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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还有得学呢! 之二

  成田国际机场,位于日本千叶县成田市,第二航厦外头,柳生八木正站在两台小巴士前与真武掌院相谈甚欢。
  ‘我没想到这次竟然惊动了善德大师,小亮他正在养伤,所以未能前来接机,他让我向您致上万分歉意。’八木一口中文十分流利。
  ‘我想这不是小亮的原意吧?他应该会说…那老不死的棺材都差不多全进了,只差没有入土而已,就别再来瞎搅和,这才是我认识的小亮阿?’
  善德和蔼地笑了,倒是八木闻言只能苦笑,亮哥先前的原意虽然没这么直接,倒也相差不远,不过话里显然透露着关心,毕竟路途遥远加上…唉~到时候一剑秒杀九尾,老人家吓出病来那就罪过罪过了。
  回想起出发前亮哥的狂语,八木除了苦笑再也找不出其他适合的表情。
  一剑秒杀九尾?
  记得当年九尾的完全体是数十位当代顶尖异能者加上起码上百名阵法师结界师,耗尽几乎所有手段才封印起来的,一剑秒杀?这跟一剑秒杀刑天是一样等级的事情,并非人力所能及阿…
  记得小亮挂着点滴脸色苍白的说出这段话时,躺在他身边那张病床的无踪竟然威胁小亮,一剑秒杀九尾?那我的召唤兽你要赔我吗?
  召唤兽?年轻人的思维,跟不上了阿…这就是代沟吗?
  善德不知何时走到八木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头,‘这代的年轻一辈很不错的。’
  八木抱拳一礼,这句话在他还年轻时,善德也曾对他说过。
  不同于三不五时感叹一代不如一代的老一辈,善德总是微笑着指点年轻人,八木曾经看到善德不厌其烦的指导着一些没有天赋的青年练气学剑打拳,面对年轻气盛的八木,善德只是笑着回答,‘他们都很不错。’
  当时的八木不解,这些青年…再怎么练充其量不过就是图个养生健体,这辈子想成为高手…恐怕是遥遥无期了,但心里这么想却是不敢放肆。
  善德似乎知道八木的想法,笑着询问,‘有些人举手投足便能震天憾地,但他却一生迷茫,有些人在路边上头摆了个小面摊,却能养活一家老少,假日还到处做做义工帮助他人…你说…这谁的生命力量大呢?’
  善德拍拍八木的肩膀,不再多说,下场不厌其烦的修正学徒们那歪七扭八的动作,八木看着善德和蔼的背影,心有所动。
  一群人走在柳生大楼附设的医疗中心,真武掌院皱起眉头,‘小亮受伤了?’
  ‘是的,那满身的符文还没消退…看样子是动用了那招。’
  真武掌院眉头皱的更紧了,是那招?
  ‘借用八歧之力才能使用的十方皆丧?不是一再告诉他非到生死关头不得动用吗?对手是九尾?那他醒来了吗?’
  八木知道真武掌院心中焦急,正想回答,不料前方的病房中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八木掐了掐额头,这两个小子到底想弄坏几床的病床才甘心阿…
  ‘接招吧亮哥,表莲华。狮子连弹!’
  房内的凌烨在空中连翻几圈,数下重踢朝亮哥上盘攻去,亮哥不是抵挡更非反击,而是前踏两步撞入凌烨怀里,直接抱住凌烨,简单破解了这招。
  ‘跟你说了!我这才叫恶搞!’
  凌烨头下脚上,还没做出反应,亮哥直接抓着他…
  ‘绿宝石。飞暴怒涛!’
  将凌烨重重砸进病床,可怜的病床承受不住,应声折成两半,亮哥跟上将满头金星的凌烨拖出毁坏的病床,又是一式关节技正面颈部固定把凌烨锁的连拍地板投降。
  一行人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病床,张紫玥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这就是那突袭弥生家、重创血之惩戒,当代最强的两个年轻人吗?怎么跟想的不太一样?
  真武掌院轻咳几声,亮哥跟凌烨连忙跳了起来。
  ‘小亮,你看来不像重伤嘛?刚刚是在…切磋武技吗?’
  ‘我正在追悼已故的NOAH王者三泽光晴。’
  亮哥一脸崇敬,凌烨看得直想朝他脸上挥个两拳,绿宝石飞暴怒涛可是三泽的绝技阿…难怪这么痛,还好不是虎型螺丝坐击91,早知道昨天就不该跟他一起看整晚摔角的…
  真武掌院走近亮哥仔细瞧着,‘我可是一再耳提面命,十方皆丧此招杀气过重,一出,必杀生而丧心,你小子可是好运道,这次看来你是尚未全力出手,否则八歧之力将你神识吞噬殆尽,我们这些老骨头可是撑不住被你那么折腾!’
  亮哥只能是是是的连连点头,谁说我没出全力?以前可真是错看残日了。
  ‘算了,没事就是大幸,你的对手是九尾吗?怎么逼的你动上十方皆丧?’
  面对真武掌院的疑问,亮哥只能用眼角余光扫射着凌烨,可恨的家伙竟然一脸无辜样,脸上表情似乎写着,对阿对阿,你没事找事用什么杀招打九尾干麻?懂不懂得什么叫做保护保育类动物阿?
  ‘九尾不过是妖狐巅峰之境,我昨天打的,可是只寂寞万年的处男老天狐阿…’这次换亮哥若无其事的抬头张望,凌烨恨的牙痒痒的,什么叫做寂寞万年?这家伙欠扁嘛!
