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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接下来的几个月,在允武大刀廓斧的改革下,人民的生活也逐渐好转,列克上下也显现出一番新的气象,在五色河岸边的毒荆蒺也在精灵族的大力支持下栽种完成,只留下和东清和耀日城唯一的石桥通道。
  而耀日城因为必须驻守大量的兵力,所以在城旁建了一个小城用来当做卫城,用以分散耀日城中的人口压力,顺便可以用这两个城互为犄角一同来联防东清。
  列克皇都内院
  此时整个大厅之中只有我和允武两人在忙里偷闲地喝茶聊天。
  ‘华安,我有点事想要听听你的意见’允武说道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好奇的问道:‘那么正经八百的,什么事呀?’
  这时允武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在政务推动上有种无力感,我不是没在动呀,可是就是效果就是不好………’
  ‘是这样呀~那你觉得哪些事做起来力不从心呢?’我接着问道
  ‘所有的事…………没一件顺心的’允武想了一想说道
  ‘是不是你都没有事先计画呢?要知道管理国家要有远见,不能做一步想一步,这样既没效果又浪费时间,不如你说一下你的未来的目标和计画来听听,看看有没有可以讨论改进的地方,那就先说说军事方面好了’我说道
  ‘军事方面喔,目前有全国十万兵力,步兵七万、骑兵二万、海军一万,就这样’允武说道
  ‘那怎么训练?训练到什么地步?各军的将领是谁?他们有哪些的优缺点?有没有后备军的计画?后勤谁负责?情报谁负责?’我一连串的问道
  允武越听脸越白,然后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这……我都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说道:‘我就猜到你会这样说,现在你是国王,要学着把事情分下去给适合的人去做,而不是一个人在那一肩挑的蛮干,这样一点效率都没有,我猜你一定也不知道你手下的官员有哪些专长是吧?
  要知道管理者最重要的是知人所短用人所长,每个人都有优缺点,如果所要用的人没有短处,其结果,至多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官员而已,所谓的“样样都是”,必然是一无是处,才干越高的人,其缺点往往越突出。
  有高峰必有深谷,谁也不可能十项全能,一个好的管理者,如果仅能见人之短而非着眼于展其长,则这样的管理者本身就是一位弱者,所以用人是一门大学问,如果用对了就会事半功倍,反之则反。
  所以我觉得你需要建立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幕僚团队才对,先把国家的几个大方向先给定出来,然后找出相对负责的人放权给他们去做,之后你只要针对这几人管理就好’
  ‘那我应该分哪几个大方向呢?给点建议吧’允武虚心的问道
  我想了一下说道:‘不外乎是军事、民生两大类,不过这两类还要在细分下去,以民生来说,有分农业、工业、商业,以军事来说,则有分军务、兵工、情报,每项还要继续在细分下去,所以你要先找到两个能管理这两个大方向的人,说到着,你那边有适合的人选吗?’
  ‘说真的,我还不知道有谁可以胜任这两个工作的,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找到人呢?’允武接着问道
  ‘这样喔~不如你要求所有的官员在三天内,以自己的专长写一份可以帮助国家发展的计画,如此一来就可以知道谁适合做什么样的工作了’我说道
  ‘可是会不会有找人代笔的问题?’允武担心的问道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既然这个找枪手的人可以找到高手代笔而且计画被认同,那也表示这个高手也会为找枪手的人所用,只要能把事做好,管他是谁做的都行,套一句名人的话,不管黑猫白猫,只要会抓老鼠的就是好猫,这样你懂吗?’
  ‘现在的官员都是菲尔国王在位时的旧官员,所以你应该提拔一些新血进来,为这个国家注入一点新的活力,列克不是有皇家学院吗?你可以把学院的制度稍微修改一下,例如只要成绩优异者可以直接任命为官员一类的。
  然后其他学员要在课余时间分配到各个方面的官员底下实习,如此一来,这些人毕业后,马上就能上手,就不会造成在政务衔接浪费太多时间,不要像以前没有人介绍牵线就没有入仕的机会’我说道
  允武听到我这样一说马上赞同的说道:‘这是个好方法呀,以前我就有很多优秀的同学,因为缺乏管道,所以都没办法入仕,现在改成这样一定可以人尽其材,我立刻找人去改!’
