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凤隐缓步走在戒备森严的进化吸血鬼总部内,面对来回穿梭巡逻的守卫,没有躲藏迴避的意思,正面朝著巡逻吸血鬼迎面走去。
像是没有察觉舞凤隐这个入侵者一般,巡视中的吸血鬼从身旁走过,没有做出面对入侵者该有的反应。警卫室负责观看的监视器的吸血鬼也是相同,对监视器中舞凤隐视若无睹。
就这样在不费吹灰之力下,舞凤隐顺利走出总部大厦外。坐在一旁楼梯石阶上的渡过,一见舞凤隐走出,立刻起身走到他身旁。两人漫步走在没有其他人的夜晚街道上。
「你居然会离开奇宝斋,真是让人吃惊。」看见渡过,舞凤隐脸上夸张惊讶表情。
渡过被称為宅男不是没有理由。大多数时间渡过都坐镇奇宝斋,宅在店内负责一切事宜,离开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有什麼好吃惊。我是人,也会有想出来走走的时候。」渡过撇嘴,回了舞凤隐一句。「我出来散步不奇怪,奇怪的倒是你,居然会去主动招惹那个老傢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主动去招惹敌人,不像是舞凤隐的行事作风。
「主动招惹的不是我,而是……」舞凤伸出手指,在空中晃了几圈指著渡过说:「是你。」
「我?怎麼会是我。」渡过听了一愣。「是你去偷偷接触萧瑶,把那老傢伙的底细暗示给她知道,这与我有何干係。」
「怎麼会没有关係。如果当初不是你接下我夷那罗那装委託,最后导致小雪跟我夷那罗双双殞落,我又何必这样先发制人。」舞凤隐白了渡过一眼。「事情演变至此,我们奇宝斋已经跟那老傢伙水火不容不可能共存。追究其原因,都是因為你错误的决定。我这麼说,你应该无法辩解。」
渡过沉默,没有反驳,他确实无法為自己辩解。当初接下我夷那罗的委託,只是為让因陈老师死亡而萌生退意的暮朝雪有情绪发洩出口,没想到最后确是演变成如此严重结果,这是渡过始料未及的。
「现在这结目眼追究原因无事於补,最重要是把那老傢伙给找出来。不过在身上封印解开之前,老傢伙绝对不会轻易现身让人有机会收拾她,要找出来恐怕不是件简单得事。」接受两者冲突无法避免的事实,渡过思考方向顿时改变,為未来局势做预先规划。
「所以我先引起点动静,让其他人来帮我们找。」萧瑶得知威胁存在,定然动员进化吸血鬼寻找,如此一来舞凤隐只需在旁注意,就可得到有关她的线索。比起亲自动手寻找,这样的方式有效率多了。
「不过萧瑶有能力找出她来吗?」进化吸血鬼在城市裡的势力非同小可,不过对手也不是省油的灯。要找出存心躲藏的她,不是一件容易得事。
「所以需要一点诱因,让那老傢伙的拥护者沉不住气,自行行踪。」舞凤隐嘴角一扬,一抹高深莫测得笑意。
渡过没有开口询问诱因是什麼,沉默想了会说道:「只有有关封印的事,才会让老傢伙跟她跟随者沉不住气,你打算利用封印?」
舞凤隐点头。「没错。封印的创照者罗杰跟曾出手解除封印的玉澡双双殞落,解除封印的线索只剩下数魔法,会这类独创的魔法的人不多,可以有的选项不多。」
「你打算用夏雨当诱饵,钓出老傢伙的跟随者?」
「我没打算拿夏雨当诱饵,只不过眼下会数魔法的人选只剩下夏雨一人,她别无选择。此刻老傢伙力量尚未恢復,应该不敢有太大的动作,避免他人知晓动向,只会在暗地裡搞些小动作来达成目的,这麼一来适合动手的地点就少掉许多。」
「所以你才把封世殁安排在夏家?」
「既然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想低调点,自然不可能在公共场合动手,惹得所有人都知道她正準备解除封印。从适合条件去推断,夏家是个很适合邀请夏雨的场合。」顿了一下,语气一变。「不过她以為我们会毫无察,毫无顾忌对夏雨下手,就未免太瞧不起我们。真的以為我们会没有一点準备?」冷哼一声,舞凤隐眼神渐转冰冷。「老傢伙如果真的这麼天真,她很快就得面对人生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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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世殁将长剑负於身后,轻巧从屋顶上跳下。瞬息之间横移数十公尺之外,面无表情站在无人街道上。深夜略显昏暗灯光照下的街道,空气中蕴酿一股诡异气份。
重度近视的封世歿,眼前事物迷濛不清楚,只能以灵敏耳朵感受暗夜一切动静。
远方数条人影早已查觉封世殁的存在,没有改变前进,朝著既定方向前进,不断逼近封世殁所在之处。
见对方没有闪躲的意思,封世殁开口说:「终於有我活动的机会。」平淡语气隐藏一丝兴份,对战斗的渴望。
话语一结束,封世殁手掐剑诀。凌厉剑气乍起,在空气中画出无数线条,阻挡身影继续前行。
面对深夜不速之客打扰,封世殁低喝一声。「此路不通。」在充满杀机攻势下,揭开战斗序章。
正文第七十章