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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映入眼帘的是片干涸龟裂的褐色大地 阴暗的天空布满乌云,闪电伴随着雷声轰隆隆地撕裂着天空及大地,绵绵细雨如线般滴滴落下,但它却滋润不了这片土地。
  整体看来雷之平原和副本雷平原并没有太大的差异,不过若仔细比较的话也不难发现许多不同的地方。与外头的雷之平原相比,雷平原的落雷比较少,间隔时间也比较长,虽然一样都是片光秃不见草木的平原,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座宽大的石穴,那是设置来让闯副本的人们可以一边躲雷击一边打怪休息的,以免怪都还没打到半只人就先被落雷给打死了。
  一进到副本后,他们出现的地方就是在一座巨大的石穴里面,站在洞口导游就尽责地开始讲解雷平原的地理特性,但才听完导游简短的讲解后萨兹忍不住就先说。
  ‘雷之平原的副本叫做雷平原……这名字取的还真简单,只不过是少了个字而已嘛。’萨兹露出了一副真没创意的表情。
  ‘多个字和少个字有什么不一样吗?’嘟着嘴,芯绮苡也觉得这名字取的真随便没创意,比她和辛契尔的名字还没创意。
  ‘没辨法啊,“我们”接触过的东西太少了,想像力和知识那些的通通都有限,不然怎么会需要找真正玩家进来哩。’导游耸耸肩,迳自拿出一条带着小珠子的项炼套在脖子上,然后又抬头看看天空中的闪电,在确定无误后满意地笑了。
  对于他们的奚落导游不仅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间接承认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取名字的天份及创意。
  看看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就知道啦,小可、小蓝、小黑以及导游,哪个不是随便取的啊。况且他们就是没创意才会去偷别人家的创意啊,真的别指望一群从出生到现在都待在小房间内的人们会有什么好创意,如果可以他们也很希望是自己想出来的而不是去偷别人家的啊,所以哩,为了弥补那些贫乏的创意小可才出去找真正的玩家进来游戏中藉由他们的行为以及思考方式来慢慢改善创纪元,偶尔还会在玩家间做做访问调查,了解大家的需求,然后再慢慢的去调整不足的地方。
  看,他们是不是很人性化啊。
  揪甘心ㄟ捏!
  ‘月有说过“我们”,你也说了“我们”,你们两个所说的是一样的吗?那又是指哪一方?’盯着天空又闪下的一道雷光,纪念品一面说着,一边在心中默数记下打雷的间隔时间,推测以他们的脚程是否来的及在下道落雷前找到庇护的石穴。
  ‘你真的那么想知道吗?’摇晃着小旗子,导游凑到纪念品面前朝她痞笑着,‘你们猜啊,反正你们不是也很会猜,连NPC是电脑程式都能猜了还有什么是你们不能猜的。’
  纪念品一把推开导游的笑脸,‘你之前有问过,快乐的活在虚拟世界中以及痛苦地活在现实世界里,当有一天面临这种选择时我会选择哪一种吗?而且生活队也讲了,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会呼吸的人类,并不是一堆数字堆叠出来的程式,可是月又说他们通通都是NPC玩家,我真的有些糊涂了,NPC玩家、电脑程式、明明是人类却甘愿活在游戏中……你们真的好复杂。’
  在与天行队特训的期间,叛月总是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关于NPC玩家的情报,虽然每次都只是淡淡的提起两三句后就停了,但光是那几句就已经够让纪念品反覆思索一整晚,可却总是在渐渐理出头绪的那一刻又被叛月的话给搞糊涂了,结果又是失眠整晚不停思考,就这么一天天、一夜夜的反覆下去,直到他们告别了之后她仍还在不断的想着。
  ‘哈哈。’伸手拍拍纪念品的头,导游叉腰仰天哈哈大笑,接着又说。‘你啊不要想太多,其实我们一点也不复杂,而且愿望也很简单,就只是单纯的想活着而已啊,只要能够活着我们就很心满意足了。’
  ‘因为这是为了“你们”创造的新纪元吗?’静默不语的米血公仔出声了,他的心中也有着和纪念品相同的困惑,对于叛月所给的提示他也和纪念品一样想了很久,只是一直苦无机会找叛月问个明白,关于NPC玩家,也关于他的玩伴的下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导游刚才的话后心中突然很不安,尤其在看到导游点头之后。
  眯细了红眼,没来由地一股怒气直冲而上,偏中性的嗓音忽然拔高了些,‘难道你们是因为生活中遇到重创所以只能躲在这个虚拟世界的人吗?不然为什么要创造出这个游戏世界,然后活在这里呢?活在现实中不好吗?’
