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山本不大,番茄姑娘没一会儿就将它游了个遍,除了觉得这山的花草树木特别繁盛,殿宇和花果山稍有不同外,并无传说中的如仙境般景象。
回到住处,老F道长已叫手下道士把一间偏房打扫得干干净净,番茄走进屋里四处打量,小屋不大,屋内陈设简单,青灰色的被褥蚊帐一应俱全。床对面靠墙放置一尊矮几,几上的香炉正青烟缭缭,矮几前摆放着一只碎布头编织的蒲团,西斜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在墙上的老君像上,显出一股朦胧氤氲的气氛。她走近窗前,山下的涪江美景尽收眼底,不觉暗自欢喜。
换上道袍系上道冠,一个清丽脱俗的仙姑出现在众道士面前,大家看得傻了眼,就连修了几十年的老F道长都看得喉头发痒。这不奇怪,出家人接触女人少,何况这姑娘还是千里挑一的大美人呢,换身装束肯定让人眼前一亮。
用餐时间到了,众师兄讨好地给她盛饭夹菜,生怕落后一步,要不是老F道长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那几爷子可能还要争着给番茄喂饭揩嘴巴。
饭刚用毕,番茄正说要收拾碗筷,好给大家留个勤快的好印象,红岩子朝师兄弟说道:“我先去洗刷刷一下。”表情很是奇怪,众人都纷纷咐和:“我也去我也去。”
番茄以为他们是争着要洗碗,便笑着说道:“不劳各位师兄了,这顿碗我洗吧。”
红岩子抢过番茄手上的碗说道:“师妹你误会了,我们说的不是洗碗,这碗自有人洗,怎么能让你洗呢?你还是好好地歇着吧。”说完和众人一溜烟跑出门去。
番茄大感奇怪,这洗刷刷是搞啥子,不是洗碗难道是洗衣服?不行,我得去弄个明白,不然二天他们说啥子我都搞不清楚,于是悄悄跟了上去。
那帮道士在一个僻静处停住了,嘻嘻哈哈地围成一圈,圆圈中有块奇形怪的白色石头,番茄正要看个明白,不料道士们都解开裤子朝那石头撒起尿来,边撒边齐声高唱:洗刷刷洗刷刷。番茄瞬间脸红得真象熟透的番茄,赶紧捂着脸逃开。
后来她才了解到,这石头是害死伯玉先生那个县令的化身,出于对伯玉先生的无限感怀,道士们都把气撒在这倒霉的石头上了。
西妈小时候见过这石头,估计有好几百斤,上面有好多孔洞,据说用小石头敲它还会发出臭味,故称臭石头。我曾经试过,好象没闻到,为了表示对这个遗臭万年的恶人的愤怒,我对着它吐了好几爬口水。前几年重游金华山时,我本想再吐它几爬,但遗憾的是,它已被人用玻璃罩保护起来了,居然成了文物,我靠!
老F道长选了一个吉日,为番茄姑娘加入道教举行了庄重的仪式,他焚香画符,BAI起脚杆上蹿下跳,舞着桃木剑念念有词地嘟哝一番,据说是在向太上老君禀报。根据老君爷的旨意,他替番茄取了一个很有仙味的道号——风清(风清云淡是也)。
从此番茄就成了金华山的注册道士风清了,每日里忙着炼丹服药、修道求仙,再也不问俗事,虽偶尔会想起大雪无痕,也不过朝着老君像喟叹几声了事,时日一长,痛苦的记忆就埋在了心底最深处。呜乎!凡心已作沾泥絮,不逐东风上下狂!
道观中伙食开得不错,风清道姑又心无杂念,没多久她发觉自己竟然长了不少肉,虽说出家人不该讲究这些,但爱美是每个女孩子的天性,担心自己太胖了不好看,于是打定主意每日进行晨练减肥。
风清道姑乃土匪出身,本就会点拳脚功夫,她拿出老F道长的桃木剑就在观前的空地上舞弄起来,众道士不会武功,一看风清舞得如行云流水,令人眼花缭乱,都拍掌齐声叫好。在她的带动下,几乎所有的道士都加入到舞剑的行列中来了,要不是脚杆不方便,连老F道长都想上前比划比划。
见大家都兴致高昂,番茄越舞越有劲,舞得香汗淋漓娇喘吁吁,不知不觉中已到了晌午时分,山上的游人渐渐多起来,人们看到这个长着一对酒窝的美貌道姑练剑都感到稀奇,不一会儿就把他们围得水泄不通,直到练剑完毕人群才散去。
令老F道长没想到的是,收一个女弟子竟然象种了一棵摇钱树,给他带来了滚滚财源,因为这两天山上的游客明显比往日多多了,其中以男游客居多,这些人都是为了这个漂亮的道姑而来的。门票费不算,光那老君菩萨面前的功德箱里的铜钱就数都数不过来。老F道长估计是当年穷怕了,见有发财的机会岂能不及时抓住?他赶紧又在观前开了一个饭馆,这一来收入更为可观,扛起钱袋来似乎脚杆也不BAI了样。
第8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