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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东清王国五色河边
  ‘双方已经对峙那么多天,列克到现在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真不知道这群狗崽子在想什么?’完颜建业疑惑的说道
  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耶律青函此时说道:‘亲王大人,现在东清港已经失守,不过列克也没趁机上岸,我在想,会不会是我推断错误,他们会不会倒过来要从海上进攻而陈兵耀日只是幌子’
  完颜建业想了一想说道:‘不太可能,虽然列克的海军让我们吃了一亏,但是他们也没那么多船可以载人,如果列克走海路进攻的话,那我们前方就不会有那么多兵,再说列克不敢上岸也是考量到兵力不足所致’
  ‘那列克会不会把百姓放到耀日城前做幌子,其实主力已经调到海路了呢?’耶律青函接着问道
  此时完颜建业手指着前方列阵于耀日城下的士兵对着耶律青函说道:‘如果列克的百姓都像眼前的士兵一样精悍的话,那这场战不用打就已经分出胜负了’
  耶律青函点点头也认同的说道:‘亲王大人说的是,是我多虑了,不过这样一直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要不要派兵试探一下?’
  ‘不,虽然我们兵多,不过训练和武装还是不足,我可不想让列克发现这点,反正我们的粮食一定比他们多,所以一定是他们先退兵’完颜建业信心满满的说道
  列克王国耀日城
  ‘华安,麻雀三千只够吗?’允文对着我问道
  ‘三千只应该够了,现在已经够三千了吗?’我问道
  这时允文说道:‘我觉得三千只有点不太够,你不是要用饿疯的麻将去吃光东清的粮食吗?三千只吃不了多少,我想没有个几万只应该是吃不完的’
  听到允文这么一说,我马上用拳头打了允文的头一下骂道:‘你白痴呀~那么低能的战术也想的出来,我是要用“火鸟渡”了解吗?’
  ‘火鸟渡?那是啥?解释一下吧’允文摸摸被我打的头,一边问道
  ‘我们都知道目前没办法靠近东清的储粮区,所以我要用麻雀从天空过去,在搭配火鼠阵用的道具应该就可以烧掉他们的存粮了。
  允文,你现在派人去收集引火用的硫磺、火种一类的东西,然后用纸包好后,绑在麻雀脚上,然后今天晚上跟我到河边分批放出去,记住,先把我们自己的粮食藏好,不要让自己也遭殃了’我交待的说道
  ‘华安,这样真的可行吗?会不会失败?’允文担心的问
  ‘这是我的国家传下来的奇招,当时用的人成功了,现在我们跟他当时的条件差不多,所以应该不会失败才对’我想了一下说道
  ‘好吧,那我先下去宣布一下’允文说完后就走了出去
  此时的我看着对岸黑压压的东清士兵,心想:‘也许你们将不知道未来的命运会如何,甚至是怎么失去生命的,虽然不是我亲手杀了你们,不过我也是凶手之一,为了我的将来,所以只好牺牲你们了………’
  当黑夜渐渐来临,黑暗中,许多列克士兵手上都拿着用竹篮装的麻雀,悄悄的靠近五色河边。
  ‘华安,人都到位了,你一下令就会分批放出’允文对着我低声的说道
  ‘那现在就放吧’我点点头说道
  转眼间,第一批数百只的麻雀就飞上了天际,在黑暗中看不到麻雀的身影,只有听到翅膀的拍击声,当声音慢慢远去后,接着又放出第二、第三批。
  ‘允文,等一下一着火,就马上派兵敲锣打鼓假装夜袭,我不希望他们有时间可以救火’我对着允文交待的说道
  ‘没问题,那我们先回城吧’允文说道
  东清王国前线露天粮仓
  ‘咦?什么时候来了那么多麻雀呀?’粮仓守卫不解的对着同僚问道
  ‘哪边呀?’守卫的同僚四处张望的问道
  这时守卫伸手往粮仓一指说道:‘就在那呀,如果有个几十只来偷吃的话,算是正常,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有上千只之多,这样我们的粮食会不会被吃光呀?’