  一连丢出了好几个问题,问到了最后,米血公仔已经显得有些情绪失控,整个人冲上前去抓住导游的领口。
  只是无奈他的个子实在有些娇小,这抓衣领的动作看起来真有几分滑稽,不过米血公仔不在乎,他只希望导游能够回答问题。
  活在虚拟游戏中比活在现实好,这是导游那番话的真意吗?他会这么想的话,那么其他的NPC玩家们也大多都是这么想的吗?玩伴呢?他小时候的玩伴也是这样想的吗?
  他真的没辨法理解啊。
  ‘唔——你如果要这么想也可以啦。’眼珠子转了一圈,导游也不晓得该怎么回答那一长串,既然他要这么想的话他也是没意见啦,毕竟米血公仔说的也不完全是错的啊。
  ‘那为什么……’
  ‘是因为不得已的吧。’突地,小橘子幽幽地说着,脸上带着些许的哀戚,如果可以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人想活在虚拟中,就算是100%的虚拟实境也比不上在现实中的真实存在。
  咢天走上前,拉开米血公仔扯着导游衣领的手。
  ‘每个人多少都有不得已的原因,心理受到重创、精神上的打击、身体上的困扰不适,毕竟再怎么说也没有人真的想永远活在“虚拟”中吧。’咢天在说这些话的同时,俊脸上满是阴霾,彷彿他知道NPC玩家们没说出来的痛苦无奈一般,而这番言论也得到了导游的认同。
  ‘是这样没错。’看了眼咢天及小橘子这对姊弟,导游回以一笑,可这抹笑容中却夹杂着无奈。
  ‘那你们是……’
  ‘ㄟ,我已经说太多了,不能再讲了,接下来的事情全都是秘密哦。’把食指放在唇边,导游挤眉弄眼的示意他不能再说了,既然他们这么想知道NPC玩家到底是什么身份就得自己去调查清楚吧。
  谜题还是要靠自己去解答,若是由他这个知道答案的人直接讲出答案的话,那么他们就享受不到解谜过程中的乐趣啰,况且他们这群可都是些‘很奇妙’的人呐,真想看到当他们知道‘真相’的表情。
  ‘而且啊,你们进副本来不是只为了问这些问题吧,你们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啊,看,小兵来迎接你们啰。’点了点米血公仔的肩头,并将他那张好像还想再多问些什么的脸转向洞口,伸手指着在落雷中一步步往他们这里逼近的魔兽们。
  别忘了他们现在可是在副本中哦,想问问题请先挑一下场地吧。
  所以这次的话题就这么轻易的被导游给转移掉,而凝重沈闷的氛围在一步步的向前进时逐渐消弭,不过却也成了一堆问题各自堆在心头。
  导游的脸上同样堆满着笑容,挥动着手中那面碍眼的小旗子;小橘子仍是一副女王的高傲姿态,彷彿刚刚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个幻觉;咢天和平时一样冷着脸,再也看不出太多的表情;米血公仔抿着嘴,即使在战斗中他的双眼还是不断地瞥向导游,想再多问些问题;纪念品表面上是专心地对付魔兽,可是她心底的种种疑问却在方才又堆积了更多,但她不会像米血公仔那样冲动地脱口而出,她要把问题放在心里,好好的重新整理一番才对;神经大条的萨兹感受到气氛不对,可也不敢多问什么,只管努力挥剑杀怪;心思比萨兹细一些的风语宁虽然从刚才到现在都没说半句话,可是他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金眸在队友们身上来回思考打转;单纯的芯绮苡皱着一张小脸,心里头慌张到不知该如何是好。
  ㄟ——怎么这游戏越来越复杂?
