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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海难求生2

   与其同归于尽,还不如牺牲一个倒楣蛋,为集体献出生命,说不定还能为他人留下生还的些许机会。
   杜德利船长偷偷唤来斯蒂芬斯和布鲁克斯,他透露心声说:“事已至此,再也没有办法。待会我们一起动手,了结那孩子的性命,可好吗?”
   二人一听,大惊失色,异口同声表示反对:“船长,这可不是闹著玩的,说不定再过几天就会有船隻会经过,再等等好了。”
   见此计不成,杜德利船长的脸色变得铁青。
   两周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四个人足足有八天没有吃任何的东西,五天没喝到淡水,小派克实在是渴得不行,晚上偷偷喝了海水。痢疾病缠身的他,已经是气息奄奄,他丧失了意识,命悬一线。
   船长再次提议以抽籤的方式干掉派克,以解燃眉之急。身体也急剧恶化的斯蒂芬斯这时才点了点头,事到临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唯独布鲁克斯择善固执,不想参与这人神共愤的邪恶勾当,他坚决的拒绝。
   杜德利船长从未告诉小派克,更谈不上徵求他的意见。在船难的第十九天,杜德利终于下了最后通牒:“明天要再没有过往船隻的搭救,就别怪我的狠心。”
   他振振有词地说:“其实这又不算故意杀人,只不过是加速死亡,早点送这孩子上路,也让他少受点罪嘛。再说他是一个孤儿,他的身体又最虚弱,不像我们三人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养家的重担要挑。”
   在一旁的斯蒂芬斯连声称是,筋疲力尽的布鲁克斯枯坐在对面,他始终保持沉默,他不吭声也不抗议。
   做完了祷告,杜德利颤抖著告诉男孩:“别怪我心狠手辣,你的大限已经到来了。”
   说完后就用小刀直插小派克的颈静脉,他杀了小派克。小派克最后的惊呼:“为什么要杀我?”
   摆脱良心上的抗拒,布鲁克斯也分享了这次可怕的盛宴。奇跡终于出现了,他们居然得救了。
   “第二十四天终于一艘船出现了。”一艘德国运输船救起三名倖存者,带回到英国法尔茅斯港,苦难终于结束了。
   杜德利坚持带回国的救生艇上,保留小派克所剩无几的一根肋骨,好为他筹备一场基督教葬礼,岸上无数英国国民热情欢迎三人历险归来。船长对发生的一切,丝毫不想对当局隐瞒,自己就是杀人的策划者。
   “海难第二十天,小派克奄奄一息,在斯蒂芬斯的协助下,我们杀死他以求得三个人的生存,三人一致同意此举是绝对必要的。”
   法尔茅斯港口警长詹姆士,是位虔诚的教徒,他素来执法如山,不徇人情。他闻讯之后大怒,执意要将杀人犯绳之以法。他命令船长交出杀人工具小刀,保留作为证物。
   自以为无罪的杜德利,欣然从命,还告诉詹姆士希望日后还给自己留作纪念。气得警长詹姆士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火速向上司汇报,并将三人逮捕,发誓严惩元兇,以儆效尤。
   不久,在内政部长威廉的指示下,一场举国关注的审判大幕,缓缓拉开。各大媒体争相展开长篇报导,种种耸人听闻的说法不脛而走,让英国上上下下无不将关注的目光聚焦在这场史无前例的刑事审判上。
   大多数民众同情被告的两难处境,三人不是罪犯,而是迫不得已的勇士。历经九死一生,迎接他们的应该是祝贺与安慰,而非迫害与起诉。庭审开始,最能反映当时国人心声的,莫过于小派克的哥哥,他一身水手打扮,法庭前与被告公开握手打气。
   杜德利船长大吐苦水,良心可证,自己全无杀人故意和预谋,却深陷司法的折磨,苦不堪言。内政部长威廉愈发气愤,决意将官司进行到底,绝不善罢甘休。
   法庭上布鲁克斯成了公诉方证人,检察官查理斯紧追不捨,死死盘问杜德利和斯蒂芬斯。两名被告虽对事实供认不讳,却自称是万般无奈,口口声声:“用一个人的死来换三个人活下来,最终结果更好,我们是不承认有罪的。”
   检察官对此嗤之以鼻,连称荒谬之极。他站起身来,完全不受相关辩护左右,一字一顿地说:“谋杀就是谋杀,所以要提起刑事诉讼。从杜德利等人的供词上,丝毫看不出他们精神错乱,小派克对他们构不成半点威胁,压根谈不上紧急避险。”
   陪审团与听众屏住呼吸,法庭上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感受得到。法庭之外,媒体争相发表评论,表达看法,或支持检方,或力挺被告。
   最后十二位陪审团员作出罕见的特别裁决,只陈述案件事实,对被告是否有罪的关键问题不予置评。
   皇家法官下判:“英国普通法从未承认杀人罪可以适用紧急避险抗辩,这既违反先前判例,也无伦理与道德基础。”
   判决书义正词严写道:“一个人无权宣佈诱惑是借口,儘管他可能会屈从于它;不允许同情罪犯,以任何方式削弱犯罪的法律定义。法院对任何自救措施都持有极深的怀疑,原因显而易见,紧急避险极易成为无政府行为的简单借口。”
   两名被告的杀人罪名成立,但有权请求赦免。不久,维多利亚女王俯顺舆情,将两名被告减刑为监禁六个月。此案一举为普通法紧急避险抗辩,划下了红线。
   “如果一旦被允许以紧急避险作为盗窃的借口,那么将为一切无法无天及无政府行为大开方便之门。”
   杀死无辜他人,以保全自己的性命,法律怎么可以轻易地包容。
   一百年之后,漫步在英伦三岛,在一处不知名的墓地,能看到小派克的墓碑。多少年来,总有人默默前来清扫纪念,墓碑上刻著大字:“十七岁的派克,在可怕恐怖的十九天苦难之后,魂归离恨天。”
   浮到了海面上的刘云樵找到了一个木板,他爬到了木板地上面,木板随著海流起沉而漂流。
   刘云樵他全身佈满了伤痕,伤口血流不止,冰冷的海水浸湿了他的全身,他冷得直发抖。此时他全身的力量尽失,再也无法提起任何的东西。
   刘云樵倒在木板地上面,他遥望著月光,今后该何去何从?他真的无法知晓,只能随著大海的起沉,随著海流漂洋。
   在他的心中燃起了一股强烈的欲望,他想他一定要活下去……为了再一次的见到川岛芳子,他必须要继续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