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能不能从那些俘虏身上帮我探听一些东西?’
‘喔?什么东西?’
‘血之惩戒用来控制式神的竟然是六芒唤狱封魔大阵,我看他们竟然能操纵式神,虽然得用上活人祭品,这部分的情报帮我查一下。’
亮哥沉思一下后提出自己的分析,‘我猜…他们很可能不知从哪得到式神封印体,最后经过多方尝试才发展出那种手段吧,你想从这里得到把封魔阵改成这种德行的混帐的线索应该是不可行的,年代差太远了。’
‘无所谓,问问也好,说不定他们是透过什么密传古籍之类的,那多少有些帮助。’
两人接着鬼扯几句后,亮哥藉口自己新片累积太多,需要好好分析研究,忙不迭的跑了,凌烨翻翻白眼,收拾善后就收拾善后,给这什么鸟藉口。
自从进了零域神界,似乎自己跟那一个世界建立起某种联系,就像是亮哥买了至少几万片的AV,塞满了好几排大收藏柜,他还是能清楚的知道哪个女优哪一年的经典大作摆在哪里一样!
凌烨摇摇头,跟亮哥混久了,连比喻都用的这么贴切…阿,是用的这么诡异才对。
走回自己住处的路上,凌烨掏出笔记本,习惯性的为战斗做些反省与总结,顺路写下任务:生化危机五真人版,目标是取得样本并拿回来喂食亮哥,虽然这句被划上删除线,但俗话说的好,删除线下头的才是真相。
在笔记本上头涂涂改改的,直到走到了门口才发现夜樱及雷帝风神正在门前等他。
‘有什么事情吗?’看夜樱冷硬的表情下头隐约有些尴尬与扭捏,凌烨亲切地笑着询问,怎么说呢?一个女孩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虽然某方面来说是有精神疾病的征兆,但在那自我保护的硬壳下头却没有太多变态扭曲,也是个可怜人阿,凌烨心里感叹。
‘无踪先生。’夜樱一上来就是九十度的鞠躬,凌烨大概能猜到她为何而来。
‘是否可以请您让雷帝风神拥有自由之身?’夜樱的声音微微颤抖,‘我…我可以用我的自由来换。’
凌烨傻了,过了几秒仍然没有反应,夜樱以为凌烨不同意,但她什么都没有了,现在连最好的朋友都掌握在别人手上,不自觉眼框泛红,哽咽起来。
被细细的抽泣声惊醒,凌烨知道她误会了,但对夜樱的认识并不久,为了对荒神的承诺,凌烨只得硬下心来,装出高深莫测的高人微笑,没有理会夜樱,直直走到雷帝风神面前。
‘之后…你们两个有什么打算?’这一句是荒神语,毛球小风和白狐雷帝相视一眼,作出非常艰难的决定,白狐像是害怕凌烨发怒,战战兢兢的回答,‘族长,我…我们想继续跟着现在的主人。’
凌烨看着连忙点头的小风,‘理由呢?’
理由?
理由太多了,从夜樱还在十月怀胎时,雷帝风神的意识体就被封印进去,吸收着夜樱的先天元气而成长,根本是一种寄生,这注定了夜樱的生命只有短短二十多年,反正弥生家也没打算让她活这么久,命运将他们三个绑在一起,却也造就了三个从小腻在一起的朋友。
雷帝风神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坚定的看着凌烨
‘因为她是我的好朋友。’雷帝风神异口同声
凌烨笑了笑,非常好,‘这是你们两个的选择?’
‘是。’
全程的荒神语,让夜樱只能在旁边一头雾水,忽然凌烨一翻手,雷帝风神封印体出现在手上,黑白光丝快速侵入上头的封印法阵,整个阵法闪烁几下竟然应声碎裂,夜樱瞪大眼睛,两秒破解弥生家引以为傲的封印法阵,这什么手法?
凌烨没有停顿,手一扬,封印体裂成均匀两块,回归到雷帝风神身上。
回过头来,凌烨抽出一张卡片,‘站着别动。’
夜樱知道雷帝风神已经自由,长长嘘了一口气,现在不管凌烨做些什么,她都无所谓了。
‘升华肆风,风名涂膏,尊贤士以圣誉!’
凌烨手上卡片闪耀出惊人的白色光芒。
‘祝福之风!目标,夜樱弥月!’