  这时我马上阻止允武说道:‘你的坏习惯还不改一下,要先把所有的事情都理清楚后在发布,你这样说一步、做一步然后改一步的,一点意义都没有,凡事都要先经过深思熟虑过,不要像脑充血一样往前冲’
  ‘呵呵呵~华安你真了解我,也许军人当久了,一时间还改不掉,那这样好了,我们每年举办一次学院竞赛,这样也可以从中挑选出优秀的人才可以当做国家未来的栋梁培养,你觉得如何?’允武问道
  ‘不错嘛~现在你这个想法就很不错,如此一来就可以替国家找出许多基层官员的预备人选,不如在扩大学院的入学年龄,从十六开放到十二,这样就会有六年的时间可以接受学院的教育,官员的素质也会提高’我称赞的说道
  ‘这件事得要尽快让学院的学生知道,多多少少可以增加学生们的上进心’允武说道
  ‘这只是教育方面,再来我们讨论一下军事方面,没多久后我们可能就要对东清用兵,你决定要怎么出兵?我想听听你的想法’我说道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目前东清会有几种状况,不过最可能的是东清内战,我的战略是从下而上,先打下东清下面四城后,接着挥军北上,我预计出兵十万,然后把所有的预备兵力都放到耀日城和卫城防守,再来就需要你的帮忙了’允武侃侃而谈地说道
  ‘我的帮忙?帮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你的铁甲船队呀,这个月初,小孟说已经有三十艘铁甲船下水,我想请你派二十艘去佯攻东清港,然后再派十艘铁甲船经五色河出海口逆流而上,到耀日城前帮忙防守,这样应该没问题吧?’允武对着我问道
  ‘哇靠~都算到我的头上来了,二十艘去佯攻东清港应该没啥大问题,不过五色河不够深,为了怕搁浅,所以每艘船可能只有一百人,所以只能助守而不能下船帮忙,但是你一万海军要归我调度词行,毕竟精灵是没办法近战的’我说道
  ‘海军归你调度没问题,干脆就你来当海军统帅好了,这样谁都没有话说’允武顺势说道
  ‘我才不要当你的部下,顶多帮你代班一下’我拒绝的说
  ‘别这样嘛~~我们是亲戚耶,早晚要当我妹夫的人,帮我一下会死喔’允武继续死缠烂打的说道
  ‘吼~~摆明了要坳我就对了是吧’
  ‘说坳多难听,是…….帮……….好吗?’允武“义正词严”的说道
  ‘好啦~看在梨莹的面子上就让你坳一次好了,那军队方面你要怎么安排?’我对着允武问
  ‘这个………..还没想好,我需要一样可以快速攻破城门的武器,可是除了冲车、投石机外,想不到其他东西比这些堪用……….’允武说道
  ‘用火攻如何?东清的城门都是木造的,只要烧朽了,随便一冲就开了’我说道
  ‘可是这招上次用过了,东清应该会有防范措施才对’允武想了一下说道
  ‘哈哈哈~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有些事情是防范不了的,上次东清的四卫城损失惨重,现在什么都缺,尤其是金属方面,现在连士兵手上的武器都成问题,还要拿什么去加强城门呢?
  所以我敢断定现在那些城门都还是一样都是木造的,如果他们真的加强城门的话,那我们就用围城的方法把他们困在城内,反正他们缺粮,围个几十天他们就挂定了,连打都不用打’我说道
  ‘可是…………如果他们想要出城决一死战,弄个鱼死网破该怎么办呢?’允武对着我担心的问道
  ‘笨喔~不会一开始就用投石车帮他们把城门用石头封起来,看他们怎么出来’我阴阴的笑道
  ‘哇勒~华安你好狠呀,这样可是会死很多人,连平民都会遭殃的’允武说道
  ‘打仗不就是这样吗?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要知道,这些平民都有可能成为你的敌人,所以一定要先下手为强才是,不过为了怕东清那些人真的要跟你决一死战,我会帮你准备“秘密武器”,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说道
  ‘“秘密武器”?是什么?透露一下吧’允武好奇的问道
  ‘跟你讲就不是“秘密武器”了,我会放在支援耀日的十艘船上,等有需要,我在决定要不要用,但是你还是要派人去探听一下东清现在的兵力如何,这样会比较安全些,还有别忘了掌握东清圣都那两支骑兵的下落,不要我们攻到一半被他们反推那就麻烦了’
