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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学剑

  ‘埋骨之森?’想到快速旋转的指北针,凌烨头皮不禁有些发麻
  ‘恐怖片好像都是这么演的…’
  ‘喵!’全宗跳进凌烨的怀里,用爪子指了指石碑下面
  白发苍苍,只出现于武侠小说中,一派高手气势的老人,站在石头上,
  正盯着一人一猫看着,准确来说,是盯着凌烨看。
  ‘吾等此刻已万年,万载岁月随风逝,红颜已枯骨,消遥少年今何在?一圮黄土。’
  白发老人自言自语的感叹着,一眨眼,便来到凌烨面前
  ‘命定承印之人,吾为命定守护之士,法阵尚未解封,汝可稍做休憩。’
  老人盯着凌烨说
  听老人操着口音非常重的台语,凌烨非常惊讶的问道
  ‘老人家,您怎么会讲台语?您是某还真吗?素某没这么老阿?
  这是什么地方?九魄跟那张符文法阵是怎么回事?’
  一连串没头没脑的问题,老人看着凌烨,思考了许久,才缓慢的说:
  ‘吾已万年未曾与人言语,请容吾缓缓道来。’
  良久,凌烨用尽心力才勉强听懂老人说话的内容,
  唯一有参考价值的就是台语和中文是老人当时代的家乡通用语言,
  此地是封印上古大魔之地,约一万三千年前,老人与伙伴应邀前来封印出世的大魔,
  剩下的老人则不愿多谈!
  ‘那不就跟没说一样吗?莫名其妙嘛!还有,这剧情很滥阿!’
  凌烨捂着额头抱怨,身旁的全宗有样学样,也用右爪捂着额头,喵呜喵呜的叫了几声
  老人转头看向刻着埋骨之森的石碑,淡淡的自言自语:
  ‘吾之命已终,吾之誓已成,叹天地渺渺,生死一遭,如梦似幻。’
  说毕,伸手一抓,一把古剑从湖里冲出,悬浮于老人面前
  老人转身看着凌烨,似乎勾起了尘封已久的回忆,心头闪过一丝酸楚,稳定了心神后
  思考良久,还是对凌烨说道:
  ‘承印之人,法阵解封尚有时日,吾见汝应不具武,可愿习一招半式自保?’
  凌烨看了看身旁的全宗,嘿嘿笑了两声,指了指全宗,对老人问道
  ‘您看这小家伙能一起学吗?’
  老人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另一把同一样式,只是大小跟水果刀差不多的古剑,
  将两把剑分别送给凌烨和全宗。
  凌烨心想,想不到真能学剑,哪天回去一定要用剑帮亮哥那胖子减肥!
  双手捧着古剑,单膝跪下,对老人行了拜师礼,
  全宗则是摇摇晃晃用后脚站立起来,两爪抓着水果刀对老人拜了拜,模样可爱之极。
  就这样,凌烨就在湖边扎了营住了下来,自从他遇到老人后,
  原先弥漫着雾气半点生气也没有的森林竟变的生机盎然,雾气也完全消失,曾经询问老人,但得到的回答却只是:‘阵法所致。’,让凌烨是一头雾水。
  平时除了学剑,就是和全宗在森林里打猎补鱼,老人则是成天站在石头上看着石碑,
  凌烨闲来无事也会去找他攀谈,怪的是老人不喜欢凌烨叫他师父,
  反而似乎喜欢凌烨叫他老头,问老人的名字
  老人只说:‘世人追名求利,怎知天地无名,却生万物。’
  凌烨淡淡的补充了一句:
  ‘上士无争,下士好争;上德不德,下德执德,执着之者,不明道德。’
  老人赞赏的看着凌烨说道:‘汝有此体认,实属难得。’
  ‘仅是搬弄圣贤之言罢了,虽然联考不考……’
  ‘想吾年少轻狂之时,视所谓圣贤之言如粪土,汝尚愿意挂在嘴上,已是难得。’
  ‘哈’凌烨对此不置可否,毕竟为了考试,就算是鬼话也会倒背如流。
  半年后,老人将凌烨找来
  ‘吾已将运剑之法全数教毕。’
  ‘老头!不是这样的吧?你只教了一些基本的劈砍挑刺之类的,
  好歹教套什么太古失传的剑法吧?你这是骗钱阿!’
  经过半年相处,凌烨说起话来没什么顾忌,更是没大没小。
  老人像是没听到凌烨的抱怨般,自顾自的继续说
  ‘明起,汝需开创属于汝之剑,以剑证汝之道,以汝之道寻汝之人生’
  而后将挂在脖子上的项炼脱下,帮凌烨戴上,拍拍凌烨的肩
  ‘言尽于此,缘尽于此,圣贤之言,乃其人生之体认,谨记于心,勿行偏道。’
  凌烨紧紧握着项炼,回想这半年时光,老人虽不多言语,但细心教导,字字珠玑,
  指导之情,深刻于心。
  凌烨对着老人深深一礼:‘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老人听完,微微一怔,接着仰天狂笑
  ‘庶几无愧!好一个庶几无愧!吾回观吾之一生,无愧于心!无愧于心阿!’
  而后老人竟化作淡淡金光,消逝于天地,仅留下无愧于心的声音回响于凌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