  森林副本,出现的是森林里常见的花草树木及昆虫;海滩副本,什么鸭子、企鹅的通通都穿上泳衣套着泳圈在海边趴趴照;而雷平原这个副本嘛……出现的净是些抗雷以及一看就知道是雷属性的魔兽。
  或许是经历过天行队的特训的关系,对付这些移动速度超快的魔兽他们一点也不显得吃力,很轻易的就能够跟上它们的速度,虽然也有好几次差点被雷打到,但他们还是迎刃有余,没两三下就撂倒了一批全身上下都闪着不停啪滋作响的犬型动物,花了些时间打趴三只体型壮硕而且不停将打下的落雷转化成雷球猛往他们砸的大熊,但令他们感到有些难缠的还是那一群移动速度犹如闪电般迅速的猫科动物。
  不过再怎么快最后还是被他们全清掉啦,嘿嘿。
  前面看了这么多的动物,凭藉以往打副本的经验来看,随便想也大概猜到副本的BOSS应该是什么型态,这个雷平原的BOSS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也是只动物,不过当他们一路边清怪边躲雷电来到终点看到BOSS的时候,他们全都傻了。
  崎岖不平的褐土上空无一物,别说是小猫了,连个影子也没看到。
  在现实中卡关的话可以翻翻攻略密笈或是上网去查询爬文,当翻完攻略爬完一长篇的文后所有的问题也都会迎刃而解,接着就能够前往下一关,可是在创纪元中没有密笈也不能去爬文估一下,卡关了该怎么辨呢?
  嘿,不要忘了还有导游啊,他可是最清楚副本情况的人耶,卡关有问题时不问他要问谁呢?
  而导游则是在他们提出问题后就拉着芯绮苡要她朝平地中间处打个雷看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乖宝宝(未暴走的话)芯绮苡还是弹了个响指打了个比雷平原的落雷还要更响亮的雷电。
  那记雷就像个开关,触动了某个机关,而原本平坦无一物的平地上也突然出现了一座被无数的雷电包围着的白色尖塔,在其塔身中间则镶嵌着一颗不及巴掌大的小圆珠。
  指着那座经由雷电劈打才出现的尖塔,导游慢慢地说出这个雷平原和他们之前打过的副本不同的地方。
  别的副本最后都有BOSS驻守着,而雷平原却没有,只因为它是属于任务副本。
  任务条件是‘跳’,完成了之后就会得到嵌在塔中间的闪雷之珠,亦就是能够让人安然走过雷之平原的道具。
  不过……用力的跳就会完成任务然后拿到雷闪之珠,这世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任务啊,不要以为他们只是刚出社会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头好不好!
  这绝对是骗人的啦!
  但……其实导游也没说错啦。
  这关的任务,真的只要‘跳’就好了。
  只是此跳非彼跳。
  要拿到雷闪之珠这样道具并不是简单的在原地跳就好,而是人要站到平原中间用跳的闪躲过一百下的落雷才行,若是超过特定的距离范围就不算,一律得重新跳过!
  哇靠——七个人,七百下,是要跳到死哦!
  不过为了要能够拿到闪雷之珠就算心里对这任务有所意见,他们还是乖乖的轮流上去跳,跳到一半被雷打到就回到石穴内休息疗伤再换下一个跳,这个跳完一百下了就换另一个还没跳完的去,就这么轮过一个又一个,跳了一下又一下的,等到大家都各自跳完一百下后也全都累瘫了。
  ‘这是什么鬼任务啊,累死人了。’芯绮苡顾不得会不会弄脏裙子便一屁股地坐在地上,揉捏着跳到有些僵硬的双腿,呜,跳到都有小萝卜出现了啦,她不想看到后面跟着一大群兔子。
  呈现大字状躺在地上,风语宁已经累到连动一根手指都懒了。‘我宁愿和苍灵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也不要在这边闪落雷,一百下……不能间断耶。’要是被雷打到的不仅是要重从头跳,还要被雷给劈得去掉半条小命,害得他被打到后就连忙拖着不断抽痛的身体爬回石穴里躲,等芯绮苡治好伤,身体也不再抽搐了再冲上去闪雷。
  好听一点是一百下,当他好不容易跳完一百下的时候,实际上他早就已经跳了不下四、五百下了,但最惨的还不是风语宁,而是萨兹。
  别看他平时像只猴子那样灵敏,遇上了看似规律实际上抓摸不定的落雷时他可是一点辨法也没有,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成了队中最晚达成任务的人。
