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专制的封建社会,姑娘要嫁人全得听父母的,就是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幽兰家不一样,对于她这棵独苗,是妈老汉的心子尖尖,她想啷个就啷个。幽兰的爹娘也明白,自己大字不识一个,除了认识豆腐啥都不知道了。女儿读了那么多书,无论学识见识也都高出常人一筹,因此给了她相当大的自由空间,包括选择夫婿。每次媒婆一来,表面上是父母在作主,其实幽兰姑娘在里屋侧耳听着,只要她轻咳一声,父母就知道,这桩婚事又告吹了。
象今天这种情况,幽兰也不知该咋办,从小到大,她还没碰上过如此难以决断的事。她躺在病榻上,额上缠着纱布,一又妙目哭得红肿不堪,看着父母不住地唉声叹气,幽兰银牙咬得格格作响,恨死那个死流氓了。
再说土豆,他一跑出门就直接溜回家,竟然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心头还暗暗得意:老子终于把这层纸捅破了!
哎!人可以无耻,但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土豆早就明白了要想追姑娘,就不能有原则,不能有尊严,不仅要会溜须拍马,还要会‘心狠手辣’,什么都要,就是不能要脸!
话又说回来,他这样没脸没皮的人,象抹碗帕一样,打不湿也久不干,恐怕一千年也出不了一个,也幸好他生在古代,要是生在现在的话,早就被枪毙若干次了。你想嘛,现在的姑娘哪个敢惹?你手可能还没搭伸她就高呼非礼抓流氓,还有的故意把衣裳扯开露点啥子出来,你有一百张嘴都说求不清了。更有甚者,比较强悍的姑娘会说:“来噻,来耍流氓噻!老娘啥子都见过,来噻!”估计你那本来很自信的蹄花(手掌)只得蔫搭搭的缩回切。
土豆抠了一晚上脑壳想好了对策,第二天他早早起床,到精品店去买了些礼物,特别是买了一支上好的旱烟杆,那烟杆用纯银做的烟锅,玉石做的烟嘴,用现在的话来说,算是收藏型的好东东了,确实价值不菲。又称了几斤特等烟丝。最后在屁股上别了把菜刀就上幽兰家来。
土豆的计策是先陪理道歉,不行就奉上礼物,再不行就举刀自杀相胁,他很清楚象幽兰家这样的小户人家无权无势,只想一味过平常日子,更不会去就挨揍,最多也就是幽兰姑娘气极了甩他两耳光,想到挨耳光,土豆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果然,土豆一进门就扑通跪下,头撞得地板直抖,把二老吓了一大跳,站在一边无所适从。紧接着土豆直起腰杆,眼泪说来就来,他边哭边甩自己耳光:“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猪狗不如。”巴掌一下比一下打得狠,二老看得心惊肉跳。
这还不算,土豆跪行到幽兰床前,拿起幽兰的手朝自己脸上扇,边扇边哭:“幽兰姑娘,你打我吧!你打死我我心头好受点,你使劲打。”
幽兰果然挣脱他的手,咬紧牙关抡圆玉掌甩过去,打得自己手也疼了,刚把手缩回来,土豆又把脑壳往床沿上撞,声声闷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练过铁头功,差点没把床撞散架。
见这小伙子如此诚恳,幽兰爹娘的怒气消了一大半,幽兰爹悄悄对幽兰娘说:“这小伙子看来真是酒喝多了才做出糊涂事,本性还是不坏,我们也不能太责怪他了,年轻人嘛,可以理解,我在十五岁那年还不是。”发觉说漏了嘴,赶忙住口。
幽兰娘肿得通红的眼睛马上鼓得溜圆,她得理不饶人:“啥子喃?十五岁那年?你搞了些啥子名堂?说!”
土豆没想到节外生枝,此时正是关键时刻,可不能停下来,于是装着没听见,依旧一下比一下重地撞床沿。
幽兰姑娘见这边的事还没处理好,妈老汉又吵起来了,烦得要死,她紧紧捂住耳朵尖叫一声:“好啦!你们烦不烦!”
屋里瞬间归于沉寂,土豆也忘了撞床沿,都傻傻地看着幽兰。
幽兰余怒未消,一指土豆:“你滚一边去!”
土豆顺从的“哦”了一声,居然团起身子滚了几圈,滚到了门边上。
见土豆那可怜兮兮的滑稽样儿,幽兰想笑,想到自己刚刚还在哭,未免让人笑话,便强忍着把头偏向一侧。
第6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