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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医院的植物人

  第二天我准时的到了公园,不过徐婷早就在那里等了…紧身上衣跟修长的牛仔裤,这些装扮将她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不过她就跟枪神一样,是只能瞄个一两眼,短短的爽一下而已…要不然肯定会被打到连祖宗都认不出来…
  ‘你来啦!’徐婷看见我后笑道。说实话,她笑的样子真的是会让人有小鹿乱撞的感觉,如同被雨淋湿全身一般,沁凉是遍及内外的…我连忙克制住自己,不要露出跟一旁路人相同的猪哥样…
  ‘怎么?今天找我有什么事阿?’我问着徐婷,她则是婉约的笑了笑,没有给我任何的回答…
  ‘怎么了吗?你怎么好像怪怪的?居然会这么的安静!’我话才一说完,徐婷就踹了一脚在我身上,然后我跟她一个跑一个追,在公园就这样闹了起来…
  ‘停!呼…停!我投降!我投降…别再追了!呼……’我坐在公园的草地上喘着气说道,在徐婷面前我可不能用瞬间移动来逃跑…而我那比一般人差上好几倍的体力很快就消耗完了,累的我是不想在动了…
  ‘真是的…你的体能还是这么的差!’徐婷说完后也跟我一样坐在草地上。可能是大家都在上班的关系吧,公园里没什么人…
  ‘阿凡!我昨天就想问你了,你的眼镜呢?怎么没看到你在戴?’徐婷看着我问道,我反射性的摸了摸鼻梁,少了那硬硬的触感还真有点让我不习惯…
  ‘坏掉了…没办法修的!所以只好不戴了…反正我原本就没有近视阿!’我尽量把语气怒的很轻松,这可是我心中的一大恸处!开玩笑!那眼镜是我的宝物耶!心疼死我了…
  ‘是喔…’徐婷看着远方回了一句。看着她这个样子,总觉得她有什么心事…
  ‘你想说什么吗?你今天真的怪怪的…’我问着徐婷,但她并没有给我任何的回应…这让我有些生气,就好像自己的朋友不信任自己一样……
  {等等吧…她应该还在整理她的思绪,看她那个样子…烦恼应该不小!}影突然差了进来说道。也是…我现在可能还没有办法像之前一样看他们吧,所以才会有这种激动的情绪…
  沉默了一阵子之后,徐婷才开口说话…
  ‘阿凡啊…我们还是朋友吗?’徐婷问道,我听见后差点没笑出来,但看见她脸上那认真的表情,我不敢也不能敷衍她…
  ‘我觉得我们是…徐婷,如果你有烦恼的话,可以跟我说吗?’我看着她说道,她笑了一笑然后继续的问我…
  ‘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坦白的告诉我?例如你的眼镜是怎么坏的?还有消失四天的事情?’
  这句话让我愣了一下…看来徐婷也知道我是异能者的事情…我微笑的看着她……
  ‘如果是那件事情的话,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们…而是有些事情,不要知道比较好…’我这么对她说道,但她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变了很生气很生气…
  ‘为了我们好?你不容许我们欺骗你,结果你自己还不是骗了我们!’徐婷气呼呼的说道,我看着她那生气的脸庞继续说道…
  ‘我道歉…我承认这样是不对的好吗?可以原谅我吗?徐婷?’我装乖似的讨好道,徐婷听见后说了具让我很惊讶的话…
  ‘可以…但下一次你出任务时,要带着我们一起去!我们三个人!’徐婷语气坚定的说道,而我则是担心他们要是跟我一起去的话,不晓得会有什么危险…
  ‘放心啦!别忘了我们还有杨哲这个火力提供库勒!’徐婷在看到我面露难色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看来这件事情他们已经沟通好了,我再怎样都不可能拦的住她们…
  我微微的点了头答应后,徐婷才恢复了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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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中午,我打了通电话给竹姐,问她枪神的哥哥是住在哪一家医院…结果竹姐让我在原地等她,她会马上开车过来接我…这话让我有些害怕…天支道竹姐是不是跟枪神一样都是骑重型摩托车的,而且都是在路上狂飙的那种…
  但事情总是跟我想的不一样,竹姐开来的是很平凡很平凡的家用小客车!这让我有些惊讶,竹姐不像是会开这种小客车的人阿!
  ‘竹姐…这是你的车子吗?’我边坐上了前座边问道,竹姐听见后也只是一脸好笑的看着我…
  ‘不然你认为我开的是什么车阿?又不是每个人都会故意把车弄得很帅!小幽的那台摩托车是她哥哥的遗物…又不是她自己买的!’竹姐说完后我也没再回话,自顾自的想着事情…但却让我想到了一件怪事!在跟那两个异能者战斗时,他们提到了个很怪的名字…云步…
  ‘对了!竹姐,云步是谁阿?’我才将我的问题问出口,猛然的一个煞车,差点没让我跟挡风玻璃来个热吻…
  ‘小凡…你从哪听来这个名字的?’竹姐看着前方问道,一点也不管后面的传来的喇叭声…而且她的手将方向盘握的死紧……
  ‘就我们五个人去偷陨石那一次!我跟枪神不是遇到其他的异能者吗?他们就是看着我然后说了云步后就跑了!当时要是他们没跑的话,我跟枪神大也都没命了!’我看着竹姐说道,没想到这个名词居然也让竹姐起了这么大的反应!
