与反方向走来的罗伊斯和亚德两兄弟。
  ‘看你笑的这么开心,怎么?一早又在打些什么好主意吗?’迎面而来,罗伊斯开口讲的第一句话并不是打招呼,反倒像似在挑衅。
  ‘两位早啊?这么早起,睡的不好吗?’对于罗伊斯一碰面就不带善意的态度,岚风倒是不以为意,淡笑着迎向他们。
  罗伊斯目光直视着岚风,表情略带冷淡,没有回答岚风的意思,而岚风的脸上虽仍带着淡笑,也同样与罗伊斯玩起大眼瞪小眼的游戏。
  就在两人再目光上暗自较劲的时候,在旁的亚德却为两人的异常举动弄得不知该如何摸不着头绪。
  ‘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昨天开始说话总像似带着刺一般。’亚德只觉得两人异常的古怪,平常最爱和岚风唱反调的不是他吗?怎么这会反而换成罗伊斯总是针对着岚风。
  虽然他早就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看来的融洽,可是像这样的争锋相对却也是稀奇。
  两人因为亚德插嘴,同时又好像很有默契的同时看向他,把他看得心里理发麻,随后两人又若无其事的把视线转移回彼此的身上,继续他们的大眼瞪小眼游戏。
  就好像发现像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彷彿是罗伊斯先妥协了,开口说话:‘我们干脆开门见山的把事情说清楚吧?我认为曼哈城的事情跟我们原来的目的不符合,我认为我们没有必要倘这滩浑水。’
  ‘我倒不这么认为,虽然整件事看来,虽然和我们一开始协议的目标有些差距,却跟我们原来的目的并没不符。’讲到这里,岚风也收起笑容,脸上有平日不易见到的正经。
  ‘在我看来,你的之所以会这么认为,是因为在你的心底,根本就把人族所有丑陋的行为,全都推托是因为魔族的关系所引起的,难道,真的只要击退魔族,所有的一切就会回复原状吗?这一切只不过是你自欺欺人的藉口罢了。’
  ‘我没有自欺欺人,魔族本来就不该侵略人族的国土。’罗伊斯情绪激动的反驳着。
  ‘人族的国土?到底是谁限定,将广大的地界照射得到太阳的地方给人族拥有,而魔族只能终日生活在永不见天日的魔狱中?难道就只因为他们有着异于常人的外貌与能力,这个地界就不容于他们?’
  ‘像这样的事情可曾不存在过?就算没有魔族的侵略,人族的历史上还不是不断处于内忧外患,与明争暗斗的混乱之中?就连在曼哈城所发生的一切悲剧,认真算起来还不是因为人族的自私所引起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因为人族自找的,魔族目前为止对人族的所作所为都是应该的吗?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人族,而是站在魔族那边的吧?’说到最后,罗伊斯几乎是用吼的。
  对于罗伊斯的指责,岚风并没有什么反应,只适用沉默的眼神盯着他看,看得罗伊斯也从自己失口说出的话中,冷静了下来。
  没一会的时间,他又像没事一样,回复成往常的模样,露出淡淡的微笑。
  ‘基本上我所说的一切并不代表着人或魔族的立场,只是单纯的就事论事而已,要是你心底是真的这么认为我的?我也没有办法,不论整件事到底谁是谁非,在曼哈城所发生的一切,全都真实的摆在你们眼前,如果仍让你选择漠视这一切?我也一样没办法。’
  天蓝色的眼蒙中,不可否认的,罗伊斯所看到的只有坦荡与真理,丝毫没存在着半点私心。
  面对这样的岚风,罗伊斯只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罗伊斯。’岚风低唤一声,口气带了点犹豫,然后深吸了一气,又说:‘不管人再如何掩饰,都无法抹灭掉拥有脆弱的事实,不论是谁都会有害怕的一面,为了掩饰恐惧,唯有用毁灭来安定自己的恐惧,这样的本能并不只是限定人族,就算是魔族,也不例外……’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叹息说出来。
  岚风话说着又不知道说到哪去了,让罗伊斯和亚德又是一阵错愕,进而让人忽略掉,他眼中不小心流露出来的哀伤。
  ‘早安。’雷的适时出现,让在旁看着岚风和罗伊斯针锋相对,而胆战心惊的亚德松了一口气。
