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几声闷响从前面传了出来,袁新定睛看去,原来是几只猴子在嘻戏,几只水果被扔到了水中。
几个辽东军喜滋滋的走上前去拿起果子啃了起来,然而还有等他吃完就大声惨叫起来,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不要乱吃东西!”一旁的向导匆匆赶了过去,用生疏的汉语大叫着,袁新不由感叹,在这热带雨林中,每一步都是吃人的陷阱。
一行人在林中整整行进了三天三夜,三天之中,足足有上千人被雨林夺去了生命,然而这才是刚刚开始。
“啊!啊!”一阵惨叫声传来,几个士兵手捂着喉咙倒了下去,转眼间没了气息,前军的庞德看到,从他们的喉部流出的血是黑的。
“箭上有毒!”随军军医小儿心翼翼的从死去士兵的咽喉处拔出了一支小巧的硬木毒刺,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是什么?”庞德向身边的天竺向导询问道。
“这是雨林中土著部落的毒箭,他们将箭抹上眼镜蛇的唾液,装在一个中空的木管中,然后用口吹出,此箭见血封喉,只要被划破一点皮肤,那就无药可救了。”
“传令下去,不管多热多潮湿,也不许把甲摘下!”庞德大叫道。
深夜,寂静的夜色中突然传来了一阵诡异的笛声。
“这深山野林的,竟然有人吹笛子,天竺人真是怪。”两个放哨的辽东兵相互依偎着交头接耳的说道。
“悉悉!”一阵怪异的声音传来。
“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走,我们看看去。”
两个辽东军蹑手蹑脚的向声音传出处探去。
“嚯!”的一声巨响,一个比脸盆还要大的蛇头人立而起,一口将走在前面的辽东军吞了下去。“啊!”另一个辽东兵吓的大叫,就在这时,另一个巨大的蛇头从他的背后蹿起,一口把他的脑袋从身上咬了下去。
“什么事!”随着一阵喧哗,几十个辽东兵点着火把跑了过来,在昏黄的火把下,无数的悉悉声从草丛中,树顶上传来,成千上万叠蛇、蝮蛇、眼镜蛇将他们围在了当中。
“兄弟们,快逃啊!”随着着一声大叫,几十个士兵立即抽出马刀向阻住去路的蛇群砍去,一阵腥风传来,冰冷的蛇血喷在了他们的身上,一股难闻的腥味催人欲吐,这气味让更多的蛇疯狂起来,前仆后继的向士兵们仆来。
“啊!”惨叫声不断的响起,每一个倒下去的士兵立即被无数的蛇身所覆盖,转眼闻就成了一堆枯骨。
“仆!”一阵响声将帐篷内的袁新从睡梦中惊醒,袁新起身一看,马超手提着钢刀一脸是血的站在自己的身边。
“孟起,你怎么会在这儿?”袁新吃惊的问道。这时袁新才发现,一条足有两米长的眼镜王蛇在自己的身前被斩为两断,袁新明白,马超救了他一命。
“主公快起来,现在营内出现了数不清的蛇类,兄弟们不少都被咬伤了。”原来马超不知为何突然心血来潮,说什么也睡不着,由于出帐走走,没有想到正好碰到了无数的毒蛇袭击大营,马超心念袁新的安危,护主心切,就闯了进来,门口的卫兵认识马超,也就没有加以阻挡。
“孟起,我们走!”袁新抽出兵刃,带着马超走了出去,只听到营中不时的有一条条的蛇在游走。
“传令下去,全军集合,用弓箭向外发射!”随着袁新的号令,早已惊醒的辽东军一个个手持着弓箭向营外不断的射击着,根本就用不着瞄准,每一支箭下去,总是能响起一声惨叫声。然而群蛇仿佛浑不畏死,一波儿被射死,一波儿又涌上来,向着营内涌来。
“把所有的木制品都给我点着扔出去!”袁新大喝道。一会儿的功夫,冲天的火光点燃了起来,在营外形成了一道火墙,挡住了群蛇的攻击路线。远处的笛声开始急促了起来,蛇群又悍不畏死的向着火墙扑去,“吱吱!“的惨叫声立时响了起来,一股浓浓的烧焦的气味传到了每一个人的鼻孔之中。在火光中,群蛇不断挣扎着四处乱蹿,一片片的被烧成了灰碳,在火把的映照下,损失惨重的蛇群不断的向后退去。这时,诡异的笛声更加的急促凄厉起来,本来退却的蛇群一下子又来了精神,壮着胆子扑了上来,几只六、七米长的巨蟒一下子蹿进了火中,试图用自己庞大的身躯压灭火热,俨然是蛇群中的“神风特攻队”。
一听到这诡异的笛声,袁新想起了看过的一本书上有关于天竺训蛇人的记载,训蛇人以捕蛇训蛇为业,用笛声控制群蛇,能让巨毒的眼镜王蛇翩翩起舞,难道对面的笛声就是由训蛇人发出的?想到这儿,袁新大叫道“易风何在!”
