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芷跟林素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校长室。走在后方的林素开口询问前面的岳芷。
「打算从什麼地方开始调查?」岳芷没有回答,同样问题林素又问了一次。这次岳芷还是没有回应,像是没听见林素说话。不过林素清楚,她的音量前方不远的岳芷不可能没有听到。
加快移动脚步,走道前方挡下继续前行的岳芷。「我清楚妳不喜欢我的行事风格,不愿意跟我合作调查。但这次是校长给予我们的任务,不管妳在怎麼厌恶也得合作一回。」
岳芷停下脚步,看了林素一眼说:「妳确定一起合作调查是校长找我们两一起调查的用意?」
「不然妳觉得校长為何找我们两个?」听出话裡有弦外之音,林素问道。
「校长把范围所定在纠察。」
「然后?」
「这代表每个纠察都有嫌疑,可能是那个混入的敌人。而妳我也是纠察,想当然也是嫌疑犯之一。既然我们都有嫌疑,為何要找有嫌疑的两人调查?妳不觉得很奇怪吗?」
这确实不合常理。林素问:「妳觉得為何要让我们一起调查?」
「用意很简单,校长不止要我们调查其他人,也要我们彼此相互调查,证明我们两人的清白。」
林素眼睛一瞇,睨视著岳芷。「该不会因為不想跟我合作,才故意扭曲校长的用意。」
对於林素的指控,岳芷冷哼一声说:「妳在校长身旁也不是一、两天,难道还不清楚校长的个性。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下,任何人对他而言都不是清白。」说话当中,岳芷眼神闪过一抹哀伤。岳龙的怀疑不只是针对林素,也针对身為女儿的岳芷。这段时间岳龙对岳芷的态度起了相当大的变化,岳芷还以為已经取得岳龙信任。不过现在看来,这份信任相当薄弱。
听到岳芷的说法,林素沉默了一会说:「如果照妳所说的,互相调查是校长用意,那麼我第一个该调查的就是妳。」
「请便。」岳芷改变前进方向,从林素身旁走过。「我不是妳寻找的目标,妳不会调查出什麼。」
林素没有再次阻挡岳芷离开,让她从身旁走过。看著岳芷擦身而过的身影,林素伸手扶了扶鼻梁上下滑的镜框。潜藏在阳光反逆光镜片内侧双眼,有著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这真的是校长的意思?连自己亲生女儿也怀疑!」怀疑低声呢喃。
离开林素的岳芷,从口袋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给夏天。「夏天同学,有关迷雾跟不明生物的调查,恐怕得先交给你跟王雯同学继续追查,我暂时没办法跟你们一起做调查。」
电话另一头的夏天沉默了会问:「怎麼会这样?能告诉我原因吗?」
「校长另有事要我去办,暂时没时间做调查工作。」岳芷几句话简单做交代,轻描淡写带过。「我会尽快把这边的事处理完,回去帮忙继续追查。」
夏天见岳芷有意迴避任务内容,也没有继续追问:「好,我跟王雯会依照现有线索继续追查下去,看看能不能有追查到其他线索。」
「恩,麻烦你了夏天同学。」谈话结束,夏天正要要掛断电话,岳芷临时想起什麼事,突然再次开口。「对了,夏天同学,有件事可能得麻烦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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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餐,趁著夏天跟陈綾按照惯例去实验室看李阳情况的空档,夏雨上到屋顶去找封世殁。
屋顶上席地而坐的封世殁,依旧如往昔擦拭著长剑。夏雨看一会问:「昨天夜裡是什麼人?」
夜裡的打斗没有瞒过夏雨与陈綾。感应到打斗动静的两人,醒来躲在一旁偷偷观察。对於两人的偷看,封世歿早在第一时间有所查觉,不过并不在意佯装没有发现,专注於打斗中。
面对夏雨的问题,封世歿冷冷回了一句。「妳马上就知道了。」语音一落,平静无波深邃目光突然转变的锐利。视线从手中长剑移开,凝视起远方。
同一时刻,漆黑的夜色被莫名出现的雾气笼罩,视线变的白濛濛一片模糊不清,能见度只剩下不超过十公尺。被突然而来浓雾垄罩的屋顶两人,彷彿身处不知名与世隔绝的孤岛,一种危机感直袭心坎。
感受到魔力,波动夏雨皱眉低声说:「这是……结界!」為了避免引起他人注意,袭击者在出手前特地用结界隔开。「对方看来打算想继续昨天晚上的战斗。」
封世殁不发一言,视线紧盯著雪白雾气。四周气份為之一凝,有大战之前紧绷。
正文第七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