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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姿色更胜一筹

  刘子墨猛然站了起来,瞳孔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之色。
  他在老皇帝死时,诸臣讨伐之时没有惊。
  他在宫变之时,也没有乱!
  但是此刻,他确实被惊住了。
  这消息无异于平地之中一声惊雷!
  “钱氏,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再回答,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你若是诓骗朕,一旦被天卫查实,你知道后果,可比你充入教坊司的结果要惨烈得多。”
  “到时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子墨冷冷说道。
  “贱妾已经是绝境之中!岂敢再诓骗天子?”
  “况且,此乃皇室血脉之论,贱妾怎敢乱言?”
  “若我所言有半句虚假,任由陛下处置!”
  钱夫人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说下去!”
  刘子墨重新坐下,神色晦暗。
  “九皇子,非何芝蓝所生,但却是何家血脉!”
  “九皇子之生父并非先帝,其就在这京城之内。”
  钱氏开口。
  她没有直接指出来是谁,但是,已经说得无比透彻。
  刚刚被刘子墨趁机削其兵权的国舅爷!
  刘子墨内心翻起了惊涛骇浪。
  这何家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不仅瞒天过海,欺瞒老皇帝接近二十年。
  而且,宫内竟然从来没有类似的消息传言。
  这保密工作,不愧是何芝蓝的手腕。
  “来人!”
  刘子墨忽然大声呼喊殿外太监。
  “陛下!”
  太监跪伏。
  “即刻将十九年前的起居注给我翻出来,要六月份的。”
  刘子墨说道。
  “遵旨!”
  太监领旨连忙退了出去。
  如今九皇子就是出生于十九年前的六月份。
  那时候,老皇帝还是太子。
  老皇帝的子嗣基本上都是他当太子期间所生。
  登基之后,只有一位皇子,两位公主出生。
  天祯五年,老皇子在离阳一战虽然大获全胜,但自己却伤了身体。
  之后再无子嗣。
  “如此隐秘之事,你是如何知晓的?你嫁于钱同升应该才一年时间而已。”
  刘子墨明知故问。
  钱夫人沉默了良久,身躯颤栗。
  她心中慌乱无比。
  终究而言,她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而已。
  刘子墨看着她,却并不言语,只是看她最终做什么反应。
  “禀陛下!”
  “贱妾本是皇后胞妹。”
  钱夫人说完之后,仿佛瞬间抽干了自己的力气一样。
  她知道,基本上只要她说出这句话,就相当于和皇后那边彻底决裂了。
  她只是想要求存。
  她这么年轻,凭什么就因为皇后和钱同升的失败谋划就要献出自己的命?
  此时的她就像是彻底放下了负担一样。
  “贱妾比皇后小十一岁。”
  “皇后七岁入宫,当时在我们何家,二哥六岁。”
  “我出生时,皇后已经是先帝的太子身边的侍女。”
  “正元八年,何皇后十六岁,先帝太子妃薨,皇后成为新的太子妃。”
  “十七岁时,生了九皇子,稳固大位。”
  “之后的事情,陛下也应该知道了。”
  钱夫人低着头说道。
  正元年号,那是老皇帝的爹,当了十一年皇帝。
  原太子妃,正是刘子墨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
  “国舅十六岁生了九皇子?”
  刘子墨玩味说道。
  “不!”
  钱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接下来一句话。
  再次把刘子墨给震傻了。
  “我二哥何进,十六岁和一青州民女生下一女。”
  钱夫人说道。
  刘子墨呼吸一滞,瞳孔缩小如针孔。
  “你的意思是?”
  他不由自主的声音都拔高了一些。
  这些秘闻,他可太震撼了。
  “没错,九皇子实际上,应该是九公主。”
  “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所谓的公主或者皇子身份,最多只能算是国舅爷的女儿,仅此而已。”
  钱夫人一口气将这些秘闻一口气说道。
  说完之后,她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这些东西,可在她心里压了不少年。
  如今吐露出来,太畅快了。
  刘子墨坐在上面,神色阴晴难定。
  他想到了很多。
  难怪那么多次触摸到老九的时候,他都十分的不自然。
  还有!
  胸肌很大!
  当时,刘子墨只当是他练武练出来的。
  原来答案在这里。
  果然不愧是宫闱秘闻,露出一点,都绝对能够让整个大炎朝掀起一层滔天巨浪。
  “你说你,比皇后小十一岁。”
  “你的姿色要论起来,比皇后要更胜一筹。”
  “你在去年之时嫁给了钱同升,也就是说,你二十四岁之前,并未嫁人。”
  “以国朝风俗,十三岁可婚配,超过十六岁已经是大龄女子,你为何,没有嫁出去?”
  刘子墨从皇位之上离开,一步一步往台阶下走去。
  看到刘子墨的动静,钱夫人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她身躯不由自主地跪伏到更低,更贴近地面。
  “而且,宫内一般对于宗亲都调查得很清楚,却偏偏没有你的记载。”
  刘子墨站在了钱夫人的跟前,随后蹲了下去。
  一根手指挑起了低头的钱夫人。
  不得不说,较之于当今的何皇后。
  钱夫人更添加几抹明艳之色,清秀雅丽,偏偏还有一双桃花眼,带了几分狐媚之感。
  “何家的基因果然不错。”
  刘子墨用现代话夸赞了一句。
  钱夫人愕然,没有听懂。
  但她还是小心回答道:“贱妾出生之时,有一道士说我没富贵命,若是养在何家,不仅我难以存活,甚至还会害了何家的运道。”
  “所以,我从小就被寄养在青州的一家农户家里面。”
  “我五岁那年,皇后成为太子妃。”
  “我十六时,当时我已经定了亲家,皇后彼时已是皇后……她不允许我出嫁。”
  “去年之时,她忽然命我嫁给钱同升。”
  钱夫人回答得十分小心,压根不知道现在的刘子墨心中在想些什么。
  刘子墨心中了然。
  这何芝蓝,还真是思虑深远。
  如此推算下来,她在九年之前已经开始布局。
  不,更加确切的说,是从何芝蓝十六岁成为太子妃后就开始在谋划了。
  如果没有何进和何芝蓝里外配合,根本不可能做到瞒天过海这一步。
  钱夫人这一步,早些年或许并没有想过。
  但在九年前,顺带地成为她手里的一张闲置棋子,以待后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