  ‘别叫了,至少都跳过了不是吗?’拨拨长发,小橘子一派轻松的模样,她可是他们之中第二个跳完一百下落雷的,从头到尾只有三次失误。
  顺带一提,第一个跳完的是打从一进副本就不断观察落雷时间的纪念品,拥有着零失误的最佳记录。
  第三名是米血公仔,接着是咢天、芯绮苡、风语宁以及让他们等最久的萨兹。
  ‘呐,雷闪之珠是你们的啰,怎样,这个任务很好玩、很刺激吧。’想当初他可是测试得不亦乐乎呢,用自己的双脚去跳跃感觉,真棒啊。
  等到他们全都跳完了,白塔周遭的雷电消去后,导游仗着自己脖子上挂着那条可以保他不被雷电打中的项炼就直接走上前去替他们取下闪雷之珠,然后再回到石穴内,将它丢给纪念品,而她也立刻将闪雷之珠放入臂铠中融合。
  在等待萨兹他们跳完的期间导游有向她解释过闪雷之珠的用法,当任务通过取到闪雷之珠后,身为队长的人就得将它融合在臂铠的宝石内,这么一来同队的队友们都可以避免被雷之平原的落雷打到,不过若是融合的是队友而非队长的话就没辨法将效用扩大至每个人身上,所以融合前请注意小心,别融错人啦,因为它一旦融合后可就再也拿不出来啰。
  ‘刺激你的头啦。’就算双脚酸的要死,身体疲累到好像不是自己的连动也无法动,肚子也饿得咕噜咕噜叫,躺在风语宁旁边的萨兹还是能够挤出最后一丝丝力气大声反驳。
  ‘好玩个屁。’不似萨兹那样大嗓门,米血公仔清冷的声音倒是在萨兹的回音中显得特别的突出清晰。
  抓抓头,导游仰首爽朗大笑,‘哈哈,挺有精神的嘛,看来这任务好像还是太简单了点耶,干脆调整为跳二百下好了。’
  ‘……’顿时石穴内一片静默,众人心里皆不约而同的想着,幸好他们跳过了,若真的要连跳两百下,那不如去翻那些山河谷的渡过雷之平原算了,浪费的时间差不多啊。
  ‘嘿,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啦,千万不要当真哦。反正你们都跳过啦,传送门也出现了,副本也没限制你们要在时间之内出去,不如就先在这里休息吧。’
  众人同时睐了导游一眼,那眼神彷彿就像是在讲:不用你说,我们正有此打算。
  与其出去那个没什么遮蔽的雷之平原,他们倒不如先在有石穴可以遮蔽落雷的副本里面休息休息,等恢复精神后再出去,况且他们的主力萨兹和风语宁都已经累瘫在地上了,芯绮苡和小橘子恢复魔法也只能治好身体上的伤,精神上的疲劳请恕她们无能为力。
  石穴内,众人们闭眼休息,除了轰隆雷声外没有任何声音,但最不甘寂寞的某人明明才说要让他们休息,此刻又突然开口。
  ‘呐,你们不觉得和新纪元相比,创纪元反而比较好玩有趣吗?像现在这样大家在一起一边杀怪一同欢笑一起享受旅途中经历过的种种不也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回新纪元哩?’他知道现在最好不要去打扰正在休息的他们,可是尝过了热闹欢乐的气氛后,他就讨厌那总是沈默无声的氛围,话说他也从来没喜欢过就是了。
  人是群聚动物,要很多人聚集在一起才感觉的到欢乐喜悦,没有人是喜欢孤单的,也没有人想要永远寂寞。
  没看到有人吐糟要他安静些,导游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小可有跟我说了,小月月也有给我看你们在武斗会上面的比赛过程,也听到了你们在斗台上讲的话,你们好厉害耶,竟然猜到我们是电脑程式,虽然猜错了,但说实在的,我还真佩服你们的勇气和求知精神耶。’到最后,导游还送上了几个响亮的掌声,为他们丰富的想像力鼓掌。
  ‘怎说?’本来在休息的纪念品睁开一眼,懒懒地回应。
  ‘在八百名从新纪元来到这里的真实玩家中,每个在知道必需得完成条件破关后才能离开的时候,起初还会兴冲冲的想要往前冲,一路杀怪过任务,可是却总是在一阵子后就失去了斗志,消极的安慰自己其实活在创纪元也不错。像你们这种努力拼命想回新纪元,还一直在猜测我们的真实身份的人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耶。’他咧嘴大笑,但说出来的话可就让他们一点也不认同。‘而且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小月月说要替人特训哦,由此可见她一定很喜欢你们。’
  ‘咦,那种的叫喜欢哦?’把人操得半死就叫喜欢,要是被她爱上不就小命休矣了吗?
