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晓峰忽道:‘黑鸦这个名字好像不太好,改了吧。’
‘黑鸦,很好’克利斯知道在这里乌鸦不是甚么吉祥的东西,没有甚么人喜欢,但那是他心中的守护神,因此不喜欢别人贬低乌鸦。
‘哥,我也说过几次,可他就是不肯改。’
符晓峰笑了笑道:‘这样吧,我们帮你改个名字,将“黑鸦”两字改成外号如何?反正学武的人很多都有外号。’
‘外号?’克利斯听得莫名其妙
符晓峰解释道:‘外号也是名字,是用来形容你的,就像我的外号叫“追月剑”,黑鸦做名字,有的人会不喜欢,对你将来办事也不好。’
克利斯弄不清楚名字和外号的分别,但多一个名字也没有甚么问题,于是就点头同意了。
符晓峰道:‘我不知道你姓甚么,这样吧,以后你就姓符吧!’
‘馨?’克利斯指了指月馨宁
符馨宁娇笑道:‘以后不许你叫我“馨”’
克利斯不明所以,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符馨宁见他这个样子,嗔道:‘算了,随便你怎么叫。我来帮你找到好名字。’然后低着头走在走去,为克利斯想个好名字。
‘克利斯’克利斯忍不住说了出来。
‘甚么克利斯,不好,真难听。’符馨宁一口就否绝了。
克利斯只好苦笑着住口不说,等待符馨宁‘赐’给他一个好名字。
‘符甚么好呢?’符馨宁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
蓝清苹看着她一副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抿嘴一笑,打趣道:‘符馨宁如何?’
‘符馨宁,像女孩名,不好……哎呀’符馨宁想了一阵才反应过来,扑到蓝清苹的身上,嗔道:‘嫂子你取笑我’
符晓峰看着妹妹哈哈大笑,克利斯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忽然想到了玉佩上的那个似字非字的符号,在学堂之内,他终于知道玉佩上的字果然是眠月文字,心中疑惑父母为何有一块刻着眠月文的玉佩,难道当初也有人飞跃了那条鸿沟,可为甚么没有人知道呢?那块玉佩又是怎么来的呢?问题不断困扰着克利斯。
此时他忽然道:‘我以前有一块玉佩,上面有个字,也许与我的名字有关。’
三人都奇怪地看着他,符晓峰把毛笔递了给他,克利斯歪歪扭扭地将玉佩上的那个符号‘画’在纸上。
虽然写得很难看,但众人一看就懂了,异口同声道:‘血’
三人都皱起了眉头,符馨宁第一个便反对,‘这个姓太吓人了,不好。’
符晓峰也附和道:‘是啊,这字似乎不适合作姓氏,还是另选一个吧。’
蓝清苹微笑道:‘不如这样吧,选一个读音相似也就可以了。’
‘对,不如姓薛吧?这个薛字也不错。’符馨宁道
克利斯知道这个字的意思,也觉得太过奇特,也就点头答应了。
符晓峰想了想,道:‘第一次见他在海边的树林之中,不如就叫薛麒吧?’
