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的臭嘴刚刚挨上含笑的樱唇,含笑就醒了,她本能的反应就是一耳光扇过去,土豆根本没想过要躲闪,因为挨耳光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这一耳光打在脸上,土豆倍感亲切。
见又是土豆欺负自己,含笑怒火攻心,刚站起来只觉眼前一黑,再次摔倒在地。土豆担心含笑使诈,也不敢上前搀扶,只远远地看着。
大雪和黑衣人已斗了一百多招,双方都没有落败的迹象,真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大雪想,这样打下去不知何时才能擒住他,不如使出绝招将其制服。于是双腕一翻,强运内力,一招雪中送碳欺向黑衣人。这一招可是大雪无痕的成名绝学,天下能接下这招的没几个,中招后非死即伤,至今还没谁全身而退。
黑衣人一看大雪这招来势汹汹诡异莫测,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情急之下连翻三个后空翻,可惜仍没躲过,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那黑衣人便倒飞了出去。
大雪纵步上前,想将黑衣人彻底制服,却没料到黑衣人从腰里摸出一根管状物,只听嗖嗖嗖利器破空之声传来,大雪心头一惊,暗叫一声不好,急忙撤身躲避,但是那暗器来得太快,大雪只觉得左边臀部一麻,立时仆倒在地,再也动弹不得。
刚才还打得难分难解的两人,转眼间都倒卧于地,土豆看得目瞪口呆,心想高手过招真他妈不一样,哪象街头小混混只知提劲打靶,记得那次有两个打架的被围在人群中间,其中一个赖唧唧的说,“有本事你先打我。”对方也赖唧唧的说:“有本事你先打我!”两人都把先动手当成了一种本事,都十分谦让。最后连菜市场看热闹的大娘都急了,“你两个到底打不打哦,再不打天都要黑求了!硬是急人!”
土豆一心想看看那黑衣人是谁,走上前去揭下面罩,细看才知是凉帽山花大当家的,土豆恍然大悟,想想刚才她和大雪过招的那股厉害劲,除了她还会有谁?又见花寨主嘴角淌血,昏迷不醒,知道她内腑受伤不轻。见周围无人看见,土豆抬起脚狠狠地踹向花寨主,边踹边骂:“你妈妈的吻,你不是厉害吗?来打我呀,来呀,你不打我我就打你,妈妈的吻,踹死你踹死你。”
正踹得得意,忽然听到含笑姑娘轻轻嗯了一声,似乎快要醒来了。土豆吓了一大跳,心想要是让花寨主知道我这样粗暴无礼,不将我碎尸万段才怪,以凉帽山的实力,就是藏到天涯海角也会把你找出来。于是马上换了一副面孔,跪倒在花寨主身旁大声哭泣道:“大当家的啊,你死得好惨呐!你不要就这样走了啊。啊”眼睛却观察着含笑的动静。
含笑终于醒了,一见土豆正哭花寨主,也不考虑是真是假,也扑倒在花寨主身上痛哭,对于含笑来说,花大当家的对她恩重如山。
土豆一看目的已经达到,便起身说了句:“大当家的没死,只不过受伤昏过去了,还不赶快弄上山治伤?”含笑伸手一探脉博,果然还在跳动,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土豆一眼,背上花寨主飞跑而去。
直到含笑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土豆才想起大雪还在一旁躺着,他走近一看,哇靠!这雪条怎么一下子变胖了?就象被杀猪匠吹进了气似的。一翻动身体,才发觉他屁股上湿漉漉的,还有一股腥臭味,撕开裤子土豆傻眼了,那雪条的屁股就跟乌梢蛇一样黑,一枚细小的棱形暗器斜插在屁股蛋上,正往外汩汩地冒黑水,一看就是中了暗器上的毒。
土豆吓坏了,心说老子可不愿打这人命官司,搞不好要赔小命进去,于是拨腿便跑离现场。跑了几里路土豆又想:如果大雪死在野外,老子还是脱不了干系,街上那么多人都看到我跟着他跑了来,万一查到我头上,判我个见死不救的罪名,岂不冤枉?不行,我还得回去救他去。
回到大雪身旁,土豆一愁莫展,要是一般的刀剑伤倒还好办,撕块衣衫捆扎止血就行,可这中毒该怎么治呢?若是背他回城里,恐怕在路上就断气了。眼见大雪的身体越肿越大,就象要炸了似的,土豆心一横,妈的,老子把毒给他吸出来,总可以拖延一下时间。于是眼一闭,张嘴就在大雪屁股上吸起来。
吸了七八口才见血色稍微红些,土豆不敢怠慢,立即将大雪负于背上往城里赶去,幸亏土豆的本行是扛大包,救人心切使得他一口气跑回城里,要是换做别人,早就累趴下了。
土豆一步也不敢离开,生怕出了意外自己被牵连,一直守在大雪的床边。经郎中一番抢救,大雪总算活过来了,郎中告诉大雪无痕,若不是土豆处置得当送医及时,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这大雪也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当即要下床给土豆行礼谢恩。土豆表面客气地说不用了不用了,帮助官府办案是每个老百姓应尽的义务,没有你们的辛勤付出,哪有射洪的安宁祥和,其实心里早乐开了花,暗想老子只不过是想保自己不受牵连,却没想到歪打正着攀上了大雪无痕这棵大树,既然是他的救命恩人,以后找他办事他还能不答应么?
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