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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照! 之一

  居合斩挡下弥生方夫,凌烨知道只有进攻才能拖延更多时间,鞘击瞄准太阳穴攻击,面对这杂乱却杀意十足的招式,弥生方夫清楚这是对方拖延战术,只能选择两败俱伤的打法,八歧能够穿过整个防线,让弥生家毫无所觉的潜入已经是见鬼了,就算是柳生八木甚至是那些老不死的,都不可能做到!眼前此人定是与八歧同级的人物,这样的人竟然选择断后?难道他认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太看不起我弥生家了吧?
  弥生方夫心中念头急转,只要先击退眼前此人,抢在八歧发动手上那珍贵万分的禁术卷轴前中断传送,一切就结束了,再说,这鞘击能破开凶兽闇魔的护体真气?
  哼!可笑!
  重击压下反手上挑,流畅的燕翻身,破开了凌烨身上的护身真气,凌烨的双龙闪上头可是纯正的九魄之力,直接无视弥生方夫的护体真气。
  弥生方夫眼前一黑,摇摇晃晃半跪在地,凌烨却是倒退几步,身上鲜血淋漓,胸前一道十多公分的刀伤,立刻抽出“清新之雨”回复伤口,如此耽搁,正好让亮哥传送离开,“光之护封剑”也随之崩散。
  外围的上忍在结界崩散时三三两两结成攻击阵型杀入战局。
  回过神的弥生方夫虽然身体还不受控制,但仍是大声斥退,‘所有人退下!’
  这层级的战斗,只能采取缠斗的方式,一拥而上会给对方可趁之机,不过来不及了,“光之护封剑”外的人可没看到他们俸若神明的家长被对手一击两败俱伤,而且落于下风的样子,虽有几个机伶的上忍眼尖看到半跪的家长而迅速向后退却,但多数人只看见身上沾满鲜血,受到重创的敌人。
  凌烨扔开已经破裂的刀,向前一握,古朴长剑出现在手上,左手剑指一翻,无踪剑出鞘飞旋于半空之中,豁出去了,九魄之力全力施为。
  ‘阿!万引天殊剑归宗!’
  以凌烨为中心,万千黑白双色的光剑爆发四散,如洪涛骇浪,贯穿前仆后继的敌人,刹时间断肢残臂、鲜血肉沫齐飞。
  弥生方夫提起闇魔之力,身上的黑色火焰更加炙烈,再也不敢轻视眼前敌人,挥刀劈开朝他飞舞过来的光剑。
  一击过后,哀嚎声四起,死者没有一个是全尸,伤者最轻微的是一只手臂遭到光剑削过,剩下一半连在身上。
  凌烨周围像是泼墨画般,溅洒出血红的圆。
  浓厚的血腥味,残破的肢体,勾勒出地狱的景象,凌烨被自己一手造成的场景震慑住,不管话说的多么好听,自以为有所觉悟,而今甚至可以感受那死亡的气息缠绕着自己的精神感官,此刻凌烨才真正了解亮哥为何要出面阻止他,九魄之一的不知名女子为何提醒他还没觉悟。
  一阵反胃,凌烨直接在战场上呕吐出来,虽然答案依旧,但觉悟已然不同。
  并不是为杀而杀,是为了保护某些重要的事物而出手,并不是像路边混混一般,毫无信念,不明白真正的自我价值,抄起家伙,便是街头火拼,而是清楚明白道路在何方,虽然艰困,也必须提刀斩业。
  你们有你们的追求,而我,有我需要守护的信念!
  再次提起手上的剑,凌烨有些虚弱的遥指着弥生方夫背后
  ‘喂,看够了吧?你不出手的话我要回家补眠了。’
  一道人影不知如何出现在弥生方夫身旁,彷彿一直就在哪里未曾离开一般,连瞳术也无法看破对方的身法。
  一袭镶着金边的黑杉,腰间挂着玉佩,手持华丽的白木剑鞘佩剑,凌烨嘴里嘟嘟囔囔,‘去你的,怎么穿的一派公子哥儿的样子?这是在拍古装片吗?’
  中年男子眉头深锁,扫了周围一眼,直到看见凌烨手上的无踪剑,眼里闪过精光,死死盯着无踪剑,好一会儿,缓缓问道
  ‘阁下师从何门何派?既然手持上古仙器,应是我道中人,阁下入世之时,尊师难道没有告知您七派之间的约定?’