  ‘真巧,你们都在这啊?’完全没有发觉他们之间不寻常气味的雷,在打完招呼的同时,也向他们走近。
  ‘早……早安。’有了雷打头阵,妮妮好不容易才提起勇气,从雷的背后露面向三人道早。
  ‘两位早安。’彷彿刚才所有的不愉快不曾发生过似的,岚风笑的对迎面而来的两人道早。
  正好和岚风的表情成反比的罗伊斯,就站在他面前,而亚德则是一脸尴尬的站在他们身旁。
  ‘我们是否正好打扰到你们的谈话了?’雷试探的问着。
  ‘没有,你们出现的时间刚刚好。’亚德的心理反而在想,他反倒要跟他们道谢勒,刚才要不是他们适时的出现,这会,岚风和罗伊斯一定已经打起来了。
  ‘亚德说的是,我们也这才刚正要找你们,你们就先来了。’罗伊斯没拆亚德的台,反而还说的真像是有那回事的模样。
  ‘找我们?有什么事吗?’雷不解的问。
  正好在这时,葛维和薰也从不远的地方走了过来。
  ‘正好所有的人都在,我们也不必分别去道别了。’
  ‘道别?’雷的口气中多了些意外。
  ‘没错,我们原本就打算要在今天离开曼哈城,要是没昨天的骚动,我们可能在昨天早就离开了,不过我们怎么说也是受到你们的照顾,所以还事先跟你们说一声比较好。’
  ‘你们这么快就要走啦?葛维刚刚你怎么都没提起?’薰甚至激动的抓着葛维的领子,开口就是责问的语气。
  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葛维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稍微安抚了薰,让她先放开他。
  ‘相信我,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比你早知道多久。’葛维回答的同时,也同样将视线转移到岚风和罗伊斯、亚德三人的身上。
  看来这三人在刚刚他不再的时候,一定有发生过争论,不然亚德不可能默不吭声的,就连岚风也表现出一付随便他们的态度,慵懒的协靠在墙边默默聆听,看来问题的关键应该是出在口气强硬的罗伊斯身上了。
  ‘既然来到的曼哈城为什么不多待几天,这么赶着走呢?还是因为我们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雷神态有些紧张的提出挽留。
  ‘这跟你们没有关系,这件是事实上是早就达到共识的。’
  ‘是这样吗?’雷的口气中有掩饰不住的失望。
  ‘能不能……’原本有点胆怯的躲在雷背后的妮妮,突然股起勇气,口气有些激动的说:‘能不能耽误你们一点时间,就当作是在早上用餐的一点时间,我希望你们能够听我说一些话。’
  ‘我想还是不要了,像我们这些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人,还是尽早离开曼哈城比较好。’罗伊斯摆明了就是要尽早离开的意思。
  ‘可是…..’妮妮本来打算再劝说时,却被另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我倒不这么认为。’本以为又是岚风在跟罗伊斯唱反调了,没想到说话的竟然是平常不易开口葛维。
  ‘只是吃个早餐而已,我刚刚才跟薰比试了下,正觉得肚子饿了,况且我也妮妮小姐想说的话感兴趣,只不过,我倒是不知道你们餐厅的方向该往哪走……’说着葛维还同时四周张望了一下。
  ‘我知道,葛维,就让我带你去吧!’薰马上了解葛维的意思,和他一搭一唱的自告奋勇要为葛维引路。
  ‘那就麻烦你了薰。’两个人就好像是认识了多少年的朋友一般,故做客套的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几人一时没料到他们这样的反应,反而被他们将了一军,一各个还楞在哪边。
  ‘哈!哈!’岚风率先爆笑出声,对葛维和薰的举动又是掌声,又是赞许。
  ‘看来还是有人赞成我的看法嘛!’岚风的语气中还带了点得意,‘我也觉得有点饿了,我也要跟他们去吃早餐了,你们两兄弟要是认为你们是铁打的不会饿也无彷,我和葛维自己去吃吧!’语毕,还顺便一手拉着妮妮和频频回头望的雷,一起向葛维和薰的方向跟去。
  ‘哥……’看罗伊斯低着头沉默不语,让亚德有些不安的叫唤他。
  ‘我们走吧!’罗伊斯突然抬起头,让亚德忍不住吓得退后了几步。
  才定好神,才问罗伊斯:‘走!去…..去哪?’