转眼间,神箭易风出现在了袁新的身前说道“易风在此!”
“易风,听清那笛声的来源了吗?能不能把吹笛之人干掉?”袁新问道。
“请主公放心!”神箭易风从背后取出了箭……
第一七五章逍魂楼
火光中,袁新与一众人等踏着满地的蛇尸来到了林中,只见一个身着红棕色的圆领短袖长衬衫的土著天竺人倒在地上,三支箭不偏不倚他的头顶、胸膛之上,无一虚发,神箭易风果然名不虚传,竟然盲射的如些准确。
袁新用力的在天竺人的尸体上踢了一脚,转头对众人冷冷的说道“我倒要看看天竺人还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来!”
从这天晚上以后,辽东军加强了戒备,就连睡觉都要穿着铠甲,幸好土著天竺人似乎已经江郎才尽,再也没有出现如此大规模的猛兽进攻,几个放冷箭的只要一露头,就被易风布置在外围的神射营所狙杀,再也没有掀起浪来,三天后,袁新带着军队终于成功的穿越了热带雨林,直扑索帕拉,看着身后茂密的丛林,袁新心中不由一阵后怕,心想今后说什么也要对这片吃人的树林敬而远之。
坚固的索帕拉城,没有人想到辽东军会神兵天降突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一下子慌了手脚,袁新二话不说,立即以廖化为先锋,指挥士兵攻城。在辽东军勇猛的攻击下,索帕拉城再也坚持不住了,最后为了得以活命脉,只好大开城门投降,自此,统一北天竺的最后一战索帕拉战役终告结束,整个北天竺自此成为辽东属国。
其实以法正等人的建议,是想把北天竺并入大汉的版图的,但袁新知道,天竺与中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民族,有着自己各自的文化,这样的民族是不可能被完全同化的,一旦中国的力量衰弱,势并重新独立出去,与其如此,还不如对其进行改造,扶持新兴政权以夷制夷,使其世代成为中国的番属,将天竺的香料、黄金等原材料低价运往中国,如此来的更实惠些,当然,对天竺的改良一定是要限度的,不然一旦这个国家通过革新崛起,那么将对大汉的西南够成巨大的威胁,这是要坚持制止的,所以袁新并不会帮天竺建立一个统一的国家,而是将它们分成若干个小国,让其相互制约。
经过了一系列的规划,在北从天竺,终于重新建立起了数十个依附于大汉的小国,天竺的各种物资源源不断的运往了大汉,直接促进了大汉经济的发展,自此以后,贵霜帝国的良马、棉花,天竺的黄金、香料、宝石源源不断的进入了汉朝,为大汉称雄于世数千年奠定了雄厚的物质基础,与此同时,西或各国及贵霜帝国的中亚部分也最终完成了与汉朝的合并,最终成为了大汉的一部分。
此次远征,足足用去了两年的时间,身心俱疲的袁新带着部分辽东军开始返程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此时,中原又发生了变化。
许昌,以青石彻成的高大的丞相府内,曹愁眉不展的坐在椅子上,辽东军太强势了,而且自己的地盘与它已经全面接壤,恐怕不久以后,辽东军的目标就是自己了。
“丞相,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当心身子啊。“戏志才劝道。
“哎,志才不要再叫我丞相了,袁新真的好毒,就是因为这个称呼,袁本初才与我绝交,才会被袁新所击破,假使我二人不反目,哪会有辽东军的今天,哎!”曹长叹一声。
“主公不要想的太多,袁本初也是咎由自取,与我等何干,以主公的才华,只要加以时日,一个小小的袁新算得了什么?”