话音一落,白色光芒化作光丝将夜樱包围,最后没入身体里面,凌烨张开瞳术观察着夜樱的身体状况。
直到光芒消失,夜樱睁开双眼,看着自己的双手,一直以来她只能借雷帝风神的力量,而借的越多发动的术越强大,身体耗弱越快,她从来不知道健康的身体是这么让人愉快。
‘你的身体休养一段时间后再开始进行简单的训练,雷帝风神说他们想继续跟着你,我可不希望他们早早失去主人。’
凌烨开了房门,走进去后,补充一句
‘接下来的日子,为你自己而活吧,这世界如此好玩,难得来这一趟,不好好玩一下可是很亏本的。’
说完,门也跟着关上,留下发呆的夜樱。
良久,白狐轻轻拱了拱夜樱才让她清醒过来,深深吸了口气,朝凌烨门口狠狠一鞠躬,充满生命与朝气的大声喊道
‘无踪先生,谢谢!’
门后的凌烨轻轻笑了一声,‘这才对嘛,什么都没有了其实也意味着没什么牵绊,这样对你之后的人生…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收拾好行李,凌烨搭上八木早已帮他准备好的飞机,赶往巴黎。
艾菲尔铁塔,高320公尺,于西元1889年为了纪念法国革命一百周年所建造,分成三层,可供游客上去参观,不过应该没有游客可以坐在铁塔外头的尖顶处吹着凉风喝咖啡就是了。
‘香榭大道上的咖啡与蛋糕,阿阿,搭配这远眺的巴黎夜景,这就是法国阿!’
正在凌烨自我陶醉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Hello?’
‘您好,无踪先生,我是尼莫。’
‘呵呵,巴黎的味道…很…浓郁、醉人的,尼莫先生。’凌烨端着咖啡嘴里吐出几句法文单词,虽然发音不是那么精确,但却完整的包含了凌烨对巴黎的感觉。
‘我在塞纳河岸替您准备了餐点,虽然只是简单而常见的法国家庭料理,不过我想应该能替您的旅程多些点缀。’
凌烨有些惊奇,尼莫怎么知道他的喜好?
‘先谢谢您的用心了。’
‘焗烤马铃薯泥及烤鸭都快出炉啰,那我就在这等候您了。’
挂上电话,凌烨翻身从铁塔上飘落下来,几个起落,身影朝塞纳河方向消失。
塞纳河,流经巴黎市中心,法国许多的重要文物建筑皆围绕着塞纳河两岸,凌烨悠闲的走在河畔,一名男子看见凌烨后立刻走了过来。
‘您好,是无踪先生吧?这边请。’
凌烨原先有些疑惑,塞纳河这么长,他们怎么知道自己的位置?不过走了一段路后他就知道答案了,跟眼前男子身穿一样服饰的人零零散散的分布,看来是整条塞纳河都在监视范围内了。
‘你们可真是大手笔阿。’凌烨笑着说,难怪尼莫只说塞纳河岸,看来他对自己的心态掌握的很好,知道自己喜欢闲散的走走看看,不过这些资讯是怎么得到的?
在男子带领下穿过几条巷道,来到一间小餐馆,昏黄的灯光,几座木制桌椅,柜台旁边还摆放了不少黑胶唱盘,有法国平常乡村家里那种温馨的感觉。
见到凌烨走进来,尼莫站起身迎接,身边的红发女子笑着说
‘好久不见了,无踪先生,您当时可真会藏拙。’
看到眼前的莎莉娜,凌烨恍然大悟,原来是这考官透露的阿,看来当时自己对当地美食的一番心得被她记下来了。
‘见笑了,没什么藏不藏拙的。’
餐馆老板端上了几道前菜,尼莫邀请凌烨入座。
‘一边吃一边聊吧。’
暖胃的蔬菜浓汤,焗马铃薯浓郁的起司香味,烤鸭片成薄片搭配生菜及水果,淋上红酒醋制成的酱汁,简单却处处展现厨师的用心,凌烨点点头,的确是他最喜欢的类型。
三人一边吃着料理,一边闲谈欧洲的人文风情,凌烨也是听的津津有味,看来连话题都精心挑选,尼莫可说是用尽心思。
用过了主菜,气氛一片融洽时,甜点端了上来,凌烨心想,也差不多该谈谈正事了。
‘尼莫先生,谢谢您让我有这么一个美好的夜晚。’凌烨笑着道谢
‘这是我的荣幸。’尼莫同样笑着回礼
‘那让我们谈谈任务的一些细节吧?’
‘噢,住宿的部分我们已经帮您准备好了,今晚您好好休息,明天早上九点会有专车来接您的,届时我会介绍执行这次任务的队长给您认识。’
‘那就麻烦您了。’
第九章 零域之魄 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