  男子身为天焕宗门下精英弟子,看着凌烨手上的无踪剑散发一股凛冽剑意,虽然奇怪为何对方仍是凡体,身上却有一股不明的天地气劲,这是何门功法,怎么从未见过?
  这下子换凌烨傻眼,手上的无踪剑是劳什子的上古仙器?现在是在演那一出?不过看目前的形势,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说不定能掏出什么讯息。
  ‘咳,受师尊之命,入世修行,待天魔降世,与正道一同降妖除魔,除此之外,师尊并未多提,只言我为应劫之人,此乃天意。’
  反正不管是YY小说还是仙剑一二三四轩辕剑五六七八,甚至是太空战士骇客任务钢铁人变形金刚,大家都是用这句台词,先拿出来顶一顶再说。
  ‘不知阁下师尊是哪位前辈?殊不知各派下界弟子不得妄加干涉人界因果,阁下却任意大开杀戒,此等作为,恕难茍同。’男子语气一转,十分强硬。
  哎呀,说了这么多,还不是得打?
  ‘哈,你自诩为正道人士,却助纣为虐,任意绑架小女孩,我现在依绑架罪起诉你,你有权保持缄默,你所说的将成为呈堂证供,你个大西瓜,我演不下去了,反正你们这群混帐东西,绑架我家小娃娃,还在这里装的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不愧是最令人作恶的伪君子。’
  凌烨唰地握住无踪剑,心里紧张万分,对手的气息虚无飘渺,不管是写轮眼白眼还是青光眼,瞳术完全看不出对手的能量走向,甚至连强度的反应都看不出来。
  ‘哼,不敬尊长,入魔滥杀,天焕宗门下炼言代替你家师长清理门户!’虽然担心眼前这凡体之人背后的宗派,但将话说的相当冠冕堂皇,先扣上一顶滥杀的帽子,让对方师长找上门来也无话可说。
  抽出佩剑,炼言拈了一个剑花,天焕宗凌霄剑诀起手式,一式之中蕴含后续剑诀共十六种后招,对手竟是不闪不避,如此托大,炼言直接一剑朝咽喉挑去。
  凌烨虽然知道炼言提剑杀来,但瞳术根本看不穿对方动作,完全是等级上的绝对差异。
  蓦然,凌烨身上爆出黑雾,凝成巨大骷髅人像,手持盾牌挡下凌霄剑诀起手式,炼言虽然心下大惊,人界竟有如此怪异的术法,但手上剑诀变换,选择了第三式剑破天星,将真元凝聚于剑尖一点,破开盾牌,此刻人像左手握拳朝炼言勾拳轰去,逼迫炼言撤剑后退。
  成功挡下惊险的一剑,凌烨却被剑破天星的余威扫中,身上多处渗血,伤口虽小,但却相当密集,九魄之力也用的差不多,身体相当疲累,脑海里胡思乱想。
  ‘卍解十倍界王拳天马流星拳超级赛亚人三代AT力场……马的,随便来一招也好阿……难道一定要用九魄之力发动?算了……’
  炼言谨慎的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人界果然有许多他界的残留,不过这术看来很耗体力,只要采取游斗应能轻松取胜。
  ‘哼,果然是妖魔之术,手上仙器莫约也是你从其他同道身上夺来。’
  凌烨喘着大气,对方想拉长术的发动时间,真是聪明,也真是混帐。
  ‘嘿…嘿…这招又叫须佐能乎…一定没听过吧?你的想法我很清楚,能挡下我最后的进攻,我也认了。’
  凌烨提起身上最后的九魄之力,瞬动闪至炼言身边,分出十六影分身,炼言不敢大意,凌霄剑诀第五式剑扫万军,剑尖压地,回身旋起,将所有分身全数斩破,上界仙力在人界爆发,弥生家中央广场地上石版有如千刀万剐般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剑痕,石柱耐不住剑诀轰然倒下,弥生方夫在远处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深知客卿之能,战斗开始便将包围网拉开,否则这一下不知道要损失多少精英。
  炼言破开所有分身时,便知要糟,手上传来的手感不对,连忙采取守势,凌霄剑诀第五式是针对被包围时所创,是全方位的攻击招式,唯一的死角在剑者头顶。
  凌烨在半空之中,将最后的九魄之力赌上,勾玉图样交叠缠绕,鲜血从左眼流泄下来。
  ‘天。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