  ‘这么说来…小凡你的瞬间移动应该不再只是单纯的单方向单次移动了吧?’竹姐惊讶的看着我说道…
  竹姐会这么问不是没有道理的!原本的瞬间移动是用意念锁定前方不远的位置后再用念力移动过去,所以这都是完全的直线移动,而且出现位置很容易被找到!直线的30公尺,对较强的异能者来说,这是最基本的攻击距离!
  ‘云步…这可是很高的技巧阿!目前也只有一个人会而已……’
  ‘云步是将这块能够瞬动的区域,也就是直径60公尺的方圆完全用意念锁定!然后就像是云一般千变万化,没有人可以知道下一次对方会出现在哪里…将原本的直线移动改为曲线或是更复杂的线段…没想到…小凡居然会这招!’竹姐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说道。
  ‘我当时只想着要救寒若幽,也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可是云步有这么可怕吗?’我摸摸头说道,当时的确是为了救枪神才突发奇想搞出云步来的!现在要我再做一次还不一定可以做到,尤其是跟影同步这一点……
  ‘云步本身是不怎么让人畏惧,但当初将这招创出来的人让人十分的畏惧!这招的创始者只用五分钟不到的时间杀光了云步范围内所有的敌人!’竹姐继续说道。可能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的关系,对于刚刚竹姐说我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小凡…867个人在五分钟之内全数死亡!没有一个人是活着的!’竹姐将这句话轻轻的说完后,才开始继续开她的车…虽然外面的驾驶们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中指了!
  接下来我没有出任何一句话,这并不是因为我听到这个数据而吓到了,而是影在那里大叫!
  {867人!这太……}影大叫着。这就有点像是炸弹在脑袋里爆开的感觉!整个脑袋全是嗡嗡声……
  {这不单单只是能力的问题了,他本人也绝非什么善类!我是跟你同步才勉强用出这个技能!而他只是一个人…然后云步跟瞬间移动是一样的,都是将现在这个姿势、表情、所看的角度移动到指定的地方!我也是因为跟你同步,才有办法克服这项难题!但那个创始者总不会是什么有着双重人格的人吧!}影继续说道,这时我才记起了当初用云步战斗的情况…
  影的燕流是依照燕子的姿势而创的武术,所以移动上也有燕子的飞行轨迹!在跟那个重力灵鸣者战斗时,云步的使用整个扰乱了燕子的飞行,也好家在因为移动的速度够快,所以让影能使燕子重新飞行…
  {这么说…当初那个人是已经计算出攻击完的最后一个动作该移向何方,才能用下一个最小的动作杀掉敌人…这应该不是人的境界了吧!}这已经是完美的预测了,就像将手推出去,而每推进一公分就会有一个人被打中!而且瞄准的都是没有防御的人或是防御不够周全的人…不单只是考虑了自己动作,连对方的都考虑了进去…我陷入了沉默…
  不过很快的我就被影摇醒了…因为他也要我做到那种程度…利用思考去做到!常常思考让脑袋能够更加灵活!用训练的方式来拓展思考的可能性…我也只是稍微的应了一下影,毕竟这种训练是要长久的…而且我不太相信我做得到……
  ‘好了…别在想了!那几个人的程度并不是我们这些异能者能到达的!喏!医院到了!’竹姐说道,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到了医院…我摸了摸口袋中的皮夹,不晓得我的钱能不能帮的上忙?