“呵呵,志才什么时候也会奉承了,袁新可不是好对付的,不过,我曹孟德却也不惧于他。”
“主公这就对了,这才是意气风发的曹孟德呀。”
“哈哈哈!”曹豪爽的一阵大笑。
“主公,新近从天竺来了一群歌女,色艺俱佳,不如我与主公找来消遣一下。”戏志才暖昧的一笑道。
“呵呵,早就听说志才也有这个爱好,不过你的身体瘦弱,一定要当心啊,我可不想你在女人身上鞠躬尽瘁,死而后矣。”曹半真半假的说道。
“谢过主公好意,志才一定会注意的,这样吧,我们现在去这些歌女所在的消魂屋如何?”戏志才说道。
“哈哈哈,你呀,就是色急,好吧,我们走。”戏志才一让,跟在曹后面走了出去。
消魂楼,顾名思义,此处可以使人魂消九天、,这里是壮士的英雄冢,这里是男人的安乐窝,多少达官贵人流连于此,留下了一段段风流韵事。
做为许昌城最大的青楼,每当华灯初上之时,也是消魂楼里就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灯红酒绿之间,胭脂粉黛之中,无数的莺声燕语、浪笑娇囡从消魂楼内传出,让远近过往之人一阵面红耳赤。
为了避人闲话,曹与戏志才特意一身商贾打扮进入了魂内,一个脸上浓妆艳抹,直往下掉渣子的老鸨子立即迎了过来,一打眼儿,老鸨子就看出这两个人与众不同,身上充满了高贵的气质,特别是曹,两只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种高傲与霸气。
“给我们找个最好的房间,把新来的天竺歌伎给我叫来,钱不是问题,一定要我的这位朋友尽兴。”戏志才说完,把一锭元宝甩给了老鸨,把个老鸨乐的嘴都闭不上,将二人带到了楼上的单间之内。
一会儿的功夫,两个如花似玉的西域美女走了出来,看的曹与戏志才两个眼睛一亮,竟然还有这样的另类美女,如雪般的没有一丝瑕疵,金色的长发飘逸,真是人间的极品,比之中原的美人自有一番别样的风情。
只见二女向曹与戏志才施了一礼,立即在桑图尔的弦音中不断的扭动着如蛇般的腰肢舞蹈起来,把个曹与戏志才眼睛都看直了,二人均是品花高手,可是这样充满诱惑力的场面却少有触及,有由有些热血膨胀起来。
一曲终了,戏志才与曹各自搂着自己心怡的女郎亲亲我我起来,戏志才又要了一个房间,自己领着女郎退了出去,房中只剩下了曹与那个舞蹈的女郎。“你的舞跳的真好,你是西域哪个国家的?”曹问道。
女郎妩媚一笑,用有些生涩的汉语说道“我来自天竺,那里是一个美丽的国度。”
“噢?”曹来了兴致接口问道“你为何远隔万里之遥来到大汉呢?”
“现在天竺战乱四起,我与姐姐是逃难才来到这里的。”
“贵霜帝国为什么要打仗?”曹有些好奇的问道。
“因为你们汉朝的大司马袁新消灭贵霜帝国后带着一群汉兵攻入了天竺,这个你们没有听说吗?”
