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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保守秘密

   皇上看着我笑了笑:“落丫头果然真诚坦率,我知道这对你而言却是有些为难。女人之间常有妒忌之心,这也是正常现象。”他说完后,微微叹了一口气,又说:“只是十二阿哥对你过于在乎,朕有些担心你会成为他的牵绊。朕对允琪还是寄予了很多希望的,倘若今后因为感情而未成大事,对他的前途是一个遗憾啊。可是朕明白你们二人的心意,实在也不忍心再拆散你们。朕现在有些为难啊。”
   对于皇上的为难,我很能够理解,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像他要求那样的大度。
   皇上见我陷入的沉思,便有说道:“这样吧,过几日允琪要娶侧福晋,朕命你那天到十二阿哥府上观礼,回来后你再将你的决定告诉朕。朕希望你能够表现的知礼、大度,如果你能做到这些并给朕加以保证,朕就可以成全你们。”
   这是皇上给我开出的能够成为十二阿哥嫡福晋的条件吗?让我在大婚的时候观礼,还让我表现的冷静、大度、彬彬有礼,这也太为难我了吧?而且还说要我保证,保证什么?当好贤内助并且对允琪今后继续娶妻纳贤欣然接受,然后一同分享一个丈夫?本以为自己坚持了这么久,幸福是触手可及的了,可没想到……
   皇上见我没有回话,便让我退下好好思考。我思前想后,不去观礼肯定是不行的,因为这是皇上的圣旨,可是我现在知道允琪结婚就已经很难接受了,还要去亲眼目睹婚礼。我实在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始终平静的面对他们。
   我回来是跟允琪和瑾熙说婚礼当天我会前去观礼,二人听了都极力反对,可是我的主意已经打定了,非去不可,我可不能再抗旨不尊了。
   婚礼这日恰逢是我的生日,瑾熙特意让人做了一碗长寿面给我。挑弄了几下碗里的面条,却吃不进嘴里,瑾熙看着我无精打采的样子,很是心疼。
   “你干嘛非要去参加那个婚礼呢,诚信虐待自己啊。哎,一大早就这么心事重重没精打采的。”
   “皇上让我去的,你以为是我自己真的想去啊。”
   瑾熙一听我说是皇上下旨让我前去观礼,很是吃惊,说道:“皇阿玛为什么要让你去啊?他这么做有何用意啊?”
   我将长寿面放到了一遍,看着瑾熙一脸的关切和迷惑,对他说道:“瑾熙,不瞒你说,这些天来我一直在为这件事情憋屈着,又找不到人倾诉。”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在允琪大婚的日子去观礼,是皇上给我开出的条件。”
   “什么条件啊,你快说啊。”瑾熙有些着急了
   “皇上要我答应能够做到知礼、大度,即使今后允琪因为政治原因再娶一些侧福晋回来,我也要能够欣然接受,他希望我能为十二阿哥打理好家室,而不会在感情上对他牵绊。”
   “这条件也太苛刻了吧。”瑾熙说道。
   “是啊,我们是现代人,自然是不能接受自己的爱人再娶别人的,可是现在是清代啊。”我苦笑道:“我倒有些佩服古代这些女子了,能这么大度。”
   瑾熙也陷入了为难,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我握着她的手说:“瑾熙这件事情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密啊。我不想十二阿哥知道了为难。”
   瑾熙安慰我说:“我一定会保守秘密。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啊,待会儿观礼,我实在怕你撑不过去。”
   见我没有做声,她又连忙给我打气,说:“我今天一直都会陪着你的,无论如何,我都是支持你的。”
   我点了点头。
   晚上,婚礼开始的前夕,我和瑾熙一起赶到了十二阿哥的府上,里面已经是宾客满棚了,有看见了一些熟悉的面孔,同样是参加婚礼,这次跟上次十三阿哥的婚宴上心情却是大不相同。
   九福晋见我俩来了,便过来招呼,让我们到她那边去坐。九福晋依然还是那么美艳动人、八面玲珑。这时十福晋也过来凑热闹,虽是一脸笑意却暗含几分看笑话的表情对我说道:“哎呀,这不是落瑶妹妹吗。你今儿也过来了啊。你别说,前几日收到喜帖说十二阿哥大婚,我们都以为是你和十二阿哥的婚宴呢,没想到新娘另有其人啊,我很是吃惊呢。”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还有毫无善意的表情一出,我就知道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我跟十福晋基本没怎么打过交道,她却三番五次的奚落我,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态,我今天实在是没心情跟她纠结这些。九福晋连忙插嘴说道:“哎呀,落瑶跟允琪成亲,那也是迟早的事儿啊。刚刚我看到六嫂来了,咱们一起过去跟六嫂见一下吧。”说完,便拉着十福晋朝门口处走去。