  在场三人怎能看不出这两个小家伙在他面前眉来眼去,心里皆是万分讶异,难道接下十方皆丧的是剑无踪?怎么可能?
  ‘几位前辈长途奔波,还是先好好休息,敝人也没料到为了九尾会闹出这么大动静。’凌烨抱拳鞠躬,无论自己拥有什么力量,做人处世该有的礼貌绝不能随意,什么超高境界然后看众生如蝼蚁这种事情只是自大而愚蠢的狂傲。
  真武掌院打量了凌烨一会儿,‘无踪小弟,武者之间的对话,对拆一下最准确了,你介意吗?’
  凌烨知道,九尾的力量落入某些人手里会是一场灾难,不管亮哥多挺他,真武掌院多少也是得亲自了解一下。
  抱拳一礼,凌烨摆出起手式,亮哥在旁边都快笑喷了,前几天两人才看过叶问,瞳术真是抄袭的好物,倒是真武掌院有些意外。
  咏春?
  真武掌院也不多言,一个基本的弓步冲拳招呼过去,快速的交换几招后,凌烨的咏春再也咏春不起来,架式开始乱掉。
  亮哥点了点头,果然自己跟这些老油条没得比,看看人家,几手简单的搬拦肘、当门炮马上就能让这个只会恶搞的家伙架式乱掉,自己却蠢得拿出十方皆丧来,比起当老师,自己还差的远呢。
  最终,真武掌院压下凌烨的双掌,两人罢手,凌烨沉思了一会,方才深深鞠躬,‘谢谢您的指导。’
  ‘无踪小弟,你知道武当最着名的是什么吗?’真武掌院在与凌烨过招后发现他的招法相当杂乱,运劲方式可以说是毫无章法,既然小亮如此推崇,且他看着这小子也十分顺眼,索性想教他几式太极。
  ‘是太极拳吧?’凌烨眼神都亮了起来,武当太极拳耶~
  真武掌院看到凌烨眼神就像小孩看到心爱的玩具一样,不禁莞尔,在中国古代想习个一招半式是得尊古礼献香磕头贡茶,但时代的变迁,至如今早已不再有太多繁杂的旧礼,怎么将老祖宗流传下来的武术及思想一代代传承下去,才是重点。
  ‘我只打一次,你可要看仔细了。’
  语毕,真武掌院便在病房里头缓缓打起武当太极,凌烨张启瞳术,深怕露看一丝一毫,勾玉图像与湛蓝的瞳孔,张紫玥等人差点惊呼出声,闻名不如见面,能一观瞳术异能者当场使用瞳术的机会可是相当难得的。
  七十二式打完,真武掌院收起架式,‘有收获吗?’
  凌烨笑着点点头,一次就够了,很显然,真武掌院没有藏私,既然如此…凌烨转头看着亮哥,亮哥只是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表示端看自己的决定,他并不干涉,另一方面也表明了他对在场的真武掌院等人有绝对的信任,就如同他信任凌烨一般。
  ‘谢谢您老,那我也就不藏私了。’
  凌烨一挥手,在身边张开了一道传送门,连往零域神界!
  他们前往的位置正是亮哥与凌烨切磋的战场,当天的十方皆丧为这炼狱般的地势更添一股劫杀之气,到场的众人莫不被这不存于地球上的场景给惊住,亮哥东张西望,终于选定了一块地势稍高且平坦的好位置,在地上铺了地铺,把愣住的众人招呼过去。
  ‘两位师伯、八木还有几位师兄妹,过来坐着看戏吧,藏马对九尾可不是常有的好戏阿!’
  众人目瞪口呆的坐下,良久,真武掌院才瞪着大眼死命看着亮哥,‘小亮,这是哪里?里世界内部?你们掌握住进出的关键了?’
  ‘掌院师伯,里世界通道的问题贝琪已经通知过我了,这次无踪处里完九尾后我们就会过去了解情况。’
  亮哥看着几百公尺远的凌烨,盘算着这距离待会被波及的程度。
  ‘这里不是里世界?那这是?’
  ‘好问题,掌院师伯,你就把这当作是里世界吧。’
  真武掌院还想追问,善德却是拍拍他的肩头,示意他往前好好看看…无踪身边是…
  九尾的封印体!杀生石!
  凌烨一掌直接震碎封印,如此轻描淡写的态度让在场众人全部跳了起来,八木更是说话都结巴了,见鬼,封印体怎么会在这?竟然在妙华神社的天干封神法印式下无声无息搬走封印体。
  ‘都坐下吧。’善德温和的声音似乎有种魔力,平息了想要冲出去的众人
  ‘小亮,你这东道主是不是该奉点好茶让我们压压惊阿?’善德笑着询问
  ‘当然当然,我连花生米、开心果、爆米花、可乐什么的通通都准备好了!’
  看善德就这么就地陪亮哥泡起茶来,其他的人真是佩服万分,九尾破封阿…八木更是对亮哥怒目相视。
  ‘小亮!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有先知会我?’
  ‘哇喔!我可是问过你了!是你自己说如果我们搬的走的话就搬阿!’亮哥掏出花生米喀了一把,八木倒是有口难言,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阿,谁能在不破坏法印的情况下搬走封印体?最见鬼的是…没有十干封神法印的压制,怎么九尾还没破封?
  不容多想,碎开的杀生石猛然爆出九道冲天的血红怨气,接着一道尖声狂嚎,声音中灌满了杀意和怒气,在上界的痛苦,被封印多年苦闷,化作怨恨咆哮响彻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