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神傻傻地在门外蹲了一夜,一想到这几个宝贝整人的手段就心跳加速,以她们娴熟的手法看,这好象不是一两回就练成这样的技艺,不知道还有谁曾遭到非人的折磨。
“真是白疼她们了,连个玩笑都开不起。”西神气呼呼地想。
不过,玩笑归玩笑,西神对几个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对她们百依百顺,除了洗澡搓背之类的事他不能帮忙之外,做事跑腿的活都落在西神的头上。女匪们本就不愿在外抛头露面,有了西神方便省事多了。
一场春雨过后,空气清新了许多。大地象是洗了个澡,街面上变得干净和清爽。天空经过了漂洗纯净得象块蓝色的玉。老板娘院里的几株桃李愈发妖艳,浓浓的花香象杯甘醇芳香的舍得酒,它的香味散发在空气里能飘得很远很远。
“今天天气真好,要是能去外面走走多好啊!”番茄站在窗口看着满眼春色自言自语说道。
终日呆在屋里闷得人想发狂,其余姑娘又何偿不作此想呢?
二当家的也探头看了看天色,终于发令:“好,我们去郊外散散心,大家准备点吃的,午饭就不回来吃了。还有,莫穿太艳的衣服,以免引人怀疑。”
众匪一听立时欢呼不已,马上着手准备。
出得门来,女匪们叽叽喳喳的闹成一片,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引得行人驻足观看。姑娘们个个如花似玉,虽刻意未加脂粉修饰,也难掩天生丽质,引人关注不足为怪。
西神也跟在后面,他的任务是勤杂加保镖,你看他手上提干粮,脖上挂水囊,背上还背着他那命根子大砍刀,若是旁人肯定累得够呛,幸好是功夫高手,负于身上轻若无物。
“宝贝们等一下,帮我把东西拿着,我要小解。”西神喊道。
“哦,来了!”番茄姑娘转身跑回来提起干粮袋,并顺手从衣兜里拿出一叠草纸递给西神,看得出她很关心西妈。
西神不明就里地接过草纸,心想我又不解大手,给我草纸干啥?
怔怔地看着番茄走开,西神一下回过神来:咳!这丫头真傻,男人没女人那么麻烦,她可能还不晓得,我们男人屙完尿踮起脚尖抖两下就可以了。
众人在靠涪江边的一块草地上停下来,宋二当家的说:“这地方不错,视野开阔,能看得到很远的风景,咱们就在这里玩吧。”
于是大家一齐动手布置,在草地上铺好油布,再摆上干粮酒菜便开怀畅饮高谈阔论。西神被女匪们的情绪感染,也吆五喝六地和二当家划拳作乐,一时间涪江边笑语欢声响彻云宵。
正酒酣耳热之际,旁边走过一个姑娘,她披头散发,眼神呆滞表情木讷,对众匪的喧闹视而不见,默默地走向河边。片刻后边跑来一个壮汉,边跑边焦急地喊:“妹娃。”
西神和众匪都停止嘻闹,专注地看着那两人,不知他们要干什么。
姑娘在江边的大石上站了几秒,身子一倾就掉入江中,转瞬不见踪影。那汉子急得大哭,不住在江边跺脚,看来他不熟悉水性,不敢贸然下水救人。
西神就是西神,此刻再不出手就有违侠义精神了,只见他扔掉大刀,双膝微曲,一纵身就蹿起两三丈高,矫健的身躯在空中划了道优美的弧线,难度堪比郭晶晶,姿势赛过伏明霞,就象一只衔鱼的翠鸟,倏地钻入水中,水面竟没溅起多大的浪花。
众人正目瞪口呆,又见江面上哗地一响,一股水柱冲天而起,西神提着那个姑娘已回到岸上。他将姑娘轻轻放下,正要做人工呼吸,菲菲一拉他:“西妈,你想爪子?”
西神讪讪一笑:“嘿嘿,算老,还是你们来做。”
兜兜扒开众人:“我来!”
忙了好一会儿,姑娘才慢悠悠醒来,一见那壮汉就哭出声:“哥哥,我真不想活了,你们为啥要救我嘛!”
汉子声泪俱下:“妹娃,哥对不起你,都怪我看错了人,呜呜。”
这姑娘正是狗屎娃,那壮汉是他种菜的哥哥,自从宋江领着莫问回家之后,两个女人就水火不容针锋相对。宋江喜新厌旧,和莫问打得火热,却把大老婆狗屎娃晾在一边,狗屎娃一想到是铁老爷赐婚就有些心虚,便忍气吞声。莫问却时常对她挤眉弄眼冷嘲热讽,她气不过便找哥哥来评理,谁知他哥脾气太大,二话不说就是一顿老拳,打得宋江成熊猫。莫问见状就搬出后台铁老爷,铁老爷一听有人敢不听自己的命令,就差几个衙役找上门来。
狗屎娃哥哥本一菜农,从未和官家打过交道,见到衙役就不敢再牛B,违心地向宋江陪理道歉。你想狗屎娃一烈女子,如何受得这窝囊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既然无人为自己的幸福作得了主,活着还有啥意思?于是选择了轻生之路。
西神得知这姑娘受了那么多委曲,气得须眉暴涨,他为人正直善良,在江湖中颇有声望,生平最见不得朝三暮四的酒色小人,见一个就揍一个,可以说是二奶的克星,怨妇的知音。当年草草正是看上他这些优点才答应嫁给他。
第5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