  竹姐带我来到了医院的325号房,一进门就看见趴在一旁桌上睡着的枪神,看她睡的很沉,所以我跟竹姐都不打算叫醒她…
  但当我看到病床上的那个人后,我差点没有叫出声来!全身都是管线,病床一旁还有好几包的点滴袋,点滴里的液体随着管线流入那个全身只剩下皮跟骨头的人…
  ‘竹姐…’我用手指着病床上那用药品勉强维持住生命的人看着竹姐,耳边还不断传来心电图表的哔哔声…
  ‘他就是寒若赐没错…’竹姐点了点头对我说道。这实在太难用言语形容了!心中的感觉超越了同情和怜悯!如果躺在那张病床上的是我,我肯定会自杀…双手全是打针所留下来的瘀青,再加上那瘦的跟竹竿一样的身体…活着比死还难过……
  我静静的坐到一旁,原本我跟影是打算从寒若赐身上找到我们那共同记忆的线索,但看到他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我跟影都放弃了…看他那个样子,就算能恢复也活不了多久才是,而且我跟影都感觉到寒若赐已经快死了…
  这并不是靠外表或是那些医疗仪器判断的,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感觉…寒若赐应该没办法撑过半年…对于我跟影为什么会有这种强烈的感觉,我想这一切都跟那段片刻的记忆有关……
  ‘恩…竹姐,你怎么来了?’不知过了多久,在一旁睡觉的枪神醒了过来,她看了看四周之后发现了我…
  ‘竹姐!你怎么把周逸凡给带过来了!’枪神看见我之后随即大叫,然后我很无奈的站了起来,因为刚刚枪神的语气…就像看到蟑螂一样……
  我因为那段记忆的关系有些感到心烦意乱,现在又加上枪神这样的语气,我实在不想在待在这里!我将放在口袋里的东西丢到刚刚枪神趴着的那张桌子后就自己打开房门离开了…
  走在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奇怪,我刚刚的心情是怎么回事?很毛燥的感觉…而且很想破坏些什么……
  {我刚刚也是!这应该不是什么正常的情绪反应…尤其是你,你根本不可能会想去破坏东西!这实在是有些奇怪……}刚刚就连影的情绪上都有些奇怪,一般来说我跟他只要是留在里面没有出来的话,就不会有太大的情绪反应!除非事情很严重,不然应该会有一个人是保持着冷静的…但刚刚我们两个人都因为一件小事,而且是很常发生的小事就动了火气!平时被枪神这样说个一两句都不会怎么样的…但刚刚却失控了……
  {这应该是因为接近寒若赐的关系吧?一进门,我们的心情就一直被扰乱着,虽然这个扰乱不怎么明显就是了…}我不太赶确定的问着影,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事情的复杂度只增不减…
  {我觉得也有可能…只是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唉~事情还真的越来越复杂了!}影头痛的说完后跟我切断的联系,这种问题在讨论下去也只是增加头疼程度罢了…
  我看了看天色,时间已经不早了!虽然只要现在赶回去还是能吃到晚餐,但我并不打算回家吃饭…毕竟会去再吃的话,可能没有我的份或是吃的是我不太想碰的…所以还是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吃比较好!
  于是我就在路上随意的逛着,四处物色看看有没有什么让我突然很想吃的东西!突然的有一个黑色的重物从天上掉了下来,落在我的面前!掉下来的是一个人,有着白皙皮肤的人…但他那惨白的皮肤上全是血迹…而且这人我认识…全身染血的伯爵…伟轩……
  ‘你怎么在这里?你身上怎么都是……’我冲上前去将他扶了起来,他现在身上都是伤痕的样子引起了很多路人的注目,我赶紧用瞬间移动带着他到比较没有人的地方…但伯爵这时候出声了…
  ‘麻烦了…先…先用念力…把我罩住!不然…会…会被发现的……’伯爵一边咳着血一边说道,听到他的话之后我赶紧照做,然后把他带到没人的地方,至于路人的想法这时我也管不着了,反正凭空消失这种话说出去给其他人听,我估计也没有多少人会信的!
  ‘你到底怎么了?谁能把你伤的这么重?’我问着伯爵,伯爵的强我跟影有着深刻的体会!所以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会发生…至少在我跟影的模拟中,就算是打赢伯爵的模拟中,也不可能将伯爵伤到这种程度…
  ‘这问题可以等…等到我复原后再说吗?帮…帮我找家饭…饭店了…拜托了…’伯爵话才说完就给我很不负责任的昏了过去,丢了一摊烂摊子给我,还样我帮忙……
  我将他带回了家里,当然是先将他身上那有着血迹的东西用念力先送到了我房间,再把他带上去见老爹!不然明天要是老爹问起来的话反而不好解释!
  ‘阿凡…带朋友回来阿?’老爹边吃着炒饭边问道,还好没有回来吃!老爹的炒饭不是人能吃的,看一看现在小玉的脸色就知道了!那东西吃了的话是要挂急诊的!
  ‘恩…他有些累了!让他住一晚没差吧?’我扶着伯爵往上走,一边用念力控制着他的步伐!让他看起来比较像是累坏的人…
  ‘真是的!是去哪里玩可以玩成这样!如果你跟你朋友还没吃饭的话,就来吃我炒的炒饭吧!’老爹这么一说,害的我差点将伯爵的步伐踏错!妈呀!我年纪轻轻还不想死!
  ‘我们都吃过了…你们慢慢用阿!’我赶紧开溜,不想吃老爹的炒饭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则是为了避开了小玉那可怜的视线!老爹只要下厨,那他做的所有食物都得吃完,要是不吃完的话他会翻脸的!以前就有一次我就是赖着不吃,结果被狠狠的打了一顿!
  想到这里,心里又有一种怀念的感觉,我被打之后好像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让我的心觉得暖暖的…不过现在可不是回忆从前的时候!我让伯爵躺到了我的床上,他的伤口微微的冒着烟,为什么会这样我也搞不清楚…也只有等他醒过来才能跟我解释了…
  不过有一件事情非常的重要!我一定要偷偷的将楼下的泡面弄过来!该死!现在要是出去买晚餐的话,肯定被老爹乱刀砍死!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在连吃个晚餐都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