符馨宁笑道:‘这个名字还可以,算了,我还是叫你大乌鸦。’
克利斯对于叫甚么到无所谓,但对于父母给他的那块玉佩耿耿于怀,无法释然。父母死的早,很多事都没有说,这玉佩也只是自己从家的破盒子里找到的,与那张写着‘黑鸦之术’的纸夹在一起。其实连‘黑鸦之术’这个名字也是他看到那块黑玉雕成一只乌鸦的形状,这才叫命名为‘黑鸦之术’,真正的名字他并不清楚。
翌日,符晓峰便率军东进,会合其他军队,准备围剿海盗。蓝清苹留在庄上,与符馨宁做伴,这一来克利斯就清闲了许多,不用在陪着符馨宁到处乱跑。玉佩的事依然困惑着他,使他心神不宁。
生活的平淡很快就被突如其来的恶讯扰乱,海盗在泾安府被符晓峰的疑兵之计击退,因而窜逃到越海府,登陆而上,占了海边的村子,好在人都被符晓峰暂时撤到各城之中,因而没有伤亡。
但整个越海府处于真空状态,海盗似乎也知道没有士兵守卫,并没有因为在海边的村落中没有抢到东西而罢手,反而以海边的村子为基地,向东方,西方和北方挺进,这一来所造成的破坏立时不同,只一天的时间,就有六七个村子被抢,居民死伤无数,整个越海府都人心惶惶,村落的人都往城中逃去,他们相信海盗无法攻下有城墙阻挡的地方。
静竹庄自然也被惊动了,庄子的总管兼虚幻门副总护法胡威见事态严重,召集庄内的重要人物商议对策。符馨宁和蓝清苹身份特殊,也在之列,克利斯因而得以旁听会议。
胡威扫视了在坐众人,道:‘诸位,海盗猖獗,危害我越海府,少爷不在,我们要为少爷尽点力。’
符馨宁接口道:‘是啊,哥是这里的知府,若是这里被海盗弄得乌烟瘴气,对哥的将来有很大的影响,我要将这群海盗打走。’
‘小姐说的对,我们应该主动出击,将海盗消灭,免得让他们再为祸地方。’
众人纷纷发表意见,赞成主动剿敌,一时间,场内的气氛达到了沸点。
胡威高声道:‘好,大家回去安排门下弟子早作准备,今夜我们就出动剿敌。’
克利斯对于众人轻视海盗的态度很不以为然,他打了多年的仗,知道军事谋划不可等闲视之,这群海盗既然能从大军的合围下逃生,必然有其一定的战力,其首领的谋略也不容小视,没有周详的计划而冒然出击恐怕反而危险。
想到此处,克利斯硬着头皮开口问道:‘我能不能说几句?’
众人愣了一下,符馨宁道:‘有话就说吧。’
其中人并不重视克利斯,觉得克利斯没有资格在这里说话,因为克利斯只是符馨宁的一个随从而已,武功低下,但碍着符馨宁的面子,只好让他说话。
克利斯想了想所要用的眠月语,然后侃侃而道:‘大家是否应该考虑周详一点,首先应该知道敌人有多少人,实力如何,集结在何处,我们该如何进兵,从哪几个方面围攻,若敌人多该如何……’
胡威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道:‘这个不必多理,我们虚幻门去剿敌,没有不成功的道理。’说着站了起来,复道:‘大家回去准备吧。’说完就走了。
其他人也各自散去,谁也没有再看克利斯一眼。
符馨宁似乎也不太乐意克利斯方才的话,道:‘想不到你这么胆小。’
蓝清苹却走了过来,为克利斯辩道:‘小妹,他说的有理,这种事是应该考虑清楚,不能冒然行动。’
‘夫人刚方若是说了这番话,也许他们会考虑周详一些。’
蓝清苹嫣然一笑,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说了也没用,这种事还是让你们男人去做吧。’说罢就转身离去了。
符馨宁仍然不太理解克利斯的苦心,不满道:‘你今夜就不要去了,我和胡伯伯他们一起去杀敌。’
‘这怎么行,我怎能放心让你去,太危险了。’
‘你敢去吗?’符馨宁的话中含着轻视之意。
克利斯苦笑了一声,道:‘总不能让你去冒险,我既然是你的亲随,自然要跟去。’
符馨宁见他敢去,不满之意稍减,道:‘好吧,你回去收拾一下,晚上去庄门会合。’
克利斯应了一声,便转身而去,他实在担心这次行动,从海盗能从符晓峰的五千人马手下逃出,其人数只怕不少于一千,再从他们的船数上来看,十几艘大船至少也应有一千多人,否则不必动用这么多船。可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理会自己的话。
庄子因为此事而沸腾了起来,四邻相传,弄得远近皆知,府中不少青年人都拿着兵器赶来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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