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在河边钓鱼的人此时此刻却是大为亢奋,此时正值夏季,鱼群夜晚常汇聚于此交.配换气,平日里晚上的时候这地方常常三五成群有人钓鱼打窝。
可是最近京城当中常常有鬼怪啃脸的传说,吓的那些人根本不敢来此夜钓,特别是今日只剩下他一个胆大不怕死的,独占了这一方水塘,今晚盛鱼的水桶里,更是盆满钵满,五斤重的白鲢足有三五条,明天到市场上又能换一顿酒钱。
正值他高兴之际,冷不丁的背后却轻轻的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他起先还以为是旁边树上的蝙蝠或者野鸟之类的,可手里拿着鱼竿,害怕惊动到水中的鱼,一动都不敢动,只是勉强回头望了一眼。
那背后却是空无一物,钓鱼的汉子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想,地头继续握住鱼竿朝水面看去。
不过再紧接下来,一股极为腥臭的味道却从背后被一阵微风给刮到了他的面前。
那味道带着尿骚和血腥,并不是这河边的味道,只是在一刹那的功夫之间,微风却成了阴风,脑袋上突然之间一滴水滴落下,在抬头一看,一张七扭八歪,眼窝深邃,面上带着无数皱纹,嘴唇暴突的毛脸和他的脸不过一根手指长的距离。
“我的娘啊。”那汉子吓得哇哇大叫,本欲起身,不过那双腿早就不听使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只大马猴朝着他扑了过来,双手拽住这人左右臂膀,任凭这人有万般力气,就是挣脱不开。
那张嘴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两排钢牙就准备朝着这人的脸盘啃去。
秦白老齐他们在旁边的树丛里看了老久,心里明白此时再不出手,那就准备给这钓鱼的汉子收尸吧。
顾不得多想,三人一起跳出了树丛,秦白从靴子筒中抽出双眼火铳,情急之间顾不得瞄准,朝着那只猴子的方向就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火枪打空从这只猴子背后飞了出去,不过巨大的声音也惊的这只大马猴顾不得多想,放开压在身子底下的钓鱼汉子转身就走。
都到了此时此刻,哪里还容得这只大马猴乱跑,师爷见状,一抖袖子从里面掏出巴掌大小的玄武盒子,按动机簧,一根带着钢索的飞镖从盒子当中飞了出去正好扎在这只大马猴的后肩胛骨上。
顷刻之间疼的这只猴子哇的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秦白赶紧重新装填弹药,举起手中双眼火铳朝着倒在地上的大马猴猛地又开一枪。
这一枪可谓弹无虚发,把这大马猴的后脊梁骨打的粉碎,鲜血流了一地,拼命的在地上挣扎着。
三个人见,此时此刻已将这只大马猴擒获,可先前却见过这只大马猴在画中偷桃,害怕他真会使什么妖法,所以依旧不放心,各自取出短刀匕首把他的手筋脚筋全都挑断。
紧随其后老齐砍断了一根柳树枝,柳条索住这只猴子的手指,用柳树枝来了个串心杆,把大马猴给抬回了顺天府衙门。
连夜之间,秦白大开顺天府衙门,让手底下的捕快前往天桥把那两个打把艺卖艺的江湖艺人带上堂来。
那两个江湖艺人半夜之间被衙门的人叫醒,扭头一看原本睡在旁边的大马猴却不见了,心中不由的一惊,不过却也明白大致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个人本想逃走,不过秦白却交代过这两个江湖艺人可能有些江相派的手段,所以一擒获这两人之后,手下的捕快立刻就用熟糯米粉把这两人的眼睛糊住。
两人暂时一对招子都不能用了,也无法逃走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捕快回到了顺天府的衙门。
等到了公堂之上,见到了见到了,两边雁别翅排开的衙役,左边是带刀的老齐,右边坐着提写公文卷宗的师爷,正堂之上坐定身穿红袍,面沉似水的秦白。
人心似铁非似铁,王法如炉真如炉,纵使这两人真会使什么妖法,但是在这顺天府中堂麒麟图,梁上高挂着的明镜高悬4个大字的牌匾之下,也顿然失色。
两人到了此处心中早已明白,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那也没有用了,只得连连磕头,恳求饶命。
秦白让人带过那只受伤被捆住的大马猴,开口问道:
“这只猴子可是你们豢养的,在京城数日每夜放出这只大马猴,啃食人脸伤人性命,短短三日之内连伤三人,害了两条性命,你们可知罪。”
“大人饶命,这猴子日久成精,日日要吃血食,我们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一听这话,秦白就明白过来,这只大马猴日日要食以血食,以此来看所伤性命可不止这两三人而已。
顷刻之间,秦白就叫来手下捕快打板子上夹棍,好好拷打这两人,让他们把话一五一十招来,如若不然的话大型伺候。
这俩人心里也明白自己犯下了这桩案子,那无论如何也是个死,所以没等这棍子打到身上,那就如实招了过来。
原来两人都是江相派的弟子,偶然之间得到了一本古书上面所记载的皆是一些饲养灵猴灵龟猛犬飞鸟,用以障眼之术,或者通灵之法。
不过手段极其血腥,这俩人也是财迷心窍,按照书中所说的办法选了一只大猴,又从乡间拐卖来婴儿妇到了他们的大棚当中,剥下下人脸,掏出心肝,喂给那只大马猴吃。
连吃了数十日,在加上这两人按照书中的办法,日日夜夜给这只大马猴演讲人言,让其学习人的举动。
几十日之后这只猴子竟然开了十二重楼,能学人的姿态,甚至也能模仿人从口中挤出两三句极为怪诞蹩脚的话来。
不过这血食一旦吃上之后,绝不能停,倘若一旦停止这只猴子发了猴疯,那必定把他们哥两给啃脸掏心吃了。
这哥俩一路之上冲州过府,每到一处都去寻找售卖的人口,倘若找不到那就在乡镇之间拐带,用来喂给这只猴子。
也正因为他们在每一处所停歇的时间不过三五日而已,那些人只以为这哥俩买了那些人口是要带去在身边打打下手,跟着这些人一块去了别处,从未察觉到是被这只大马猴吃了。
第770章 夜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