  ‘吃饭。’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虽然不知道罗伊斯突然的转变是为什么,但是亚德也只是乖乖的跟在他的深厚,一句话也不敢多问。
  ‘我们这样做好吗?’雷已经和岚风等人都做载了餐桌旁了,还是不断担心被撇在一旁不顾的罗伊斯和亚德。
  ‘什么这么做好吗?’岚风因为雷就正好坐在他旁边,为了不要让他在继续扰人清静,才好心的开口回问着他。
  ‘就是……他们…..’雷吞吞吐吐的,好像是怕一个小心说的不好,惹起岚风的反感。
  ‘他们?’明眼的人都看的出岚风是故意装傻的,只有雷和妮妮让他的话惹得胆战心惊的。
  是薰不忍心让岚风在欺负自己的兄长,才开口接替雷的话:‘我哥的意思是说,就这样不理罗伊斯和亚德好吗?’
  一边说的同时,薰一边紧盯着岚风,她真的不得怀疑,岚风到底是用什么方法,竟然可以就连在用餐的时候,也不把他那身碍事的斗篷给拿下来,有必要这么神秘吗?
  ‘是他们自己不肯来的,我们也没必要勉强他们吧!就算他们会因为这样就生气了,也不会把气出在你们身上的,顶多只会针对我而已,你们就不用在为他们的事情操心了。’
  岚风的话才说完,罗伊斯前脚正好踏入厅内,而亚德也正紧跟在他身后。
  ‘你……你们来了!’一看到罗伊斯和葛维,雷马上高兴的站了起来,同时吩咐着在左右的佣人:‘快去多准备两副餐具。’
  ‘不用忙了。’在佣人还未下去忙之前,罗伊斯先开口拦住了他们,‘麻烦请准备亚德的那一份就好了,我只需要一杯热牛奶就够了。’
  ‘好的。’雷恭敬的回应后,转过身马上交代下去。
  岚风面带笑意的看向罗伊斯,看在罗伊斯的眼底,却又是觉得他的笑容不怀好意。
  ‘你不用得意的太早,我来这也只是不想不接受招待我们的雷和妮妮的好意,顺便听听他们特地救我们原因而已,并不代表我已经改变我的想法了。’罗伊斯小声的对正巧坐在他旁边的岚风说着。
  ‘这些话,就等你听完妮妮小姐想说的话后,再说也不迟。’岚风也小声的回应罗伊斯。
  ‘为了不耽误各位的时间,就请各位一边用餐一边听听我诉说关于这个城市,不久之前的故事吧!’
  ‘这所有的一切,全都要由六年前说起…..’妮妮开始诉说起。
  在六年前,曼哈城并非由现任的城主邑赛所统治的,而是由原城主贝仑.纳连特所统领。
  在贝仑城主的领导之下,虽然外有魔族军的肆虐,却仍然造就出商业第一大城-曼哈城。
  生活在曼哈城底下的城民,各个更是安居乐业。只可惜,这些美景直到六年前,贝仑城主遭到邑赛以莫需有的罪名污陷以后,原有的安逸,也跟着就此为止了。
  讲到这里,妮妮的脸上浮现出痛苦与悲伤,眼神中还透着隐隐的恨意?