   瑾熙担心刚才十福晋的话会刺激我,一个劲儿的宽慰我,知道我并没有介意,她才放心。
   不一会儿,门口一阵吹吹打打,我知道是迎亲的队伍来了。只见一个粉红色的花轿被抬进了门,一个娇羞的新娘被搀扶下轿,新娘穿了一身粉色的礼服,这是清朝的规矩,只有嫡福晋才能穿大红色。下轿后自然是一套一样的程序。
   我看见允琪此时穿着吉服手握弓箭准备要射新娘手中的花瓶,今日的他各位的挺拔俊朗,让人看了会心动。可是今日的这一切于我而言都显得如此刺眼。
   允琪拉开了手中的弓箭,一样的三箭齐中。新娘此时被喜娘搀着跨过了火盆,接下来便是洞房环节了。
   要进洞房了,我只觉得自己异常的愤懑,想要逃却不能逃,想视而不见却愈加刺眼,想要宣泄,却又要强忍。瑾熙寸步不离的更这我,看着我脸上痛苦的表情,有劝解了一番。
   这次在酒席上,我和瑾熙依然是和九阿哥他们同坐,只是身边的人不再是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同十阿哥换了位置,坐在我旁边,我知道她怕我难过。可是我觉得他们的眼光中似乎充满了一种对我的怜悯,是,我是很可怜,自己爱的人跟别的女人在洞房行礼,自己要在这里装的识大体还要接受别人的怜悯和奚落。顿时觉得自己迫切需要一个途径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出去。
   开席了,我强压这心里的不爽,站起身来,装出一份很轻松的样子举起了酒杯,打算向大家敬酒。我大声的说道:“奴婢今日想要先敬各位阿哥们,能和各位皇子同在一席,奴婢真是三生有幸。阿哥们请自便,奴婢先干了。”说完便脖子一仰,将就将一杯酒倒入口中。一阵灼热从口中直接烧到了胃里,刚刚胸口闷着的一团怒气似乎被浇灭了一些,我感觉自己比刚才好受了许多。
   一桌的人看着我一饮而尽,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稍显尴尬。一旁的瑾熙连忙拉着我坐下来,小声的说:“你又不会喝酒,还喝那么多,你可别学别人借酒消愁啊。”我笑了笑,小声对她说道:“这样我心里才会觉得舒服一些啊。”瑾熙听了摇了摇头。
   这是身为我的知己的十三阿哥举起酒杯对我说:“落瑶,我们来干一杯,不为别的,就为我们的友情。”我立刻举起酒杯冲他说道:“好,那就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说完便又将酒一饮而尽。
   眼看我一个人已经喝了两杯,九阿哥忍不住提醒道:“十三弟,落瑶不会喝酒,你可要悠着点儿啊。”然后又对我说:“落瑶,你也是,虽然难过,但是不要借酒消愁啊。”
   十三接过话来说:“九哥,放心,落瑶喝点酒,心里会舒服一些,就由她喝吧。我们这么多人都在这里,不会出事的。”
   两杯酒下肚,我感觉我的头已经有些眩晕了,但是我还是想喝,于是我又自己斟满了酒杯,自顾自的喝着。九阿哥实在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劝道:“落瑶,你不能再喝了,即便是伤心也不能再喝了。”
   “九阿哥怎么会觉得我今儿是伤心呢?我们不是来参加婚宴的吗,今儿可是十二阿哥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说伤心这么不吉利的词儿呢。再说,我一个小小的奴婢,哪儿有伤心的权力啊。你说是吧。”我一边说一边碰了一下九阿哥桌子上的酒杯,又喝了下去。酒能壮胆,一点儿不假,几杯酒下肚,我的胆子也越来越大,说话也毫无顾忌起来了。
   一旁的瑾熙看着我十分心疼,一直劝我少喝点。
   “瑾熙,你是这个宫里对我最好的人了,你要是真的对我好,就别拦着我,就让我喝个痛快吧。”
   瑾熙看我的样子,知道喝酒能让我一解心中的苦闷,便没有再拦我,反而也拿起了酒杯说:“好,我陪你一起,今儿我们就一醉方休!”
   我抱着瑾熙的肩膀,大声的说道:“果然是我的好姐们,干!”
   十三看着我们微微笑了一下,只要我找他碰杯他都豪爽的一饮而尽,没有一句推辞也没有劝阻,身为知己,他是明白我此刻的心情的。
   于是我和瑾熙一边喝酒一边猜拳,玩的很是起劲,以至于十二阿哥出来敬酒我都没有发现。只觉得十三阿哥拿胳膊碰了碰我,我才迷迷糊糊的看见允琪已经站在的面前。我站起身来,腿下打了个颤,身体晃了一下,脑袋歪着看着他。
   允琪看我这样知道我是喝多了,一边摇头一边埋怨其他阿哥没有把我照顾好。
   我看着他,让自己尽量的保持平衡,然后使劲挤出一个微笑,把酒杯抵到他跟前说:“今儿个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你的喜酒我肯定是要多喝几杯的。我祝福你啊,祝你和新娘白头到老,早生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