  ‘军事方面就先这样定下来,那换说说民生方面,你准备怎么做?要知道列克的土地并不富饶,你现下有多少存粮可动用的?’我问道
  ‘这个我倒是有想到方法,上次从东清“牵”来的粮食到现在还没动用,应该可以让十万大军用三到四个月没问题,至于国内生产的,我会用合理的价格跟农民们买入,至于前线粮食调度方面就交由我父亲负责,国内征粮就由梨莹负责,所以这方面可以不用担心’允武说道
  ‘恩~你越来越像一国之君了,现在就以这两个方向为主,开始进行吧’我说道
  ‘这个自然,那我先去找人把我们刚刚讨论的东西化成文字,明儿一早我要宣布’允武说道
  东清王国东清港口
  ‘孟先生,之前约定好的十万匹布,现在都已经上船了,就请点收一下吧’完颜建业对着孟洛川说道
  ‘以大人的人格做担保何必清点呢?尾款就请大人派家丁跟我上船拿取吧’孟洛川说道
  ‘呵呵呵~~为了这十万匹布还真的花不少功夫才凑齐,好在城内的布商尚有存货,不然还真的会影响到粮食的生产那就麻烦了’完颜建业笑道
  孟洛川听到后心里一惊,不过还是不动声色的问道:‘听大人这样说,因为小人的关系影响到大人的收成,真是罪过罪过’
  ‘还好影响不大,只不过少了三成而已,这样还勉勉强强够用,反正国内一向盛产粮食,现在顶多不卖而已。
  对了,说到买卖,不知道孟先生有没有办法帮我弄些铁块过来?因为最近东清和列克之间的关系紧绷,而我国的矿场都在北地,现在本王需要些铁块应急,不知道孟先生可不可以帮我个忙呢?’完颜建业对着孟洛川以询问的口气问道
  ‘这个嘛…………’孟洛川故意沉吟了一下说道
  ‘回大人,我是可以从迷雾森林给大人您弄到一些铁块,不过数量可能不会太多,不知道大人需要多少?’孟洛川试探的问道
  ‘大概需要二十万斤,孟先生有没有办法?’完颜建业急问
  ‘二十万斤呀……...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我没把握所以不敢先答应大人,不如这样好了,大人先等我几天,我先回去查查看,我还有多少铁块可以动用好吗?’孟洛川问道
  ‘那就麻烦孟先生了,价钱方面希望不要太高’完颜建业没忘了顺便杀价说道
  ‘这个大人可以放心,这次全靠大人的布匹让小人赚了一笔,这个恩情,小人会记在心上,事不宜迟,那小人马上启程’孟洛川正色说道
  ‘那本王就在此等候孟先生佳音’完颜建业点点头说道
  列克皇都皇宫内院
  ‘什么!!居然没中计,怎么可能呢?’我惊讶的叫道
  ‘回少爷,不过完颜建业要我卖铁块给他,少爷觉得应该怎么处理比较好?’孟洛川对着我问道
  ‘华安,我觉得不要卖比较好,因为这样只会增加他们对我们的威胁而已’一旁的允武建议的说
  我想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不,还是要卖,不过要卖少一点差一点的给他们,然后再要他们用金币和粮食来换’
  ‘少爷,完颜建业说他们的粮食刚好只够他们国内使用,应该不会答应吧?’孟落川以询问的口气说道
  ‘华安,我也觉得小孟说的对,他们没铁做兵器刚好让我们可以减少死伤,不应该卖他们才对’允武对着我以商量的口气说道
  ‘不,我觉得完颜建业会答应,因为饿肚子的不是他和他的军队,所以铁块还是要卖,毕竟我们的首要目标是要让他们断粮引起内乱,而不是由我们出兵攻打他们,如果不卖他们铁块的话,他们就没武器作乱,那之前所做的就全都白搭了’我分析的说道
  ‘唉呀~~我怎么都没想到这点,那要卖多少?卖多贵?’允武接着问道
  ‘就二十万的一半十万斤,一斤卖他五金币,他们只有三十万金币还不知道他们已经用掉多少,不足的部份要他们用粮食来抵’我说道
  ‘一斤只卖五金币?这样会亏本耶’允武惊讶的说道
  ‘呵呵呵~允武,你还真不会想,到时他们有钱有兵有武器就是没粮,这才是我们要的,这样你懂吗?’我对着允武笑着说道
  ‘说的也是,哈哈哈,我都忘记了’允武也跟着笑道
  ‘小孟,你就带十万斤铁块过去,记得我们的目标是他们的粮食,懂吗?’
  ‘回少爷,知道了’
  ‘那就快去吧,别让完颜建业等急了,哈哈哈’我笑道
  东清王国亲王府
  ‘亲王大人,这次小人掏尽家底,把能动用的铁块都给带过来了’孟洛川对着完颜建业说道
  ‘有了这批铁块可真解了本王的燃眉之急,总共有多少呀?’完颜建业接着问道
  ‘回大人,一共十万斤’
  ‘才十万斤呀…………不过不无小补,那孟先生准备开价多少?’