  邑赛指责贝仑城主,说曼哈成之所以有眼前繁荣的假景,全都是因为贝仑城主与魔族有所勾结,而曼哈城的居民事实上早就被出卖给了魔族军。
  原本,面对这种没虚有的指控,一开始并没有多少人相信,但也不可否认的是,这些话的确也动摇了不少人心。在紧接而来一连串的大阴谋的陷害下,邑赛的抹黑,竟然硬深深的被扭曲为事实。
  在那天,贝仑城主的女儿竟然无故在城内消失了踪影,就在所有的人急忙找寻着城主女儿的同时,贝仑城主竟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信函,并指名要求贝仑城主必须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单独前往赴约。
  虽然贝仑城主早就料到其中必有诈,可是为了心爱的女儿,他也只能不顾一切,独自赴约了。
  当贝仑城主依照着指示去到一处隐密的小屋后,里面不但皆是魔族,甚至现场也布置成类似秘密会议的地点。
  一切也就好像是安排好的,就在贝仑城主刚进入没多久,邑赛就带领着一群在曼哈城身分地位皆不小的贵族们闯入。
  魔族各个就像配合好的一样,做出一场贝仑城主就是他们自己人的假象,不但假意掩护着贝仑城主,另一边又好像是要杀人灭口一样,拔出剑就与保护着贵族们安全的随从们展开厮杀。
  就是那决定性的关键,贝仑城主就此被背负上背叛城民的罪名,也就在同时的那天,贝仑城主一家人便就像蒸发一样,在曼哈城里消失了踪影。
  邑赛也因揭发贝仑城主的罪行的名义,趁机取代了贝仑城主,成为曼哈城的新城主,同样也在那件事情过后不久,邑赛马上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说来可笑的是,那些原本在当初和邑赛一起污陷贝仑城主的贵族们,各个都成了第一号牺牲者,下场更是一个比一个凄惨,运气好就是落到惨死,运气差的就是躺在贫民区里,就此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之后他又开始先废除法律,他所说的话成为曼哈城唯一的法律,并又划分区域,规定只有有钱人才可以驻在城内,受到最大的防御与保护,而越没钱的,也跟着越被赶到城的外围,
  而居住在曼哈城最外围的贫民,几乎都是受到邑赛的迫害,才会沦落到哪里去的,而后,曼哈城也造就出如今这番贫富差距的现象。
  就在妮妮把整个有关曼哈城的前因后果诉说完之后,整个餐桌上也跟着陷入一片寂静中,似乎没料想到会有这样结果的妮妮,整个人更是战战兢兢的。
  ‘你话说完了吗?’寂静后,这是罗伊斯开口的第一句话。
  ‘如果说完了,我想,我们也该走了。’更让人料想不到的,他一开口,竟然事提出要离开。
  似乎也感受到众人对他的决定不谅解,罗伊斯又接着说下去:‘原本我会改变主意,也只是要听听你想说些什么而已,既然说完了那我们也可以走了。’
  没想到罗伊斯态度会如此冷淡,可是一想到曼哈城目前的情况,妮妮忍不住又开口;‘可是……’
  ‘况且。’罗伊斯没给妮妮机会,不留情的打断住她要说的话,‘你刚刚所说的话,部份都也只是你的猜测吧?既然前城主早就失踪了,又有什么可以证明你所说的才是事实,而不是就如传说的一样,前城主根本就跟魔族有所勾结?’
  ‘她当然有办法证明,如果说妮妮事实上是前城主的女儿,而前城主就是瑟欧斯的创始人,那这一切也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了。’岚风的话让所有的人都一阵惊愕。
  雷等人是没想到岚风竟然能知道妮妮身分,而罗伊斯等人惊讶是妮妮的身份竟然是…!?
  ‘为什么连这件是你都会知道?’这件事就连在瑟欧斯中都也是个秘密,除了身为前殿前护卫队长的雷,和他妹妹薰知道以外,应该就不会有人知道的才对,没想到他竟然会连这件事都会知道,要妮妮不惊讶也很难。
  ‘是你告诉我们的啊!’岚风的回答更是耐人寻味。
  ‘怎么可能,我刚刚根本就没说漏嘴我就是城主的女儿这类的话。’
  ‘原本我也只是藉由我对整件事的了解,以及雷对你过分的尊重这两件,让我隐约猜到了你的身份,之所以能让我确定我的猜测,自然就是你亲口承认的了。’
  岚风的解释这才让妮妮恍然大悟,岚风最早猜出她的身份的时候,的确加了如果,并没有确实的指出,反倒是自己承认的太快,才露了底。
  ‘就算妮妮真的就是前城主的女儿,仍然无法证明她所说的就一定是事实吧?’罗伊斯仍不肯改口,‘说不一定她刚刚所说的,只不过是在替她的父亲脱罪的藉口罢了。’
  罗伊斯的嘴硬,也让亚德和葛维感到无奈,也想不透他为什么会这么坚持。
  ‘是吗?传说中人类最后的三大堡垒,与实际上的差距,这些你不事都亲眼看见的吗?如果这一切仍然无法让你正视事实,那我真不知道我还能说些什么来说服你了。’
  岚风的话让罗伊斯动摇了一下,却仍握紧的拳头,倔将的不肯向岚风低头。
  岚风叹了一口气,用失望的眼神看了一眼罗伊斯,‘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个眼界如此窄小的人。’话一边说着岚风的身影跟着慢慢的消失,直到语毕他的人也完全在现场消失掉。
  岚风口气中的无奈,透露了他此刻的心境,岚风眼中的失望,更震撼了先场所有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