  守卫的同僚这时也觉得有点反常,不过想了一下还是说道:‘才两、三千只麻雀吃不了多少东西,再说光靠我们两个要赶也赶不完的,而且如果我们回报上去铁定会被骂到臭头,所以还是算了吧,只是损失点粮食而已,不碍事的’
  守卫想了一下然后对着同僚说道:‘是这样喔,那我知道了,我们继续巡逻吧’
  因为现在是晚上,所以两人并没有看到麻雀脚上都有绑着东西,如果是白天的话,铁定露馅儿,没多久后,麻雀脚上的纸包在不断的跳动挣扎下,纷纷脱落在粮食上。
  在第二批带火折的麻雀到后没多久,就引燃了第一个火苗,要知道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在干燥的粮食上布满引火的材料,所以在风势和引火物的双重助长下,东清粮仓终于烧了起来。
  列克耀日城
  回到耀日城后,连坐下喝杯茶的时间都没有,我们就直接登上了城楼最高处观望,只见东清的粮草储放处冒出点点火光,看来“火鸟渡”的计画成功,眼看机不可失,我立刻通知允文下令佯攻,吸引东清的注意力。
  此时耀日城和卫城两边的城头上同时燃起了火把,把两个城的周围照的大放光明,然后数千身着重甲的士兵从两城中鱼贯而出,直接冲到衔接两国的石桥上并大声喧哗叫嚣着。
  东清王国完颜建业中军大帐
  ‘大人!!大事不好了,列克打过来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士兵边跑边喊,慌慌张张的跑进完颜建业的大帐里叫道
  ‘什么?列克那群狗崽子终于撑不住打过来,我等这一刻很久了,哈哈哈’完颜建业这时不怒反笑的说道
  此时在一旁的耶律青函谨慎的对着士兵问道:‘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
  ‘回国师,我方被列克两面夹攻,粮仓和前军同时遭袭!’士兵气喘吁吁答道
  ‘不可能!!列克怎么可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通过我们数十万的大军放火烧粮?’完颜建业吼道
  ‘回大人,是真的,我方的粮仓真的遭袭,不信的话请大人出帐便知’士兵手指着帐外说道
  完颜建业和耶律青函这时走出大帐一看,果然粮仓发生大火,此时耶律青函手指失火的粮仓对着左右喊道:‘还不快去救火!!’
  ‘回国师,我们大部份的兵力现在都在石桥边防御列克,没多少人能分出来救火…………’士兵答道
  此时完颜建业强自静下心来命令道:‘近卫军和耶律国师前去救火,其他人都跟我来,我们去让列克那些狗崽子知道我们东清可不是好惹的!’
  今晚的五色河边很不平静,只见列克的重甲士兵在耀日城和卫城掩护下攻击力倍增,而东清士兵因为装备、训练皆不足的情况下,所以在耀日城和卫城的漫天箭雨中,一个个都变成箭猪倒下,而列克的士兵也有损伤。
  不过因为都身穿重甲的关系所以损失不大,而东清则在列克的立体交叉火网下死伤惨重,只要一踏上石桥,就进入耀日城和卫城的射程范围之内,更别说在后方的投石机的大范围袭击。
  ‘下面的东清猪可真多呀,连瞄都不用瞄,随便射都会射的到’耀日城墙上的士兵说的同时,绷绷绷的弓弦声就像来自地狱的催命曲一样,被射中的东清士兵则用他们的鲜血把五色河染成诡异的红色。
  石桥上倒下、没倒下,完整、不完整的躯体,血肉糢糊的散落一地,分都分不清到底谁是谁,双方似乎已经都杀红了眼,每个人就像只会挥动武器的杀人机器一样,不到体力用尽不停下来。
  此时站在城楼上的我,看到东清粮仓的火焰渐渐消失于黑夜中后,我立刻对着城下允文喊道:‘允文,鸣金收兵,我们已经达到目标,不要再做无谓的损失,快撤!!’
  本来已经杀的脑充血的允文,在听我的命令后,马上回过神来发令退兵。
  在天边出现第一道曙光的时候,已经在石桥上看不到任何一具完整的躯体……..
