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武侠仙侠> 顶级厄运,我成了修仙界的团宠?>第16章.年轻人,你有大帝之资

第16章.年轻人,你有大帝之资

  李听秋让张言隐匿在一众弟子中,却是正好遂了后者的心意。
  即便她不作出这样的安排,张言也会想方设法融入到人群中去。
  血狱宗身为永夜大陆之上的修仙大宗,宗门面积也是极其广大。
  张言按照身份信息从南禁区出发,一直往北方赶,暗中使用了不少腾云之术,飞过几个时辰才抵达血狱宗下辖的教习院。
  此地仙气氤氲,奇峰耸立,并且临近一条巨大的水脉——多宝河。
  若是寻常,教习院方圆数百里最大的声音就是河水冲撞声。
  只是这一两月,恰逢血狱宗二十年一遇的升龙大会,无数具备灵根的修道萌新从各处赶来血狱仙山,挤破头皮也要成为杂役弟子。
  十日前,升龙大会结束,血狱宗的招新大会落下帷幕。
  十二万名具备灵根的杂役弟子被安排在教习院所辖的各处山脉,这冷清的仙家之地,才多了一些烟火气。
  张言在一处隐蔽的山崖落地,闲庭信步一路走到教习院的主峰前。
  到了这里,他的身体却忽然一僵。
  李听秋那个糊涂丫头。
  给的信息竟然没有详细的宗门地图。
  教习院主峰前是一片极其平坦的河谷地,人员密集,摩肩接踵,无数身着青色法衣的萌新弟子途径此地。
  其中有不少人都像张言一样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这位师兄可是迷路了?”
  一道如同蚊呐的声音传入耳际。
  张言偏头,看到一个长相平平无奇的瘦削弟子,
  直接道出了自己的困境:“是的,在下今日辰时才抵达宗门,午间通过考核,适才慌不择路才来到了此地。”
  那瘦削弟子见张言并不如表像那般生人莫近,顿时热情起来:“原来如此,师兄可是要去寻找住处?”
  “在下谢寻,比师兄早来一个月,对宗门还算是熟悉,不如代为指引?”
  张言一边拱手一边答应:“那就有劳这位师兄了。”
  他总感觉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
  旋即,他又打量了一下身旁这个有些穷酸气的弟子。
  这货,该不会是想给我倾销什么东西吧。
  经过几个回合的简短交流,张言总算是套出了对方的身份。
  这个叫谢寻的弟子,是凡俗大魏王朝靖海侯的庶子,在家中饱受冷眼十几年,无意中寻得一丝仙缘。
  跋涉千山万水拜入血狱宗下面的一座附属道观。
  在观中又不受待见,磕磕绊绊三年才在前段时间的升龙大会中成为血狱宗的杂役弟子。
  张言与之交谈,还算投心,慢慢地也就没有那么大的戒心了。
  又走过一段路,张言开始向对方打探宗门的基本信息。
  谢寻见张言出身世家大族竟然毫无架子,也没有歧视自己的身份,反而是平等待人。
  这小伙子一下就把张言引为知己,又比刚才热情了几分:“张师兄,拜入血狱宗可是有个不为人知的禁忌,不知有没有人跟你说起过。”“虽然外间玄门都视我血狱宗为魔道,并把我宗列入魔道十脉。”
  “可是这半个月以来据我观察,门中师长师兄却从未以魔修自居,行事也多高风亮节,皆是自称妙门正宗。”
  “有些事情都是三人成虎,师兄莫要觉得进了外间传言的魔门,就要变成为非作歹的魔头。”
  “我看有些愣头青没看穿这一层,迟早要出问题……”
  张言的眼中闪过思索之意,再次拱手:“在下受教了。”
  “永夜大陆有传言中的魔道十脉,不知那些以正道自居之人又有几派?”
  谢寻听到张言问起这个,脸上开始浮现对那些正道的轻蔑:“正道,我看有些正道人士也是道貌岸然之辈,杀人放火,荼毒凡夫俗子样样在行。”
  “扯远了,正道有六大派,此类人物皆是自居玄门正宗,从来都是鼻孔朝天。”
  “不过这些宗门都是流传许久的老古董了,积重难返,完全不似我们血狱宗有生机。”
  “你知道我宗为何能在短短的两万年间就站稳脚跟么?”
  “依靠的就是祖师爷一手建立起来的传承体系。”
  谢寻说着说着就手舞足蹈起来,脸上满是对血陵真人的推崇。
  张言对血狱宗了解不够,来此之前可以说是毫无了解。
  之前,他一直都没有走出神隐山。
  这几万年的时间,有几次放风的机会,张言的化身也是待在中央洛神大陆。
  因此对于血陵真人萧正风,还真没怎么听说过。
  想来这厮顶破天也是化神境修士,不然不会没有在那些中央大陆上留下名号。
  为了更加了解这个“近期”崛起的宗门,张言努力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模样:“是何体系?莫非这传承体系还有什么特殊之处么?”
  谢寻闻言,反而有些疑惑地看着张言:“你不知道?”
  张言无奈地摊手:“对啊。”
  “你不知道宗门的传承体系,怎么会加入血狱宗?”
  “有个老道士说我可以修仙,然后我就随便找了修仙派。”
  “什么,你随便挑一个修仙门派都能找到最好的?”
  “我当初可是被人忽悠惨了!”
  谢寻开始对着张言大倒苦水,分享自己寻仙之路上遇到的种种坎坷。
  不知不觉就过了几百个呼吸,张言也顺利地被这人带到了杂役弟子的聚居区。
  然后,他又在谢寻的帮助下,找到自己所拥有的独立宅院,在一座山丘的向阳面,西侧正是一望无际的多宝河。
  张言请这货在院中坐了一会儿,转身就溜到河里抓鱼去了。
  等到回来的时候,谢寻已经拿着扫帚挥汗如雨,院角也已经堆起了好几摞枯叶杂草。
  这还不是最让张某惊讶的。
  他拿着河虾鲢鱼进入房内,发现各处房屋都被清理得一尘不染,就连卧房的被褥都铺好了。
  饶是以张言这等厚颜无耻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抢过谢寻手里的扫帚,给他泡了一壶茶。
  “谢师兄,你这是干嘛。”
  “你是客人,你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呢?”
  张言笑道。
  谢寻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憨笑道:“哎,我这以前在清水观是个跑腿打杂的小厮。”
  “这些杂活做习惯了,看见了就一下没忍住。”
  其实他觉得,如果对方多抓一会儿鱼,自己就能再帮张师兄劈上几捆柴,给水缸挑上几桶水。张某在神隐山枯坐几十个纪元,他本以为自己的心就像山间的青潭,冰冷刺骨。
  可是今天,他却对这个淳朴善良的年轻人格外欣赏。
  年轻人,你骨骼清奇,我看你大帝之资啊!
  这小谢能处,有杂活他是真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