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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那你怎么不死?

  一唱一和间,贺锡山对她跟嫡母王氏的意见越来越大。
  贺南鸢起身。
  马婆子内心哼了一声。
  就知道这大小姐不敢不去,若是不敢去,那么老爷必然……
  啪!
  “啊——”
  一巴掌甩在了马婆子的脸上,也让马婆子从腹诽中回神,当下就不由得恶狠狠瞪着贺南鸢。
  “你凭什么打我!”
  啪!
  贺南鸢出手如闪电般,有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在马婆子还要再张嘴的时候,贺南鸢眼神冰冷的看向了她。
  “就凭你没有规矩,闹到了父亲哪里,你也照样挨罚。”
  马婆子捂着脸颊,心里怨恨又委屈。
  “不知道自己的错在哪儿是么?那就让本小姐来告诉你。”
  贺南鸢指着身后的房门。
  “其一, 到了嫡女的院子不等通传就往里闯,这是其一,不在外面出声,反而是堂而皇之推开嫡女的门这是其二,其三……”贺南鸢说到了这里,眼神刷一下就变得冰冷,呵斥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在本小姐的面前自称我!”
  扑通!
  马婆子被贺南鸢的气势压制的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奴婢!奴婢知错了!”
  看到马婆子这幅模样,贺南鸢又是看向跟随着马婆子一同前来的几个婆子。
  一个个如同下饺子一把,全部都跪了下去。
  贺南鸢很满意。
  对于这种人,就得这么收拾,若不然……他们还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呢。
  “走吧。”
  随着贺南鸢的一句话,马婆子忙不失起身,微微弓着身子,恭敬的引着贺南鸢往二小姐贺南萱的院子而去。
  本来带这么多人,一来是为了震慑大小姐,二来也死后想要等大小姐反抗的时候,她们再给大小姐一个教训。
  却不成想,被教训的竟然成了她们!
  等到了贺南萱的院子,贺南鸢看了眼门匾。
  水榭亭。
  这算是整个侍郎府最好的院落了,结果竟然给了一个庶出的庶女,有意思。
  贺南鸢抬步走进了水榭亭。
  “逆女!跪下!给你妹妹道歉!”
  这刚到了院子,突然耳边有风声一闪而过,贺南鸢头微微一侧,那茶杯竟然直接贴着她的耳朵飞了过去,最后砸在了马婆子的身上。
  “老爷息怒!”
  马婆子等人急忙再次跪下。
  反而是贺南鸢上下打量了一眼贺锡山。
  她大步走上前,站在了贺锡山的面前。
  “你刚刚说什么?”
  “我……我……”
  贺锡山被贺南鸢这一副淡漠又沉稳的模样给吓的竟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让我给一个庶女下跪?这就是你一家之主该做的决定?”
  “大夏有法律规定,庶女等同于俾子,无媒苟合所产下的孩子更是人人唾弃,我那好妹妹比我相差半岁,而孙姨娘却是我出生一年后抬出来的,她贺南萱有什么福气,让我这个嫡女跪?”
  一字一句,贺南鸢的话,给贺锡山问的哑口无言。
  “呜呜……大小姐!大小姐您这是要让妾身与萱萱去死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房内突然跑出来一美貌柔弱的妇人,脸上挂着泪痕,整个人楚楚可怜的倚在门口,拿着帕子捂着嘴巴。
  那副模样,就好似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委屈。
  用生死来压着她?
  贺南鸢扫了一眼这女子。
  孙姨娘是也。
  “那你死吧,带着你那无媒苟合的庶女。”
  孙姨娘婉转的哭声一顿。
  贺锡山也是在这个时候反应过来,抬起手指着贺南鸢历喝。
  “逆女!你怎么能对姨娘这般说话!”
  孙姨娘也是这会儿,又开始嘤嘤哭了起来。
  贺南鸢扫了一眼贺锡山。
  “本小姐一个嫡女,难不成连话都不能说了?她一个姨娘算什么东西?给本小姐提鞋都不配,为何本小姐不能说她?”
  “你!”
  “爹爹是不是忘记了这大夏的律法?若是爹爹忘记了,女儿可以现在就背给你听。”
  不温不火,不骄不躁。
  但是却偏生能够气得你吐血!
  贺锡山鼓着双眼,瞪贺南鸢。
  贺南鸢懒得跟他对视。
  “里面的是死了?不然你们摆这么大的阵仗做什么?”
  又是婆子,又是亲爹姨娘的,如果贺南萱不死一下,都对不起这阵势了。
  贺锡山再次被这一番话顶的哑口无言。
  而孙姨娘也是一脸诧异的看向贺南鸢。
  大小姐是一个多么懦弱的人,她是最了解不过的,怎生今日……
  “疑惑本小姐为何会如此是么?”
  却不想贺南鸢这会儿直接转头看向孙姨娘。
  孙姨娘被吓的急忙垂下去头。
  “大小姐说笑了,妾身怎么敢疑惑大小姐?”孙姨娘先把漂亮话给说在前面,随后想了想,又说道:“但是大小姐的性情……的确是变了很多啊。”
  贺南鸢也点头。
  “的确是变了很多,毕竟是被你们给逼得,不掌握点儿生存小技能,下一秒还不是得被你们给害死?”
  这话说的,让人没法接。
  贺南鸢很满意看到他们这幅被自己给挤兑,却又是一个字都不敢说的模样。
  她看都不看贺锡山跟孙姨娘,直接走进了内室。
  贺南萱早就醒了,见贺南鸢进来,身后跟着父亲,她眼泪再次刷刷往下掉。
  “大姐姐,你怎么能如此害我?妹妹被你那一番话害的,还怎么活?”
  “那你为什么不死?”
  贺南鸢挑眉,随后又是上下看了一眼贺南萱。
  晕倒了的人,还能扑着胭脂水粉,穿着绫罗绸缎,这真是想死的样子?
  而且那脸上的粉是不是太多了?
  羸弱的苍白没有,倒是如同那棺材铺的纸扎小替身,无外乎两个圆脸蛋儿的区别。
  “老天留不住想死的鬼,你想死么?本小姐成全你如何?”
  话落,贺南鸢伸出手,目标就是贺南萱细弱的脖颈。
  “啊——爹爹救命!”
  贺南萱被吓的大喊,脸色更是苍白了。
  在那一瞬间,她丝毫不否认,这贺南鸢是真的要掐死自己!
  “贺南鸢!”贺锡山大吼着冲上前。
  却不想,下一刻,贺南鸢就直接伸出手指,在贺南萱的脸上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