  这一晚可能将会成为东清永远的梦魇,因为在一个晚上东清损失二万余名士兵,没半个伤患,因为全都战死了,而列克只损失不到一千人,可谓大胜。
  东清王国完颜建业中军大帐
  完颜建业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大帐之中,手上拿着昨晚的伤亡统计不发一语。
  这时耶律青函走上前说道:‘大人,昨晚大火,军粮被烧掉三分之二,现下我们的军粮只能支撑大军二个月,请大人定夺’
  ‘昨晚损失二万余人无一生还已经够我心烦的,现在连军粮都出问题,难道天要绝我?’完颜建业喃喃自语的说道
  耶律青函看到完颜建业如此,心下不忍的说道:‘大人不要因此丧志呀~要知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既然老天爷要我们走上这条路,也许就是要我们至死地而后生也不一定’
  ‘什么意思?’完颜建业疑惑的问
  耶律青函定一定神说道:‘古人云:大破之后才有大立,那我就明说了,既然我们已经走到绝路,不如就跟列克和谈,许以割地换取和平,然后我们直接挥军北上进攻圣都,因为这几十年来我已经累了……..。
  完颜康泰不断的要我们出兵列克,不断地藉列克的手来削弱我们,如果这次我们档不住列克的话,那我想我们也没有机会东山再起,可是如果我们挥军北上进攻圣都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因为不管怎么说,我们可以靠圣都外围的牛羊为食。
  如此一来,就能解决军队缺粮的问题,再来我们的士兵的数量是圣都的四倍,这时如果我们把所有预备部队全都派上的话,应该有三十万大军左右,等我们到圣都后,就派一万轻骑兵分十路去宰杀我们抢不到的牛羊,让完颜康泰也尝尝饿肚子的滋味,到时他也只有出城投降一条路可选,这样大人也就可以重新夺回王位,以上全是小人的肺腑之言,大人认为如何?’
  完颜建业惊讶的看着耶律青函久久不能作声,这静默的时间就像数年一样久……
  ‘你的意思是要我反了?’完颜建业沉声问道
  ‘没错!!就是这样’耶律青函斩钉截铁答道
  此时完颜建业拍桌子对着耶律轻函喊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居然敢说出口?不怕杀头吗?’
  这时耶律轻函大声的笑道:‘哈哈哈~~如果今天怕杀头的话就不会说了,我已经老了,在这世上已经没多少时间,想当年,我跟着先皇东征北伐打下如今光景,没想到临老来还被人如此对待,我也是有血性的汉子,我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死于阴谋之下。
  如今大人还年轻,有着大好的将来,现在留在这只有慢慢被侵蚀的份,不如像个男子汉一样,让自己有限的生命好好发光发热一番,才不枉来人间一遭,我话说至此,心意已决,要杀要剐,系遵大人发落’
  此时的完颜建业彷彿当头棒喝般清醒,耶律青函的话唤醒他沉睡已久的雄心。
  ‘国师说的对!!这个世上只有英雄才能创造历史,反正左右是死,不如死得其所,现在我就下令把我们的家底全都拿出来,打他个轰轰烈烈不计成败,哈哈哈~’完颜建业雄心万丈的笑道
  ‘大人能想通就好了,这份雄心算我一份,不过大人还是要修书一封告知完颜康泰我们缺粮这件事,看看他的反应如何,如果他不肯支援的话,那我们就有理由可以出兵,至于跟列克和谈的事就交给我去办好了,人多嘴杂,还是自己去放心些’耶律青函说道
  ‘好!那国师,就万事拜托了!’完颜建业说道
  列克王国耀日城
  我和允文站在城楼上,看着东清大军中有一人一骑缓缓向我们接近。
  ‘咦?他们怎么没退兵,还派了个老头过来,真怪?’允文不解的说道
  我顺着允文的眼光看了过去然后问道:‘允文,你认识这个老头吗?’
  允文双手一摊然后摇摇头说道:‘不~我不认识’
  此时那老人来到耀日城下后,对着城楼上的我们喊道:‘我是东清王国的国师耶律青函,在此求见上官允文城主’
  这时允文用肩膀顶了我一下问道:‘华安,是耶律青函耶,不知道他来要干什么,我们要不要见他?’
  我沉吟一下说道:‘还是见一下好了,看看他想要干啥在做决定’
  我说完后,允文点点头然后对着城下的耶律青函喊道:‘耶律国师请进,来人呀,城门小开让耶律国师进来’
  耶律青函在卫兵的引导下来到了大厅,此时我和允文则已经在大厅等候
  ‘耶律国师,我就是上官允文,不知国师此次前来找我有何贵干?’允文对着耶律青函拱手说道
  耶律青函也立刻拱手回道:‘请问允文城主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耶律青函这一问让允文当场傻住,这是哪门子的问法?所以允文用眼神向我示意,我马上会意的问道:‘请问耶律国师真话是什么?假话又是什么呢?’
  这时耶律青函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后对着允文问道:‘这位是?’
