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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亲爹呵斥,庶妹爱哭

  贺南鸢听了这话,也不过是淡淡一笑,甚至在此时,看向贺锡山的眼神,也带着一丝的可悲。
  用女人来做威胁的男人,这辈子又是能高就到哪儿去?
  “让侍郎府蒙羞的是我么?我娘不会因为我的懦弱而蒙羞,甚至会因为我的果决而感觉到了开心。”
  王氏是素来疼爱原主的,本就闹的不让贺南鸢替嫁,不过是被贺锡山给关押起来罢了。
  现在贺锡山用王氏来压迫自己,他怕是自己没脑子,又把所有人都当成是傻逼了吧?
  贺锡山哪里会想到原本懦弱的贺南鸢在这重要的关头竟然揭竿而起了,他眼神阴冷的瞪着贺南鸢。
  “你以为,今日由得了你么!”
  “那您以为,今日由得了您么?”
  贺南鸢见贺锡山竟然还威胁自己,当下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她伸出手,直接在身上一扯!
  大红嫁衣立马被她暴力拽开,如同残骸一般被她细白的手指给捏着,随后她高高举起,啪的一声,扔在了地上。
  内是红色中衣,按理说该是很狼狈的模样,而此时她却一副淡然,甚至嘴角自始至终都勾着笑容。
  “谁做的孽,谁来承担,再敢算计我,这侍郎府……咱们就同归于尽吧。”
  说完,贺南鸢直接转身,前往王氏的院子。
  “大小姐,您可不能走,今日是您的大喜日子,您若是走了,那可是不吉利啊!”
  喜娘早就收了银子,这会儿急忙的拦住了贺南鸢,甚至在苦口婆心劝说的时候,眼神给了其他的婆子丫鬟眼神,众人把贺南鸢给团团围住。
  贺南萱也是在这个时候,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但是她在贺锡山的面前素来乖巧懂事儿,当下便是也一个委屈,眼泪就掉了下来。
  “大姐姐,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儿,怎么能让爹爹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之中呢?本就是你自己说心悦大将军,非大将军不可,妹妹都已经退让到了这个地步,为何大姐姐却还是要这般呢?”
  你瞧瞧,这就是会说的人,简单的几个字,竟然就把一切的错误都归咎到了贺南鸢的身上,甚至于在这个时候,还表现的自己是那么端庄懂事儿又委屈。
  贺锡山原本心中就异常恼火,这会儿听了贺南萱的话,看向贺南鸢的眼神更是带着厌恶。
  果然是不受待见,这都是有原因的,还不是因为她们自己给脸不要脸!
  但是他们以为,简单的几句话,就可以让贺南鸢妥协么?
  若是原身,怕打落牙齿活血吞也就认了,但是她贺南鸢这辈子都不知道认了这二字怎么写!
  当下贺南鸢就眼神扫视了一圈把自己给团团围住的婆子。
  “这是打算强嫁?”
  “哼!贺南鸢,今日侍郎府大门已开,宾客以至,一切由不得你!”
  亲爹撕碎了伪善的面孔,此时模样看的让人作呕。
  贺南鸢半点不感觉奇怪,毕竟这贺锡山本就是这样的人,不过是原身渴望得到父爱蒙蔽了自己的双眼而已。
  她听了贺锡山的话之后,也不过是微微的歪了歪头,一身大红中衣,随风飞舞的发丝也是给人一种肆意洒脱的模样。
  她这个时候不过是淡淡一笑。
  “啧啧,想法是好的,但是……你们以为本小姐这么好欺负?”
  话落,只见贺南鸢双手一瞬间紧紧的攥在一起,她动了动脖子,在众人不过以为她这是绣花枕头的时候,贺南鸢动了!
  她直接拽住了一个婆子的发髻,用力往后一扯,与她身后的婆子砰的一声就撞倒了一起。
  “啊——”
  惨烈的痛呼声还不曾落下,接下来就看到那抹红色好似是在人群中跳舞一般翩翩起舞,反而是那些阻拦的丫鬟婆子,在贺南鸢停止了动作的时候,就全部都趴在了地上哀嚎。
  那声音,又刺耳,又让人爽的头发丝儿都带着兴奋!
  贺锡山与贺南萱二人也是在这个时候瞪大了双眼,万万不敢相信这个素来在府中懦弱的大小姐,竟然还有着这么一手能耐!
  这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贺南鸢也在把所有丫鬟婆子打趴下之后,不由得挑眉看了一眼院墙之外,随后淡淡一笑,转头脸色沉了下去,看向贺锡山。
  “想要算计我?”
  “想要让我强嫁?”
  “想要让我死在将军府?”
  “你们怎么这么能耐呢?”
  贺南鸢原本倒是懒得去搭理他们,但是这有些人实在是给脸不要脸,既然如此,那么贺南鸢又何至于再给他们面子?
  她一步一步走到了贺锡山与贺南萱的面前。
  贺南萱刚刚有多么的猖狂,现在就有多么的害怕,甚至于在这个时候,她脚步一顿,竟然是躲到了贺锡山的身后。
  就这种货色竟然还想要跟自己对着干?
  贺南鸢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半响之后这才呵的一声笑了。
  “所以,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贺南萱是彻底不敢再说一个字了,而贺锡山也未曾想到这贺南鸢竟然是这么的有气势,她这个当爹的,在这个时候竟然也都已经害怕了。
  但是身为父亲的尊严,他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就这么轻易的被子女给打压?
  最重要的,是这个子女还是自己不喜欢的贺南鸢。
  “你放肆!你母亲就是这么教你的!你怎么能够跟长辈这么说话!”
  看到贺锡山那副扭曲又不要脸的嘴脸,贺南鸢也不过是微微耸了耸肩膀。
  “所以您想说什么?用高标准要求我,然后用低标准来要求你们?这双标的可以啊。”
  “你……”
  “再有!”
  贺南鸢一瞬间的脸色就沉了下去,眼神之中充满了锐利的冰冷。
  “我娘如何您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我娘从来都没有对不起您,身为当家嫡母,她做人做事儿都已经很公平公正了,您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么?何至于要踩拉我的母亲?”
  贺锡山以为拉上了王氏,她就会妥协么?
  妥协,只不过是把他们彼此都给陷入了难堪之地,没有其他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