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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珍珠大会(14)

   其实南宫相心里自有打算。
   一开始在场中时他已经料到,如果一直和骆通玄对招拆式地耗下去,他的经验不如骆通玄,只怕败多胜少。如果想胜,只有另走他途。
   南宫相此时已然被逼得连退了好几步,于拆招之间无暇细思,只在退步时想到了一个出其不意的办法。
   于是他便不露痕迹地在接招间装作被骆通玄一步一步逼到了擂台边处。观战之人大都没有看出破绽,但南宫相十分清楚,若非自己有意如此,骆通玄纵然能将自己逼退,也决无法将自己逼得退出这么远。
   一连化解骆通玄三式之后,南宫相见骆通玄运力一掌向自己当胸击来,心中一喜,暗道:“机会来了!”脚尖一点,一纵而起。
   南宫相的打算便是,到这擂台边处,看准骆通玄猛攻的一刹那,翻身跃到他身后,趁其背朝自己无法还手之际,全力一攻逼他无法侧闪唯有朝前避招而自动跳下台去。
   此刻一切都已就绪,只等自己跃到骆通玄背后全力一攻了。南宫相相信自己若全力出手虽无法保证击败骆通玄,但在骆通玄背朝自己的情况下迫得他只能向前避招还是可以的。
   也许这一点南宫相确实做得到,但他还是忽略了一点。
   南宫相刚翻至骆通玄头上,已要挥掌出招时,忽觉身子一沉,他的心便随着身子一同沉了下去,料不到自己的脚踝竟被骆通玄一把抓住了!
   骆通玄扬手向外猛地一甩,南宫相不由自主便向外飞去。
   原来南宫相打得如意算盘骆通玄已丝毫不差地看了出来。他便将计就计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一步一步逼得南宫相到了台子边处,并密切注意着南宫相的每一举动。
   南宫相纵起之后,骆通玄那只闲着的手掌立时抓出,一把抓住南宫相的脚踝,运力便将南宫相甩了出去。
   南宫相毕竟不是小孩子,一下便明白了事情为何能够至此,翻身凝力在台外一丈远处落地站定。他武功虽不弱,但也只能做到这一步,要想在骆通玄将他甩出去后于无从借力的情况下,转个方向重新飞到台上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骆通玄一笑,抱拳道:“南宫少爷,承让了。”
   南宫相心里虽在咒骂着,表面上却一点儿也未表现出来,哈哈一笑道:“哪里,骆老神技过人,下在佩服,佩服!”说罢,回到棚中一边观望台上人相斗,一边令刚才替自己报名的那手下到任不智那里取回了银票。
   任不智站起道:“指掌双绝骆通玄骆先生胜。骆老可需休息?”
   骆通玄知道下一场是与剑上昆仑卫尚比,想算计一下如何才能取胜,打个哈哈道:“也好,老头子便休息休息。”向四周抱了抱拳,回棚中去了。
   韩山微微一笑,道:“真正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李树生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岳海涛道:“你这老晕鸡当然看不出南宫相被骆通玄逼到台边其实是故意的。”
   李树生想了想,道:“他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想自取灭亡吗?”
   李永军道:“他想学那姓钱的,先假装不支,最后来个出其不意,只可惜骆通玄比他想象中狡猾多了,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南宫相和骆通玄两人一番斗智斗力场中大部分人都未看出,但他们两个那番做作又如何瞒得过净赚、李永军、韩山等的眼睛?
   赵东礼听了韩山几人的对话后,前后一对照发觉正是如此,不由敬服道:“浪荡八帅果然是名不虚传!”
   众人都笑着向场中望去。
   剩下纪银风和褚志昌仍在拼斗,他们二人犹如都料定这一场拼斗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了的事般,一招一式稳稳当当地相斗着。
   又斗半晌,两人仍然步履轻快、身形矫健,只怕一时还是难分胜负。
   休息了这一会儿的卫尚此时走出棚子,来到一座空台之上。
   指掌双绝骆通玄当即也出棚缓步上台,向卫尚抱拳道:“卫兄请。”
   卫尚一抱拳道:“骆兄,请指教!”拔剑“嗖”地一剑刺了过去。
   骆通玄侧身闪开,一掌切向卫尚左肩。卫尚回剑一旋,直削骆通玄手腕。骆通玄翻掌到剑上,疾拍卫尚左肋。卫尚退避一步,挥剑上撩。
   骆通玄打败南宫相后说要休息是假,想借此闲暇思索如何打败卫尚才是真。他在棚中细思半晌,觉得想胜卫尚并不容易。
   卫尚乃昆仑派剑法好手,昆仑派又是当今七大门派之一,其功夫虽非四大剑派那样以剑法称雄,但昆仑派的剑法剑招精妙,破绽极少,使得越急威力越大,刚才卫尚打败史文豹便是将一柄长剑使得紧凑迅速、密如泼水,硬逼得史文豹无隙还手而落败的。
   骆通玄想了良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到比拼时再寻机制敌了。
   闪开卫尚三剑后,骆通玄挥手还了一掌。
   史文豹大摔碑手掌力虽厉害,但他在拳脚功夫、对敌经验以及心计智谋却都不及指掌双绝骆通玄。卫尚剑上使力,已如一开始对付史文豹那般对付骆通玄,骆通玄却并未如史文豹那样被逼得东逃西窜,而且避五招还能还三招。
   另一个圈中褚志昌以轻对轻与纪银风拼了半晌后,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
   褚志昌与人对敌,不论对手功夫如何,一般都是以力雄势猛的棍法纵横开阔地与敌人大战一场,最后不论成败他均不会太放在心上。像今日这般以这种轻灵的棍势与纪银风拼斗这么长时间不说前所未有,至少也是很少发生。褚志昌对于这种以柔克刚、以柔制柔的方式虽会使用但不善于也不喜欢。他的性格已制约了这一点:干干脆脆、直来直去!
   又拼了两招,褚志昌索性手上加力,一荡棍首“呼”带起一股劲风向纪银风扫去。纪银风轻轻巧巧地避过去了。
   对于褚志昌的硬劲纪银风并非接不住。他不想接主要是因为他今日来争这天月门秘笈,虽未存志在必得之心却有全力一试之念,不想在刚开始便露完所有看家本领费光了力气。
   纪银风深知来争这天月门秘笈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恶战在所难免,如真的争不到也就算了,但万万不能刚上场便落败下来,如若如此,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在江湖中还有何颜面再混下去?另外刚才吃那一次亏已使他尝到了苦头,因此他宁求稳扎稳打也不敢贪图一时轻快再冒失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