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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之路〈3〉

  
  过了不久,商人们送三人来到那座冰城附近,之后商人们便离开了。商人们离去之前告诉莱因洛斯等人,假如他们能够顺利找到商人同伴的话,就到西边不远处的席多城去找他们,他们会以某样贵重物品作为报酬。
  商人们离去后,莱因洛斯等人便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他们发现此处除了地上的白雪之外什么都没有,根本没看到什么城堡。四周也没有见到动物、人影什么的,只有他们三人在此处而已。
  不过这里的气氛倒是有些可怕,虽然此时没有下雪,但是却异常寒冷,时时都有冷风吹来。此处的风声很诡异,除了一般的声音之外,还带有像是哭声似的声响,令人不寒而栗。
  他们搜寻了许久,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东西。正当他们准备要离去之时,站在安德鲁肩上的马尔兹忽然叫个不停,把三个人都吓了一跳。安德鲁想要安抚马尔兹,不过马尔兹却反而叫得更大声。接着,它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依偎着安德鲁不断地发抖着。
  ‘马尔兹你怎么了?’安德鲁的担心之情,完全写在脸上。
  ‘看来似乎不太妙……有什么就要出现了……’艾文这么说着,表情不太好看。
  他知道动物们是非常敏感的,当它们叫得凄厉,或是发抖之时,一定是有什么恐怖的事情要发生。
  ‘……来了……’
  这个时候,附近开始吹起寒冷的风雪,使三人得用衣物来阻挡这异常的风雪。那哭声似的声响也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接近他们。紧张、害怕的气氛笼罩着此处,也开始出现无形的压迫感。接着,三人站的雪地上竟出现了魔法阵。魔法阵放出光芒,然后三人便消失,魔法阵也慢慢不见了。
  三人很快地就发现没有风雪了,他们缓缓睁开刚刚因为风雪而紧闭的双眼。他们发现自己已经离开刚刚的地方,好像到了一座城堡的里面。此处很温暖,和外面的冰冷明显不同。
  整座城堡的外墙皆呈现半透明状态,从里面就可以看到外面发生的事情。不过城堡的隔间却是一片片的石壁,因此看不到其他房间里面。三人推断,这就是商人们所说的‘冰城’。
  他们发现自己现在的所在位置,是在城堡的走廊上。走廊很长,一直延伸下去彷彿无止尽一般。他们看不到走廊的另一端,只好慢慢走过去。两面墙很高,不过由于走廊还算宽敞,再加上有一面能够看到外面,因此不会有太大的压迫感。两边的墙壁上皆挂了许多栩栩如生的人物画像,还有一些有着青面獠牙的可怕魔物画像。
  ‘……怎么还没走到其他地方呀?’艾文忍不住抱怨了起来,他们已经走了许久,却迟迟无法走出这个走廊。
  ‘该不会是有结界、防护墙什么的吧?那样就只能把墙打破了……’安德鲁如此说着,看起来他也走得不耐烦了。
  ‘好主意!’艾文一口赞成。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人家的城堡……这样不太好吧?’莱因洛斯说道。
  ‘等会让它恢复原状就好了!’说罢,艾文便对着可能是内侧的冰墙读起咒文。
  墙壁上先是出现泛着红光,直径大约能让人通过的魔法阵,随即它便发出热气,墙壁就开始溶化,变成了一个通道。从此处看过去,另一边是个花园……应该说是一片广大的草原。
  土地上长满了青草,还有许多五颜六色的可爱小花,也有数只鲜艳的蝴蝶在上面飞舞。草原中央有一棵巨大的树木,树干很粗,可能有六、七个大人合抱的宽度。树上开满了白色的花朵,当它们落下时,就好像白雪一样。
  而它的上方没有看到城堡的屋顶,而是一片湛蓝的天空。完全没有这是封闭的室内的感觉,彷彿是在宽广的外面一样。青翠的草地似乎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一端,像是没有边界。
  三人被眼前这奇异的景观吸引住,他们没想到这样的地方居然会在城堡里面。
  ‘走吧!’
  正当他们踏上草原之时,草原开始发出异变,所有花朵、青草全部都枯萎了,蝴蝶们也都飞落,像是死去一般。那棵大树的花朵一下子便全部落下,随即叶子也开始掉落。
  ‘这是怎么回事?’艾文问着,表情惊讶。
  ‘……看来是不大欢迎我们……’安德鲁低声说着,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
  ‘……有东西……’莱因洛斯这么说。
  他快步走向大树,将两手贴在树干上,闭上双眼,开始唱起圣歌。他的表情正经而庄严,不过歌声却……简直是魔音传脑、难听至极。害得安德鲁与艾文不得不以手掩耳,深怕耳朵严重遭受污染。连马尔兹都受不了,以它短短的手,覆住它长长的耳朵。
  ‘谁呀?唱那什么鬼歌,难听死了!快给我住口!’大树旁边忽然传来一阵咒骂声,打断了莱因洛斯那惊人的歌声。
  一位身穿黑衣、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男孩从大树的影子内出现。男孩外貌大约十二岁,他有着一对尖耳朵,像是个精灵。短短的黑发以头巾包住,黑色的眼珠灵活转动,看起来相当有活力。
  ‘你是影之精灵?’安德鲁这么问着,他和艾文慢慢来到树下。
  影之精灵,平常大多躲在大树的影子底下,喜欢捉弄路过的人们,是种活泼、好动而没有什么恶意的精灵。他们能够创造出自己的一片空间,真正的范围不大,不过看过去、踏进去的话,就会令人产生错觉,显得那处非常宽广。
  ‘没错!’
  ‘那这处风景是你变来的?’艾文如此问着。
  ‘没错!谁要你们这几个人类不遵守规则,居然直接打破墙壁!而且居然还想要接近我所创造的草原!’他手插腰,一脸不满地说。
  ‘对不起呀……’莱因洛斯如此说着,一如往常地带着笑容。
  ‘不过你的歌声还真不是普通的可怕呀!五音不全也不足以用来形容!’那黑精灵对莱因洛斯这么说着,双手抱头,表情夸张。
  ‘哈哈哈……以前老师要我们一个个上去唱圣歌,轮到我时,还唱不到三句,老师就要我下台了!’
  ‘那你还笑得出来呀……’安德鲁和艾文异口同声地说,摆出一付无力的样子。
  ‘哈哈哈……你这小子很有趣!我叫佛格兹,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