  ‘他叫华安,是我们列克的准驸马’允文对着耶律青函介绍的说道
  ‘原来是驸马爷呀~’耶律青函用很不屑的口吻说道,因为在他的思想中,驸马是靠女人的关系才有身份,这是他所看不起的,不过既然有目的来这,也就不要得罪人比较好。
  ‘既然驸马爷问起,那老朽就直说了,假话就是……我们想和贵国和谈,真话也是我们想和贵国和谈’
  靠~想不到这个死老头脑袋还真不错,东清要他来当说客还真是厉害,不过这个死老头刚刚用那么不屑的口气对我,看来我得要找个机会扳回一成才行。
  ‘既然真话假话都一样,那耶律国师想听我们说真话或假话呢?’我对着耶律青函接着问道
  此时耶律青函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老朽跟驸马一样,真假话都想听’
  这时我笑道:‘喔~~原来你跟“驸马”我“一样”呀,呵呵呵’
  此时耶律青函发现自己被耍后强忍下怒意说道:‘请驸马明说吧’
  ‘好,假话是想和谈的话,那就先说说你给的条件来参考一下是否划算,真话是,要和谈找我们有屁用呀,我们又不是国王,哈哈哈’我对着耶律青函笑道
  ‘你…………好样的,本人一辈子从没被人这样损过,你是第一个,要不是有任务在身的话,我早和你单挑!’耶律青函吼道
  我双手一摊说道:‘我说的是实话呀,和不和真的谈不是我们能做主的,得要问允武国王的意思才行,不如这样好了,你把和谈的条件写出来,我派人送到皇宫给国王参阅,然后等个十天八天的应该就会有消息,这样如何?’
  耶律青函像是早就料到我们会如此一说,马上就从衣内拿出一封书信说道:‘老朽早猜道你们会如此,所以已经写好书信一封烦请转达,老朽来此太久会落人口实,请恕老朽先行告退’说完就把信放在桌上,然后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允文此时看着耶律青函的背影,然后松了一口气说道:‘想不到这个老头这么有个性,来和谈还那么强势’
  ‘我想,那个死老头刚刚的举动应该都是装的才对,这招叫以实示虚,让我们以为他们已经陷入困境只剩跟我们和谈一途,虽然我们烧掉他们大部份的粮食,不过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那么快出现缺粮的问题才对,如果他晚一两个月才来找我们的话,我倒不觉得奇怪,如今他们在尚有余力之下居然有此行为真教人费解,除非………..’我想了一下说道
  ‘除非什么?快说呀!’允文急问
  ‘照我的推断,有两种情形最有可能,一种是故意示弱让我们轻敌,目的是要引我们出兵然后来个瓮中捉鳖,一次打掉我们的主力,解除我们对他们的威胁。
  另一种就是想先和我们和谈后,让自己无后顾之忧的情况下,直接挥军北上夺权,不过第一种我们是不会上当的,至于第二种的话……..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考虑考虑?华安你头壳坏去啦?一但被他们统一,那我们不就挂定了’允文着急的说道
  ‘谁说我们一定要照规矩和谈后就不出兵?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等和谈后,趁他们挥军北上我们在攻其不备掀他们的老底不是更好?(希特勒最爱用的招式)’
  ‘哇~华安这样会失去国家的诚信,不可以这样做!’允文骇然的说道
  ‘诚信?哈~那是啥?甜不甜呀?先拿个两斤来试试’我不屑的说道
  我接着再说道:‘正所谓兵不厌诈,历史是由胜利者写的,只要我们打赢,这个问题就再也不是问题,这样你懂吗?’
  ‘可是这样对方的人民会不会因为如此而不愿意接受我们的统治,毕竟我们不是光明正大打赢他们的…….’允文担心的问道
  ‘拜托~就算光明正大打赢他们还不是一样,其实人民要的很简单,只要吃饱穿暖就好,他们才不管是谁统治呢,套一句话伟人说的话,”有奶便是娘”,就是这个道理’
  此时允文想了一下,然后拿起桌上的信说道:‘也许你说的对吧,那这封信该怎么处理呢?要拿回皇都吗?’
  ‘还是我拿回去好了,这样就可以第一时间得到结果,我去去就回来,这几天你就要辛苦点守城喽’
  ‘哇~这样行吗?如果他们打过来该怎么办?我可搞不定呀!’允文担心的叫道
  ‘怕啥?我们只守不攻就好,又没叫你打出去,反正之前怎么守就怎么守,一切照旧就对了,只要没意外,他们是打不下来的’
  ‘对吼~我都忘记了说,呵呵呵’允文摸着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