  ‘是啊,小月月可不是那种会好心帮人的人耶,要她帮忙都必需得要有代价才行,不然她可是连甩都不甩哩。’
  ‘那还真是感谢她的“厚爱”。’米血公仔撇撇嘴,实在很不想去回想那几天他是怎么撑过来的。
  那个箭影不仅专挑他的弱点打,还很故意的用长棍和他互摃,当米血公仔一手持长棍另一手画出召唤符号时,箭影就像是算好的一般,总是在最后一刻用闇箭打断召唤,致使得他前功尽弃,气得米血公仔不得不努力加快召唤速度以及研发学习新的技能。
  直到现在,米血公仔的召唤速度比以往快上许多,甚至只需要不到一半的时间就能够召唤完成,若再加上咢天的风之回音,那更是只要一眨眼就能够完成。
  再度提起叛月,咢天的心情刹时变得有些恶劣,脸上也透露着明显的厌恶及杀意,‘我倒是觉得她是以操死我们为乐趣。’若不是小橘子要他尊重女性,他真的很想一枪毙了那个性格腹黑有着严重缺陷的女人。
  利用他会担心小橘子的心理,负责特训他的飞雁老是三不五时就朝她的背后射出风刃,要不然就是和寒江两个人联手攻击她,让咢天奋不顾身的冲上前挡下所有的攻击,而到了最后却变成寒江和飞雁一前一后的合力夹攻他,至于小橘子则是被坐在远处的叛月用光箭给射得完全无法靠近咢天一步,连一个辅助魔法也无法完整施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咢天被他们两人打得连想反击的机会也没有,下手更是没在考虑他们所处的是一般的野外地图,招招都可以削掉咢天的命。
  反正叛月也说过啦,他们可以挑战她的能力,就算只剩一口气她也会把人救回来。
  于是咢天就成为了除了萨兹和风语宁之外,第三个被操得最惨的人,不过也由于他们这种操法,咢天现在变换武器的速度是众人中最快的,而且也已经能够两手各拿着枪射出可以追踪人的风弹,要是打不到人的话他也可以立刻取消风弹换上弹数较多的机关枪扫射。
  白色军装,冷酷的眼神及表情,再加上他将枪扛在肩上的收尾姿势一整个就是帅惨了,还被叛月亏说要不要加入他们,她不介意再多带个帅哥在后头,若小橘子也要一并带着的话也当然没问题啊。
  她才不会去做那种棒打鸳鸯的事哩。
  ‘对啊对啊,小月月说你们真的是她这段日子以来最大的娱乐……不对,啊哈哈哈。’顺着咢天的话导游差点就把叛月把特训他们当成乐趣的事说出来,虽然及时收口,但其实嫩豆腐们全都知道这件事实吧,所以他有没有讲出来也都没差啦,是不是?
  萨兹咂了声,‘就知道她提议要特训就不安好心。’
  ‘不要这样嘛,你们想想,要不是小月月他们帮你们特训,现在你们哪有可能站在这里啊,说不定还在打那好像永无止尽的武斗会哩。’
  ‘是这样没错,严格说起来我们还真的要感谢他们才对。’觉得萨兹和风语宁应该休息够了,纪念品站起来拍掉沾在裤子上的尘灰。
  要不是天行队的特训,他们也不可能平安的来到这里,也不会出来旅行,说不定现在还在傻傻的打武斗会,然后在某一场输掉,再然后就……或许没有再然后,毕竟他们也对这世界一无所知,更不知道什么叫做破关的条件。
  遇上天行队,输掉武斗会,经过特训,在叛月的解说下大致明白这个世界的大陆,踏上旅途……其实天行队对他们的帮助比小可来得多,痛是痛了点,但真的非常受用。
  ‘是吧是吧,你们也一定能够感受到小月月对你们的关爱吧,而且你们不觉得这种日子也很快乐吗?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身边都有认识可以依赖感谢的人,这可是在冷漠当道的新纪元感受不到的哦。’导游拿着小旗子在石穴内快乐地转圈圈,说着似乎别有涵意的话。
  思绪较灵敏的几个人都听出话中意,皆盯着导游看。
  ‘你想说什么?’米血公仔直接问,‘拿新纪元和创纪元来比较,你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停下转圈圈的欢乐动作,导游一副被发现了的模样,抿着笑搔搔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呵,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啊,那么我直话直说好了——。’
  敛起笑容,导游也不再故做欢乐,一声响雷倏地狠狠劈开天空,隆隆雷声中导游的声音却异常清晰地传入他们每个人的耳里。
  ‘你们能不能不要回去,留下来陪我们好不好?至少在我们的“时间”结束前,陪伴我们活在这个世界好吗?’
  对纪念品而言,这不是第一次,可是对其他人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总是将笑容挂在脸上的导游露出这种表情。
  满满的无奈和孤单寂寞,却也写满了的乞求。
  他不希望他们回新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