  ‘回大人,这次是为了回报大人的恩情,一斤铁块五个金币就好了’
  ‘五个金币?平常至少也要十个金币才可能买的到,孟先生这样会不会太亏本了点?’完颜建业好奇的问
  只见孟洛川笑了笑说道:‘其实小人是亏了一点,不过靠大人的布匹补贴一下倒是还好,多谢大人的关心’
  这时耶律青函也刚好走了进来
  ‘国师,孟先生帮我们送来十万斤的铁块,这下我们的新军就不用担心了’完颜建业对着耶律青函笑道
  ‘收到你的消息我就急忙地赶了过来,没想到是真的,哈哈哈’耶律青函也跟着笑道
  ‘国师,孟先生要以市价的一半将铁块卖给我们,你看我们要怎么感谢他才是?’完颜建业对着耶律青函问道
  ‘市价的一半?不就是一斤五个金币?这……..不亏本吗?’耶律青函不解的问
  ‘国师放心吧,孟先生说这是报答我们的布匹让他赚了一笔,半买半送的’完颜建业笑道
  ‘回两位大人,这是鄙人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孟洛川拱手对着两人说道
  这时耶律青函像是想到什么然后对着完颜建业问道:‘不过虽然半价,但是十万斤也要五十万金币才能成交,我们现下可没那么多钱呀,亲王大人你那边大概还有多少可以动用的?’
  完颜建业心里盘算了一下说道:‘上次的三十万金币已经用掉一半,现下我还有二十万左右’
  ‘嗯~我也还有二十万左右,可是也不能全拿出来,因为还有未来几个月的军费要支出,顶多只能动用十万左右,所以我们还差二十万’耶律青函算道
  孟洛川听到两人的对话后,马上哭丧着脸对着两人说道:‘两位大人,不是小人不愿意再降价,实在是已经亏本了,在降的话小人就只剩上吊一途,那不如这样好了,不足部份就用粮食来代替,两位大人这样如何?’
  只见完颜建业和耶律青函两人在一旁小声讨论着
  耶律青函对着完颜建业小声的说道:‘好不容易有十万斤的铁块,我可不想放走,可是今年的粮食刚好打平,如果卖掉会有人饿肚子,亲王大人,你的看法如何?’
  ‘不如这样,我们就用零售价不要以成本价卖给孟先生,如此一来就可以省下三分之一的数量,反正只要让他不要亏太多就行’完颜建业贼贼的说道
  ‘这主意倒是不错,就这样办了,反正饿肚子的不是我们,哈哈’耶律青函对着完颜建业阴笑着说道
  在两人讨论过后,耶律青函对着孟洛川说道:‘那我们就用零售价的方式计算粮食数量来代替款项不足的部份,孟先生以为如何?’
  孟洛川眼看达成目标也就不刁难的拱手说道:‘那就照大人所说的办理就好,只要不要亏太多,小的都没意见’
  ‘好!!孟先生快人快语,孟先生以后在东清有什么麻烦就直接来找本王,决不会让你吃亏的’完颜建业豪爽的说道
  ‘那就先多谢大人了’孟洛川说道
  东清圣都皇宫内院
  ‘启禀父亲大人,刚刚收到探子回报,伯父他们从迷雾森林那买到十万斤的铁块,看来没多久大伯他们将会有大动作’完颜秀说道
  ‘十万斤铁块?那至少要一百万金币才买的下来,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多钱?数量正确吗?’完顽康泰语带怀疑的问
  ‘回父亲大人,迷雾森林的商人以每斤五个金币的代价卖给伯父他们,所以只花了五十万金币而已’
  ‘嗯………就算迷雾森林的商人曲意成全,五十万也不是小数目,你大伯他们也应该拿不出来才对呀?’完颜康泰想了一下说道
  ‘父亲大人,大伯他们用三十万金币和价值二十万的粮食抵换过来的,而且粮食是用零售价计算,所以数量不大,不过迷雾森林如此支持伯父他们的行为十分可疑,迷雾森林一向中立,这种示好的举动让人不解’完颜秀分析的说道
  ‘我也这样是这样想,不过还是猜不到他们的出发点是为了什么,秀儿,你给贞儿和凝香发个通知,要她们先准备一下,然后你在多派些探子监视你伯父他们,军队一有动静,第一时间回报’完颜康泰对着完颜秀交待的说道
  ‘是的!父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