“你再说一遍!”曹的眼睛亮的如同二百瓦的灯泡,射出两道亮光……
当曹得知袁新率主力远征天竺的消息时,他知道,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了自己的眼前,期盼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临了。在戏志才的策划下,短短的一个月内,曹调集了所有能调集的军队,许昌周围,足足云集了二十万大军,于是曹以夏候渊为先锋,带领着麾下众将,一路声势浩荡的杀向了辽东军的中心长安。
当得知曹杀来的消息后,长安的郭嘉与贾诩临危不乱,他们立即整军备战,将手头上的军队都集中起来交由赵云统帅,巩固长安的城防,甚至连妇女也动员了起来参加守城,同时飞鸽传书并州的徐晃、冀州的高顺、幽州的徐庶等人,让其星夜来援,与此同时,郭嘉还以献帝的名义派人联系荆州刘表,使其出兵扰曹的后方,徐晃与高顺等人接到郭嘉的书信后自是立即起兵救援,马不停蹄向长安而去,但是荆州的刘表与幽州的徐庶那里却出了问题。
位于长汉以北的荆州在东汉末年的战略格局上处于一个重要的位置,荆州北靠中原,与曹接壤,西北与汉中的张鲁相临,东与孙策的江东六郡隔江相对,人口众多、物产富饶,西与刘璋的西川相及,真可谓用兵之地,所以历史上的诸葛亮与刘备一番隆中对,言明了此地的重要性,但是诸葛亮忽略了重要的一点,能用兵之地也是兵家必争之地,荆州虽可四面用兵,但同时也四面受敌,所以就有了后来的关羽大意失荆州。
刘表字景升,山阳高平今山东邹城人,鲁恭王后代,八俊之一。灵帝时,代王睿接任荆州刺史。李傕、郭汜控制朝廷后,封刘表为镇南将军、荆州牧,封成武侯,假节。
东汉末年军阀混战,能矗立于此险地而不倒,反而将荆州治理的井井有条,连英勇的江东猛虎孙坚也死在了他的手里,可见其能力之强,所以,在东汉末年的大混乱中,荆州成了人们理想中的天堂,各方人杰都避难于此,比如诸葛亮、庞统、无怪乎水镜先生说天下贤才皆聚于荆州,但可惜的是,刘表是治世之臣,而非乱世之雄,所以他知人而不能用,兵强而不作为,这就注定了他只能固步自封,居于荆州一隅而没有发展,反而受到荆州强大的氏族势力的干扰,为此,刘表采取了与氏族联姻的方法,以期得到他们的支持,或惜的是,如此一来,更让蔡氏等士族张狂起来,这也是刘表所没有想到的。
刘表有两个正妻,两个儿子,前妻死后,留下了公子刘琦,次子刘琮,为续妻蔡氏所生,一面是失去母亲的幼子,一面是权倾荆州的蔡氏,是刘表的战略伙伴,于是刘琦渐为其所不喜,刘琮俨然成了刘表的必然接班人。
襄阳城,与大汉其它城市相比,做为刘表统治荆州的中心,这几年开始繁华起来,一座座高大的建筑拔地而起,而其中最为宏伟的,就是刘表的刺史府了。府内,刘表自悠闲的品着茶,不时的与一边的王粲谈一下诗文,身为“八俊”之一,刘表一向以文人自居,时常招集一些文人客谈天说地一番,倒也是别有味道。
“仲宣(王粲字),最近有没人说起大公子什么?”刘表问道。
王粲一愣,转即答道“最近常听下人们说起,大公子常流恋于山水之中,总是独自一人去江边垂钓,果然是好雅兴。”
“哼,这个不成气的东西,一天只知道做一些无用之事,荆州的大好基业是一定不能落入他的手中的。”刘表冷哼一声说道。
“主公,听说陛下降诣让您出讨曹,不知主公以为如何?”王粲问道。
“哎,你我二人在一起只谈诗赋,其它的不要再说了。”
听刘表这样一说,王粲一阵尴尬,坐立不安的又聊了几句就退下去了。看到王粲已经走远,刘表的脸如下了一层寒霜般拉了下来,“来人,把蒯氏兄弟及蔡氏兄弟给我找来!”
刘表是固步自封不思进取,但对于王粲这样的人他还是了解的,他们是纯粹的文人,与这样的人只能谈谈诗文,如果与他们谈政治、谈局势,无疑是对牛谈琴,讲政治,还是看人家蒯氏兄弟的。
滚滚而逝的长江之边,乌云压顶、雷声轰隆,外出的人早已急急忙忙赶路,生怕被将至的大雨所淋,然而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青年却如一尊石像一般,独自坐在江边垂钓,如果心细你会发现,他的钓钩竟然是直的。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这句耳熟能详的话用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太适用,因为此处人急至,是不会有哪位明主路过此地的,更何况,垂钓之人也不需要什么明主,因为他的父亲就是荆州的统治者,垂钓之人正是刘表的大公子刘琦。
其实刘琦并不是真正爱好垂钓,他之所以如此,一为避祸,二为无奈。作为刘表的儿子,刘琦并不像别人所想的那么风光,他的生活充满了艰辛>*.d1wx*
第一百七十五章 群蛇魔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